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在武俠世界雇傭玩家 此時應天鴻也從一名弟子口中得知了經過。
因為自己對司馬空明采取強硬手段的關系,高手們都被調到了刀山之巔,整個鑄刀堂也是暫時處于封山期。
然后這三位不速之客就從山腳一路打到了山頂,雖然沒造成一位弟子死亡,但這舉動無疑是在打他這位鑄刀堂堂主的臉。
可當看到那位道袍老者后,他只能暗啐一口。
‘聽說這瘋子這些年一直在道神宮修身養性,但結果出來一趟,行事還是如此不計后果!真對得起這張三瘋之名!’
隨即他又眉頭微皺,目光看向站在最前方沉默不語的雪無暇。
此時這位張三瘋應該是作為其護道人現身,那真正做出這莽撞的決定是這個看起來就冰冰冷冷的小姑娘咯。
這一刻他沒有開口,而是用眼神示意一位弟子去找應無缺,當下他有更重要的計劃,根本沒功夫去跟道域扯皮。
年輕一輩之間的事情自有年輕一輩自己解決,至于面子......若是放在平日應天鴻肯定會借此瘋一波,但如今盡快打發走他們才最重要。
畢竟他與司馬空明商議的計劃,必須要盡快施行,多拖一天都會出現未知的變數。
而這時準備默默退到眾人身后的司馬空明突然眉頭微皺,因為他發現張三瘋已經以氣機將其鎖定。
“不是巧合!”他當即對應天鴻傳言道。
應天鴻沉默片刻后,也發現對方出現的時機太湊巧了,就好像緊跟著司馬空明來鑄刀堂一樣。
“你這一路上的行跡被他們發現了?”
司馬空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中了張孤塵的毒之后,他很確定將蹤跡完全隱藏,但等到實力恢復并踏入鑄刀堂的勢力范圍內,他就沒再費那些功夫。
“不對,無緣無故他們跟著我干什么?”
“秦凡引來的?你在玄陽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沒有!我中了張孤塵的毒之后,立馬撤離,交手時也是以幾招爛大街的拳掌功夫。”
“但他們確實是盯上你了。”
此刻應天鴻也發現張三瘋將氣機鎖定住司馬空明,那意思很明顯是要讓他在這里等一等。
至于等什么,應天鴻不知道,司馬空明也不知道。
但他們清楚一點,只要這三人待在鑄刀堂一天,他們就無法聯系那五方可以聯手的勢力。
畢竟正邪不兩立,星宿盟如今雖然少了朱雀宮,私下里卻還時常與佛道兩脈有著小規模的廝殺。
萬毒宮和冥尸教更不用多說,近乎被佛土與道域打成死狗。
若是讓他們知曉道神宮中實力排名前三的怪物級高手·張三瘋待在鑄刀堂,他們只會懷疑是應天鴻要給他們下套!
甭說合作搞死忘憂鬼市了,恐怕鑄刀堂這里馬上就會變成一個血肉橫飛的戰場!
“我在問你一遍,你確定沒讓秦凡發現你的身份嗎?”
這件事必須搞清楚,因為這關系到眼前這三人的出現,到底是巧合中的巧合,還是一個陷阱!
司馬空明的回答也很肯定。
“我確定,知曉我在玄陽域露面的只有薛言,他如今就在刀山山腳的小鎮中,時間上來算他也沒機會聯系上秦凡。
而其他能暴露我身份的人都死了!”
對于一位六扇門總捕的保證,應天鴻還是信得過的,除非遇到那種將司馬空明當做工具人利用的怪物,就像羽蒼渺那樣的。
否則他還不至于連被發現真實身份都不自知。
而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羽蒼渺,雖然秦凡展現出的實力同樣是怪物級,但在手段和智慧的表現上,目前倒是沒看出來足以達到媲美那個妖孽的程度。
建立忘憂鬼市這一步確實很精彩,但同樣是基于其實力,當然最關鍵是因為那位財可通神·夏金雨的支持。
甚至仔細想來,夏金雨很可能是利用秦凡達成他在通天商會上位的目的。
所以秦凡也只是個工具人嗎......
這一刻應天鴻暗松了口氣,至少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程度。
而此時身為主角的應無缺堪堪來遲,因為自家小弟躺了一路,導致他無法以陳近南的拉風方式出場,這讓他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隨即在感受著這漫天大雪,他的神色更是垮的不行。
“你約戰我?你是準備打死我吧!”
