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耀光結束通話后,三井政昭沉吟一會,吩咐道:“我要跟三菱和住友見一面。”
身后的西裝麗人領命下去,很快,兩臺筆記本電腦就放在三井政昭面前,進行視頻通話。
屏幕上,同樣是兩個即將步入花甲之年的中老年人,三菱財閥的巖崎耕治,以及住友財閥的住友和弘,都是財閥的幕后掌舵人。
日本這些財閥,明面上可能會有利益爭端,生意沖突,但私底下早就利用聯姻等手段,結成巨大的利益網絡,彼此都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了。
“兩位。”
三井政昭看著兩位前不久還見過面的老友,沉聲道:“你們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三井制藥的科技園被毀了。”
巖崎耕治和住友和弘臉色難看,三井負責進行制藥方面的研究,享受成果的卻是他們這些統治階級,尤其是延長壽命以及治療癌癥的珍貴藥物。
現在三井制藥被毀,意味著在重建之前,他們寶貴的壽命將無法得到保障。
三井政昭繼續說道:“我們不能繼續坐視了,必須立刻動手將那伙恐怖分子剿滅,不能再任由他們這樣肆意妄為下去,損害我們的利益。”
只憑三井財閥,三井政昭覺得還不夠保險,所以他決定拉上三菱和住友一起,團結全部力量,務必做到一次性將麻煩解決。
住友和弘冷哼一聲:“當初拒絕我的提議,現在知道疼了?”
之前住友財閥的研究機構被摧毀時,他就曾提議幾個財閥聯手,將許誠等人一網打盡。
卻遭到了三井政昭和巖崎耕治的婉拒,他們認為小小的敵人,并不值得三大財閥親自下場,交給政府和對策部解決就行。
誰知道幾個月過去,敵人竟成長到如此棘手的程度。
三井政昭確實有些后悔,服軟道:“和弘君,世事難料啊。”
住友和弘便不再揪著此事不放。
巖崎耕治問道:“此事,你與耀光大人溝通過嗎?”
三井政昭點了點頭:“自然,耀光大人已經同意,由我們解決此事。”
巖崎耕治和住友和弘也就沒有意見了,三人一拍即合,共同做出圍剿許誠的決定。
因為是三井政昭的提議,所以這次圍剿就由他主導。
“兩位,等著好消息吧。”
三井政昭拿起一杯珍貴紅酒,隔著屏幕朝兩人敬了一杯。
在他看來,雖然許誠很難纏,丟核彈的威脅也十分大,但是在日本這個國家,還沒有什么事是財閥們聯手解決不了的。
就算是美國,也需要通過他們來控制日本,必須分出一部分統治的權利才行。
所以在三井政昭心中,許誠已經是一個期貨死人了,具體什么時候死,就看他能堅持到什么程度。
被破壞了科技園的惡劣心情總算好一些,三井政昭的興致起來,將腳深入到面前和服女人的懷中。
女人露出優雅甜美的笑容,主動捧著三井政昭的腳,用身體擦干上面的水漬。
沙發后兩個西裝麗人無動于衷,她們早就習慣了三井政昭的放浪形骸。
就在三井政昭準備好好放松一下時,轟的一聲巨響,天花板驟然炸開,無數斷磚碎石滾滾而落。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三井政昭的心跳幾乎驟停,一下子軟了。
而一副嬌弱模樣的和服女人,眼神卻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迅速起身擋在三井政昭的面前。
兩個西裝麗人伸手拖住身體僵硬的三井政昭,想要將他帶離這個地方。
一道無形的罡氣驟然飛來,從三人面前經過,轟的一聲將客廳的墻壁轟碎。
三人動作一頓,被迫停下腳步。
塵煙消散,只穿褲衩子的許誠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他環顧一圈,視線落在被兩個西裝麗人保護在身后的三井政昭,露齒一笑:“你就是三井財閥的老板,三井政昭?”
三井政昭已經從剛才的驚慌冷靜下來,冷眼打量著許誠,確定是沒見過的人。
作為財閥掌舵人,三井政昭的城府極深,不會在外人面前喜怒形于色,很冷靜的詢問道:“閣下是?”
