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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乾軍大營

  趙敏雖然學到了楊清源的落霞流渚劍和回風舞柳劍。

  但是楊清源卻沒有教她心法和輕功。

  楊清源當時之所以收趙敏為徒,就是因為衡山之上的異動。

  那陵光之血,差點讓楊清源懷疑這是個仙俠側的世界,想要從趙敏身上找到答案,可無論怎么檢查都沒有發現。

  楊清源便只能將事情歸咎于高武,畢竟風云里還有麟鳳龜龍呢!

  這個世界有陵光血也很合理吧!

  之后楊清源也確實把趙敏當徒弟了,將自創的落霞流渚劍和回風舞柳劍都教給了她,可惜來不及教別的,趙敏就跳反了。

  所以趙敏沒有學到楊清源的最得意的絕技,輕功!

  所以在趙敏被楊過的上撩之槍震飛之時,便露出了破綻。

  老力已盡,而新力未生。

  雖然輕功很神妙,但稍微有點江湖常識的人都會知道,在比武之時千萬要小心,在騰空之時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

  畢竟像楊清源那般凌空變向的輕功還是極為少見的。

  就連傳承悠遠的八大門派都是每家都有。

  面對不會凌空變向的趙敏郡主,楊過自然也就不需要預判了。

  就在伏龍翔天的槍勁要擊中趙敏之時,原本應該在帳中的楊清源,身影一閃而過救下了趙敏。

  兩人的動手早就引起了楊清源,楊寧,秦頤巖的注意。

  雖然趙敏心機深沉,是個不好對付的對手,但是在周營之中不能出事。

  之前商議之時,梁王和趙敏就曾提出要求。

  每隔一段時間,趙敏就要送一封書信到乾軍大營之中,來表明自己的處境安全。

  一旦書信斷絕,就說明趙敏已經遇害。

  梁王便會立即撕毀合約,進攻天策軍和云中都護府。

  “師父!”

  楊過看到了楊清源,還是不敢放肆的。

  楊清源對于楊過來說,如師如父,還有救命再造之大恩。

  “過兒,此人現在不能動!”

  不僅不能動,楊清源和天策軍還得保護趙敏的安全。

  一旦她出了什么事情,那就都是大周的責任。

  “這幾日,就由你保護她的安全!”

  “什么?!”

  楊過從來不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楊清源的這個命令,他可不樂意接受。

  “趙敏,我要帶在身邊,你要不愿意保護她,那你就留守云中都護府。”

  楊清源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

  保護趙敏,就可以跟著楊清源率軍南下。

  否則就留守云中都護府,那楊過還有的選嗎?!

  看似有的選,實則沒得選。

  南下的天策軍要去打一場更勝北境的大戰,這是天策軍將士都不愿錯過的機會,楊過自然也不愿意錯過了。

  “師父,你放心,郡主的安全就交給我了!”

  楊過一秒變臉,立刻拍著胸甲和楊清源保證道。

  楊清源點了點頭,其實這一戰,楊清源本就打算帶上楊過。

  雖然和梁王達成了協議,但是北境卻不能不防。

  天策軍原本合計兵力三十三萬,上次大戰之后,尚未得到及時的補充,此刻的人數在三十萬左右。

  北境原本的壓力就不小,北境之戰打下的云中都護府太大了,要保證安穩,必須留下十八萬以上的兵馬。

  楊清源所能調動的兵馬就只剩下十二萬了。

  而且,天策軍最重要的核心——李承恩還不能隨軍南下,他必須留在北境震懾梁王,也只有他有能力用十八萬人和三倍于己兵力的梁王對峙。

  能夠跟著楊清源南下的只有朱劍秋和秦頤巖。

  連楊寧都得在北境留守。

  二楊是這十余年來,大乾心中最深的忌憚,只要他們兩人還在北境,就能最大的程度的保證北境最大程度的穩定。

  楊清源先鋒大將的人選便只剩下曹雪陽和楊過。

  秦頤巖要作為楊清源的副手,朱劍秋雖然足智多謀,但是從未獨立領兵。

  曹雪陽是天策軍中少有的有資格、有能力獨立帶領數萬大軍的人,若是由曹雪陽為先鋒,那楊清源想要分兵就會很麻煩。

  所以先鋒大將的人選就只剩下的楊過了。

  不在意楊清源師徒之間的互動,趙敏朝著楊清源眨了眨眼睛。

  “師父,可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楊清源臉色一凝,但還是點了點頭。

  “什么事啊!?”

