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識到這群人跟紗網一樣滿身都是心眼之后,許誠就斷絕了跟他們繼續玩計謀的想法。
在計謀方面,他承認自己不一定比這群人精更強,這樣玩下去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挖掘出真相,也會干擾到他自己調查神之心碎片的時間。
不過許誠有一點比他們強,那就是力量——他有足夠的力量掀桌子,不按照規則陪著這群人玩。
掀桌子?
藤原美熙有些聽不懂許誠的話,但卻從他的行為判斷出一件事,立刻喝道:“你果然有問題,你到底是什么人?”
許誠笑了笑:“這話得我問你才對,你不是松島千惠的人,你是在幫誰干活?”
藤原美熙心中一驚,知道自己與上司的溝通的一幕應該是被他偷窺到了。
她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脫身的方法,一邊冷笑道:“我確實有第三重的身份,但這不是你能探究的,管你是松島千惠還是左野真紗的人,最好給我老實點,我的真正身份,就算這兩位大人物都不一定敢招惹。你確定還要問下去嗎?”
藤原美熙見識過許誠的實力,知道硬拼自己不是對手,所以試圖利用自己的身份震懾他。
許誠好奇問道:“你這么說我就更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藤原美熙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裝傻還是真的沒聽出來,咬了咬牙說道:“我是黑螭的人,你還想問下去嗎?”
黑螭?
許誠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來這是什么東西了。
在徐福成神之后,東京府就加大了對崇神秘會的情報收集,加上有南云鳴海這個內鬼,所以對崇神秘會的內部情況十分了解。
除了徐福高高在上,崇神秘會當中權力地位最高的有兩位大主祭,自然也分成了以這二人為首的兩大派系,除此之外,據說還有一支只聽從于徐福的秘密部隊,叫做黑螭。
螭是龍生九子之一,并不存在于日本當中,日本人想要編都編不出來,應該是徐福自己命名的,所以可信度很高。
黑螭的定位就相當于錦衣衛,專門對內部進行監查和處決叛徒的秘密特務機構,神龍見首不見尾,令人聞風喪膽。
藤原美熙現在自稱是黑螭的人,如果是真的,那就算是松島千惠或者左野真紗,恐怕也不敢輕易招惹她,或者是不敢招惹這樣的秘密特務,免得惹一身騷。
就像明朝初期,官員面對錦衣衛時心驚膽戰一樣,就算沒犯罪也怕受牽連。
怪不得她敢拿這個身份來震懾許誠。
見到許誠臉上恍然大悟的表情,藤原美熙冷笑一聲:“你還要繼續問嗎?我敢說,你敢聽嗎?”
看到她以為勝券在握的模樣,許誠不得不提醒她:“明田川志有一件事沒說錯,其實我不是反抗軍的前成員,而是來自東京府的。”
藤原美熙臉色一變,這個可能性其實也被她考慮過了。
如果許誠是東京府的人,那她的黑螭身份就鎮不住對方。
“你們東京府想要挑起戰爭嗎?”
“不,這其實是我的個人行為而已。”
許誠解釋道:“我只是想從你手里搞一點情報而已,不用那么緊張,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藤原美熙依舊用槍指著許誠,卻像已經徹底落敗的人一樣,直接擺爛,咬牙切齒說道:“今天算我認栽,沒有看穿你的偽裝,不過你也別想從我嘴里得到一點有用的情報。”
許誠奇怪道:“我看你也不像是舍生取義的人,難道愿意為了崇神秘會而獻身?”
“住口,你是在懷疑我對秘會的忠誠嗎?”
