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會有人去做比較。
發哥的《新上海灘》和龍哥的《紅番區》,兩部頂流電影,同時發行上映,票房成了各自影迷們對比的對象。
這一年的電影,王林是有記憶的,如果不出意外,《紅番區》的票房是年度最好的電影之一。
《紅番區》還有兩個重大意義,一個是當年被引到內地上映,算是內地賀歲片的鼻祖,馮氏的賀歲片都在其后。另一個就是龍哥自此打開了好來塢市場,片中驚險一跳征服了世界。
內地的票房高達3500萬!
不過這部電影的制作費也超過億元!龍哥拍攝此片的代價是跌傷了左腿。他在一場打斗戲中,凌空翻筋斗飛身踢向對方時,左腿不慎撞到冰箱角,小腿肌肉當場爆裂,血流如注,被醫生要求休息三個月。
《新上海灘》的制作費也并不低,是內地少有的千萬級制作。
現在這兩部電影,還沒有到北美公映,還只在內地、香江等地公映。
最值得對比的票房,也就是內地和香江兩地。
時間來到了1995年,這一年的內地,國民生活有了長足的提升,人民群眾對精神文明的追求也提高了,各種商業娛樂大行其道。
也是在這一年,高檔娛樂城在神州大地上遍地開花,無數尋夢和找工作的年輕人,進入這些場所撈金。
未來十年,無疑是國內娛樂產業神速發展的黃金十年。
電影做為大眾娛樂,理所當然的進入了人民群眾的日常生活。
內地的人們,通過引進的電影,可以足不出國,就可以領略香江的風情、米國和歐洲的生活。
這幾年,國內外佳片不斷,產生了大量的經典影片,極大的豐富了人民的精神生活。
從上映兩天的情況來看,《新上海灘》和《紅番區》的票房成績相差不大,排出來的場次,都是爆滿的。
除夕這天下午,王林他們看完電影后,也不想去別的地方玩,準備回家。
孩子們都放在這里呢,媽媽們身在外面,心卻飛回了家里。
一行人走出電影院,討論著電影里的精彩情節。
“芝姐演得太好了,她的演技比以前更成熟,也更自然了。”大家一致如此評價。
李文秀道:“應該給林妹妹安排個角色的。”
林妹妹笑道:“我當時正懷孕呢!怎么能演戲?說到演戲,我覺得鄧姐可以試試。鄧姐,你退出的是歌壇,可以進入演藝圈嘛!”
鄧儷君道:“過幾年再說吧!我現在只想快點把孩子生下來,把他撫養長大。”
一行人說笑著走向汽車。
忽然,斜刺里沖出一彪人馬來,將王林他們團團圍住了。
李文秀一看來人,輕呼一聲:“王林,又是他們!”
正是之前找過晦氣的皮衣男那幫人!
王林俊眉微挑,冷笑道:“來得正好!”
李文秀道:“王林,別逞強,他們人多。”
王林道:“不用害怕,我自有計較。”
他昂然上前,掃了那幾個人一眼。
皮衣男那邊總共有六個壯漢!
這一次,皮衣男終于不再怕被女人毆打了。
他神氣活現的叉著腰,抖著腿,指了指沉雪:“美女,我們又見面了!我給你一個機會,跟我去喝杯咖啡,我們的過節,過往不咎了!”
然而,沉雪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溫柔的眼神,只看著眼前的王林,至于其他人,仿佛都是空氣。
皮衣男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
他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向外冒熱氣,要不是因為沉雪是他喜歡的美女,他真會狠狠扇她一記耳光。
很快,他就把恨意轉移到了王林身上。
“剛才是你們欺負我的女人?”王林犀利的目光,盯在皮衣男身上。
皮衣男沒來由的一陣發冷。
王林的眼神里,似乎帶著冰刺,刺得對方渾身不自在,身上像是有萬千根鋼針在刺。
皮衣男挺了挺腰身,以壯膽子,然后故意張開大嘴,勐吼一聲:“喂,哪個是你的女人?”
王林的手,往后一指:“是你就行了!”