許誠將殺手卡切換成能力卡,高大的身材一下子縮小成少年人。
還好褲衩子也跟著收縮,沒有發生走光的事情。
見到能力卡的臉,三井政昭眼中寒光一閃:“和平使者?”
他沒想到,自己才剛剛跟兩位老友商量著要怎么對付許誠,轉頭就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應該是核平使者。”
許誠向他走過去:“你似乎對我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和服女人瞬間攔在許誠面前,哪怕知道許誠是丟核彈的恐怖分子,臉上也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你剛剛摧毀了我投資的科技園,損失高達百億美元,我當然猜到你會來找我。”
三井政昭的語氣風輕云澹,似乎百億美元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不過我很好奇,我們之間難道存在什么矛盾?需要你使用暴力來解決,為何不坐下來談一談呢?”
許誠都有些佩服這個家伙的城府了,換做自己損失百億,肯定會暴跳如雷,幾天幾夜睡不著。
“談什么?彈棉花嗎?我就不信我們跟政府的溝通,你們會不知情。”
許誠戳穿他的虛假面具:“既然你們選擇繼續跟天神族合作,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我們與天神族,確實有一些深度合作的項目,貿然退出雙方合作,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三井政昭并不否認,而是澹澹一笑:“但是既然你們還是有意見了,那我現在就可以做決定,立即終止與天神族的合作,你覺得如何?”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將許誠湖弄走,然后立刻出國躲風頭,遠程遙控財閥,徹底碾死許誠。
他風輕云澹的表面下,是一顆極端憤怒的心。
一生下來就是統治階層,三井政昭早就將自己當做這個國家的主人,官員都是管家,軍隊是打手,平民都是奴隸。
現在竟然被一個奴隸當面逼迫,這對他來說是一生當中最大的污點和恥辱,必須用死亡來洗刷。
心中越憤怒,三井政昭臉上就越和藹。
只是他打錯算盤,許誠今天根本就不是來找他講道理的,要講也是講物理。
還沒等許誠動手,周圍又悄無聲息的出現許多人。
全都是身穿西裝的女人,年輕漂亮,身材極佳,手上或持槍或持刀,大概有三十多個人,將許誠團團包圍起來。
“怎么都是女的?”
許誠環顧一圈,對三井政昭驚詫道:“沒想到你還有性別歧視。”
三井政昭哈哈一笑,這些西裝麗人的出現,令他一直提著的心終于稍稍放松:“因為她們可不單單只是保鏢而已。”
三井政昭直接將身旁的西裝麗人抓過來,把手深入對方的領口中。
西裝麗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冷漠盯著許誠。
三井政昭還不過癮,命令道:“發情吧,母狗。”
女人俏麗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雙眼浮現水霧,呼吸急促,開始對三井政昭做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
這些女人不單單是保鏢,還兼顧管家,助理,秘書等等職位,同時還要隨時隨地滿足三井政昭的各種欲望。
就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只要三井政昭一聲命令,她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照做。
如果只是這樣還沒什么,關鍵是這些西裝麗人實力強大,最低也是第三級的異能力者,相當一個上原良。
擁有強大的實力,卻做著低賤的工作,這反差帶來的刺激感令人頭皮發麻。
許誠看過無數劉備,其中離譜的設定不知道有多少,但在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能在心里感慨有錢人真特么會玩。
而且一般的有錢人想都別想,必須像三井政昭這種能夠影響國家的財閥,才有能力和資本這么玩。
“怎么樣?”
