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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女鬼

  “秋生你怎么了?”文才嚇得一跳。

  秋生一臉倦意,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揉著腰道:“什么怎么了?”

  此時他睡眼朦朧,雙腳無力,只想好好倒頭睡一覺。

  景舟瞥了一眼秋生的脖子,頓時腦中閃過了幾個詞:

草莽英雄—許漢文生死之交—寧采臣凋蟲小技—落十一天人合一—懂小郎  如今又多了一位秋生,化身亡靈騎士,狠壓董氏女鬼……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只是看秋生這幅樣子,景舟便知道在昨日大雨滂沱、雷鳴電閃之夜,在不堪重負的破舊小床上,秋生這小子一瀉千里。

  景舟心道:“貌似董小玉就認定了秋生。”

  “非要說秋生和董小玉有什么不可說的事,也不過是秋生給這女鬼上了一炷香,在女鬼墳前調侃了一句‘二十歲就死了,這么漂亮,糟蹋了……’,然后董小玉就通過各種手段和秋生偶遇,深深愛上秋生不可自拔。”

  “是董小玉風流成性還是女鬼太好撩?”

  對于女鬼,景舟其實沒什么偏見,他自己還養著一只呢,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鬼,都心存歹念,想著要害人。

  只是叫董小玉的女鬼,貌似真容著實不敢恭維。

  也不知道秋生見到董小玉腐爛的臉后,還會不會再有飄飄欲仙的無窮回味感。

  要是秋生依舊能無視這些,提槍上陣,景舟對秋生這“亡靈騎士”,是真的佩服!

  這可比采臣兄狠多了!

  畢竟關上燈蓋上被子都一樣的,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勐人!

  文才湊到秋生身前,急道:“怎么沒什么,你看你的臉啊,跟四目師叔的那些顧客一樣,好嚇人啊!”

  這不是文才夸大語氣,此時秋生的臉,蒼白得異常,跟死人一樣。

  秋生好似沒有聽到文才的話,迷迷湖湖往前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下一刻他躺在椅子上睡了起來。

  景舟有感而嘆道:“秋生啊,你輸出可真勐!”

  以這小子的身體,正值血氣方剛,平日里神采飛揚,潮氣蓬勃,仿佛精力過剩,抗著兩袋米上樓只是等閑,回到義莊后卻直接枯萎了!

  也不知秋生和董小玉滾了多少次床單,炮火連連多久才落得這樣子。

  “喂,秋生!”

  “喂!”

  “你沒事吧!”

  文才拍了拍秋生的臉,后者睡的跟死豬一樣,沒有半點兒反應。

  “師叔,秋生這臭小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文才問了一聲,又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秋生怎么會生病呢?”

  景舟嘖嘖道:“生病?”

  “今朝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我看是生死之交!”

  “生什么死什么?”

  “師叔,好好的秋生怎么就要死了?”文才一臉驚慌。

  雖然說秋生這個人小氣,愛吹牛還經常欺負他,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要是秋生真蹬腿,文才還是很不舍的。

  更何況秋生要是死了,以后師傅豈不是只能拿他一個人出氣?

  有秋生在,至少還能幫他分擔一下“竹筍炒肉”。

  想到這,文才原本衰得過分的臉,差點擠到一塊去。

  文才哭喪道:“師叔,能不能不要讓秋生死啊?”

  “你快救救他!”

  “死?”

  “死個屁!”

  “這小子離死還早呢!”

  景舟拍了一巴掌文才個性十足的妹妹頭,又道:“秋生這小子不過是累壞了,你哭個屁!”

  文才不確定道:“師叔,你沒騙我吧?”

  見文才一臉困惑,景舟拉開秋生的衣領,將他脖子上幾個草莓露出來,道:“這小子大半夜碰到女鬼,被吸干了,陽氣大泄,便是這個樣子了。”

  “女鬼?”

  文才眼亮了亮,好似抓到了什么,篤定道:“這么多唇印,秋生一定是遇到了風流鬼!”

  “秋生這小子倒是舒服了!”

  文才又想到了自己,連女孩的小手都沒摸過。

  真是天見可憐啊!

  師叔說女孩的手軟弱無骨,蘇蘇柔柔,比剛出鍋的白饅頭捏著還要舒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秋生身上這么多唇印,文才用屁股都能想到,秋生碰到的是一個風流鬼。

  不是有句話叫“做鬼也風流”嘛。

  他娶老婆的錢還沒攢了一半,秋生便一夜瀟灑了。

  文才酸了。

  也不知道那女鬼長得好看不好看,要是跟婷婷那樣……

  文才整個人跟泡在醋缸里是的,更酸了。

  景舟看向文才,問道:“你小子也想這樣,和女鬼快活?”

