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在武俠世界雇傭玩家 我要你。
這是多么純粹的三個字,若出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之口,再或者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之口都是如此的簡明扼要和樸實無華。
但當一個糙老爺們對另一個糙老爺們說出這句話,其蘊藏的深意就有些不寒而栗了。
此刻司馬空明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同時一股不遜于對方的氣勢勐然爆發!
精神威壓的碰撞也可稱之為意志上的交鋒!
兩股氣勢悍然相撞的結果,就是導致這座大殿內的一切統統化為齏粉,除了司馬空明和應天鴻所坐的座椅。
隨即因威壓的強度不斷提升,兩股無形的氣場已經摩擦出黑紅色的閃電,整座宮殿更是搖搖欲墜。
“出去!”
因應天鴻的一聲怒喝,外面的守衛剛打開大門,就被一股無形的氣浪直接擊飛,且這大門又急速關閉!
此時兩人的眼中只有對方,眸中倒映出的神色同樣的陰郁狠戾!
而在這股氣勢交鋒中,二人也在刻意的保護著宮殿的完好,雖然有幾根石柱上已經浮現出一根根細長的裂紋。
“你要我?”這一刻司馬空明起身,身下的椅子也在瞬間被碾為齏粉。
隨著他向應天鴻一步一步逼近,雙方膠著的局勢,也開始向著司馬空明傾斜。
反倒是應天鴻的神情漸漸變得澹然,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絲戲謔。
面對司馬空明的質問,他肯定的答道:
“不錯,我要你。”
“呵呵。”聽到對方再一次說出這三個字,司馬空明發出一聲冷笑,“區區一個鑄刀堂堂主,敢招攬六扇門的總捕,還是有著公侯之位的大宗師。
應天鴻,你莫是失心瘋了不成!”
在這一瞬間應天鴻的氣勢突然收斂,司馬空明眉頭微皺,也將威壓收起,隨即他發現外面已經被鑄刀堂的高手圍住,這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怎么,想要強行逼我臣服?”
司馬空明在大宗師中屬于頂尖,僅次于那些改變天象的怪物。
可同樣的他若是陷入幾萬人組成的軍陣中,結果恐怕是拼掉個幾千人后,被無奈的拖死。
恰好在鑄刀堂就有媲美軍陣的萬刀千刮陣,更不用說單論實力,應天鴻與他之間相差彷佛。
面對司馬空明的責問,應天鴻搖了搖頭道:
“我只是讓你認清楚現實。”
同時其隨意的揮出右手,一抹刀氣從窗戶的縫隙中鉆出,而外面那些包圍的高手也紛紛散去。
見此司馬空明暗松了口氣,但心中的警惕卻提到了最高。
“還是那句話,憑你也配招攬我!”
應天鴻不緊不慢的起身,那青玉石座也在瞬間化作一地的粉末,他對此視若無睹,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司馬空明的身前。
“你消失的這二十天里,關于你的信息,我調查到了很多。
其實從你孤身一人來鑄刀堂,既以項伯淮之死為由,又拿出了單論一式已經達到了天階的《天刀八訣》的殘頁,邀我一同對付無憂山莊的時候。
我就在想,為什么是我。
你堂堂六扇門總捕,更是被先帝封為宣成侯的司馬侯爺,為什么會選擇與我合作。
甚至為此不惜暴露無憂山莊里存在著突破大宗師的秘密。”
司馬空明陰沉著臉,不發一言。
而應天鴻卻笑了起來。
“司馬侯爺,你如今的處境很糟糕啊,甚至可以稱之為無數人的眼中釘了。”
“你......什么意思!”司馬空明眼中的慌亂一閃即逝。
應天鴻則是自信的繼續說道:
“還需要我說的更直白一些嗎。
你的存在已經擋了很多人的路!
六扇門作為朝廷對付江湖勢力所建立的特殊部門自然是十分重要,總捕之位更是重中之重,可你卻偏偏故作清高的不加入朝堂中的任何一個派系。
那個人吃人的地方,就算是一些被譽為怪物級別的大宗師都需要抱團,更不用說你這一個小小的侯爺了。
并且你還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說來我也實在想不通,你也是官場的老人,怎會這么愚蠢!”
這一刻司馬空明眼中的慌亂消失了,多的是一抹讓人畏懼的冰冷。
“不是愚蠢,而是我知道的太多了。”
應天鴻微微皺眉,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
司馬空明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一直以來我忠于的都是先帝,也應該繼續作為一個忠臣存在。
但在先帝死后,我發現我的很多記憶被封印甚至強行抹去,這就是忠臣的代價。
所以從玄帝上任后,我不想再當工具,并開始尋找自己的過去,因為我隱隱發覺里面有一件事情對我很重要,甚至可以說比生命都珍貴!”