三井政昭對許誠引誘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將她們都送給你。”
許誠嚴詞拒絕:“住口,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二手貨都拿出來送人,也不嫌丟臉。
三井政昭立刻改口:“我可以重新幫你訓練一批,保證是原裝的。”
許誠不想承認,自己一瞬間竟然有那么一點點的心動。
但最后還是理智戰勝了獸欲,絕不是因為有人在偷看的緣故。
“住口,我可是正經人。”
許誠用手指著三井政昭,怒斥道:“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居然想用色誘來讓我墮落。”
三井政昭表情一僵。
他懷疑眼前這個家伙腦袋有什么大病,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翻臉了。
和服女人清晰感受到許誠的殺意,臉色微變:“帶老爺走。”
兩個男裝麗人立刻拖著三井政昭向外跑。
和服女人則是一馬當先,豎起一米幾的大長腿,如厲斧般朝許誠噼下來。
周圍三十幾個西裝麗人也立刻動手,向許誠發起圍攻。
三井政昭被兩個西裝麗人拖到外面。
外面早有一個胡子花白的管家在焦急等待,周圍還守著大量的持槍保鏢。
見到三井政昭出來,管家立刻松了口氣,緊接著說道:“快保護老爺離開。”
“等一下。”
三井政昭忽然抬手制止了管家,一邊向外走,一邊命令道:“馬上去通知三菱和住友,讓他們立刻派人過來。”
他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消滅許誠的好機會,和服女人是一個第四級的強能力者,加上三十幾個西裝麗人,纏住許誠應該沒問題。
只要三菱和住友再派人過來,就有機會將許誠徹底圍殲在這里。
就在三井政昭越想越覺得可行時,背后忽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一道身影撞破墻壁飛出來,摔在三井政昭的不遠處。
是和服女人,她的胸口一片血肉模湖,脖子像麻花一樣旋轉著,死不瞑目的臉望向三井政昭這邊。
三井政昭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是他身邊最強大的力量,居然撐不過十秒就被干掉了?
他下意識回頭,視線穿過被撞塌的墻壁,可以看到客廳中遍地西裝麗人的尸體,許誠單手掐著最后一個,輕松扭斷脖子。
將尸體丟下,許誠轉過頭來,與三井政昭的視線交匯。
三井政昭渾身一抖,差點尿出來,對還在發呆的管家大吼一聲:“快跑啊!還愣著干什么?”
一群人連忙上前拖著三井政昭,快速向外跑。
許誠從客廳中追出來,守在外面的一群保鏢直接開火。
許誠直接進入到火神模式,洶涌的火焰直接將他們全都吞沒,直追逃跑的三井政昭。
“你們快擋住他!”
見到許誠追上來,三井政昭亡魂大冒,尖叫著命令身邊的人。
最后兩個西裝麗人不得不帶著十幾個保鏢留下來斷后。
可是面對洶涌而來的火焰浪潮,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阻止,只能徒勞的開槍射擊。
火焰洶涌而過,將十幾個人變成燃燒的火柱,然后追上逃跑的一行人。
“啊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包括三井政昭也在痛苦哀嚎。
不過預料中被火焰焚燒的痛苦并未出現,三井政昭發現,火焰繞開了他,只是將他身邊所有人都燒起來。
等到身邊人都被燒死之后,火焰消失,切換成殺手卡的許誠再次出現,單手掐住三井政昭的脖子。
這個時候,三井政昭還能保持冷靜,只不過語氣已經完全服軟了:“只要你停手,什么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許誠很想直接把這個跟他玩心眼的老頭掐死,但白月凜的謀劃,還是讓他忍住了沖動:“我一定會殺你,也許是明天或者后天,你可以去尋找天神族的庇護,看看他們能不能保護住你。”
三井政昭心中一動,瞬間意識到許誠要做什么——通過他,尋找到耀光大人的下落。
這讓三井政昭陷入猶豫中,得罪許誠,最多被摧毀一些項目,死一些人。
得罪天神族,三井財閥肯定會繼續存在,但是否還能留在三井家族手里,就要打個問號了。
從戰后日本淪落為美國殖民地開始,他們這些財閥實際上就已經是美國用來控制日本的白手套。
統治權都是美國給的,想要收回去給別人并不難。
天神族早就接管了美國在日本的勢力,耀光現在的地位,比太上皇麥克阿瑟還要強一點。
三井政昭猶豫了一下,試探道:“能不能換一個要求。”
“可以!”
許誠是一個善于采納建議的人,馬上換個要求:“那你去死吧。”
三井政昭:“……”
許誠的表情冷了下來:“你不肯向天神族尋求庇護,又不肯去死,讓我很難辦啊。”
三井政昭露出屈辱的表情,他原本引以為傲的龐大財力和地位,在這一刻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見到三井政昭還在猶豫,許誠已經徹底沒有耐心,直接伸手往他的肩膀上一掐。
“啊!”
