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四十多天，在縣城確實無聊了一些。
林毅是打算跟何紓婕一起去海邊吹吹風的，帶上自己家的‘傻狍子’。基于蘇可念對他的過度信任，傻狍子這個稱號讓他覺得莫名的有些貼切。
租一棟別墅，浪到家門口。
秦依依想要去馬爾代夫，就得讓何紓婕把出門旅游的時間往后推一推。
這樣他才能不耽擱行程，又能把時間管理的過來。
讓何紓婕她們自己去，遇到了壞人怎么辦？
對此，林毅是很不放心啊。
畢竟在金陵都能遇到很壞很壞的人，何況在外地呢。
何紓婕也就算了，帶蘇可念出去浪一浪他肯定得跟著一起去，而且要住一間屋，貼身保護，當校花的貼身高手。
“馬爾代夫，你去過沒有？”
秦依依搖了搖頭，后視鏡看了眼榮雪玲幾個：“你們呢？”
榮雪玲弱弱的問道：“你是在問我們嗎？”
“對呀，不然車上還有誰？”
“呵呵……”
榮雪玲訕訕一笑。
李穎珊調侃道：“這種問題問我們，感覺有點多余了啊。”
“是啊，大小姐和林少爺都沒去過，我們幾個丫鬟怎么可能去過呢？”
榮雪玲跟李穎珊陰陽怪氣，一唱一和起來。
李穎珊樂呵呵的提議道：“要不你們度蜜月的時候，帶上丫鬟們一起去見見世面唄，丫鬟還能給林少爺暖床，半夜等少爺累了，還能幫助少爺一臂之力。”
夏冰對前面的有些動心，后面是越聽越不對勁。
半夜助林毅一臂之力，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
林毅尋思了一下，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看向秦依依：“你覺得呢？”
“你還真想讓她們幫你暖床啊！”
秦依依氣笑了，不過是冷笑。
她從后視鏡中看了眼后座的幾個想要勾引她男朋友的騷娘們，眼眸中透露著狡黠的光澤：
“好呀，可以帶你們一起去，人多熱鬧嘛，但是你們晚上要是不幫忙林毅暖床，不服侍他的話，就不帶你們回來，把你們丟在那里，哼哼……”
秦依依兇巴巴的說道。
李穎珊冷笑道：“可以，只要你敢帶我們去，我們就敢服侍給你看，榮雪玲，你說是吧。”
“夏冰，你說是吧？”榮雪玲看向夏冰。
夏冰圓熘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跟林毅對視后：“我還是在老家吧，國外不安全。”
“你說誰不安全。”
“林毅不安全，還是什么不安全，說清楚點！”
“能不能換個話題……”
林毅翹著二郎腿，聽著四個女生吵架，提醒道：“認真點開車，別分心。”
“哦”
秦依依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是誰引起的啊。
開玩笑歸開玩笑，言歸正傳。
秦依依提醒道：“那你記得要做去馬爾代夫的攻略哦。”
“什么時候去，春節前，還是春節后，去多少天？”
“七天半個月都可以啦。”
林毅考慮了一下：“那就春節后吧，我二十四號要參加公司的年會，之后還有年會要舉辦。”
“好呢。”
“攻略，機票，等我把需要的東西列個清單給你，你買吧。”
“我純純工具人是吧？”
林毅笑了笑。
不過當秦依依的牛馬有一個好處，她給喂草。
不像何紓婕，根本不喂草。
“尊貴的保時捷車主，隧洞內濕滑，請減速慢行……”
過了隧道，秦依依才問道：“我們今天去哪里玩啊？”
林毅抬起頭：“你問我？”
“嗯……”
“魔都沒什么地方玩啊。”
秦依依提議道：“要不，去朱家角古鎮吧？”
“實在沒地方去，就去野生動物園吧，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
“好主意，不過我們車坐不下了哎。”
“還有誰？”
秦依依提醒了一句：“上次跟你說過的。”
“那個小日子？”
“對啊。”
“讓她自己打車過去吧，我們趕過去也差不多的時間。”
“那我打個電話給她。”