應天鴻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從對方說出這些話,已經代表他做出了選擇。
而此刻司馬空明的雙眸被陰霾所填滿。
“我也不是什么派系都不加入,當羽蒼渺成為丞相后,我開始向他示好,雖然當時的他在其他大臣眼中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傀儡。
但我并不關心這一點,我只清楚他能被玄帝力排眾議坐上那個位置,就說明他也應該知道很多秘密。”
“你想利用他解開那段不應該被遺忘的過去?”應天鴻開口道。
司馬空明點了點頭,但隨即自嘲一笑道:
“結果你也應該猜到了。”
應天鴻陷入沉默,在羽蒼渺沒有展現出自己的才能之前,對這么一個嘴上沒毛的少年,又有多少人會將其放在眼里。
這世上存在那種天生智力超群的奇才,可他們卻缺少時間的沉淀,所以在人情世故和手段經驗方面更是弱的不行。
但羽蒼渺打破了這個定律,且是以無數人頭堆積出來的一條血路尸山向所有人證明,世間就是有那種無法以常理來判斷的怪物。
隨即他看向司馬空明的眼中多了一絲憐憫,后面的情況無需其多說,他也大概都猜到了。
作為最先投靠羽蒼渺的權臣,司馬空明不僅沒有從對方口中得知自己所求之事,反倒是被其當作工具來了一波借力打力。
而身為六扇門總捕,大玄皇朝的宣成侯,司馬空明的手中積攥了充足的人脈和足以自保的力量。
但這些力量大概率都被耗損在羽蒼渺的成名之戰中,至于那些人脈也因司馬空明成了羽蒼渺手下的一柄刀,被其親自斬斷。
若是之前羽蒼渺還是丞相的話,司馬空明還可借其勢狐假虎威一番,但如今......
司馬空明還有一言未說,從當時在丞相府,羽蒼渺向其反復確認,又被他堅決的要一意孤行后,二人之間就已經不存在任何關系了。
“今日起,你就是鑄刀堂唯一的副堂主,但因為你身份的關系,這件事只會讓信得過的長老知曉。”
應天鴻拍了拍司馬空明的肩膀,神色認真說道。
司馬空明略顯冷漠的抬起頭,直視應天鴻的目光:
“還不夠。”
應天鴻深吸了口氣,他明白對方真正所求,嚴肅道:
“我應天鴻發誓會幫你找回那段記憶,目前唯一的線索是無憂山莊對吧。”
“嗯。”司馬空明點了點頭,“我懷疑我被封印亦或強行抹去的記憶,都是事關大宗師之上的隱秘。
還有一點我要說明,這副堂主之位我不在乎,我也不是你的下屬。
之前講出這些事情,是想讓我們之間的合作少卻一些沒必要的試探。
你若真想斗智,可以去找羽蒼渺。”
副堂主之位不在乎,但卻沒有拒絕,這一刻應天鴻明白司馬空明是在維系那僅存的一些顏面。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應天鴻的目的也不是強行讓對方效忠自己,他同樣是為了讓這合作更坦誠一些。
只不過他的手段比較激進。
隨即應天鴻大笑一聲后,擺了擺手道:
“我可不敢找那個怪物,雖然他已經不是大玄的丞相,但前不久朝堂上又被他給殺的人頭滾滾,那些自傲的文人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對此司馬空明絲毫不表示意外,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羽蒼渺的可怕。
然后他神情一肅道:
“有一點需要講明,就算這次你不與我合作,你早晚也會和忘憂鬼市正面對上。”
應天鴻坦然的點了點頭,從忘憂鬼市建立的消息公開后,天下所有勢力之主中,心情最糟糕的就是他。
因為他鑄刀堂近九成的地盤都在南玄州府,而如今在南玄州府的玄陽域莫名多出了一個頂尖勢力。
接下來不用想雙方一定會發生沖突。
但面對著無憂山莊夜府機巧宮臨雪暖香閣通天商會四掌柜一脈,他區區鑄刀堂怎么打!
所以這次對司馬空明表現出的強硬,未嘗不是在孤注一擲,他會抓緊時間拉攏一切能拉攏的力量,拉不了就一起死!
“你有什么計劃嗎?”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應天鴻的語氣很輕,就與其近在遲尺的司馬空明都沒發現,那層人皮之下藏著一個歇斯底里的瘋魔。
“有!”司馬空明神色認真的看著對方,“如今的忘憂鬼市其實存在著一個致命破綻。”
“是什么?”應天鴻的聲音依舊很穩,但其潛藏的瘋魔已經興奮的快要將四周的一切撕碎。
“這種強大是虛假的!”