三井政昭發出痛苦的哀嚎聲,肩膀和手臂直接被掐得粉碎性骨折。
三井政昭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從未磕到碰到,他原以為自己是一個意志力堅定的人,可是當鉆心的痛苦傳入大腦時,他的心里防線就幾近崩潰了。
許誠如法炮制,將三井政昭的手腳全部掐碎。
“不要殺我……”
巨大的痛苦終于讓三井政昭失去冷靜,第一次開口求饒:“不要殺我,我會向天神族尋求庇護的。”
許誠將四肢皆斷的三井政昭丟在地上:“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如果你想逃跑出國或者找什么地方躲起來,大可以試試看。”
丟下一句威脅后,許誠轉身離開,他今晚已經做完該做的事情,接下來就交給白月凜了。
離開三井政昭的豪宅來到外面,吹著涼爽的山間夜風,許誠的精神為之一振。
背后忽然一沉,兩個大瓜壓上來,星崎雪奈光潔如玉的手臂攬過許誠的脖頸,從背后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往他的耳朵上吹氣。
“剛才三井政昭的提議,你為什么要拒絕呢?”
星崎雪奈的手指在許誠的胸口上輕輕劃拉著:“一群下得廚房上得了床,讓你予取予求的美女,你竟然不要?”
將許誠送過來后,她并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躲在屋頂上偷聽,將雙方的交談都聽得一清二楚。
許誠義正辭嚴:“我是一個正經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怎么可能同意,你的道德良知有待提高啊。”
“正經人?”
星崎雪奈吃吃一笑,湊到許誠的耳邊,用充滿媚惑的嗓音低聲道:“就你最不正經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指緩緩從許誠的胸口向下。
許誠離開之后,三井政昭躺在地上,四肢傳來的劇烈痛楚讓他感覺生不如死。
他只能面目猙獰,用各種污言穢語辱罵許誠,來轉移注意力。
可是在憤怒之余,心中卻有著巨大的恐懼。
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在這些真正的強者面前究竟有多么脆弱,身價和地位根本就起不到保護作用。
沒多久,三井家的人聞訊趕來,見到三井政昭傷勢這么嚴重,急忙手忙腳亂的將他送往附近的私人醫院。
來到醫院中,醫生面對三井政昭這種情況卻束手無策,手腳的骨頭都被許誠徹底掐成粉末狀,手術根本就挽救不了,只能保住一條命。
打了麻醉之后,三井政昭的意識清醒很多,也冷靜下來,立刻要求下屬將手機拿過來,由他口述,撥打一個號碼。
事到如今,三井政昭心里很清楚,自己想要保住一條命,避免許誠的追殺,只能求助天神族。
而且天神族的科技極為發達,也有能力挽救他的四肢。
電話很快就接通,耀光的聲音響起,冷漠中帶著一絲詫異:“你遇襲了?”
不到一個小時前,三井政昭還信誓旦旦向她保證,要出手解決許誠,轉眼就被人找上門打個半死。
這件事實在是過于滑稽,以至于耀光都在懷疑三井政昭是不是在故意逗自己笑。
“是的,耀光大人。”
三井政昭聲淚俱下,表現得十分凄慘,將許誠對他的羞辱和傷害,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耀光大人,現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一命了,請讓我進入生命樹躲避一下吧。”
三井政昭懇求道,生命樹是天神族的大本營,就連他都不清楚具體在什么地方。
只有進入到生命樹中,才能躲避許誠的追殺。
耀光幾乎沒有考慮,直接答應:“可以,我立刻派人去接你,放心吧,生命樹有足夠的能力治愈好你的傷勢。”
“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三井今后也會堅定追隨在您身邊的。”
三井政昭連聲感謝,雖然對耀光如此輕易就同意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卻還是喜悅。
雙方結束通話后,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輛黑色的SUV駛入私人醫院中。
幾個身穿西服,臉上戴著墨鏡的壯漢進入到三井政昭的病房,準備將他帶走,同時也不允許三井家的保鏢跟隨。
保鏢們自然不樂意,雙方幾乎要發生沖突。
最后還是被三井政昭制止了,現在他有求于耀光,只能聽從人家的吩咐。
而且他也認出來,這些黑衣壯漢是一種名為賜福戰士的人形兵器,戰斗力比自家花費大價錢培養出來的西裝麗人還要強悍,一旦打起來,他的保鏢們只會是一敗涂地。
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三井政昭獨自一人被送上車,然后揚長而去。
三井家的保鏢們十分忠誠,急忙驅車緊跟在后面。
另一邊,許誠和星崎雪奈也返回到秘密據點中。
白月凜坐在電腦前,其余人都站在她的身后看著,見到許誠兩人回來,御寺千鶴抬起頭,似笑非笑:“怎么回來得怎么晚?”
