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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好不容易閑下來的周末,陸川反而有點不太適應。

  霍長歌提前就約好了朋友一起吃午飯,而且根據他的說法,難得的周末當然要睡個夠本。

  姜沫下周一回校之后馬上就要期中考,這幾天正在抓緊時間復習,連貓都暫時不擼了,讓陸川不由得感慨這丫頭如果生在藍星,肯定是一個卷王學霸,不給別人留活路的那種。

  就在陸川打算也做一個卷王,周末約余歡練劍的時候,程冠學向他發出了邀請。

  這次沒有約在寧蘭居,而是問陸川要不要去海邊逛逛。

  陸川終于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來到了海邊,看到了傳聞中的無盡之海,他站在海邊看到與天相交一線的藍,才明白無盡之意。

  他之前就聽說過,他們所在的這顆星球很大,要比前世生活的藍星要大許多,與此同時,他們所處的這片大陸,相對整個星球而言,又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根據武國能查閱到的典籍來看,無盡之海深處潛藏著無數恐怖的禁忌和稀有的寶物,即便海上偶有島嶼,也大多是兇獸橫行的無人之地,而且時不時會遇上元氣亂流和無盡漩涌,超凡強者遇上也有隕落之危。

  除了危機,無盡之海也蘊藏這機遇,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上敢于深入無盡之海探索并且活著回來的,大多都能憑借著海上的收獲成為了名噪一時的大修行者。

  因此每年都有武國走投無路的修行者,選擇投身無盡之海冒險,這一群體也被稱為“趕海者”。

  無路如何,神秘的無盡之海都讓來自藍星相信科學的烏托邦人非常好奇,無盡之海里到底有什么,這個世界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大陸在海上,有沒有別的文明。

  而且大家都知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因此早在十幾年,烏托邦的先行者們在成就超凡之后便主動開始嘗試環球飛行,順路探險尋寶,雖然危機四伏,但也算得上是一件美差。

  烏托邦人探索大海的征程并不順利,他們派出的幸運兒是跑路能力極強,擁有咫尺天涯能力的羅定國。

  羅定國出發的時候自然是全副武裝,帶了許多大家送他的金手指寶物,然而就在老羅離開烏托邦之后的第五天,光溜溜的老羅在軍事部內復活了,觸發了不滅之軀的效果。

  而復活之后的羅定國卻是一臉茫然,他印象里自己前一刻還在無盡之海上飛著,突然間一張巨大的嘴將他吞入了腹中,他來不及使用符箓和技能,便失去了意識。

  這次探險失敗的經歷讓烏托邦認識到,無盡之海的禁忌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成就超凡就能輕松探索,那這片無垠的海域就不會一直到天武歷都還是神秘禁忌之地。

  除了認知以外,這次失敗也讓烏托邦暫時停止了用超凡強者對無盡之海進行探索的路線,把注意力轉向了近海航行,以及飛到高空去探索天穹的極限等等其他領域。

  一直到第二批的天選之人們也來到了這個世界,陸陸續續有人加入到烏托邦,豐富了他們的金手指種類,才再次重啟了海域探索。

  秦瀟的一葉障目,盧柏木的移形換影,程冠學的惡意感知,還有許多其他輔助類的新技能和寶物,在各種奇特能力的組合下,這一次烏托邦終于取得了成功。

  根據完成環球旅行的羅定國所估算,他們腳下的世界至少比藍星要大十幾倍,而且他雖然沒有深入海中,但也還是在途中經過的一些島嶼上帶回了不少珍惜特產。

  羅定國的成功只是一個單純的驗證,而真正要發展航海業,靠的肯定不是單獨的超凡強者,而是造船,造炮,獲取海洋資源,然后從近海航行開始,再慢慢實現遠洋航行。

  相比危機四伏的深海,靠近大陸海岸線的近海并沒有那么兇險,各國的漁民都會在海邊捕魚,偶爾也敢稍微走得遠一些,據說只要海水的顏色不變成深邃不透明的藍,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因此烏托邦的近海航行倒是發展得很迅速,烏托邦的領土一大面都靠著海,他們當然要從海上走出一條路來,聯通更廣闊的世界,以及把海洋資源利用起來。