林毅說道：“她能跟你們正常交流？”
“能的，她在國內已經七八年了，父親在國內工作的，日企。”
“難怪。”
電話里，林毅聽到對方的聲音有點像甜妹，名字也挺甜的‘秋月莉莉’。
一拳下去，應該會哭吧？
秋月這個姓氏，總能讓他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面。
“你怎么跟對方成為朋友的？”
秦依依搖了搖頭：“不是朋友呢，只是一起看書，然后她問我們周六去哪里玩……”
“對方比較熱情，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確實挺主動的。”
李穎珊幾個可能無所謂，林毅對小日子是比較抵觸的。
當然，那個戴著白色口罩，腰上掛著相機的世界第一男槍，他并不是那么抵觸。
彈丸小地方像那種明辨是非的人，真不多的。
市區到動物園，要半個小時。
實際抵達四十分鐘左右，這還是林毅開車開得快，半路上主駕駛就換人了，秦依依開的實在是太慢，以至于后面車都打喇叭。
在夏冰幾個再三強調下，還是換了人。
副駕駛上，秦依依悶悶不樂的。
“她已經到了。”
秦依依看著動物園門口，穿著棉襖的少女，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秋月莉莉很開心，這是她第一次交到中國的朋友。
“你好，秦一一，你好漂亮……”
“謝謝。”
把車停好林毅掃了一眼，對方挎著個包，個子不高，跟夏冰差不多的類型，不過臉沒夏冰那么圓就是了。
說普通話結結巴巴，不是很流利。
秋月莉莉好奇道：“你男朋友嗎？”
“是啊。”
李穎珊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他男朋友對你們的文化了解挺多的，應該能聊得來。”
“真的嘛？”秋月莉莉十分驚訝。
秦依依的男朋友，很帥呢。
秋月莉莉是這樣覺得，有點像她們國內的某個男明星。
買好了門票，坐上觀光車。
秦依依跟林毅坐在一起：“里面是開放式的嗎？”
“應該是。”
看觀光車的高度，應該就是開放式了，因為林毅已經看到了一只偷袈裟的熊瞎子雙腿筆直的站在了遠處，直勾勾的盯著她們。
一圈下來，只有老虎這些是關著呢。
偌大的廣場上，秦依依幾個正在喂鴿子。
林毅坐在石頭上看著，這時那較小的身影走了過來揮了揮手：“那個，我能坐在這里嗎？”
“隨意。”
“謝謝。”
秋月莉莉說普通話不是很利索，但能說出來。
林毅問道：“你是純日血？”
“是的，我父母都在這邊工作，我聽秦依依說你對我們的文化很感興趣？”
“還行吧。”
林毅跟對方說話挺累的，聽她說完要不少時間。
至于文化，感興趣的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
比如Li梅燒烤這些，還有一些比較開放的女老師，國服第一男槍應該還在上中學，除此之外一概都很厭惡，很反感，本身烙印在骨子里的厭惡怎么可能因為幾句話就散了。
不過出于禮貌和個人素質，林毅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
秋月莉莉抿了抿嘴，聽出對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似乎透露著對她的厭惡，欲言又止。
她初中和高中都是在虹qiao校上學，里面沒有中國人，等到了大學這才漸漸接觸到，然后發現有些人對她來自的地方很敏感。
“你……你很討厭島國人嗎？
“嗯。”
秋月莉莉也沒預料到對方這么直接，支支吾吾說道：“其實我明白你在因為什么而生氣，但是我了解的跟你們了解的不一樣，其實你們知道的那些可能都是一些誤會……”
林毅皺了皺眉：“誤會什么？”
“金陵的事情，還有入侵的事情……”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東西嗎？”