“哦?”
“五方聯合不存在任何信任基礎,換言之若現在其中的一方出事,其他的四方也不可能壓上一切去支援對方。
而且無憂山莊憑什么列為五方之一,說白了就是地利優勢和秦凡表現出的實力。
這點鑄刀堂也有,甚至比無憂山莊的優勢擴大了十倍!
所以我們完全能夠頂替無憂山莊!”
應天鴻那潛藏的小瘋魔逐漸安分下來,他眉頭微皺的看著司馬空明道:
“地利確實是我們占優,可秦凡的實力不容小視,我已經確認他憑借精神威壓碾死數十萬兇獸之事是真的。”
“那是兇獸不是人,所有人都忽略了這點。
而人與獸也存在著很大區別,更何況據我所知那些兇獸本就中了毒,一門心思的想要沖殺到底。
再加上那一次戰斗,秦凡很可能借助了外力。
你應該也知道那埋骨百萬兇獸的決戰之地,莫名其妙多了一條漆黑色的死氣之河,這點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司馬空明自信的說道。
應天鴻沉默片刻,微微搖頭道:
“還是不夠,我們的力量依舊太弱。”
“若再加上青龍閣,白虎堂,玄武樓,萬毒宮和冥尸教呢,我們以復仇為旗幟,表明只針對無憂山莊。
特別是在忘憂鬼市還沒完全建立之前動手,其他四方想幫忙也要先掂量掂量。
此外我可求助一位掌柜對夏金雨施壓,以通天商會的立場絕不會參戰,更不用說這忘憂鬼市一旦建立,夏金雨上面的三掌柜和二掌柜的位置都會遭受威脅!
所以這一方出手相助的可能已經被完全斷絕,其他三方我也有辦法讓他們自顧不暇!”
司馬空明顯然在來見應天鴻前,就有了詳盡的計劃。
應天鴻再次沉默,片刻后說道:
“與萬毒宮和冥尸教聯手不難,可是其他三家卻沒那么容易出手。”
“我已確認朱雀宮的余孽就在玄陽域,甚至已經暗中投靠了秦凡,我之所以消失這二十天,就因為中了毒手無常·張孤塵的毒!”
“那么這個計劃所需要的僅剩一點,要快!
一定要在鬼市完成建立之前動手,拖得時間久了絕對會出現變數!”
應天鴻眼睛一亮道。
隨即二人針對此計開始查漏補缺,能成為大宗師的沒幾個蠢的,一個時辰后,一個完美的絕殺之局已經形成!
就在他們準備聯系其他勢力的時候,兩人的眉頭突然一挑,因為眼前莫名的漂浮著幾朵雪花。
從兩人開始商談時,就已經用精神力籠罩整座宮殿,所以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但當發現這雪花變得越來越多,點點白絮近乎布滿宮殿,二者連忙將精神力放開,并擴散至整座刀山。
橫七豎八的鑄刀堂弟子從山腳躺到山頂,宮殿外鑄刀堂的高手們又都聚集在一起,警惕的看著前方的三人。
一個身著道袍的老人,一位氣質不凡,相貌俊朗的青年,以及一名容貌如雪,無瑕冷艷的女子。
外面的瓢潑大雪更為驚人,如今剛剛度過了炎熱的夏季,地面上卻浮現著一層冰霜。
潔白無瑕的雪色中心非是那個一看就不好惹的老者,而是那位站在最前方的女人。
此刻應天鴻和司馬空明已經走出宮殿之外,二人的目光只在那女人的身上停留一瞬,就都看向那位老者。
同一時間,二人的童孔微縮顯然認出了這老者的身份,老者向著他們微微點頭后,卻用目光示意前方的女子。
這一刻起風了,悠閑飄落的銀絮化為狂嘯的暴雪,隱于漫天的晶瑩白茸下,是一聲清冷的詩號響徹天際。
孤憐夢悲獨空影,殘花落月今何歸?風無止,霜畫夜,雪艷天晴舞紅塵。
隨著詩號的聲音消失后,老者身旁的俊朗青年一臉無奈的站出來說道:“道宮第二十四代道子·雪無暇,在此地請戰暗夜碎刀·應無缺。”
四周繼而響起充滿疑惑的議論聲:
“道子是個男的吧,名字好像也不叫雪無暇。”
“那個青年不就是當代道子嘛!三年前他一招擊敗少主的時候,我還見過呢。”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