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口阻擊戰打的非常成功,戰果甚至驚動了八嘎陸軍大本營跟重慶老頭子,因為就戰爭開始到現在日軍就是幾乎壓著打的架勢,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
而且這次那些土土的游擊隊居然膽敢前突到臉上發起阻擊戰并且成功擊毀了偵察機并全殲敵人所有有生力量,沒留下一個活口,可稱之為罕見。
現在日本陸軍的人正在跟日本情報部門的人拍桌子,就問為什么連那樣的游擊隊都能夠擁有重火力,并且還擁有擊落飛機的能力。
日本情報部門全線啞火,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能將這么多的重火力運送到處于包圍圈之內的游擊隊手中。
此刻的袁同學卻正在電影院中看電影,他身邊坐著的是中統資深特工葉秀峰,他此刻已經是中統魔都站的站長,負責整個華東地區的情報工作。
“日本人這次吃了大虧,委座卻很不高興,他讓戴笠親自調查這件事,現在整個局勢都被這一場仗給打亂了,上頭非常重視,認為如果紅色武裝掌握了更先進的武器未來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心頭大患,如果能知道是哪個方面給他們提供了軍火,上頭應該會以外交手段施壓。”
“所有渠道都沒有消息嗎?日本人那邊最近也是亂成一團,他們就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這也給我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情報獲取變得非常困難,可能需要閉線一段時間。”
“嗯,上頭考慮到你的情況了,這次我來見你也是特意跟你說一下這件事情。如果有最新的情報,一定要第一時間進行溝通,紅色政權的威脅比日本人大,優先級也更高。”
聽到這話袁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內心里卻顯得極端不屑,他沉默了一陣:“比較困難,最近一段時間周圍封鎖的更嚴了,我的消息渠道已經斷了百分之八十以上,而且我覺得日本人已經對我起疑心了。”
“那就見機行事。”葉秀峰說完之后低聲說道:“就算擺不平紅色政權跟日本人,我們總要想辦法擺平戴笠那個老狐貍吧。”
“秀峰兄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戴笠那個老狐貍可不是你我這樣的小卒子能動的,他可是上頭的心腹。”
葉秀峰抿了抿嘴,嘆了口氣:“那我們總要拿點東西交差吧。”
這時袁同學倒是笑了,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瓶全是英文的藥瓶子遞給葉秀峰:“用它。”
“這是什么?”
“是鹽。”袁殊正過頭說:“產地是美國的鹽,就說紅色政權的武器是從美國人那里拿到的,這個就是證據。”
“那不是一下子就露餡了?”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袁同學笑道:“誰質疑就讓他們自己去找紅色政權的人求證嘛。”
葉秀峰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話就直接起身離開了,而袁同學則在電影院里看完了整部電影。
而此刻的根據地里,吳團長正坐在鐵皮箱子改成的屋子里看東西,旁邊的政委坐在那研究下一步的進攻方案,兩人本來都保持著沉默。
“你說這三三制加彈幕徐進,真的能跟鬼子打正面么?”
“剛才那一仗你不也看到了?小鬼子被我們打的人仰馬翻,咱們什么時候打過這種翻身仗,這彈幕徐進除了浪費了點,其余的真是沒毛病,小鬼子的炮都沒咱們的炮帶勁。就是咱們量不夠多,還不能敞開了用。”
“要不……再問人家買點?”
“買?你有錢么,就這些玩意人家肯賒給你都是咱們祖墳冒了青煙了。”政委沒好氣的說到:“放眼全世界這些裝備都是很先進的,你還打算獅子大張口啊?”
