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長川和美后,許誠發現心里的怨念一下子就消失許多。
他頓時有點不舍得,這怨念可以極大增強混沌能量的威力,可惜,任務就是要求他消除掉能力卡的怨念。
離開教師辦公室,許誠向記憶中專門教授超能力覺醒課的教室走去。
中途有一些學生和教師從教室里跑到走廊張望,應該是被長川和美的尖叫聲給驚動了。
許誠加快速度,但動作步履依舊從容,以至于有些人看到他,最多就是對他的衣服感到好奇而多看兩眼,沒有認為這是一個不法分子。
五樓,超能力覺醒教室。
學生們百賴無聊的坐在一起,聽著學園長站在講臺上,聲情并茂的朗誦著一則宗教故事。
另外兩個教師兼研究員站在一旁,擺弄著一臺儀器,可以實時監控所有學生的心跳,呼吸,體溫等數據。
在研究一號實驗體后,他們發現,能力者在使用能力時,身體的各項數據都會發生異常變化。
這種變化,同樣可以用來觀察學生們是否覺醒。
當然,更多時候會發現一些男學生盯著女學生的身體,然后體溫上升心跳加速的情況。
對學生們而言,他們從不認為這個已經上了兩年多的超能力覺醒課是什么正經課。
除了傳聞半年前有一個學生覺醒能力后神秘消失之外,也沒有誰當場表演一下超能力覺醒,不行的話來一個魔術表演也好啊。
不過學校對此倒是很重視,學園長從半年前開始,每次都會親自來上課。
學園長是一個有些禿頂的胖老頭,十分和藹親切,可以跟學生們打成一片,對誰也不會擺架子。
當然他的課程上得稀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在他的朗誦催眠下,已經有不少學生搖搖欲睡。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將教室內所有師生都嚇一跳。
教室門被踹開了,一個穿著白色病服,劉海蓋住半張臉的人出現在教室門口。
“這是誰?”
“難道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相較于學生們的驚訝和好奇,學園長和兩個研究員的反應可以說是整齊劃一。
他們同時瞪大雙眼,長大了嘴巴,露出大白天見鬼的表情。
學園長更是一個趔趄,兩腿發軟,雙手緊緊扶著講臺才沒有摔倒。
三人怎么也沒有想到,被嚴密關押在地下室的實驗體,居然逃出來了。
許誠饒有興致打量著三人的反應,目光又在教室里環視一圈,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都是以前星海光的同班同學。
就在這時,一個坐在前排的女孩站了起來,溫聲問道:“這位同學,你有什么事嗎?”
女孩留著一頭柔順的黑發,肌膚晶瑩雪白,雙眸明亮自信,瓊鼻櫻唇,貼身校服襯托出發育超強的身材。
這是一個超高校級的美少女,是青蕓研究學園當之無愧的校花,蟬聯男女學生最想與她交往排行榜和最想被她愛的鞭撻排行榜頭名。
許誠瞥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星海光曾經的班長兼同桌,南云飛鳥。
但他的視線,馬上就被另外一個留著寸頭的高大男學生吸引過去了。
這個男學生是體育委員,被譽為學園籃球王子,是學園里站在金字塔頂層的人物,曾經因為星海光跟南云飛鳥是同桌而揍過他一頓。
星海光心里對這個家伙也有一點小小的怨念。
“浜野壽郎,你他媽在看什么?”
許誠豎起手指著他,喝道:“出來單挑啊。”
整個教室立刻喧嘩起來,學生們都震驚了,這個看起來好像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人,居然認識他們班級的體育委員,還想跟對方單挑。
南云飛鳥卻從許誠的聲音聽出了熟悉感,皺著細眉打量著他。
浜野壽郎一臉懵逼的站起來:“你是誰啊,找死是吧?”
“那就來單挑啊,來啊。”
許誠張開雙手,開始放飛自我:“你打我我打你又怎么樣?你有沒有砍過人?你有沒有看過死人?”
“我沒有看過死人,但我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
浜野壽郎捋起衣袖,一米八的身高帶著壓迫力,大步朝許誠走過來。
許誠沒理他,扭頭看著學園長和兩位研究員:“尊敬的學園長和兩位老師,你們有沒有看過死人?”
學園長哆哆嗦嗦的開口:“我……我……”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另外兩個研究員的表現也好不到哪去。
這三個人在對星海光進行研究的時候,表現出冷血和殘忍,還有一種將能力者踩在腳下的蔑視。
可但許誠毫無束縛站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卻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氣,連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比長川和美還不如。
真不知道他們當初是怎么有勇氣,將星海光囚禁起來的。
“星海君?”
南云飛鳥終于認出了這個半年前的同桌,驚訝的喊著他:“你是星海君嗎?”
許誠沒興趣理她,雙眼盯著兩個研究員,開始發紅發亮。
倒不是他只會這一招,而是剛剛得到能力卡不久,現在以完成任務為主,開發新招數等以后再說。
一個研究員見到許誠雙眼發亮,想起實驗中他展現出來的破壞力,嚇得抱頭尖叫起來。
另一個研究員卻在死亡的壓迫下,終于鼓起勇氣,雙手抱起那臺珍貴的儀器,大吼著朝許誠砸過來。
兩束暗紅色的能量瞬間從許誠眼里射出,將砸過來的儀器從中間切開,緊接著往下一掃,將兩個研究員攔腰橫斬。
兩個人瞬間斷成四節,鮮血內臟噴灑而出,將后面雪白的墻壁潑成一副血腥的畫卷。
原本整個竊竊私語的教室,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所有聲音全都消失不見了。
學生們看熱鬧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兩只眼睛瞪得比雞蛋都大。
“騙人的吧……”
南云飛鳥喃喃自語,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啊!!”
一聲超級高分貝的尖叫聲打破了死寂,仿佛熱油撒入冷水,整個教室瞬間沸騰起來。
學生們爭先恐后,連滾帶爬的往教室外面跑,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也有一些被血腥的場面嚇得癱軟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許誠扭頭看著剛剛走到他面前的浜野壽郎,用發紅的雙眼對準他:“你也想起舞嗎?”
浜野壽郎渾身一抖,一股液體順著褲腿往下流淌,尿騷味彌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