  楊過好奇地問道,師父該不會……

  就在楊過瞎想之際,楊清源一個腦瓜崩彈在了楊過的頭上,“不該問的別問!”

  在楊清源和梁王締結盟約的同時,楊清源還答應了為趙敏做兩件事情。

  此次結盟的關鍵并不在梁王,而在趙敏。

  雖然王保保才是世子,但是這個兒子,就像是梁王垃圾堆撿來的一樣。

  在這件事情上,趙敏的話語權甚至比王保保還大。

  在正式的盟約之外,趙敏還要求楊清源替自己做三件事。

  當然這三件事情,不違背俠義道德、于武當和楊清源的名譽無損、不礙于大周朝廷局勢。

  這個劇情,楊清源感覺莫名眼熟,但是本著不能被人牽制鼻子走,談判必須掌握主動權,必須討價還價等原則。

  雙方最后約定,楊清源必須為趙敏做兩件事!

  次日,梁王如約先退兵三十里,以示誠意。

  天策軍見狀也開始拔營后退。

  此后兩天的時間,雙方各自退了九十里。

  兩軍之間徹底拉開了距離。

  天策軍便開始了分兵計劃,南下救援,楊清源還從蒼云關渠帥燕忘情處借的蒼云玄甲軍一萬人,再加上天策軍的十二萬人,合計十三萬人。

  就在楊清源整合兵馬的時候,梁王軍中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梁王大軍剛剛退回到了望南城下,乾帝派來的監軍便來到了軍陣責問。

  經過七王爺的事情之后,乾帝也明白了,對自己的忠心但是愚蠢的人是代替不了軍事主官的。

  于是這次派的監軍就靠譜多了!

  首先對于乾帝是絕對忠心,其次又不能像七王爺一樣搶奪兵權,但又能讓梁王顧忌。

  這樣的人選,那只有乾帝身邊忠心的宦官了。

  宦官的權力來自乾帝,即便是掌握了部分兵權,也沒有用。

  縱觀史書,能夠脫離皇帝掌控的太監,只有前唐后期的權閹。

  但那也是就有原因的,唐朝的太監掌軍,執掌樞密。

  起初太監是不掌軍權,只為監軍的。

  但德宗年間,平定淮西李希烈叛軍的涇原兵,因為不滿朝廷賞賜的飯菜及物品,發生了嘩變。

  兵變中文臣一個個拋棄德宗而去,投降叛軍;各地將軍統領的軍隊也都心懷鬼胎,不來勤王。

  只有宦官還忠心耿耿地守衛在身旁。

  于是,涇原事變被平定后,唐德宗開始大肆重用宦官。

  同時,前唐德宗鑒于兵變的教訓,決定將此時的“禁軍”,也就是“神策軍”,完全交由最被信任的宦官掌控,任命宦官為“左、右神策軍護軍中尉”統領禁軍,這也就成了唐代宦官掌握禁軍的開始。

  時神策軍為前唐中后期最為精銳的部隊,宦官掌握了神策軍,基本也就代表掌握了皇帝的生死更迭,如“甘露之變”,宦官掌兵的后果。

  但僅僅如此是不夠的,大周的御馬監的宦官也掌握了部分兵權,御林軍中的騰驤四衛,近一萬兩千人的精銳,就是御馬監直轄的。

  但是御馬監的太監,依舊是天子家奴,沒有獨立的兵權。

  究其緣由,便是前唐的太監,不僅僅握有獨立軍權,更是廣結黨羽,外交藩鎮。

  前唐后期的天子需要太監去平衡藩鎮,導致其權勢進一步擴大,這才導致權閹有廢立天子之能。

  大乾雖然是化外王朝,但是朝中有識之士例如耶律楚材,在效仿中原王朝的時候,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大乾的宦官,權勢還不如大周的,只能老老實實依附大汗。

  “紀公公怎么會來到此地!?”

  雖然此人雖然是元蒙人,但是因為耶律楚材的漢化強國之策,國內之人基本都有漢姓。

  “雜家不過是殘缺之身,本不該來此驚擾王爺,但是雜家受大汗所托,自然當恪盡職守,不敢有所疏漏!”

  雖然口中謙遜,但是紀公公的態度可沒有一點恭謙,他是大汗家奴,只需要對大汗恭謙就夠了。

  “敢問王爺,為何突然對周軍退避三舍啊!?”