林毅冷笑了一聲，差點問候她父母身體是否安康，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跟傻嗶跟沒有認知的人去解釋，解釋不通的。
人的認知是有限的，而在她的認知中就那樣。
你跟她解釋，她會覺得你是錯的。
因為，她知道的也就那么多。
但凡有好好學習過國內的歷史，都說不出這種惡心人的話來。
見林毅那似乎比之前更冷的表情，秋月莉莉就像受到驚嚇的小鹿。
林毅皺了皺眉，她不會覺得自己很可愛吧？
真想給她邦邦兩拳啊。
林毅生銹的拳頭有點懷念高中時期，欺負林筱薇的那個李妍了。
秋月莉莉低著頭，她只是想跟林毅聊幾句關于文化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對方好像真的在生氣的樣子。
秋月莉莉深吸了口氣，辯解道：“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歷史教授親口跟我們說的，那段歷史都是誤會……”
“你等一下，我看個信息。”
林毅拿出手機打開錄音，這才說道：“哦，你剛才說，是誰說的？”
“我們歷史教授說的……”
“姓什么？”
“馮……”
“哪個學院的啊，我有空去上他的課……”
秋月莉莉發現林毅好像有所變化，又變得肯跟她交流了，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
聊完，林毅將錄音保存了下來。
沒什么義憤填膺，對他而言已經司空見慣了。
特別是經歷過十五年后的人都知道，社交軟件上一群這樣的敗類。
不就是行走的五十萬么。
很多角落里都有，只不過藏得比較深罷了，這位叫獸明顯腦子缺根弦。
要不是秋月莉莉確實不是很懂，林毅都懷疑她是不是在玩碟中諜。
“那個，你叫秋月莉莉是吧。”
“是。”
“跟你聊得很愉快，下次去金陵做客，我帶你去參觀博物館，紀念館……”
秋月莉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是，謝謝，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
林毅伸了個懶腰，身心愉悅。
秦依依喂完鴿子，拉著林毅去不遠的地方拍照了：“你們剛才在聊什么呢？”
“聊島國燒烤和女老師。”
“流氓！”
秦依依嗔怪的掐了他一下，顯然知道女老師是什么意思：“島國的燒烤很有名嗎？”
“是啊，這是常識啊，你居然不知道？”
“我為什么要知道，我還以為你會挺討厭她的，沒想到還能聊這么久。”
林毅笑問道：“你從哪里看出來我不討厭她？”
“因為我看到你笑了。”
“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你也看《殺死一只知更鳥》啊……”
秦依依黛眉微蹙：“我們這個圈子，她是沒法融入進來的。”
別說秋月莉莉了，換做任何一個誰可能都沒法融入進來。
這已經不是開學的時候了，就保持現狀很好。
如果突入有個女的闖進來，她們都不習慣。
榮雪玲如此，李穎珊如此，夏冰也是如此。
沒在圍繞一個小日子聊，林毅拉著她到處走了走，散步放松心靈，陶冶情操。
“你最近還學跳舞嗎？”
“脫衣舞嗎？不跳了呢，我最近有點迷上了古典舞，很優雅的，等我學會了第一時間跳給你看。”
“挺好的。”
“哼哼，感覺還是古典舞好看，很有氣質的，不過適合穿古裝的時候跳……”
秦依依嘰嘰喳喳。
林毅也因此，拋開了心中的不悅。
把動物園玩了一圈下來，已經是下午了。
秋月莉莉走了，走之前還不忘說有機會去金陵玩。
林毅也笑著點頭，答應到時候給她留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
榮雪玲提議去逛街。
林毅直接駁回，他已經厭倦了跟這個幾個女生逛街。
