“華夏“人”一統‘魔’界,sky獲得2004年WCG魔獸項目世界冠軍。”
“2004年WCG落下帷幕,華夏選手sky勇奪魔獸項目冠軍,畫上圓滿句號。”
“誰說打游戲就是不正經?國手sky拿下世界冠軍,為國爭光!”
企鵝早已嚴陣以待的行動,開足馬力,不只搜狗貼吧、BBS論壇等全網,還包括一二線城市的報紙、電臺、電視臺,海陸空炮全方位地毯式,狂轟濫炸宣傳李小峰,正式登基“人皇”之位。
大有為網癮少年代言,替游戲正名!
“陸總,除了替李小峰安排央媽的面對面采訪,是不是再讓他簽約企鵝電競?”
曾李清磨刀霍霍,趁著sky在玩家群體里人氣正值巔峰,榨干最后一滴剩余價值。
吱吱,老資本家啦!
陸飛擺手制止:“現在他接的商業代言夠多了,過猶不及,容易迷了心智飄起來,以后如果躺在功勞簿上,合同不就爛了嗎?”
曾李清細細一琢磨,“陸總高見。”
“我們給他曝光,給他代言,無非是造一尊神,挽回游戲在社會的口碑,推動俱樂部的職業化和電競的商業化,神不能只有一個,資源也不能只堆一個。”
陸飛勾起嘴唇,從容道:“現在企鵝電競要燒多少錢?”
“算上服務器、帶寬還有人工,大概每月要八九百萬,這才剛剛起步,盈利模式沒有完全摸索出來,除了藍鉆付費跟零散的廣告收入,大頭全靠游戲的流水反哺養活著。”
曾李清認真地算了一筆賬,繼續擴張就要加大投入,起碼一千萬起步。
“不能這么算,如果把它當成一個給自家游戲曝光的推廣平臺和流量入口,就不大一樣。”
陸飛卻決定讓企鵝電競維持現狀,很簡單,還欠缺一款堪當電競平臺頂梁柱的游戲。
“任宇一來了嗎?”
“人已經在外邊,是不是把他喊進來?”曾李清回道。
“把他喊進來。”
陸飛拉開右手邊的第二格抽屜,從里邊拿出厚厚一堆草稿,信手涂鴉,有圖有字。
“陸總,您是說做一款新游戲?”
任宇一一臉懵逼,《植物大戰僵尸》才剛剛完工。
“沒錯,魔獸、星際這種單人競技的游戲雖然精彩,但不能讓更多的玩家參與進來,就不能發揮出QQ強社交威力。”
陸飛說著把草稿擺在眾人的面前。
電競不能沒有moba,就像3d區不能沒有蒂法。
毫無疑問,看上去像dota,但設計機制上卻更接近LOL。
戰士、坦克、刺客、法師、輔助職業分明,也沒有正反補等高難度的設定。
畢竟dota之所以沒有LOL出圈,就是難度太高難上手,入門更簡單,更容易讓游戲平民化,更容易出圈。
就像CF,技巧性不行,有娛樂性和社交性來湊。
“咕嚕。”
任宇一仿佛如獲至寶,嘴像機關槍一樣不斷提問:“陸總,為什么要設計這個奪寶機制?”
“當然是促使雙方之間爆發團戰。”
陸飛剝絲抽繭地灌輸思路,LOL與dota精彩就精彩在團戰的觀賞性,不打架看個毛啊!
但LOL的奪寶戲碼,比dota設計得要無腦要聰明,紅藍buff、小龍、大龍全是準點的刷新。
但凡了解機制的觀眾就會提前把注意力集中在爭奪點上,因為料定此處必將爆發大戰。
就像動漫游戲預告一樣,dota反而除了肉山盾,隨機性太大。
“嘶,還能怎么玩……”
任宇一瞪大眼睛,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樣天馬行空的游戲。
“這就叫moba,多人在線戰術競技游戲,北美那邊已經有工作室在做。”
陸飛笑臉盈盈:“叫dota,到時候收購了,以它為核心創立一家專門做moba的公司。”
曾李清提醒道:“可是陸總,我們如果用魔獸的地圖編輯器下功夫,如果這類游戲大火,日后版權可理不清,現在暴雪的背后站著微軟,會不會白白給他做了嫁衣?”
“不會,我和鮑爾默打了個賭,他賭輸了,賭注就是魔獸的游戲改編授權。”
陸飛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何況我們只是借魔獸的模子試錯,先做出一個像樣的,積累技術和經驗以后就另起爐灶。”
做dota是不可能做dota,做了dota還怎么賣皮膚?
皮膚可太香了啊,躺著掙錢呢!
“我明白了。”任宇一小心翼翼地把草稿收好,“那么陸總,這個項目的代號叫什么呢?”
“就叫英雄聯盟吧。”
陸飛摸摸下巴,要不把公司起名叫“拳頭”,是不是太不要碧蓮了?
