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凡收到提示的同一時間,風陌和月飄零也在論壇上看到了玩家剛剛上傳的視頻。其中懸立在半空的夏金雨盡顯肆意張揚,面對前方黑壓壓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鼠群,雙臂一揮,直接出現四頭百丈黃龍,頃刻間無情風災席卷而至!之后更在模糊的沙暴下,隱現一道佛相虛影,金剛怒目,神威無敵。以該名玩家所拍攝的視頻角度去看,夏金雨直接以一人之力抵擋住了瘋狂侵蝕而來的鼠潮大軍,之后更是因消耗過度,陷入昏迷,接著在王井羽的保護下離開。而也因為夏金雨的全力一擊,讓鼠潮大軍停滯在第二道防線的三百米外,沒有再突進一步。月飄零:‘雨’是不是有些拼過頭了,這鼠潮才剛剛開始啊。風陌: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次鼠潮的威脅性遠遠超過之前的獸潮,即便是透過視頻去觀看戰場的境況,我都能體會到面對這無止無盡鼠群時的渺小與迷茫。為了激勵他人的戰意,由不得‘雨’不全力出戰。月飄零:從這視頻中所能分析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這鼠群突然停下來應該不是因為那四頭黃龍吐出的風暴,其中必然有別的因素。風陌:嗯,如果能找到破綻的話,倒是可以將戰場節奏拖延至利于我方的程度。秦凡:剛剛‘雨’殺了一頭灰鼠獸王,這也是鼠潮突然停下來的原因。風陌:灰鼠獸王?看樣鼠類的獸王和之前我們接觸到的那頭只在身形上就極為顯眼的巨猿王不同。月飄零:這下倒是可以確定,殺死獸王后,會讓鼠群大軍亂上一陣子,只是‘雨’的情況......秦凡:你們該不會以為他是真的已經奮戰到虛脫無力了吧。風陌:那這視頻......秦凡:你們剛剛的猜測倒也沒錯,‘雨’全力出手確實是為了激發所有人的戰意,相信很快會有類似的一則視頻消息直接上傳到當日的新聞之中。此戰,我們也必須要引起所有勢力的關注和重視。不過‘雨’的情況應該不至于這么糟糕,他如今借著昏迷一事,應該是為了逼出癡迷實驗的某人去坐鎮前方戰場,由此他才能騰出手來處理有關援軍的一眾事宜。月飄零:癡迷實驗的某人......墨開心嗎?秦凡:嗯,如今鬼市拿得出手的牌面,也只有雨和他了。
就如秦凡所說,當王井羽焦急的聯系上墨開心,說明夏金雨已經昏迷過去之后,并將臨場總指揮的權利交予對方之手時,墨開心的本尊不得不從他宅了幾個月的實驗室中走出。而這門外,已經有開心一號、開心三號和開心四號等候在此。“本尊!你要出手了嗎!”開心三號很是活潑,好似迷弟一樣,雙眼放閃的看向墨開心。開心四號則是非常嚴肅,認真說道:“所有的試驗必須先停下,外面的鼠潮規模已經不是如今的鬼市所能應對的,除非直接放棄三大洲,而這樣也將代表我們能獲得的資源將削減70!”開心一號卻有些躍躍欲試道:“我可以現在派遣機關兵出戰嗎,話說表現的越好,下個月的經費也會審批的越多吧。”“一號!你太不懂事了!”開心三號直接阻止了開心一號想要調兵的想法,“在這種危難之際,必須先讓本尊去裝一個狠的,否則天理何在!如此人前顯圣的壯舉,必須讓本尊先去!”“你傻啊,根據情報部門傳來的信息,我們要面對的是兩億鼠潮,兩億!!!不是兩萬!也不是兩百萬!就本尊這小體格子,上去就被兇勢碾成零件碎片了!”開心一號不滿的對三號說道。唯有四號一臉鎮定的看向墨開心。墨開心也不搭理已經吵成一團的一號和三號,而是看向四號道:“你確定現在必須到了我出手的時候?”“確定!”