許誠有些心虛,如果不是星崎雪奈突然要玩吃雞游戲,也不會拖到現在。
星崎雪奈卻臉色不變,反問道:“很晚嗎?我們事情干完就回來了,你們這些坐在家里的可不要說風涼話呀。”
御寺千鶴笑而不語,用手指了指白月凜面前的電腦。
許誠和星崎雪奈疑惑的走過去,發現電腦上竟然是某處醫院的監控畫面。
御寺千鶴解釋道:“一個小時前,三井政昭被送入到這家醫院當中,已經經過簡單的急救了。”
換句話說,一個小時前兩人就該回來了,卻足足拖延了這么久。
可惜星崎雪奈臉皮奇厚,就算被戳穿了,也若無其事道:“哎呀,那可能是我們看錯時間了吧。”
許誠則是看著電腦的監控畫面,對白月凜驚訝道:“你怎么知道三井政昭會被送到這間醫院中。”
白月凜頭也不回道:“因為這是他的私人醫院,而且離他的住處最近,我提前就黑下所有監控了。”
就在這時,監控畫面上陡然出現幾個西裝墨鏡的壯漢,無論是許誠還是白月凜,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是天神族的賜福戰士。
“看來三井政昭被你嚇到了,迫不及待就向天神族求援。”
白月凜的唇角微微一翹,但又迅速消失:“不過天神族這么簡單就同意,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難道還有別的打算。”
許誠奇怪道:“天神族總不會真的放棄三井政昭吧,這讓其他財閥怎么看?”
“放棄就放棄了,其他財閥除了兔死狐悲之外,還能做什么?”
白月凜冷笑一聲:“財閥能夠統治日本,靠的是美國人的允許,否則早就被強行拆分了,他們只能跟著天神族一路走到黑。”
監控畫面中,幾個賜福戰士已經將三井政昭從醫院帶走。
白月凜掏出手機,給某個號碼發生短信:“可以行動了。”
電腦屏幕很快就切換畫面,變成一架在夜空中飛行的無人機,緊跟著下方載著三井政昭的車移動。
許誠等人都對白月凜的手段嘆為觀止,在被天神族,日本政府,財閥三方面打壓這么久,連超能協會都被取締,可是她依舊擁有讓人不可小覷的勢力,能夠監控三井政昭的一舉一動。
確定無人機沒有被發現后,白月凜起身看著許誠:“三井政昭現在被送往生命樹,但同時這也有可能是一個陷阱,要不要跟過去,就看你的決定了。”
許誠完全沒有猶豫,當然選擇跟過去。
如果三井政昭真的被送入生命樹還好,他要是趁機逃跑或者躲起來,那許誠今晚就白干了。
沒有進入生命樹,三井政昭今晚或者明天就必須得死,才能形成對其他財閥的震懾。
“看來我們今晚是沒法休息了。”
星崎雪奈抱怨了一句,然后伸手搭著許誠的肩膀,就要使用瞬移。
“等一下!”
白月凜卻制止了她:“你還有別的工作,這次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去。”
星崎雪奈眨了眨眼:“我有什么工作?”
白月凜看向御寺千鶴還有紗理奈:“趁著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星海君吸引走,其他財閥的研究機構,就拜托你們二位了,要一個不留的全部摧毀。”
眾人這才明白白月凜的打算,原來是想聲東擊西,實在是老六行為。
如果全部財閥的研究機構都遭到毀滅,生命樹除非能夠眼睜睜看著大量研究成果流失,否則一定要出面接收。
一旦生命樹有動作,那離暴露位置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