吳團長用口水沾了沾紙,將手里的煙絲卷成煙,放在嘴邊點起來嘬了一口:“咱們這炮的勁是大,而且輕便,東西一拆,一人一件背著就跑。可好東西不嫌多,要不咱們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
吳團長眼珠子一轉:“抽出一部分物資,咱們高價轉賣了換錢,然后拿換來的錢咱們還錢然后再買他們東西。”
“你好歹也是爬雪山過草地的老同志了,你這么干跟對面老蔣的人有什么區別?你試試看,你看我去不去葉司令那告你的狀。”
吳團長聽到人家要告狀,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表情也變得諂媚了起來:“哎呀,我就開個玩笑,你老兄這么嚴肅干什么。”
“時刻保持紀律,這個玩笑不能開!”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個通訊兵快步跑了過來:“我部剛接到電報,兄弟部隊在向北移動時,突遭遇突遭第三戰區顧祝同、上官云相部8萬多人的攔擊,彈盡糧絕,葉司令被扣,其余人員去向不明。”
聽到這個消息,吳團長摘下腦袋上的帽子用力捏成了團:“什么時候的事?”
“電文顯示是17日下午。”
而這個消息迅速的鋪天蓋地的傳得到處都是,舉國震驚。
就連身在魔都的袁殊聽到這個消息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回過神來,他愣愣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發呆,本來這里還捷報連連,突然一下子天都要塌下去了。
而此刻最高興的自然要屬八嘎們了,他們本來還在因為周圍的戰役接連受挫而大發雷霆,但這一下屬實是提氣了,這邊開始內斗,那么他們各方面的計劃自然而然就更容易落實下去了。
“好好的國運都讓光頭給敗光了。”
袁殊仰起頭長出一口氣,當聽到葉司令被扣押,項英、周子昆被害之后,他本來已經控制得非常好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但他并不能有任何發泄,只是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以閉目養神的方式強行壓制自己的怒火。
“這不就皖南事變么。”小馬看著報紙上的內容:“我曹,你知道吧,這么多慘案,唯獨這個最敗國運,如果沒有皖南事變,光頭的氣數都不至于敗的那么快。”
英砸在旁邊嗦粉,聽到小馬的話之后放下碗:“不是我說這個常凱申,他的業務水平最多就是個縣長,而且還是個貧困縣的縣長。”
“為什么是貧困縣?”
“那不還是因為他才變貧困縣的啊。”英砸摸著下巴說道:“等會胡德友過來,讓他再去一趟邊區,裝備給拉滿,我看看有沒有坦克啥的。”
“你別鬧了。”小馬擺手道:“坦克重炮這不是游擊隊能玩的,你以為誰上去就能開坦克是吧?還有補給怎么辦?維護保養怎么辦?外行能不能不要嗶嗶了?”
“嘿,你他媽……就你懂唄。”
“武器大師。”小馬絲毫不謙虛的拍了拍胸口:“我是默認熟悉所有可以稱之為武器的裝備的,這是我張哥給的能力。哪怕你給我個殲星艦,我摸一下也知道該怎么操作、怎么包養、怎么維修。”
“好牛逼好牛逼,牛逼你去解決皖南事變啊。”
小馬沒有立刻回嘴,而是坐在那沉默了一陣子,然后突然抬起頭:“也不是不行。”
英砸一愣:“哈?你不是讓我去單人轟炸集團軍吧?”
“你這逼人怎么話這么多?”小馬罵了一聲然后拉過凳子坐在桌子邊上:“現代合成旅肯定他們沒法操作的,但如果我給他們一套德國裝備呢?”
“他們認識字的都沒幾個!”英砸在旁邊潑冷水:“你開玩笑的吧?”
