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各種鄉村 六七接舷戰,誰說女子不如男!
把陳濤打發出了駕駛艙,船艙里其他人很快就把這家伙的唧唧歪歪拋到了腦后。
都到這年代了還想著不能先動手,陳濤小時候在幼兒園里一定屬于那種乖乖寶寶。
只可惜眼下瓊海號卻是掌握在一群恐怖分子手中。
龐雨唐健等人就不談了,就連機修員老鄭,保養了大半輩子輪船機械,掌舵次數也不在少數。
老頭子技術精湛,經常自夸說他前半輩子從未發生過碰擦事故。
然而自打到了明朝以后卻很快被周圍大環境所同化,老家伙現在養成了新習慣——把輪船當坦克開,看見木船就想撞……
“加速了,全體注意!準備碰撞!”
伴隨著廣播里傳來老鄭的提醒聲音,瓊海號調轉船頭,筆直朝向那艘荷蘭船的側面,大片白色浪花從船身后方噴涌而出,發動機馬力全開,開始加速。
已經不用望遠鏡,光用肉眼就能看見對面船上那些紅毛人臉上開始顯出驚駭之色,他們終于感到不對勁了。
剛才為了表示“善意”,這幫家伙并未開啟他們船舷側邊的炮窗,直到這時候才手忙腳亂的打開,把黑洞洞的火炮口露出來……卻已經遲了。
瓊海號的發動機發出巨大轟鳴聲,整個船體都在微微顫抖,船身兩側的水花象豆腐一樣被齊齊切開,船頭甚至有些翹出水面。
一條三千噸的大貨輪竟然能在這么短時間內達到如此高速,老鄭可是把機器性能給發揮到極致了。
“轟隆!……喀擦喀嚓……”
在一陣感覺并不怎么激烈的震動以后。
瓊海號那雙層鋼板船頭深深嵌入了flute船殼,幾乎達到一半還多,大概連龍骨都撞斷了,荷蘭船前后兩半船身明顯折出了一個角度,同時不停發出巨大地木頭折裂聲。
flute船上的荷蘭人自然是橫七豎八翻倒一大片。
不過這些人畢竟是航海老手,反應都挺快,很快就有人爬起來往瓊海號的甲板上跳。
瓊海號的前甲板和這艘flute正好差不多高,這給荷蘭人跳幫提供了便利。
大鼻子們一邊怒吼著一邊殺氣騰騰翻過船舷往這邊爬,還有一些人則吊著繩子像玩雜技一樣直接蕩過來。
“嘭嘭嘭……”
船頭上的狙擊手們開火了,當先十幾個人都被打下海去,荷蘭人也立刻舉起他們簡陋的火繩槍予以還擊,子彈打在船身鋼板上火星四濺,雙方隔著船頭開始對射。
這邊的武器射速高,但對方人數多。
越來越多地荷蘭人從先前撞船的眩暈中清醒過來開始加入跳幫行列,這些老水手都很清楚——他們地船沒希望了。
除非能搶下對方的船只,否則鐵定下海喂鯊魚。
如果是普通風帆戰艦,相撞后這種互相卡住的局面大概會維持很久,但瓊海號卻是用螺旋槳驅動的,不但能向前開,也能朝后退……
“倒車倒車,快倒車啊!”
文德嗣連滾帶爬的沖進了駕駛艙。
剛才在船頭對射中,一顆葡萄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腦袋上,幸好被鋼板頭盔給彈開,卻也震得他暈頭轉向。
要不是防護裝備足夠好,這一槍就能讓他腦袋開花,于是這個生平第一次深切感受到死亡恐懼的公司小職員喪失了繼續作戰的勇氣。
臨陣脫逃了。
不過也沒人嘲笑他,老鄭斜了他一眼,倒車鐘早打上了,但是要剛剛還高速旋轉地螺旋槳逆向發揮作用,肯定需要一些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只能依靠大家的勇敢來頂住。
荷蘭人愈發瘋狂了,受損嚴重的flute船正在漸漸下沉,船艙里所有水手都爬上甲板瘋狂跳幫,槍聲如爆豆般響成一片,船頭部分完全被煙霧籠罩。
雙方都看不清目標。
只能閉著眼睛朝煙霧中瞎打。
偶爾有一個荷蘭人能沖出煙幕跳上瓊海號的甲板,立刻就會被七八支現代槍械同時瞄準打成篩子——想從光滑的鋼板船殼外側爬上來畢竟不是那么容易。
這邊占有地利優勢。
拖延片刻之后,兩船交接部位再次發出嘎吱嘎吱的巨大響聲,瓊海號的船身開始緩緩朝后退了。
荷蘭人那邊發出一陣絕望嚎叫,很多人再不害怕橫飛子彈,不顧一切地站起身來朝瓊海號猛撲過來,這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打!把他們打回去!”