  一舍為三十里,三舍正好九十里。

  梁王也沒打算和這個監軍撕破臉,還是客氣熱情地敷衍道,“公公有所不知,這天策軍的主帥李承恩,奸猾狡詐,詭計多端,本王料到他針對我軍有所謀算,這才收縮兵力,嚴陣以待。”

  這就是言語藝術,撤退那不能叫撤退,你得叫收縮兵力,這樣一用上專業術語,就顯得梁王這個私下和敵國達成協議的人,勤勞王事,是大大的忠臣啊!

  但是紀公公卻沒有被這一套忽悠過去,反而是摩挲著手中的茶盞,用尖銳的語氣問道,“梁王可不要欺瞞大漢,雜家可是聽說了,前個日子來了一個周人和梁王殿下密談,結果談完之后,梁王殿下就撤軍九十里,該不會……”

  紀公公拖長了語氣,“該不會梁王殿下這是和什么人達成了什么不該達成的協議吧!”

  大周有監視天下的情報特務組織,大乾當然也有。

  其中一個就是怯薛軍中的都騎尉,他們名義上是監督怯薛軍的人,但實則是大乾的特務情報組織之一,而紀公公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他于前日接到了軍中組織成員的密報,言梁王勾結大周意圖謀逆,紀公公接到了這個情報,自然不敢怠慢,他身為監軍就是為了再次監視梁王的一舉一動的,一旦梁王有所動作他卻不知道,那就是嚴重的失職。

  這才有了今日來此的興師問罪。

  梁王聞言就知道紀太監應該是知道了什么!

  “呯!”

  梁王手中的茶盞突然滑落,紀公公還以為這是梁王被說中的隱秘之事,心虛的表情,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摔杯為號,送他上路。

  一直藏于帳外的百損道人在茶盞落地的瞬間出手,一計渾厚掌力,正中紀公公的頭頂。

  紀公公原本也是元化境的武者,但是在百損這個貨真價實的法天象地境面前,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在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領了盒飯。

  百損拍了拍手,“按照王爺的吩咐,沒有用玄冥神掌,只是一般粗淺的大摔碑手,掌力只是震碎了其頭顱,對其身體并沒有什么影響。”

  武功到了百損這個境界,這樣的操縱掌力不過是舉手之勞。

  “有勞先生了!”

  百損朝著梁王行了一禮,然后便退出到帳外,隨后王保保帶著梁王的親信侍衛進入了帳中。

  “父王,你把這閻狗殺了,該怎么像大汗交代啊!”

  王保保沒想通,一向小心謹慎的父王這次怎么如此激進,紀公公雖然可惡,但畢竟是代表乾帝,就這樣殺了,還是在梁王的軍帳之中,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紀公公是在巡查軍營之時,死于天策軍游騎的偷襲,和本王有什么關系呢?!”

  隨后梁王從侍衛之中挑選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換上了紀公公的宦官服。

  沒錯,紀公公雖然是個宦官但是身材卻異常高大,特征明顯。

  在安排好此事,梁王察罕帖木兒對這兒子說道,“等下,你帶著一隊輕騎,假裝和此賊出營巡視,然后將這老狗的尸體藏于其中,待到營外,會有一支兵馬伏擊你們!”

  “用我們梁王府的私兵?!”

  王保保話還沒說完,就挨了梁王一個腦瓜崩,“用大汗親信的兵馬,不然怎么取信大汗。”

  “我這不是怕被人發現嗎?!”

  “現在天色昏暗,沒有火把連人臉都看不清,能發現什么?!到時候把這尸體往地上一扔,自然會有人帶回來。”

  “但是此賊明明是死于頭骨受到掌力啊,到時候……”

  說到這里,王保保已經有些明白了,為什么梁王叮囑百損只需用普通掌力其頭骨震碎。

  因為被周軍偷襲,周軍在擊殺了這種人物之后,必然會斬下頭顱以記功。

  到時候就留下一具軀體,在上面刺上幾刀,自然就查不出死因了。

  “父王,你這辦法好是好!但是大汗又不是傻子,他會信這套說辭嗎!?”

  “正常情況下,不會信,但若是本王唯一的世子也受了重傷呢?!”

  王保保,聞言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不是親生的吧!!!

  ps:(擴廓帖木兒,也就是王保保,確實不是汝陽王,也就是梁王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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