“林老板，你說去哪。”
“魔都除了逛街，還有哪里好玩的？”
林毅想了想，提議道：“去朱家角逛一逛吧，魔都這附近區域內，為數不多的古鎮，作為魔都本地人，身份證310開頭，你有沒有去過？”
榮雪玲說道：“去過，那邊不是很熱鬧的。”
“去轉一轉吧。”
“我還沒去過呢，那就去朱家角吧。”秦依依附和道。
“烏鎮也挺近的。”
“烏鎮來回四個小時，就在附近玩玩吧。”
朱家角，商業氣息濃郁的魔都，為數不多的古鎮。
當年來的時候旅客是很多的，林毅清晰的記得。
現在的烏鎮估計也是這幅樣子，商業化和旅游化沒那么繁榮，社交媒體沒那么便利，宣傳力度小所以人就比較少，基本都是在都市里面玩。
這里的，估計都是一些本地人。
古鎮到哪里都一樣，了解一些歷史文化。
比如黃山腳下的宏村，他們縣城的古鎮，金陵的夫子廟等等。
現在大人小孩走在街上，基本都是在真的玩。
未來走在街上，全都是捧著個手機。
古鎮里找了個茶鋪坐下，點了一些周圍的糕點，就是魔都的甜點，團子之類的。
秦依依不忘拍照。
林毅則在思考，現在社交媒體都不發達，不是誰都有手機。
所以就算把一些軟件搞出來了也未必有用，只能未雨綢繆。
還有兩三年的時間，手機進入智能化時代。
也就是說，他有兩三年的發展空間。
兩三年，足夠他做很多的事情了。
“你在發什么呆？”
“二月份是你的生日了吧，我在想到時候送什么禮物給你。”
“啊？”
秦依依眼眸盈盈的看著他，嬉笑道：“還有兩個月呢。”
李穎珊問道：“林毅，你有認識的帥哥嘛，帥的不明顯也行，但一定要對女朋友好。”
“別理她。”
秦依依想了想說道：“好像也沒有什么想要的，到時候再說吧，你生日還早呢。”
“是啊，六月份。”
三個丫鬟，聽著少爺跟小姐談著戀愛，心里都不是滋味兒。
也對戀愛，充滿了向往。
她們也向往，秦依依這般甜蜜的愛情啊。
離開朱家角已經不早，回到市區都快五點了，現在秦依依車技越來越熟練，已經脫離了馬路殺手的范疇，晉升成了正常的女司機。
小姐這么厲害，丫鬟都由衷的替她感到高興。
“小姐，什么車還要你自己開啊，讓管家開啊。”榮雪玲看向林毅。
“就是就是！”
林毅看向榮雪玲跟李穎珊：“我先跟你們說好，中午我可沒吃飽。”
榮雪玲和李穎珊表情一僵，這個月的生活費上彷佛寫了一個大大的‘危’字。
金陵路停車場，停車位稀缺。
停車費不便宜，但是魔都有錢人多。
“都都……”
地下車庫不大，車很多，秦依依皺著眉：“好多車，不知道有沒有車位。”
轉了一圈，好像沒什么車位。
榮雪玲指了指左邊：“那里有一個，不過好像被人給占了。”
林毅看了一眼：“直接開過去，就停那里。”
“啊？”
秦依依黛眉微蹙：“可是已經被占了啊。”
“又不是私家車位，哪有什么占不占的說法，誰先來誰停，給誰來都是這么說。”
“好吧。”
秦依依把車開了過去，降下車窗：“阿姨，麻煩你讓一些。”
“這里我已經占了，你去別的位置找找吧。”那中年女的挎著個包，拿著手機不情不愿的說道。
林毅皺眉提醒道：“你車沒來，人占什么車位？”
那女的抬起頭聲音大了一些：“我怎么就不能占車位了，我又不是不停，本身就是誰先來屬于誰的。”
“你還有理了？”
“對，我就是有理，膿腦子瓦特啦，小冊老，有本事你就把車位買下來，買下來我就去別的地方，要有種你就從我身上壓過去，少在這里廢話！”
林毅：“你罵誰呢，覺得我聽不懂是吧？”
“誰罵你了，真是個鄉吾寧。”
女的冷笑了一聲，背過身打起了電話：“到哪里了，有個小綜桑在這里跟我搶車位，你辦完事趕緊過來吧，我幫你占著。”
榮雪玲壓低了聲音說道：“鄉吾寧，說你是鄉下人、外地來的，還有小綜桑就是……就是挺帥小伙的意思……”
林毅看了榮雪玲一眼：“不是‘小畜生’的意思嗎？”
榮雪玲滿臉尷尬：“你，你能聽懂？”
“我有個朋友也是魔都的，能聽懂幾句。”
“哦哦，這個臭八婆真沒素質，簡直拉低我們的素質水準！”榮雪玲憤恨的說道。
夏冰拉了拉榮雪玲，讓她別火上澆油了。