“嗯……”小馬陷入了沉思:“文化程度低是真的大麻煩。”
皖南事變的發生,讓原本順風順水的進程被攔腰剪斷,內部的對峙跟分歧讓八嘎如魚得水,他們很快就放棄了對南方根據地的圍剿,轉而擊中優勢兵力開始向績溪、鄱陽一線開始進攻,典型的趁病要命的做法,而原本可以阻擊八嘎的國軍全線待命,沒有一只隊伍對日軍進行了阻撓。
晚上胡德友過來之后,小馬跟他說需要他明天再跑一趟,而這一次帶去的東西非常重要,需要胡德友以最快的速度抵達。
對于馬老師的話,胡德友從不會有絲毫遲疑,當天晚上吃了飯他就啟程了,雖然現在魔都周圍的通路都已經被切斷,到處都是八嘎跟日偽的關卡,但胡德友孑然一身啥都沒有,自然就根本不用擔心被排查,他只需要人到了就行。
而等他再次抵達根據地的時候,發現那里已經亂成了一團,再結合馬老師的話來看,恐怕這個地方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
當看到他突然出現,吳團長只是簡短的打了個招呼:“我們要立刻出發去營救葉司令了,如果我沒能回來,你拿著欠條找到任何一個邊區都可以給你兌錢。”
胡德友擺了擺手:“我不是來兌錢的,我是繼續來給你放貸的。”
吳團長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胡德友笑了笑:“請跟我來。”
吳團長在百忙之中只好抽空跟著胡德友來到了源山的位置,而這次這里只有一個集裝箱,跟以往那層層疊疊像山一樣的盛況完全不同。只不過今天的箱子格外格外格外的大,如果說以往的箱子是一室一廳小平房,那今天的箱子就是八室三廳四廚六衛超大平層,整個山頭擺上了它,別的都別擺了。
“這里頭是?”
胡德友沒有廢話,直接拉開了這個巨巨巨巨無霸集裝箱的門,然后里頭竟然裝的是十二座炮,而且是德國人最有名的88MM反一切炮。還有七架四聯軍事法庭炮,其余的空隙都被彈藥給塞滿。
看到這些東西,吳團長的眼珠子都綠了,這大概是現在世界上最先進的炮了,看到他嶄新的模樣還有上頭濃濃的槍油味,吳團長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師父說了,你作為第100名顧客,這批裝備給你們算特別優惠價格,不要十八萬八、不要九萬八,全部只要八百四十八,子彈算是贈品。”
吳團長看到這些東西之后,忍不住的上前摸了摸,他尤其喜歡那幾門軍事法庭炮,這東西的威力非常大,甚至能輕松的就把八嘎的小豆丁坦克給撕成渣渣。
“師父說了,現在去救人非常不明智,他認為吳團長更應該堅守根據地,并趁著日軍大部隊深入腹地時進一步的鞏固和擴張根據地的范圍,一旦能跟邊區貫通,師父說他會給您一個驚喜的。”
雖然胡德友就是個傳聲筒,但這一番話說的的確是吸引人,吳團長其實也是有點心亂如麻了,他本來也是要跟葉司令一起轉移去北方的,但無奈自己被分割在了這個地方,只能就地安頓。而現在這皖南事變的出現,讓他渾身上下都非常難受,哪怕是政委也同樣不希吳團長這樣千里奔襲,甚至還要繞過大量敵人所把控的咽喉要道,能夠平安抵達的概率其實并不高。
“可是葉司令……”
“師父說他不會有事情,還請吳團長繼續鞏固勝利果實,不要因小失大。”
“這都是你師父跟你說的?”
“師父不讓我透露這些,但吳團長只需要知道現在吳團長的裝備之精良,只要等手底下的戰士逐漸成熟,那么華東地區一定有您的一席之地。”
吳團長當然動心啊,他怎么能不動心,白匪干什么就讓他們干好了,遲早這筆賬是要收回來的,而現在正是好好打仗的時候,畢竟這次運來的東西雖然簡單但組裝跟學習操作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所有吳團長在這些炮的面前站了很久,終于還是一扭頭就走了回去,宣布前往前線支援的行動放緩,并讓人開始組裝起那些神奇的大炮。
鄙人因為空腹血糖已經到了11.8,現在終于是知道疲乏的原因了,有時候真的是寫著寫著就能突然睡下去,腦袋屬實昏沉,渾身也沒什么力氣,各位病友有什么控糖的方法沒有,就是那種對肝腎功能沒有太多影響的控糖手段,感激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