開心四號點了點頭,“雖然根據我的推算,夏金雨昏迷一事是其自導自演,為的就是將本尊從試驗室中逼出來,但如今確實也到了所有人出力的時候。”“我明白了。”墨開心有些苦惱的摸了摸后腦勺。他剛剛的試驗已經有了一些突破,再沉下心來專攻半個月,必然能得到一個階段性的重要成果。不過當然,這比起如今鬼市的境況來說,一切繁雜事宜都要往后推移。“聯系上二號了嗎,那個柳白聽說是引發這場鼠潮的元兇,若能將其活捉,說不定能從其口中知曉提前阻止獸潮的方法。”“二號......”開心四號剛要開口,卻見他們的小群里瘋狂閃過開心二號發來的信息,看到其所打探到的情報后,原本快要打鬧一團的開心一號和開心三號都安靜了下來。一個本尊還有三個機械分身在這一刻同時有些發愁的摸向后腦勺。
時間倒退一點點。從知曉柳白殺了之前的開心三號后,開心大軍經過一番討論,決定由最善于單體作戰的開心二號對其展開追殺。由此開心二號也潛入了荒土漠原深處。之前玩家的數次開拓都是在面臨一片由毒氣籠罩的沼澤地后,不得不暫時退讓,后續又有鬼市的高手前來探查,包括曾經閑的沒事瞎轉的風陌。不過在其進入這毒沼澤地一百里后,來自武者的敏銳直覺,讓其感應到一股縈繞在心頭的致命死意。推進二百里后,這死意濃郁至似一只血手緊緊握住心臟。而到了三百里時,風陌停了下來,并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他沒有看到任何危險物種,這處天然毒沼澤所能給其造成的危害也是微乎其微,但那瘋狂對其示警的敏銳直覺,讓他不得不就此離開。再加上當時秦凡正忙著準備攻略南方三州的計劃,即便知曉那處毒沼澤深處可能就是出現在其個人勢力界面中,位于敵方一欄中的荒原獸國。秦凡也沒準備繼續查探下去,只是安排了五道防線,由此預防獸國的突然襲擊。而如今領了擊殺柳白任務的開心二號,就沒那么多顧忌,他直接一頭莽進去五百里,一路上也見識到了各種稀有的毒草毒物。秉持著賊不走空以及經費永遠不夠的心態,他這一路也是順手薅了個遍。且鼠潮的爆發也被其完美避過,更準確來說那些鼠群都是走的地道,根本沒有幾只是直接穿越毒沼澤到達原巨猿王的領土范圍之中。也就是在開心二號邊走邊薅了八百里后,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豁然開朗,再沒有那濃郁的毒霧遮擋視線,更不會遇到一些突襲他的毒蛇毒獸。映入眼簾的是茂密的樹叢,嬌艷的花朵,碧藍的天空,以及一頭如百丈山峰大小的金色老鼠,而在其身旁的一人是早就被掛掉的前任開心三號所記錄數據的柳白。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人類,他戴著一個面具,白袍披身,即便無法看到相貌,其舉手投足間都盡顯一種威嚴貴氣。恰好在開心二號露面的剎那,也聽到了柳白對其的尊稱。王爺。世人皆知,隨著武威王‘死掉’之后,天下間只有秦凡這個異姓王,且其目前還在算計著怎么盡快摘掉這個沒用的帽子。可此時,作為供奉堂新上任的五尊老之一,柳白卻稱呼另一個陌生人為王爺,看其身形顯然不是那個‘死掉’的玉無視。所以,他是誰?開心二號沒有任何猶豫,當注意到那兩人一鼠看向自己的剎那,抬手便是一道黑色火球,其本人則一個靈巧轉身,隨著音爆聲響起,已經消失無蹤。時間回到現在。開心二號:總之柳白暫時殺不掉了,那個大大肥肥的金色老鼠應該就是所謂三千萬積分的鼠皇·錦大米,還有一個面具人也給我帶來很危險的感覺,境界至少是法相境。開心四號:你給的消息很有價值。