關系到自己的生命,應無缺很果斷的表示拒絕,畢竟據他所知鑄刀堂內都沒有一個高手可以引動如此天象。
站在雪無暇身后的俊朗青年,無奈的站出來回答道:
“師妹......不對,現在該叫師姐,她的情況有些特殊,況且她沒有引動天象。”
應無缺指著這都快將他給埋起來了的鵝毛大雪,一臉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這確實不是引動天象,有些極少數的幸運兒受到天道青睞,天生體質異于常人就會引發異象。
還有一些武道奇才,當對某種武道真意的領悟達到一定程度的突破,同樣可以造成這樣的景象。”
說話的是鑄刀堂的大長老·歸秋歌,他看到應天鴻沒有站出來,所以只能自己來科普。
隨即他沉默了幾秒,又補充了一句。
“據我所知,上一個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張三瘋前輩。”
歸秋歌對著張三瘋拱了拱手,這前輩一說也是理所應當。
畢竟就在他們這一輩剛剛領略到武學的魅力時,也正是張三瘋打遍天下,闖出三瘋道人之名的時代。
聽到歸秋歌點明自己的身份,老道士點了點頭,站出來說道:
“張三瘋已經是過去,受到天外來客的一些啟發,我已改名張三豐,豐收的豐。
至于小雪兒,她的實力確實沒達到引動天象那一步,有那位聲名赫赫的秦莊主珠玉在前,小雪兒還是要差上不少的。”
話是這么個話,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感覺張三豐的語氣里,透著一種莫名的驕傲。
“所以前輩此次前來是為了什么?”
“這話你不該問貧道,如今的主角是小雪兒,她作為道神宮的道子,需要先履行傳統。”
說完這句話,張三豐后退一步,但自身氣機卻還是鎖定在司馬空明的身上。
歸秋歌聽此長舒了一口氣,這傳統他們太懂了。
每過百年,道域和佛土就會有一個繼承道子和佛子之名的天才戰遍九州之地內,各大正道以及中立立場的江湖勢力的年青一代第一人。
之后當這兩人的名聲達到頂點,他們又會私下干一仗。
沒人知曉這種傳統的意義何在,但就是大玄皇朝也會默許這種奇怪的傳統一直進行下去。
此舉就導致那些大勢力遭了殃,因為他們一直是被揍得那一個。
這長達千年之久的過程中,他們也努力過,但經由百年才各出世一位的道子和佛子都屬于橫掃同輩的存在。
論及自身底蘊他們更比不上道域和佛土,所以這特么怎么打,只能咬牙受著了。
不過奇怪的是,像當代道子換人一說,至少在歷史上發生過的次數寥寥無幾。
“寧逍遙,你這什么情況?”對于眾人的疑惑,應無缺很直接的問了出來。
寧逍遙聳了聳肩,神色更顯無奈道:
“師姐她通過了道神宮的考驗,成績比我更加優秀,小道自認技不如人,那自然是要將這道子的位置讓出來了。”
聽到這番話后,雪無暇的眉頭微微一挑,但因為她那股冰冷的氣勢太過駭人,再加上其處于亂雪的中心處,所以沒有人發現這一點。
而應無缺眼中的疑惑卻變得更加濃郁。
因為道域的情況很特殊,道神宮的存在相當于道域內各大教派的圣地,每十年才有一人可以經過層層選拔去參與加入道神宮的考驗。
而道子一職相當于道神宮的少宮主,當百年一次的道佛之爭結束后,就可以成為當代道神宮的宮主。
所以坐上這個位置所考量的不僅是武功,還有其他各個方面。
一直以來寧逍遙的道子之位都坐的很穩,經過這么多年,以其為中心更是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關系鏈。
就算他在武功上遜色雪無暇一籌,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卸下這個位置。
而看現在雪無暇表現出來的冷漠態度,此人在為人處世上應該是弱項中的弱項,她又有何資格可以頂替寧逍遙。
況且根據應無缺所知,二百年前也存在過一個后續加入道神宮的成員,論及實力已經勝過了當代道子,但他卻沒有成功頂替對方。
看懂了應無缺眼中流露出的不解,寧逍遙的神情卻從無奈逐漸轉變為一絲煩躁,好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深談。
“別廢話了,戰還是不戰!”
應無缺深吸了口氣,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被其盡數摒棄,他緩緩走到雪無暇的百米前。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淀,加上他之前與項伯淮的交易,從而獲得其一部分遺澤,如今他有足夠的自信和當世年青一代中兩座大山之一的道子碰一碰。
作為一個忠于刀的純粹刀客,他從來不畏懼向強者亮刀!