林毅笑著說道：“這車位是停車位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放靈位的呢，笑死個人。”
“沒寧教，弄就是蟑螂幫蚯引額雜交體，說話真是難聽，我今天就占著了，甭管有沒有車，我就算不停，也不讓你停！”
那女滿嘴的污言穢語。
榮雪玲聽得直皺眉，都不太敢給林毅翻譯。
林毅什么話沒聽過，多少能聽懂一點，暴脾氣直接上來了。
上午跟小日子聊天都沒生氣，現在卻有些惱火。
秦依依氣呼呼的說道：“算了吧，我們換個車位別跟她一般見識。”
“你就停這，聽我的，這個時間點在這里很難找到其他車位，掛P檔。”
“哦哦……”
林毅生氣了，秦依依順著他的意思。
林毅打了個報警電話：“喂，你好，我這里有個人肉占停車位的，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一下，滿嘴污言穢語，我現在心情不太好，現在還在吵呢，你聽聽……”
“額，這個我馬上通知人過去處理。”接線員聽到了女人的問候，語氣也有些尷尬。
“盡快吧，我就不挪位置了，她再罵下去我真怕一車子給壓死了……”
林毅把事情說的嚴重了一些。
不多時，后面車堵了。
都都都！
喇叭聲不絕于耳，響的就沒停過。
林毅直接關上窗戶開啟空調。
地下車庫謾罵聲一片，很快安保人員過來了，看了看保時捷知道是有錢的老板，敲了敲窗戶：“小伙子，麻煩你把車挪一下，讓后面的車過去一下。”
林毅指了指車位：“讓她滾，我把車挪進去不就進去了么？”
安保人員又去跟對方交涉。
那女的不易不鬧，死活不肯走。
林毅說道：“本身確實沒必要跟她杠，浪費時間，但是她罵的太難聽了。”
“嗯。”
秦依依拉了拉他的手：“理解理解啦，你先喝口水消消氣，后面的人也生氣呢，等警察來處理吧，你可別下去打人家，不準使用暴力。”
秦依依是知道的，林毅兇起來可可怕了。
高考那段時間，幾個混社會的都被他揍的跟什么似的。
林毅笑了笑：“我這種內向的人，怎么可能使用暴力。”
“嗯……”
秦依依哭笑不得，不過林毅不生氣就好了。
李穎珊說道：“真想下去給她一巴掌。”
夏冰：“求求你，別說了。”
榮雪玲：“給我，我也生氣。”
冬冬冬……
“美女，走不走啊，后面堵成什么樣了。”
林毅打開車門掏出煙發了根過去：“有個弔人站著車位不走，報警了，兄弟先抽根煙等一下，待會就來處理。”
“喲，還是特供，我這里有火。”
“大哥，來一個根？”
“來一根唄，呵呵……”
“抽不慣，這里有華子……”
榮雪玲在車內看著這一幕：“林毅社交這么牛嗶嗎？還是說男人都這樣啊？”
不多時，交警過來了：“什么情況這是？”
“就她啊，占著車位快半小時了不肯走，剛才罵的挺難聽的，你們處理一下唄？”
“你好，我是交警……”
那女的見交警過來，被訓斥了一頓不服氣道：“我先來的，我車都到商場門口了！”
“商場門口在哪里你自己看看，后面堵成什么樣了，要么你想辦法讓車飛進來，要么你走開。”
“你們會不會執法啊？”
“我們會不會執法不需要你教，另外你這種行為已經違法了《治安管理處罰法》第二十三條，涉嫌擾亂公共秩序，我們可以以治安管理處罰法對你進行處罰，嚴重十五日拘留，請你配合……”
女交警將那女的拉到一旁。
林毅把車騰了進去，朝后面的車揮了揮手。
幾個男的抽著煙，把手揮著走了。
林毅站在旁邊聽著交警訓斥了幾句，點點頭，遞了根煙過去。
“工作不能抽煙先生。”
“小兄弟，跟誰學的啊？”女交警無語了，這職場上的套路被你玩來了啊。
“女士，我們這邊對你進行一個擾亂公共秩序的處罰，罰款一百五十元，在這里簽個字。“
“我不簽，明明是我來的為什么還要罰款！”
女的聽到罰款頓時炸毛了：“車位我也讓出去了，罰款就算了，我不交。”
“不交的話，我們只能聯系公安部門了。”
林毅玩味的看著她。