唐健大吼著直起身子舉槍掃射,雷明頓m870在混戰中地巨大優勢完全顯示出來,一槍下去對方鐵定有一人撲倒,有時甚至一槍打翻兩三個。
不過唐健的勇猛也使他成為對方主要目標,至少有四五支火繩槍同時在朝他開火。
突擊隊員們在船上沒有穿戴笨重的全身鎧甲,但頭盔和護胸鋼板還是配備的,一陣叮叮當當之聲響起,唐健身上連中數彈,但只有左手臂和大腿外側兩處冒出血花。
身體略微晃動一下,唐健依然毫不動搖的向前走去,手中霰彈槍連續開火。
在他的帶動下,更多突擊隊員也都直起身子展開逆向沖鋒,兇猛地現代火力絕非區區幾只老式火繩槍所能抵擋,荷蘭人最后的決死沖鋒終于被壓制下去。
一米,兩米……等兩船間的超過三米以后,就算那些外國水手再怎么想拚命也跳不過來了,這時候僥幸爬上了瓊海號船頭而且還沒被打倒的荷蘭人只有五六個,面對周圍超過二十支正在瞄準他們的黑洞洞槍口,這些人顯得絕望而不知所措。
手中雖然還抓著砍刀或是火繩槍,卻已經沒人敢作出反抗動作了。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這邊有人沖他們大喊,但顯然這些荷蘭人聽不懂中文,于是大家又讓老杰克用英文喊,但杰克叫了幾嗓子之后也沒啥效果——這年頭英文還不是國際通用語言。
不過這些荷蘭人發現老外杰克之后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們也開始沖著杰克大叫,可是杰克完全不懂荷蘭語,雙方依然是大眼瞪小眼。
正在頭痛的時候穿越眾里忽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kopf!”(德語:舉起手來!手放在腦后!)
竟然是那個港妞茱莉,見大家看向她的眼中都充滿不可思議,這位香港環球博恩集團的前歐洲大區高級銷售主管傲然一笑:
“荷蘭語和低地德語差不多,而我會說英,法,德,意四國外語。
……人才啊!大伙兒這才發現他們先前犯了多大的錯誤,居然讓這樣一個高級語言人才窩在廚房里切了半年蘿卜頭,實在是太浪費了。
“快快,讓他們放下武器!”
龐雨大叫,但茱莉只是斜了一眼——自從上次龐雨把王嬌嬌等三人說哭以后,他在女生團隊里地聲望下降到了冷淡,距離仇恨大概也不遠了,反正打那以后可憐地建筑師只能自己洗衣服補襪子。
還是解席上來甜言蜜語的叫了一通老婆,才讓港妞重新開口:
其他人也估摸著學了音調,亂七八糟跟著大喊。
他們地發音當然很不準確,不過手中正瞄準對方的黑洞洞槍管足以彌補任何理解上的差距——那些荷蘭人幾乎是立刻丟掉了手中武器,哆哆嗦嗦舉起了雙手。
feuer……”(不要開槍)
抓到的俘虜都被看押起來,唐健他們當初押送王若彬時帶了幾副鋼手銬,這時候正好兩人一組的銬在一起。
手銬不夠也沒關系,武警隊可是專門練過綁縛犯人的技巧,背后一個五花綁,就算積年悍匪也無法自己掙脫。
把這些俘虜關入一間空貨艙,這時候大家才有閑暇關注那艘倒霉的flute船。
根據現代國際海事公約,兩船發生碰撞后沖撞方是不允許隨意脫離的,因為這會導致海水大量進入破損部位,加速受損船只的沉沒——然而這卻正是穿越眾們所希望看到的,事實也滿足了他們的希望。
就這么七八分鐘功夫,荷蘭船已經折斷成兩半,而且大部分都沒入了水面以下。
海面上亂七八糟漂浮著許多空桶碎木板之類,落水的荷蘭船員們就攀附在這些漂浮物上大聲呼救。
黃曉東嘆了口氣,抓起船舷邊的救生圈要往下扔,卻被凌寧攔住。
“你干啥呢,咋也跟那個天主教徒一樣了?”
老鄭師傅卻走過來為小黃辯護:
“看見落水者必須要援救,無論他們是什么人,這是咱們海員行當的規矩。
凌寧愣住,不過龐雨卻接過話去:
“先別扔吧,畢竟還在戰斗中呢,搞不好我們自己都用得上……”
——遠處,另兩艘荷蘭船正殺氣騰騰的開過來。{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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