這一刻應無缺的氣質為之一變,他輕輕撫摸刀刃,柔和的目光更好似在看向自己的愛人。
而其手中的刀也確實像一位撕下面紗的傾國美人,其刀鋒透明,刀身緋紅,像透明的玻璃鑲里著緋紅色的骨嵴。
刀略短,刀彎處如絕代佳人的纖腰,風情盡顯,美艷絕倫。
當然更為之燦爛的是那一抹瑰麗的刀光!
應無缺出手即是最擅長的黃昏細雨紅袖刀法!
雪無暇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她沒有任何動作,但漫天的暴雪卻呼嘯而至!
那抹詭譎的血色刀光瞬間被無盡的蒼白掩埋!
寧逍遙見此嘆了口氣:
“應無缺還不錯,他的境界已經突破到先天境中期,這提升速度比我預想的要快上不少,但結果已經注定,這場戰斗從一開始就感覺毫無意義。”
“意義是有的。”張三豐輕聲說道,“總要先向天道證明這一代的道子換人了才行。”
隨即他深深看了寧逍遙一眼:“小寧兒,你與小雪兒私下的交易我不會過問,但接下來的事情,可容不得你繼續這樣懶散下去了。”
寧逍遙有些心虛,連忙道:“師傅你看,應無缺用盡全力了!”、
見此招未生效,應無缺果斷放棄了繼續使用黃昏細雨紅袖刀法,特別隨著暴雪的狂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逐漸僵硬。
一招!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招的機會!
這一刻他的雙眸被漆黑色填滿,似有似無的詭異氣息從周身散發,其手中艷麗的緋紅美人宛若穿上了一身黑色紗裙,神秘且迷人!
隨即一股恐怖的刀勢瞬間爆發,只見應無缺高舉著那漆黑的彎刀,口中更是彷佛無意識的低聲呢喃。
轟!巨大的刀氣向著前方的白雪瘋狂吞噬!
在這一刀的深處彷佛關押著無數惡鬼,他們在哭嚎,他們在慘叫,他們在凄厲,他們用著無比絕望兇狠的眼神看著四周的一切,他們憎恨世間,更憎恨這墮落的地獄!
這股恨意伴隨著刀氣的暴漲,已經化作好似能吞沒世間的黑暗!
“只是阿鼻道三刀的第一式......”寧逍遙微微搖頭。
而同時雪無暇動了,她沒有拔出腰間的佩劍,而是以右手雙指作劍指狀,隨著劍光閃動,她看起來像在跳著一支絕艷的舞蹈。
這舞姿美輪美奐,輕盈動人,但隱于其下的駭然劍氣卻化作蒼白的雪花飄落人間!
黑與白的爭鋒只在一瞬就出現了結果,那巨大的黑暗刀氣無法與無處不在的雪白劍氣抗衡,它就如同施展它的主人一樣,幾個呼吸已被暴雪埋葬!
這一刻應無缺的身影直直倒下,身上更是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無數劍傷,他還來不及問出這一劍的名字,就已經重傷昏厥。
“小雪兒的狀態有些奇怪,這招她自己領悟的雪飄人間,其掌控已經近乎達到完美,這怎么還能下如此重手。”
張三豐眉頭微皺,但很快這個問題就被其拋之腦后,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關鍵。
況且只要應無缺沒死,受傷的程度沒有危及其根基,那問題都不大。
此時他用眼神向著一旁的寧逍遙示意。
寧逍遙很有當工具人的自覺,站出來說道:
“這一戰看來是我道神宮的道子贏了,那接下來有件事可以好好談一談。
司馬總捕還有應堂主,不知可有適合交談的地方?”
司馬空明與應天鴻對視一眼,兩人從一開始也沒覺得應無缺能贏,雖然他們也沒料到已經突破先天境中期的應無缺會輸的這么狼狽。
不過這都是小事,身為應無缺的父親,應天鴻的目光在其身上停留了一瞬后,便已經移開,隨即他揮了揮手,示意鑄刀堂的弟子將其抬下去診治。
然后對著張三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回身向著宮殿走去。
“小寧兒,你和小雪兒先去一旁休息,下面的事情還是交由我來吧。”說完這句話,張三豐的身影已經消失。
一個鑄刀堂弟子也很自覺的將寧逍遙和雪無暇安排到貴客居住的宅邸內。
二人進入其中后,漫天飄雪漸漸消散。
而一向冷漠臉的雪無暇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大概從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