  從烏托邦西邊的港口出發一路沿著海岸線北上,沿途大約有數千公里的海岸線都緊鄰著瀚海沙漠,一直穿行過這數千公里之后,變會看到瀚海沙漠以北,還藏著一個規模不大的國家,國名為耀。

  這個國家大小約有武國的四郡之地,耀國的西、北、東三面都被無盡之海包圍,南面緊挨著瀚海沙漠,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和大陸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接壤的國家。

  耀國并沒有強權的皇室,這個國家最早的移民大多來自于相隔不遠的景國,來到這片四面安逸又不缺資源的樂土之后,逐漸形成了一個是宗門聯合管控的國家,由五個至少擁有2名超凡的宗門聯合執政。

  在經過友好協商之后,耀國同意作為烏托邦船隊在耀國任何一個港口上岸補給,以及在當地從事貿易活動。

  而耀國也逐漸憑借著自己獨特的地理位置,成為了烏托邦和景國之間進行貿易的中轉站。

  在離開耀國最東邊的港口之后再往東行駛約莫一千多公里,景國的國境便在海岸線的南面。

  從差不多十年前開始,海路貿易便是烏托邦耀國景國之間最主要的貿易路線,而在八年前景從云登基上位之后,更是把和烏托邦之間的貿易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合作都再提高了一個層次。

  相比這條從西海往北開到北海的近海航線,從烏托邦港口往南的航線則是無人問津。

  一是因為之前烏托邦正在和武國交戰,一路上沿途的港口都不會接納烏托邦的船只靠岸補給,甚至還會主動襲擊烏托邦的船只。

  另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于南海的兇險,武國在南境布置了精銳的南方軍團,他們對經行南海的船只格外警惕,而他們警惕的對象,散落在南海島嶼上的武國皇室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一言不合就會對南海上的船只動手。

  “我們烏托邦的領土面積不大,也因此從未停止過對海洋的開發,近海的貿易航線只是其中之一,發展漁業搞近海捕撈和海水養殖,探索海洋能源和礦物資源等等...”

  “不是,哥,我說我難得有個假期想到海邊玩,這就是你把我帶到海邊的造船廠來玩的理由嗎?”陸川一臉問號地看著程冠學。

  海邊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不說沙灘陽光美女沖浪,就是帶我去做個釣魚佬也行啊。

  “那咋辦嘛,我也是難得有個假期,他們說我的船早好了,總得來看看啊。”程冠學攤了攤手凡爾賽道。“如果可以開出去的話,待會帶你出海捕魚啊。”

  他們兩人就站在烏托邦第一造船廠的門口,程冠學在這里下了訂單,訂制了一條特殊的船。

  “你的船?”陸川用看土豪的眼神看向程冠學,這貨開得起茶館,還能玩得起船,這得有多少錢?

  “干嘛這樣看我,買船的錢都是合法收入。而且我在這里訂制船,也是促進消費嘛不是。”

  程冠學正說著,造船廠里出來了一位工作人員,他看到了程冠學,便主動迎了出來。

  寒暄了一會,工作人員便把兩人迎進了船廠,陸川兩輩子都是第一次來造船廠,來都來了,便也放下心思準備好好參觀一下。

  程冠學的時間很寶貴,簡單的寒暄之后便進入了正題,讓這位工作人員帶自己去港口看看自己的船。

  陸川看到程冠學訂制的船時,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他看著船身兩側加裝了數十門元氣炮,刻滿了陣法的巨艦,你剛剛說要開船帶我出去捕魚?

  “我靠,你搞一艘這么夸張的戰艦干什么?”

