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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自費加班,工賊行為

  青森家的屋頂上。

  許誠和秋宮月站在一起,但彼此之間又留下了一定的距離,防止對方突然出手偷襲。

  畢竟剛才的事情,兩人心里還是憤憤不平,都覺得是自己吃虧了。

  而與此同時,無論是許誠還是秋宮月,都很好奇為何會在這里碰到對方。

  現在可不是任務時間,出現在這里相當于私自加班,妥妥的工賊行為。

  各懷心思吹了一會冷風后,還是秋宮月主動開口:“是誰讓你來的?”

  許誠出現在這里,讓她想起今天房東奇怪的態度,尤其是他讓秋宮月不要急著搬出去,說不定過兩天青森組就破產了。

  這話難道就是在暗示今晚?

  如果是真的,那房東和面前這個混蛋新人又是什么關系?

  雇主?亦或者同伴?

  許多疑惑浮現在秋宮月腦海中,對這兩個男人的關系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許誠心里的疑惑不會比秋宮月少,聽她這么問,當即反問:“不如你先告訴我,是誰雇你來的?”

  是誰?

  當然是秋宮月自己了。

  她不希望見到好不容易安穩的據點就因為一個極道組織而被奪走,就選擇自費加班。

  但這種話不能說,因為可能會暴露她居住地點。

  于是她以前輩教訓后輩的口吻道:“你沒學過刺客守則嗎?不能詢問關于雇主的任何訊息。”

  許誠反駁道:“那你還問我?”

  秋宮月被干沉默了。

  她意識到,論口舌功夫,自己恐怕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不如還是直接動手吧,抽爛他這張臭嘴。

  許誠隱約感覺有些危險,悄悄挪開一段距離,他用眼角余光打量著秋宮月的臉,心里卻在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他的房客。

  除了臉和聲音不同之外,他的房客和這位新月殺手,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完全相似。

  而臉和聲音,對一個成熟的殺手來說,真的不能改變嗎?

  不說別人,許誠自己不就是變換了外觀,雖然他是開掛的。

  以前許誠沒有懷疑過秋宮月和新月有關系,但新月今晚的出現,讓他開始懷疑兩者之間是否有關系了。

  話說回來,他一直以為秋宮月是援交少女,但畢竟沒有真正的實錘。

  如果她表面上是援交少女,其實是殺手的話,那可太刺激了。

  許誠默默將這個懷疑記在心里,主動打破沉默:“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秋宮月看著下方:“剛剛才到。”

  她確實是剛來的,一潛入花園,就碰到許誠突然出現在面前,還以為是青森組的人,下意識就直接動手。

  如果不是許誠擁有鷹眼天賦,那可能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直接死在隊友手里。

  許誠看了一下時間:“才剛到,你該不會是吃了夜宵才來的吧?”

  你的關注點是這個嗎?

  秋宮月沒好氣回道:“我吃你個頭。”

  許誠幾乎是瞬間接話:“大頭還是小頭?”

  秋宮月:“……”

  想要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秋宮月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許誠尷尬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腳指頭還是手指頭。”

  秋宮月繼續盯著他,眼神充滿了壓迫力。

  “都不對,難道是R頭?”

  許誠摸了一下自己的胸:“你果然還是想咬回來?”

  秋宮月用手扶著額頭,她真的是佛了。

  天上怎么不打一個雷,劈死這個混蛋。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無視,不然糾纏下去沒完沒了,轉移話題道:“你剛才做了什么?”

  “做了兩個人。”

  許誠稍微解釋一下自己的失敗行動,得到了秋宮月冷淡而鄙視的眼神,那是學霸在看學渣的眼神:“你在訓練中的文化課程考試得分莫非0分,或者僅有1分?”

  賜死者在培養殺手時,可不僅僅只會教導他們殺人技巧,文化課程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項,謀略課也是必考的。

  這里是青森組的大本營,對外來者十分敏感,許誠挾持一個人就想光明正大的找到青森康平,屬實是想太多,失敗概率高達90%。

  許誠還真沒想到賜死者內部有文化課程考試,難道你們殺手最終也要考公嗎?

  “住口,我既不是0也不是1。”

  許誠反駁回去:“不要說得好像很輕松,你行你上啊。”

  秋宮月冷哼一聲:“那你就得聽我的。”

  在舉辦宴會的房間內,桌上一片狼藉,榻榻米上也到處都是酒精飲料灑落的痕跡。

  佐近智夫孤零零一人坐在這里,打了個酒嗝,臉上帶有喝多了的紅暈。

  他的意識還算清晰,有些坐立不安,因為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組員們急匆匆離開后,沒有人再回來,當然也不會特意回來通知這個青森事務的社員。

  雖然剛才在酒桌上稱兄道弟,可一轉頭,誰還記得他呀。

  佐近智夫隱約感到不安,產生了離開的念頭。

  如果青森組真的遇上什么事,他留在這也幫不了忙,畢竟他只是青森事務的社員,又不是青森組的組員。

  如果是在平時,佐近智夫絕不會貿然離開,不僅危險,還會給青森康平留下壞印象。

  可他現在喝了酒,腦袋有些懵,考慮不了太細致的事情,只想離開這個可能有危險的地方。

  找到丟在一旁的公文包后,佐近智夫回頭看一眼,又把桌上兩瓶沒喝完的酒塞進包里,然后鬼鬼祟祟的離開房間。

  青森祖宅太大了,數十個組員分散搜查,留下太大的空隙,佐近智夫居然很幸運的從空隙穿過,沒有碰到任何一個人。

  就在他松一口氣時,一只手從背后伸過來,抓住他的肩膀。

  佐近智夫渾身一僵,然后帶著賠笑轉過身去。

  他以為被青森組的組員們給抓住了,雖然偷跑不算什么大事,但也必須低聲下氣道歉才行。

  可是剛一轉身,他卻發現身后站著一個英俊瀟灑的陌生青年,正在用一種他鄉遇故知的笑臉看著自己。

  雖然青年在笑,可他冷峻的氣質,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

  佐近智夫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位先生,請問您是?”

  許誠笑得很開心:“本來我只是想干掉青森組而已,沒想到你也在這,還主動送上門來白給,早知道我就去買彩票了,好運氣用在你這種渣滓身上真是浪費。”

  佐近智夫臉色大變,下意識就要高喊出聲。

  許誠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重擊在他的肚子上。

  “嘔——”

  “臥槽!”

  佐近智夫被一拳打得嘔吐,還好許誠收得快,沒有被吐一手。

  他扯下佐近智夫的皮鞋,用力塞進他的嘴里,然后揮拳一頓暴打。

  瘦弱的上班族根本承受不了幾下,佐近智夫很快就被打得像條死狗。

  皮鞋從嘴里掉出來,他眼淚鼻涕留了一臉,對許誠小聲求饒:“放過我吧……我不是青森組的……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青森組的,但你看看我是誰。”

  許誠蹲下來,取消了殺手卡的外觀加載。

  佐近智夫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愣住了,雙眼漸漸驚恐的睜大。

  他喃喃自語:“這是幻覺嗎?”

  “不是。”

  許誠雙手抓住他的腦袋,聲音平靜中帶著冷酷:“這是報應。”

  話音剛落,雙手用力一扭,咔嚓一聲,直接將佐近智夫的脖子扭斷。

  將尸體往花圃中一丟后,許誠擦干凈雙手。

  他發現自己的心態可能被殺手卡給影響了,今晚連殺三人,心情居然很平靜,就像順手補了三個小兵。

  視生命如草芥,也許這就是真正的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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