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羽化神朝這么多年來的支柱，在場幾位至尊心中對羽化大帝提及的這段過往，自然都是宛如明鏡一般。
事實上，他們的祖上，正是昔年羽化神朝覆滅后的幸存者，得益于殘破帝兵的庇護，才能夠退守羽化古星，東山再起。
當然，經歷了滅頂之災后，羽化神朝的后輩們行事也變得頗為低調，更不敢輕易踏足北斗。
隨著羽化大帝的話音落下，在場幾位至尊的腦海中，便是這諸多的念頭起伏，一時間無人開口。
“嘩啦！”
羽化大帝的目光垂落，將幾人面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其目光旋即便落到了一旁的帝兵之上，嘴角浮現出笑意來：
“萬幸的是，你昔日向狠人大帝陳情，了結了此番因果。”
“否則，即便我今日涅槃新生，化作了大圓滿圣靈再現，恐怕也免不了被清算。”
盡管，羽化大帝的語氣聽起來是頗為輕松，但其人所言，卻絕非“危言聳聽”。
事實上，就在方才羽化大帝破開石胎出世之際，他冥冥中曾生出感應來，像是至高神明注視，末日來臨一般，當真生不出絲毫反抗的念頭來。
不過，那種令人心悸的感覺只持續剎那，隨即便消散虛無，再難尋覓。
若非羽化大帝本身的修為還算不凡，神覺敏銳，恐怕都要以為那是自身的錯覺了。
原本，羽化大帝還猜測，或許是仙皇、元皇等投來了神念目光注視。
如今聽聞神朝后人和帝兵的講述，再結合他“坐化”前的靈光乍現，瞥見的一角未來，羽化大帝自然也于瞬間貫通了前因后果。
方才那恐怖驚世的眸光注視，定然是來自狠人大帝。
也唯有這一級數的無上存在，才能望斷這無垠虛空，于第一時間投來目光。
所幸，狠人大帝英明，終究并未遷怒于他。
雖然，其人只是遙遙一瞥，并未真正出手，但那種仿佛橫推古今、蓋世無敵的威嚴，卻也依舊讓羽化大帝生出了劫后余生之感來，由衷慶幸。
而與此同時，聽聞羽化大帝之言，在場的幾位至尊自然也被點醒，回過神來，旋即徑直望向了前方。
“嘩啦啦！”
只見，萬道龍氣蒸騰，數不盡的仙光瑞彩洶涌澎湃，映照得當中的羽化大帝是格外神圣威嚴，當真仿佛凌駕于紅塵萬道之上一般。
感應著冥冥中那種遠超尋常至尊，甚至比一般的三世天帝還要強大的氣息和道韻，羽化神朝的幾位至尊心中自然是紛繁思緒起伏。
思索一番后，他們終究還是忍不住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旋即好奇開口問道：
“敢問帝祖，此番化圣靈，涅槃新生，難不成竟已邁入了不朽仙道領域？”
那至尊此問雖然古怪，但也絕對并非無的放矢就是了。
此前，由于人界神話時代前的古史被埋葬，導致后世修士對不朽仙道及以上的境界都并不怎么了解，只能通過部分挖掘出的古代遺跡進行推測。
而在諸天萬界融合，成就唯一真界后，曾經的仙域、人界，還有奇異世界等則共同組成了大界宇宙的中央地帶。
雖然，僅以涌現出的至高強者的數量來說，仙域著實無法與人界相提并論，但仙域的傳承畢竟并未斷絕，從仙古、亂古傳承至今。
這數十萬年以來，通過與原本仙域的勢力進行交流，人界的諸多傳承自然也隨之補足了缺失的知識。
在遙遠的仙古、亂古時代，仙域還并未破碎，大道法則完整。
彼時，諸如九竅石人這般的圣靈，動輒便要孕育數以百萬年的時間。
圣靈一旦孕育圓滿出世，便注定是石破天驚。
該族無一例外，都是天生的仙道生靈，一出世就是真仙領域的強者，高高在上。
而如今的唯一真界，無論是修行環境，還是大道法則，都遠超此前的仙域。
后續天地孕育出的圣靈，自然都是天生的仙道生靈才對。
也正因如此，羽化神朝的幾位至尊才不由猜測，自家的帝祖，或許亦是如此。
別看如今的諸天星域中，至尊的數量繁多，遠勝過往，但不朽真仙級數的存在，卻依舊堪稱鳳毛麟角。
至尊與真仙之間，不說存在著鴻溝天塹，也絕對相差不多了，著實難以逾越。
無論是走紅塵仙路，還是直接渡劫成仙，能擁有不朽仙道級數境界修為的，絕對都算是驚艷存在。
若是羽化神朝真能出現一尊不朽仙道級數的強者，當真意義重大。
一想到真有這種可能，在場幾位至尊的雙眼中都是精光熠熠。
只可惜，將眾人面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前方的羽化大帝卻搖了搖頭：
“諸天萬界合一，天地大變之際，我應當已歷經了近四十萬年的滋養，根基已定。”
“即便后續我亦從中獲益匪淺，卻也不可能這么輕易便跨過這仙道門檻。”
聞言，羽化神朝的幾位至尊對此是不由感到遺憾。
所幸，他們終究都并非凡俗，后續認真思索一番后，自然也覺得帝祖此言在理。
“不過——”
說到這里，羽化大帝卻話鋒一轉，沉聲道：
“若是后世再有人轉化石胎，嘗試圣靈涅槃蛻變之法，或許真有可能一步登天就是了。”
“細細想來，這倒也不失為一條另類的成仙之路。”
當然，按照羽化大帝的推演，由于唯一真界的大道圓滿，即便是至尊所化的圣靈石胎，恐怕也要孕育數以百萬年，才能圓滿出世。
而花費這么漫長的時光，卻僅僅只是為了成仙，對于有志無上大道，又或者本就擁有仙姿的古尊和天驕們來說，化圣靈之法便著實顯得有些雞肋了。
再加上，如今唯一真界中的長生物質充裕，就算是圣者也能輕易活上百萬年，“自斬至尊”已然成為了過去式。
雖然，羽化大帝未能成仙歸來，但其人經過此番涅槃蛻變，也于紅塵仙路上有所邁進。
事實上，羽化大帝畢竟是人界荒古時代的成道者，其含金量遠在當今的至尊之上。
而經過多年的驗證，這類存在的潛力深厚，幾乎注定都能成為不朽真仙級數的強者，沒有任何懸念。
兩更完畢。
明天依舊21點、0點左右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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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