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大無上黑暗之地,魂河的源頭,那被仙皇截斷的絕壁的最深處,當真是數不盡的仙珍神物橫陳,其中更不乏有世所罕見的仙藥栽種,極盡神異和非凡。雖然,在此前的至高碰撞中,那些仙珍神物難免有損,但如今,卻也依舊有眾多留存。事實上,冥冥之中,仙皇元皇的至高神念一直都籠罩著這些地方,讓那些有心想要出手破壞的黑暗準仙帝,也只能徒勞無功。“嘩啦啦!”將魂河所屬的一眾無上強者盡皆誅殺后,仙皇元皇旋即是毫不客氣,只大袖一揮,便將那些仙珍神物全都收走。至于剩下的,那些從魂河中誕生的黑暗生靈,還有墮落黑暗的強者,他們的手上,當真無一不是沾滿了諸世上蒼生靈的鮮血。對于這些存在,仙皇元皇的心中自然是沒有絲毫同情。更何況,仙皇元皇此番攻打魂河,牽涉了諸多隱秘,早在他們動手之前,便已經將整個魂河所在的時空都盡皆封鎖。哪怕后續那渾身長滿金色長毛的詭異始祖對其人出手,卻也沒有讓魂河中哪怕任何一個生靈走脫。“轟隆隆——”伴隨著仙皇元皇的磅礴神念落下,至高神雷般的巨大轟鳴傳出,于瞬間響徹了整個魂河。“撲通!”而與此同時,蟄伏于魂河源頭的眾多黑暗生靈,更是止不住渾身劇震,恭敬叩拜于地,早已臣服于那種至高威嚴之下。盡管,那些境界修為相對較低的黑暗生靈,或許還并不清楚會發生什么,但剩下的少許墮落仙王,此刻則盡皆是面如死灰,心知末日來臨。“轟!”下一瞬,便是大道之火升騰,照耀出了最為璀璨熾盛的仙光神芒,將整個魂河源頭都籠罩其中。只見,仙皇元皇盤坐于無窮高處,催動著那仙火,要將其煉化。事實上,不論是魂河本身,還是那絕壁,都絕對是舉世罕見的存在。而如今,又經過了至高仙帝的錘煉,注定會化作無上神物,足以用來祭煉這世上最恐怖的兵器。當然,由于心系高原厄土中的至高大戰,眼下,仙皇元皇自然是不可能在這上面花太多的時間,只將整個魂河熔煉,化作了一團璀璨絢爛的神華,旋即便將其妥善收起,留待日后繼續錘煉。“嗡——”此時此刻,眼前的無垠虛空,茫茫天地間,當真是一片清明,再也尋不到屬于黑暗源地的絲毫痕跡來。唯有冥冥中殘留著的那種道韻,仿佛依舊在訴說著此地曾經的輝煌、腐朽和墮落。“嘩啦!”仙皇元皇長身而起,僅環視一圈,旋即便展現至高手段,更借助那石琴,將此地的一切痕跡都盡皆抹去,讓后來者,即便是詭異始祖,也同樣無法推演不久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仙皇元皇此舉,自然是為了掩蓋時光爐的存在。此爐的意義非凡,遠在石琴等“尋常”高原遺物之上。其截留了昔年祭道之上病人焚盡自身時的神秘火焰,若是用來對付詭異生靈,當真又奇效。如今,顯然還并未到暴露它存在的時機——“嘩啦!”將腦海中的紛繁念頭暫且壓下,仙皇元皇旋即是沒有絲毫遲疑,徑直架起了仙光神虹絢爛,剎那遠去。身為至高仙帝,二者當真功參造化,僅一步邁出,便于瞬間跨越了無窮遙遠的距離。只見,前方,在距離原本魂河所在的時空并不遙遠的地方,那永恒虛空中,是一道風華絕代,周身繚繞數不盡的光雨,并伴有仙葩綻放的縹緲身影顯化。而在那仙子的對面,則是一道渾身長滿金色毛發的恐怖魔影矗立,其身后的虛空中,更有一口神秘的古棺若隱若現,飄飛出淡金色的詭異物質來,加持于那金毛魔影之上,令其人的氣息是愈發恐怖滔天。無需懷疑,眼前所見,正是此前曾對仙皇元皇出手的金毛始祖,還有上蒼女帝。“轟隆!”此時此刻,二者依舊在大戰,當真打得是不可開交,伴隨著茫茫無盡的大道秩序交織,詭異汪洋洶涌,那至高攻伐更是格外凌厲。“嘭!”那金毛始祖同樣沒有兵器,只其渾身上下,除開金色長毛之外,還覆蓋著一層暗金的鱗片,彌漫尤為詭異不詳的氣息。其人的肉身劃過,讓人毫不懷疑,能將諸世都掀翻開來。“嘩啦啦!”只可惜,晶瑩的花雨飄落,凝聚至高威勢,徑直將其人打出的至強攻伐阻攔。不得不說的是,作為依靠自身修行破關,成就祭道的至強存在,上蒼女帝的戰力,明顯還在對面的金毛始祖之上。哪怕那金毛始祖動用了古棺中的原初物質,也不過勉強和上蒼女帝有來有回,難有寸進。“轟!”身為貨真價實的祭道強者,那金毛始祖自然早就感應到了仙皇元皇的臨近,旋即霍然抬起頭來。只見,其人那灰敗枯寂的雙眸是格外深邃,當中像是有尸山血海沉浮、諸世幻滅的恐怖景象一閃而過。伴隨著凜冽殺機鋪天蓋地,那金毛始祖的目光是徑直落到了仙皇元皇的身上。雖然,真切地感受到了冥冥中那種超越了仙帝的至高威勢,但仙皇元皇的面上卻也絲毫無懼。其人畢竟也是仙帝境界的存在,還執掌著石琴,哪怕一尊詭異始祖,輕易也難以將其誅殺。更何況,一旁還有上蒼女帝立身于此,反倒是那金毛始祖,應該擔心自身的安危才對。腦海中這樣想著,緊接著,仙皇元皇是沒有絲毫遲疑,徑直將那石琴取出。“嗡——”盡管,那石琴古樸,頗為粗糙,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在幾位至強者的眼中,卻并非如此。其中,特別是那金毛始祖,在仙皇元皇將那石琴取出的瞬間,當真沒有片刻猶豫,旋即便化作了金光沖霄,欲要遁走,伴隨著浩瀚如汪洋的詭異本源席卷開來。顯然,那金毛始祖的心中通明,對此早有防備。對面上蒼女帝的戰力,本就不弱于他,若是再得到那石琴的加持,說不定真會讓自己“陰溝里翻船”,于是其果斷地選擇了戰術性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