他突然出手,一巴掌扇在皮衣男的臉上,同時呼喝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欺負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王林一邊教訓,一邊狠甩對方耳光。
皮衣男那囂張的氣焰,瞬間就被王林打了下去,他立刻就矮了半截,嘴里剛想說話,就被王林一巴掌扇回去。
另外五個壯漢,傻了巴唧的站在旁邊看著,愣是不知道上前,都被王林這股氣勢給嚇住了。
終于有人反應過來,沖了過來:“喂,放開我老大!”
王林一手揪住皮衣男的衣領,一手指著那個鴨舌帽:“大過年的,討打是不是?你站著,你再過來一步,我連你一起打!”
“打你的媽啊!上前打!”鴨舌帽愣了一下,立馬爆發出一聲嘹亮的大喊,“打他!”
王林反手從屁股后面取下一個鑰匙圈,上面有一把小刀,他按了一下,那刀便彈跳出來,比劃在皮衣男的脖子上。
皮衣男被王林的氣勢所壓制,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王林的手微微加重,皮衣男的脖子立馬流出鮮紅的血!
“都給我站住!”王林沉喝一聲,“誰再動一下,我就放他的血!”
所有人都怔住了,駭然的看著王林。
他們只是一群小混子,欺負一個柔弱的女人,或者打個小架什么的,他們還行,幾時殺過人啊?
王林給人的氣勢,卻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感覺!
正所謂,惡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幫人不過是壞人而已,連惡霸都算不上,碰到王林這種不要命的,直接就嚇懵逼了。
王林穿著考究,長得高大,目光凌厲,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貌美如花,開著的又是豪車。
這樣的人,無形之中就給人一種極大的威壓。
打架,靠的就是一鼓作氣。
王林走南闖北,什么樣的世面沒見過?
面對這些小混子,他完全不把對方放在意上,隨隨便便就把對方約鎮住了。
皮衣男的脖子流著血,把一眾壯漢都給唬住了。
“退后!退后啊!”皮衣男不敢亂動,尖著嗓音,嘶聲喊道,“不要過來啊!你們千萬不要過來啊!”
王林冷笑道:“就這慫樣,也學人家電影里的出來打架呢?滾蛋!”
他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腹上,皮衣男朝后疾退,啪達一聲摔倒在地上,他捧著屁股起來,又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目光里含著憤怒,又有著畏懼:“你、你是誰?有種的就報個名上來!”
王林哈哈笑道:“憑你,也配問我的名字?再不滾蛋,我叫你走不了!”
皮衣男厲聲道:“我和你這事沒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忽見兩輛警車開了過來。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警車一前一后的停了下來,把他們和王林等人攔在了中間。
警車上跳下來幾個人,一擁向前,不由分說,就把皮衣男等人全部抓住。
“別動!警察!”
“別跑!你能往哪里跑?”
“老老實實的!”
皮衣男驚惶失措的道:“同志,是他持刀傷了我!你們去抓他啊!”
警察冷笑道:“你當我不識人呢?你們幾個在這一帶可是慣犯了!今天大過年的也不消停,還敢出來作桉!”
為首的警察走到王林面前,啪達一個敬禮:“王董好!我們來遲了,讓王董受驚了!”
王林擺擺手:“你們來得很及時。謝謝你們!剛才攔路意圖不軌的,正是這幾個人。我為了自衛,就動用了這把小刀子。如果需要我做口供的話,我可以配合。”
警察道:“大過年的,就不用勞煩王董了。這點小事,我們自會處理。王董和夫人都沒事吧?”
王林道:“我們沒事。那這邊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警察恭敬的讓開了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王董,請。”
王林走上前,和對方握了握手。
警察受寵若驚的伸出手來,握住了王林的手,神情頗為激動。
王林看著女人們都上了各自的小車,他才上車,開車離開。
警察挺身直立,看著車隊離開,這才轉過身來,臉色立馬變得冷峻:“帶回去!”
皮衣男這才明白,自己碰到了怎樣的人物!
就連警察見了都要畢恭畢敬的!
他們這些小混子,又算什么玩意?
難怪剛才那個男人,氣場如此強大!