那女的不情不愿的簽了字，臉色鐵青，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林毅笑了笑：“記得以后少占車位，嘴上也積點德，小心以后報應在自己身上。”
她充滿怒火的雙眼盯著林毅：“我戳那娘額逼……”
商場里，林毅身心愉悅：“好久沒這么爽過了，給我點一瓶啤酒。”
“嗯好。”
秦依依也身心愉悅，雖然耽擱了半個多小時，但是最后是真的解氣。
榮雪玲說道：“如果是我的話，生活中遇到這種就過去了，懶得跟她浪費時間。”
林毅抬頭說道：“就是給慣得，那一副態度真以為自己是個天龍人了。”
“天龍人是什么？”
“我知道，海賊王是吧？”夏冰問道。
林毅笑了笑：“你還看這個？”
“稍微看過一點。”
“其實她一開始態度好點，說話語氣好點，我應該也會讓……”
林毅想了想人活著不過一口氣的事情。
對方不讓他好過，他怎么能讓對方稱心如意。
火鍋相比養生的菌湯或者番茄，林毅最喜歡牛油鍋底。
夏冰比較樸素，基本都是吃菌湯，沾油碟。
秦依依的口味偏重，牛油還得調辣碟。
“最近怎么樣？”
“不就那樣么，我們年會公司請了明星。”
秦依依好奇的問了一句：“誰呀？”
林毅跟她們吹著牛嗶，他也不知道請的誰，其實完全可以問一下李勝楠總裁。
不過，因為這點事情去找她不太好。
公司每年都會找明星參加年會，共同打造IP，林毅曾經入行晚，所以不清楚最近幾年請的是誰。
不過，仙俠劇最近很火的老胡。
其實林毅也最希望他來演，如果由仙劍團隊來打造雪中，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畢竟，人家仙俠劇巔峰啊。
“暫時不清楚。”
“到時候如果是我喜歡的明星，能幫我要簽名嗎？”
“可惜，到時候我們都不在魔都了。”
因為之前的事情耽擱了，一頓火鍋一直吃到了八點半才結束。
吃完，榮雪玲才說道：“我今晚還要回佘山呢，李穎珊，夏冰，你們要不要去我家住？”
“我們不去。”
“林毅，你和秦依依，算了，不影響你們……”
榮雪玲坐地鐵回佘山了，李穎珊和夏冰也回復旦了。
林毅拉著秦依依的手：“我們回酒店吧，回去還要辦正事呢。”
秦依依精致的瓜子臉一紅：“流氓，不要！”
“我真要辦正事。”
“我說了不要嘛！”秦依依小臉氣成了倉鼠，還欲拒還迎了起來。
林毅哭笑不得，他真不是在調情，是真回去有事去要做：“你知道我今天中午跟那個秋月莉莉聊的什么嗎？”
秦依依搖了搖頭，不明白林毅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提起小日子。
林毅拿出手機，把錄音打開給她聽了一下。
秦依依臉色漸漸變了，表情也十分的憤怒。
作為一個高校的學子，并且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金陵人，聽到這種話真的恨不得將姓馮的這種人渣敗類給抓起來，繩之以法。
“林毅，報警吧，這種人怎么能當教授！”
“等等，別把事情鬧大了，我有更好的辦法，先回去再說。”
“嗯好。”
秦依依沒再遲疑，上了車問道：“你做什么呢？”
“我看看你車有沒有被劃啊之類的，畢竟之前發生了那種事情，有的人報復心比較重。”
雖然不能有小人之心，但小心無錯。
上了車，林毅感慨道：“怎么來一次魔都，煩人的事情這么多。”
“是呢，最近我也不順呢。”
“受欺負了？”
“也就一些小事啦，已經過去了不太想提，你打算怎么處理啊？”
秦依依知道林毅現在有本事，所以并不擔心他亂來。
“我其實想了很多種辦法，不過都是損人利己的辦法，呵呵……”
林毅把自己的想法跟秦依依說了說，他自己聽了都直搖頭。
秦依依也搖頭說道：“不太好，利用這次的事情上新聞可能短時間能讓你出名，但是也會得罪人的。”
“是啊。”
林毅靠在座椅上：“魔都太大了，有本事的人也多，所以我想了個更好的辦法，還能讓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