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洋介桑受到挾持,快去救他。”
十幾個保鏢奔跑在莊園內的走廊,很快就消失無蹤。
一個仆人急匆匆向書房走去,準備向京田政彥匯報發生在宴客廳的事故。
一只手從后面伸出,打暈了準備報信的仆人。
秋宮月從角落中走出來,有些驚訝于許誠的能干,竟然將莊園里大部分的保鏢都吸引去,讓她輕松許多。
一路暢通無阻,秋宮月順利來到里書房僅有一處拐角的地方,轉過彎,就能看到書房。
根據許誠的情報,書房前守著一個老管家,可能是一個高手。
秋宮月背靠著拐角處的墻壁,垂落的手緩緩掀開裙擺,露出豐腴雪嫩的大腿。
在絕對領域處,綁著一根皮帶,皮帶上插著一圈鋒利的飛刀。
用手指夾出兩把飛刀,秋宮月的呼吸平穩到幾近于無,隨后,極靜化為極動,以極快的速度從拐角處探出身。
站在書房前閉目打盹的老管家,渾身的汗毛在一剎那間炸起。
他連眼睛都來不及睜開,就把手探入懷中,掏出手槍,對準危險來源的地方,扣動扳機——
噗!噗!
寒光一閃而過,老管家的額頭和喉嚨插進兩把飛刀。
他終究來不及扣動扳機,眼睛半睜半閉,勉強看清偷襲者是一個女人,然后仰面倒下,呼吸斷絕。
秋宮月悄無聲息的走到老管家尸體旁,將飛刀回收。
“雄二郎?”
書房內,響起京田政彥的聲音:“發生什么事了?”
秋宮月指縫間夾著兩把飛刀,輕輕推開房門。
許誠挾持著京田洋介,已經退到了莊園外面,周圍團團包圍著至少三十個持槍的保鏢,隨時可以把他打成篩子。
遠處,還圍著一群看熱鬧的賓客——吃京田家瓜的機會,絕無僅有,任何一個吃瓜人都不該錯過。
京田洋介已經從斷子絕孫腿的劇痛中緩和過來,他惡狠狠的威脅許誠:“有種你就弄死我,不然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許誠看了一眼周圍的保鏢們:“是他們給了你勇氣嗎?”
京田洋介聲嘶力竭的吼道:“我一個人就弄死你!”
他話音剛落,莊園內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火光沖天而起,將所有人都震得發懵。
“壞了!”
正在勸許誠投降的保鏢一臉驚恐:“那是書房的位置啊!”
保鏢們面面相覷,然后不約而同,嘩啦啦全都往回跑——去救京田政彥。
京田洋介是誰?真不熟。
別說外面的人,就算是京田家內部,也沒人覺得京田洋介真能繼承京田家,幾個叔輩就能壓死他。
沒了京田洋介,還能隨便再找十幾個敗家子出來,沒了京田政彥,京田家就完了。
留下來還得承擔拯救京田洋介的責任,不趁機跑才是煞筆。
眼看保鏢們全都嘩啦啦跑光,不管是許誠還是京田洋介,亦或者圍觀的賓客們,一時間都沉默了。
許誠低頭看著京田洋介:“你剛才說要弄死誰?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京田洋介繃著臉與他對視,忽然露齒一笑:“哥,我跟你開玩笑呢,看我這張嘴,您別生氣。”
許誠搖搖頭:“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京田洋介弄不懂許誠究竟是什么意思,咬咬牙,決定嘗試一下:“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嗷!”
許誠的膝蓋狠狠往京田洋介兩腿間一頂,一個致命打擊,讓他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雙手捂著襠部,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這一次,連許誠都能聽到蛋碎聲。
以后就算僥幸能留下一顆,也只能當一名光榮的孤睪戰士了。
趁著保鏢們都不在,許誠連忙轉身就跑。
剛剛跑出莊園,一輛車停在大門口,車門打開,秋宮月就坐在駕駛位上。
許誠鉆進車子關上車門,秋宮月一腳踩下油門,在引擎的轟隆聲中揚長而去。
幾個小時后,爆炸引起的大火已經被撲滅,京田家的賓客也都散的七七八八,門口的豪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輛警車。
事故發生后,群龍無首的京田家壓不住事態,被警察闖進來調查,已經無法私下處理了。
凌亂的宴客廳里,警視廳的高谷博司警部正在觀看賓客拍攝下來的視頻。
視頻中,一個氣質冷峻的青年沖下司儀臺暴打京田洋介,在保鏢們的包圍下,挾持京田洋介作為人質,跑到了莊園之外,最后更是揚長而去,整個過程囂張至極。
高谷博司表情嚴肅,對身旁的短發女警員道:“這個人很危險,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挾持人質,我推測,殺害京田政彥的兇手應該就是他。”
女警員雙手握在胸前,一臉崇拜的表情:“警部,你好厲害。”
高谷博司把手放在她肩膀上:“那是當然,不然我怎么能當長官?”
“報告。”
一個年輕警員走過來:“高谷警部,法醫檢查完了,京田政彥死于利器,死亡時間和視頻拍攝的時間幾乎相同。”
這意味著,視頻里的青年不可能是殺害京田政彥的兇手。
女警員扭頭看向高谷博司。
高谷博司愣了愣,忽然用手一拍額頭:“原來如此,我懂了,這個男人是真兇丟出來的誘餌,我們都被耍了,這是一種高明的計策。”
女警員睜著萌萌的大眼睛:“什么計策啊?”
高谷博司剛要開口,年輕警員在一旁說道:“這不就是聲東擊西嗎?我也看過三十六計的。”
高谷博司猛地轉頭盯著他:“你這么懂,如果我把你這個月的薪水全扣光,你說是什么?”
年輕警員思索了一會,忽然靈光一閃:“難道是釜底抽薪?我猜中了嗎?”
“你猜中了。”
“耶!”
年輕警員向女警員豎起兩根手指,卻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年輕警員警員忽然反應過來,磕磕巴巴道:“高谷警部,您說扣我薪水,是開玩笑的吧?”
“你說呢?”
高谷博司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寫份工作時間不要亂插嘴的檢討報告給我,要十萬字的。”
丟下哀嚎求饒的年輕警員,高谷博司來到沒人的地方,接通一個來自警視廳的神秘電話。
“喂,部長,已經調查清楚了。”
此時,高谷博司微微彎曲著背,臉上帶著拘謹,全然沒有在部下的威嚴:“案發現場沒有查到特殊痕跡,殺死京田政彥的,應該是普通的殺手,不是那些亂來的家伙。”
手機里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不是就好,最近那些家伙,越來越不安分了,日本遲早有一天得毀在他們手里。”
高谷博司默不作聲,身為警部的他,也了解到一些普通人不知曉的隱秘。
他心中隱隱有一個感覺,時代的變革即將來臨,這個世界不再是一般人類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