  兩人在造船廠待了一會之后,最終還是離開了造船廠,往適合觀光休閑的海域走去。

  程冠學說要帶陸川出海玩自然是說笑,船才剛造好,既沒測試,又沒船員,能開得起來才怪。

  “這才哪到哪,粗糙的操作方式,甲板上沒有飛機,也沒有裝載導彈,就只裝了一些炮而已,離我們想要的船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現在也就能做到這一步了,算是我的一個大玩具,我來提要求,他們來做,造船廠也需要不斷地實踐來打磨技藝,老是造漁船,什么時候才能摸出真正的戰艦?”

  程冠學搖了搖頭,很多技術的積累都需要時間和實踐,哪怕他們穿越者中有從事船舶業的同胞,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經驗,但在這個異世界,還是要結合元氣的威能重新設計,沒法一蹴而就。

  “那你訂下這艘船來是做什么用的?”陸川不解道。

  “說不定哪天要去南海逛逛,找那些被趕到海上的武國皇室們聊一聊,咱們要分裂武國嘛。”程冠學輕松地說道,“等我超凡了,抽空組個團隊過去看看。”

  “你還不打算突破嗎,我看你元氣都快滿出來了。”陸川問道,天選之人們各個天賦異稟,不止是他自己修行速度飛快,每過一段見到程冠學,都感覺到他離超凡又近了一步。

  “等忙完這陣子吧,去軍事部之前我會突破的。”

  程冠學已經在逐漸把寧輕侯助理的工作交接出去,幫助行政部在做移民的工作,而他要轉入軍事部的申請也已經提交,把林少華郁悶壞了。

  但程冠學從來都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林少華郁悶歸郁悶,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設置任何障礙,他很欣賞程冠學,知道他的未來必然不止于此。

  “那我要抓緊努力了,要是到時候你都超凡了,我連如意境都沒到,去了也是個累贅。”

  陸川嘆息道,他這段時間在烏托邦沒什么特別的事,基本上每天就是個修行,隱隱感覺自己又摸到了下一個門檻。

  “修行這個事情嘛,水到渠成就好了,你也不用有壓力,你要是跟我們差不多時間過來的,以你的天賦早就沖上超凡打出一片天了。”程冠學安慰道。

  “來,正好這片海域一般人不多,咱們玩玩沖浪?”

  程冠學說著便從儲物戒里掏出兩塊沖浪板,一塊扔給陸川,另一塊拋向了空中,然后縱身一躍,穩穩地踩到了沖浪板上,壓低身子往遠處蕩了出去。

  陸川剛想推辭,沖浪聽起來是挺有趣的,但自己也不會啊。

  但他看著程冠學的動作姿勢,怎么都感覺和自己印象中的沖浪不太相像,閉眼一看才恍然大悟。

  你這靠元氣硬生生控制了自己身體和腳下的板子往前沖,管這叫沖浪?

  那我也會。

  陸川有模有樣地把板子丟了出去,風遁接風影步飛身追了過去,他跳起之后踩住了板子,然后操控著元氣和風,在空中先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后連人帶板穩穩地踏在了海面上,鼓動著風遁控制著身形朝程冠學追去。

  “可以啊你這一手,不愧是實戰派。”程冠學看到了陸川的動作,不由得贊嘆道,陸川對身體的控制和對元氣的控制都恰到好處,讓他的動作看起來非常飄逸。

  而陸川明顯是把腳下的沖浪板當成了劍,玩心大起,陸川控制著沖浪板從海面上躍起,在半空中側身伸手抓住了沖浪板,以板為劍,熟練地揮出了一道龍形劍氣,打在了一道迎面而來的浪頭上。

  使出之后陸川看似有些失去了平衡,但他馬上將手中的沖浪板一甩,然后在半空中催動遁法逆著慣性重新一腳踏在了沖浪板上,重重地砸到了海面上。

  “你這...牛頓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程冠學看著像特技演員一樣完成了一套雜耍的陸川,吐槽了一句。

  “你要這么想,如果我不是在沖浪,而是在御劍飛行,這套動作是不是就更帥了?”陸川踏著沖浪板躍起,在空中旋轉,翻滾,有了元氣的幫助,各種花式動作都做得出來。

  “這就是我學劍的初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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