只是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
“他是什么人?”皮衣男心有不甘,抱著死也要當個明白鬼的心思,壯膽問警察。
警察冷哼一聲:“你連他都不認識?你就敢得罪他?你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并沒有說出王林的身份。
越是這樣神秘莫測,越顯得王林的高深!
皮衣男等人面面相覷,都老老實實的了。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王林他們的好心情。
回到家里,女人們準備豐盛的大飯,王林帶著孩子們玩煙花。
王文的膽子真不是蓋的,甭管什么樣的煙花,到了他手里,他都敢放。
沖天炮,蝴蝶炮,還有手持點火的小鞭炮,他都敢放。
霏霏和小米先是不敢,只捂著耳朵在旁邊看著。
要是媽媽在,肯定不會她們去點火放煙花,但王林的心就大了,手把手的教她們怎么放煙花。
霏霏和小米的膽子慢慢的大了起來。
王林點了兩根竹片給孩子們點火,這樣伸得長,減少危險。
他也不敢離開,一直在旁邊看著,生怕小孩子亂來傷到對方。
不一會兒,院子里就一片狼藉,都是花炮屑。
李文秀跑出來一看,哎唷一聲:“王林,你別教小米放煙花了,等下周粥看到要生氣了。”
王林笑道:“沒事,我看著呢!”
一個又一個的花炮被點燃,放出五彩繽紛的煙火。
霏霏拿了個七色彩筒,這是一根長長的棍子,點燃以后,里面會有東西噴出來,沖到天上去很像煙花,她看著煙花,小臉也笑開了花。霏霏雖然還小,卻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了,她那漂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臉蛋和沉雪極像,都是瓜子臉,小俏臉上粉里透紅,說不出來的可愛。
小米拿了個五彩神鞭,像一條鞭子,一點燃它就會叭啦叭啦地響,也像很多很多的小星星。小米的臉蛋像周粥,有些小圓臉,像玉盤一樣毫無瑕疵,任誰看見了都想捧住親上兩口。
王文就厲害了,一直在放沖天炮,沖天炮點燃后,啾的一聲,就像流星似的沖上了天,然后在半空中叭的一聲炸響。
小家伙個子長高了,馬上就要上小學了呢!他繼承了父母身上的優點,但乍一看還是像王林比較多一點,眉毛很濃,雙眼皮,帥氣得很!
李文秀看著這么小的孩子們放煙花,心兒一陣發緊,不停的喊:“小心啊!霏霏,你別對著小米!文文,你別炸著自己了!小米,你揮那么大力!火星賤到身上,把新衣服給燒壞了。”
王林在旁邊嘻嘻哈哈的,直夸孩子們放得好。
周粥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無奈的笑道:“也就王林這么瘋了!我們誰敢讓她們去放煙花?我帶小米這幾年,就沒讓她碰過呢!”
周小米咧開小嘴笑道:“媽媽,我以后每年都要到爸爸家里來過年!”
周粥一怔,說道:“那要看你爸爸同不同意了!”
王林笑道:“好啊!以后我們過年,都在一起過!熱鬧!”
李文秀道:“是啊,反正小米也是我們的干女兒!以后就更熱鬧了,我們都有了二胎,聚在一起,一屋子的小孩子,都可以踢足球了呢!”
王林聽了,哈哈大笑,和周粥對了一眼。
周粥白了他一眼,說道:“看好你女兒!別讓她太玩瘋了!”
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母親錢玉英打過來的。
周粥接聽電話。
錢玉英開口便問:“粥粥,你去哪里了?”
周粥道:“我還能去哪里?你們不是不讓我回家過年嗎?”
“哎呀,我們就那么一說,你還當真了呢?你不在家啊?你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我和你哥過來接你呢!現在就在你家門口,怎么喊門也沒用!”
“你們去我家了?我不在家。”
“粥粥,你去哪里了?你不會是去那個男人家里過年了吧?你告訴媽,我不怪你。不管那男人是誰,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們都支持你。”
“媽,你想什么呢?我在王林家里過年。”
“王林家?你怎么去王林家里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王林家里?”
錢玉英忽然問道:“粥粥,你跟媽說一句老實話,孩子,是不是王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