干脆叫“錘子”吧……
交代吩咐完一切,已經下午四點。
掐指算算時間,距離李尹馨登機回國不早,陸飛抻了抻腰,起身往虹橋機場而去。
半路上總算想起伊凡卡的短信,不曾想高媛媛的QQ消息先行一步——
左藍讓曾麗姐演,我演穆晚秋,全給海路姐做配,你覺得怎么樣?
那是不是想我來演余則成?
陸飛倒吸一口涼氣,本來《潛伏》就是大爆的神作,這陣容不得提前鎖定年度劇王啊!
你要想演,誰攔得住啊!
高媛媛得到肯定的回復,指尖懸在手機按鍵上斟酌字句,逐字逐句地敲著短信。
反反復復看了兩遍,確認無誤之后,發了出去。
嗡嗡,嗡嗡。
手機振動著,但握持在助理小雅手中。
她站在屋外往里看,就見里屋的地上躺著一具形似尸體的王伯兆,左右立著曾麗、袁荃以外,謝庭鋒、章衛健,還有演江玉燕的羊雪。
她是北電99級的學生,楊天寶就是照著她的模子人造人復刻,王京把原著里的江玉郎改變性別,換做了江玉燕。
硬生生地把《小魚兒與花無缺》,殺成了《江玉燕傳奇》的狠人!
整場的戲非常簡單,就是害死父母的元兇江別鶴死了,小魚兒和花無缺鞭尸泄憤。
王京隨手就把拍戲任務丟給執行導演,拍拍屁股,早早地閃沒影。
“都保持安靜!錄音組,準備!”
“攝影組準備!”
執行導演一招手,馬上開拍。
就見兩個仆人抬著一扇木板入鏡,上面躺著王伯兆,把人抬到廳堂放下。
殺父孝女羊雪神情悲痛,“這就是我爹江別鶴的遺體,正如你們所知,他就是十八年前仁義無雙的大俠江楓的書童,叫江琴,也就是出賣你們父母給邀月宮主的人。”
“咔!ok!”
執行導演摘下耳機,喊道:“下一場準備!”
“慢著慢著。”
此時,章衛健露出陰惻惻的壞笑,湊了上來。
“阿Dick,什么事?”導演可不敢得罪。
“我覺得下場戲,我們倆該加戲。”
章衛健喊來謝庭鋒,三人改成粵語,嘀嘀咕咕了一陣,目光不由自主地睨向躺著的王伯兆。
曾麗和袁荃不曉得他們要搞出什么名堂,聽又聽不懂,只能干等著。
袁荃好奇道:“曾大美,你說他們在聊什么?”
“可能是討論戲吧?”曾麗拿不準。
半晌,三人終止了聊天,執行導演站起身,操著不利索的普通話說:“原來的情節不夠有張力,我們稍微改動一下,讓阿Dick還有霆鋒自由發揮一下……
那個江別鶴,無論如何你都不要動。”
王伯兆不以為然,大牌臨場加戲在劇組里稀疏平常,很有職業道德說:“沒有問題。”
“那好,我們繼續拍啊!”
攝像機齊刷刷地對準演員,畫面中謝庭鋒整張面癱臉開始扭曲,明明演的是滔天的恨意,卻仿佛得了羊癲瘋,就差口吐白沫。
章衛健演技精湛,肉眼可見的的憤怒,一把推開仆人,大喊著:“報仇啊!”
“咣當!
木板落地,王伯兆暗暗用手扒著,才沒有摔下去。
“報仇啊”猶如一個信號,兩個人撲了上去,一個上半身招呼,一個下半身招呼。
沒等王伯兆反應過來,一記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他的臉上,強忍著怒意一動不動。
原以為就是逢場作戲,萬萬沒想到章衛健似乎“入了戲”,直接騎在了自己的身上,雙手掄開狠狠地抽耳光。
一邊打,一邊喊:“出賣我爹!出賣我爹!”
“狗賊!狗賊!”
謝霆鋒也毫不客氣,不斷抬腿不留余力地猛踹。
王伯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疾風驟雨的拳腳,但依然紋絲不動,任由倆人踢打。
而執行導演雙手懷抱,竟然目睹著沒有叫停。
除了兩人發出的怒吼和拳腳聲,片場忽然變得格外安靜。
“曾大美,好像不太對勁。”
袁荃避開鏡頭的拍攝,小聲嘀咕一句。
曾麗和她對視了一眼,挨打的戲又不是自己沒親身經歷過。
即便要求實打,彼此也會客客氣氣。
甚至像《還珠格格》的容嬤嬤扎針,針頭對準的其實是容嬤嬤自己,疼的也是容嬤嬤,偏偏她扎的那三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漸漸地,現場人全明白怎么回事了。
赤裸裸地打擊報復!
羊雪沒遇到這種情況,左右為難,戳在原地一動不動,在場工作人員更是像鴕鳥,裝作看不懂的樣子。
曾麗瞪著眼,挺身把謝庭峰拉了下來:
“無缺,夠了!就算為孩子積點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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