墨開心:那就先回來吧,可以確認鼠潮是由那位柳尊老引發,并且大玄皇朝已經和荒原獸國達成了一種疑似聯手的關系,這也不枉你一下子跑出去八百里。開心二號:嗯嗯,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小問題。開心三號:老二,你不會那么倒霉的被圍殺了吧,我現在還不想上位當二號啊。開心二號:你真是個大聰明!開心二號的傳音令牌功能直接嵌入機械中樞,因此一個意念就能直接開啟聊天界面。而此刻,他正一邊聊天,一邊躲閃一道銀光的連續襲殺!隨即其手中聚集大量黑火,一擊揮出后,四周的空間出現絲絲紊亂,本來纏住他的那道似能無限瞬移的銀光,也突然停滯在原地,這也讓開心二號看到了它的真貌。開心二號:追殺我的是一只銀色的小老鼠,其具備瞬移的天賦技能。開心四號:是銀翼鼠衛,鬼市的情報部門已經總結了相關信息,在這次鼠潮中,最強的應該是鼠皇,然后是三頭熾火鼠將,目前還沒有人遇到。之后就是七只銀翼鼠衛,吳明便因一時不察,死在一只銀翼鼠衛手中,不過那位老爺,引動雷法將其當場斃殺,也算是報了仇。而根據之前的情報,銀翼鼠衛疑似通過血脈淬化,領悟了空間規則,還好你的黑火可以天克它。開心一號:老二,你嘗試殺一只試試,記得留個全尸,我懷疑這些兇獸的尸骨中蘊藏著大量規則之力,這也表示它們都是極品材料,千萬別和那個財大氣粗的老爺一樣,出手就是留下一團灰。墨開心:不,二號,別因為要殺一只銀翼鼠衛拖延逃離的速度,尸骨什么的后續有的是機會收集,你如果栽在那里,很可能會讓對方截留下你體內的黑火種子!開心一號:哦對,忘了老二自己就是一個寶藏,不和老三一樣,死了也只是廢點材料。開心三號:是前任老三!開心一號:一樣一樣。開心三號:我一樣你大爺,小一,你別逼我揍你!開心一號:就你?我讓你兩只手,順便再加上一只腳,一個機械神踢就能踹死你!此刻的開心二號在看到本尊下令后,已經自覺關閉了聊天界面。他當然也想要嘗試擊殺銀翼鼠衛,對方的空間特性更可以啟迪其開發出黑火更多的戰斗方式,只是在拋出一張黑火大網,見到對方憑借鋒利的牙齒直接撕破后。他便還是將逃命放在第一優先。隨即其雙腳腳心分別多出一個圓形推進器,轟的一聲爆響后,大量黑火從腳底噴射而出,在其接觸到四周的毒霧后,更引發了一系列大轟炸!為此開心二號絲毫不慌,他的身體材質僅次于本尊,區區爆炸所掀起的熱風也只是助其逃脫加快速度!只不過在他認為萬無一失之際,天突然暗了。本就模糊的視野好似瞬間籠罩了一層黑霧,當開心二號下意識抬頭,卻看到一座巨大的山峰轟然墜落!開心二號:我尼瑪瘋了吧,有人竟然拿大山來砸我!墨開心:是那個面具人?還是錦大米?開心四號:二號,你觀察一下,大山是突然出現,還是有人將其挪移過來。開心二號:好像是......開心二號剛要回答,卻見四面八方無故冒出一根根石刺,以其對身體材質的自信,本想要硬抗,可當想到剛才疑似突然出現的山峰,于是借用黑火加速推進!但又因這石刺的封殺近乎不存在死角,所以開心二號決定一拳打出一條生路!隨著其右手的機械臂被濃郁的黑火包裹,轟出拳頭之時,更是迸發出一道黑色拳芒,但緊接是一聲清脆的響音。咔嚓!開心二號的右拳準確命中了擋在前方的石刺,但這石刺在一瞬分裂成十數道細長的石矛,直接將開心二號的右臂戳穿,開心二號當即決定卸下右臂,為此其又將黑火推進器提升至極限!隨著他全身爆發出一道黑火漩渦后,轟的一聲,空間徹底紊亂,更似鏡子般粉碎成無數塊,開心二號直接沖入一道裂開的空間縫隙之中。而其右臂的零件碎片還留在原地,其上還有正在燃燒的黑色火苗,只是當山峰墜落后,一切歸于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