藤原美熙冷笑一聲:“加入黑螭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棄了這條生命,死又有什么可怕的,這個世界現在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
靠著情欲王者這項天賦能力,許誠能感覺到,藤原美熙的情緒存在著對死亡的巨大恐懼,可她又明顯做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
許誠略加思索,很快就猜測到原因。
肯定有什么東西在限制著藤原美熙的投降,讓她再恐懼也只能選擇死亡。
他加載殺手卡的天賦能力洞察魔眼,利用利用透視功能,將藤原美熙的身體上下觀察一遍,很快就在她心臟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嗎?那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
許誠伸手往自己的臉上輕輕一抹,將假臉去掉,露出了能力卡的臉。
藤原美熙盯著許誠這張臉,越看越覺得眼熟。
很快,她的手腳開始顫抖,童孔放大,呼吸急促,無邊無際的恐懼從心里涌現。
她已經認出了許誠的身份,畢竟他的照片在崇神秘會內部流傳過很久了。
“你……你……你……和平……”
藤原美熙哆嗦著,心理素質過硬的雙面間諜,此刻已經恐懼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東京府的首領和平使者,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盡管徐福已經成神,無論是在名聲上還是在實力上都壓過了許誠一頭,但這并不意味著許誠就是弱者。
能夠跟徐福這樣的神放在一起比較,恰恰證明了他的強大。
而許誠的戰績也是實打實的,死在他手中的崇神秘會干部太多了,包括候補的大主祭,甚至連現任的大主祭之一,都從他手里狼狽逃生過。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許誠曾經做過的很多隱秘事情也被揭露出來。
摧毀護國會,核爆東京市,滅亡反抗軍,擊殺天神族,覆滅六大財閥,他的大名從日本的鹿兒島到北海道,從災難前到災難后,深深刻在每個日本人的腦海中。
整個日本徐福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那許誠就是緊隨其后的第二。
甚至還有很多人傳說他也成神了,否則崇神秘會為什么一統日本,卻沒有吞并東京府。
此時他突然暴露身份,對藤原美熙這個小小的間諜來說,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
許誠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腿:“我很想知道崇神秘會究竟有什么優秀的地方,值得你如此忠誠,寧愿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藤原美熙深呼吸幾下,稍稍變得冷靜,急忙將手中的槍放下,根本不敢繼續指著許誠,就連態度都變得萬分拘謹起來。
雖然許誠是敵對勢力的首領,但在等級觀念嚴重的日本人眼中,他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是敵人也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夠失禮的。
同樣的問題,剛才藤原美熙還能反嗆回來,現在卻根本不敢隱瞞,顫抖的聲音說道:“大人,沒有無緣無故的忠誠,黑螭自然有一套方法,保證我們這些成員的忠心,就算死也無法說出任何秘密。”
許誠十指交叉,問道:“你是指藏在你心臟里的東西嗎?”
藤原美熙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被看穿了。
但轉念一想,許誠是日本第二的強者,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穿,那名聲恐怕是吹出來的。
一股生存的欲望瞬間在藤原美熙心中涌現,讓她看到了活命的機會。
像她這種黑螭的成員,在執行過諸多隱秘的任務之后,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悄無聲息的處理掉。
現在許誠的出現,讓她看到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沒錯,您都看出來了,黑螭在我們每個成員的心臟中埋下一個詛咒,只要敢說出腦海中的秘密,就會被引爆心臟而死。”
藤原美熙丟掉手槍,朝許誠跪伏下去:“懇請大人幫我解除詛咒,我愿意永生永世的追隨您。”
雖然現在崇神秘會的勢力遠比東京府強,但那不是藤原美熙現在能夠考慮的事情,這是她唯一的生路,如果她不這么做,今晚就得死在許誠的手里。
許誠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藤原美熙在地上爬行著,到了許誠面前,然后支起顫抖的上半身,緊張得連呼吸都停滯住了。
許誠切換成殺手卡,使出黑暗秘術,手臂完全變成影子,向藤原美熙的胸口伸過去。
看著這一幕,藤原美熙十分畏懼,但強忍著沒有動彈,眼睜睜看著許誠的手臂鉆進自己的胸口中。
許誠的手直接鉆入她的心臟中,輕輕用陰影包裹住藏在她心臟里面的東西,然后往回一抽,離開了藤原美熙的身體。
藤原美熙急忙打開身上的浴巾,檢查挺拔的胸口,確定沒有傷口之后,才深深的松了口氣。
她也不遮擋身材,就這樣裸露著上半身,重新看向許誠的手。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許誠緩緩攤開手掌,手掌間出現一只奇形怪狀的蟲子,看得她臉色一白。
一想到自己的心臟一直都藏著這樣一只可怕的東西,藤原美熙就感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這蟲子并非實體,而是某種能量構成的活物,在許誠的手心還想跑。
許誠使用火神殘骸,將手臂化作火焰燃燒起來,用力一掐,將蟲子燃燒殆盡:“好了,你身體的隱患已經解除了。”
“謝謝!謝謝!謝謝大人!”
日夜擔心受怕的危險,就這樣被解除,讓藤原美熙喜極而泣,不斷感激著許誠。
這樣的反應或許有夸張的成分,但絕對發自內心。
“不用客氣,只要你替我安心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許誠后靠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起來坐著吧,把你知曉的隱秘都告訴我,崇神秘會內部現在是什么情況?松島與左野之間的聯姻又是怎么一回事?”
藤原美熙相信許誠的話,或者說她現在就算是不相信也不行,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不安的放在身前,雙臂夾緊的姿勢讓赤裸的胸部變得更為挺拔,在許誠面前晃動著。
但許誠仿佛沒看見一樣,直視著她的雙眼。
藤原美熙有些心虛,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但是她沒有辦法,這是小人物的求生之道。
在藤原美熙的講述下,許誠才明白崇神秘會現在的內部情況,遠比東京府調查到的要復雜得多。
崇神秘會內部有三個派系,明面上以兩位大主祭為首的左右兩派,暗地里還有黑螭這個隱藏勢力,黑螭的首領也是不亞于大主祭的強者。
在徐福的統治下,三大派系和平共處,雖然偶有摩擦,但是都相安無事。
可是這一切在徐福成神之后,就徹底變了。
徐福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神,崇神秘會也幾乎統一整個日本,各地開始出現大量的權力真空。
為了爭奪這些權力位置,三大派系之間的矛盾逐漸開始激化,彼此的摩擦越來越頻繁和激烈,出現了嚴重的內斗情況。
以徐福的手腕,想要處理這些問題,那是易如反掌,可是在成神之后,徐他卻開始過起深居淺出的生活,對下面的事也一概不問,所有事務都交給了三位手下負責。
兩位大主祭和一位黑螭首領,誰也不服誰,內斗的情況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變得更加泛濫。
現在全日本各地的騷亂,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崇神秘會處于激烈的內斗狀態中,當然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一切都是在水下暗流涌動。
至于聯姻事件,藤原美熙知道的反而不多。
松島千惠和左野真紗隸屬于不同的大主祭,是兩大派系的干部,突然間發起聯姻,實在是耐人尋味。
藤原美熙原本就是黑螭安插在松島千惠身邊的內鬼,因為聯姻事件而被啟動,上司令她密切監視松島千惠的動向。
而最近上司更是提出要求,讓她想辦法促使雙方成功聯姻,所以藤原美熙一直在給左野賢治提供南云鳴海的動向,好讓雙方有更多接觸的機會。
殺掉明田川志和勇真司,也是為了讓左野真紗有更好的借口向松島千惠施壓,同意這次聯姻。
以上就是藤原美熙知道的全部內容了,身為一個小卒子,她也不可能獲得太多的隱秘,只能聽命行事。
許誠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對忐忑不安的藤原美熙說道:“換一身衣服。”
藤原美熙就像大和撫子一樣,順從的起身進入臥室內 沒一會兒她慢慢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極為誘人的情趣內衣,羞羞答答的問道:“大人,這件您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我里面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