  文才撓了撓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秋生能做的事,他文才也不差,憑什么不能?

  景舟道:“當時是爽了,不過事后,可就像秋生這樣子,連多走一步都難。”

  幸虧九叔不在,不然看到這倆徒弟,一個個都想做生死之交的勐人,不得氣的吐三斤血?

  文才滴咕道:“也沒什么嘛,不過是被吸了一些陽氣,睡幾覺就養回來了。”

  還有句話文才憋著沒說,師傅還養著大公雞呢!

  殺一只燉了吃,還怕沒有陽氣?

  陽氣沒了還能養回來,可女鬼,還是風流鬼,可不是誰都能碰到的。

  “秋生多年習武,跟女鬼待了一晚都這幅要蹬腿的模樣,換成你這身板,不用一晚,只要半宿……”景舟聽聞身后有腳步聲傳來,當即止住話。

  “師叔,半宿什么啊?”

  “你不會覺得我不如秋生吧?”文才一臉不樂意。

  景舟點點頭。

  你小子自己的身子什么樣,沒點兒數?

  和秋生、家樂一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兒。

  文才還要滴咕,恍然瞥見身后好似多了一道身影,連忙閉緊了嘴。

  “文才你要是想學秋生,和女鬼混一宿,師傅我算是燒高香了!”

  “被女鬼吸干了陽氣也好,省的我整天跟在你們倆背后擦屁股!”九叔不知何時回到了義莊,滿頭黑線。

  文才被九叔一教訓,頓時嚇得不敢說話,老實站在一旁。

  “剛解決了任老太爺,秋生這渾小子又被女鬼纏上,真是多事之秋!”九叔一把抓起秋生的胳膊,兩指搭在秋生手腕上,眉頭皺成一條線。

  他怎么就眼瞎了收了這兩塊貨當徒弟?

  自己一輩子抓鬼除惡,和陰邪之物不兩立,可自己的徒弟,不提也罷。

  看秋生這樣子,還不知道被女鬼勾去了多少魂。

  老天爺,難道他林鳳嬌上輩子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是就打個雷!”

  九叔剛內心喊完,“卡察”一聲,平地生雷。

  正氣多的似乎要從體內溢出來的九叔,身子一個踉蹌,然后低聲道:“嗯,這是偶然!”

  “秋生文才雖然不爭氣,可和麻麻地師兄的倆徒弟比起來,還算是上進。”九叔默默安慰了自己一句。

  這可不是九叔說違心話,阿豪和阿強,他也有所耳聞。

  師兄麻麻地在他們這一輩,不靠譜出了名。

  麻麻地收的兩個徒弟,也沒強到哪里去。

  這樣一比九叔心里又舒服了不少。

  徒弟這行業,全靠同行襯托!

  “年紀輕輕就敢鬼混,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九叔進屋拿出朱砂,拉開秋生的衣服,在他胸口畫了一道驅鬼符,又自言自語道:“任家鎮有女鬼在,難免會出亂子。”

  文才好像忘了之前被九叔訓斥的事,插嘴道:“師傅,那怎么辦啊?”

  九叔沒好氣道:“還能怎么辦,自然是等秋生醒了問出來,在哪里遇到的這女鬼,然后師傅我去抓鬼!”

  景舟道:“師兄,依我看,從秋生口里想問出個一二三,難!”

  “不如等秋生醒來后,跟在他后面。”

  九叔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可能。

  以秋生的性子,會老老實實和自己說實話?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師傅,抓鬼我能不能去啊?”文才問了一句。

  其實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跟著去豈不就能見到女鬼了?

  能將秋生迷住的,肯定是個漂亮的女鬼!

  九叔無視文才的小激動,冷哼道:“你留下看家!”

  “啊,真舒服~”

  “咦,這么晚了!”秋生伸了伸懶腰,看了看外面昏黃的天色,這一覺竟然睡的這么久!

  見義莊空蕩蕩的,連半個人影都沒,秋生雖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想,扯了扯褲子,迅速從椅子上起身,推開義莊的大門,騎上門口的自行車,朝著遠處駛去。

  一想起昨晚歡愉的感覺,秋生心里一陣失神。

  他昨晚見義勇為了一次,便有佳人投懷送抱。

  這叫什么?

  這就是緣分!

  假如他不是剛好路過,他就不能碰到人家姑娘。

  又假如他不是一個見義勇為的人,他也絕對不會奮不顧身救人家姑娘。

  再假如他不憐香惜玉的話,也不會將人家姑娘送回去,晚上發生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美事。

  緣分到了,還顧忌什么?

  想起那道婀娜的身子,秋生腿上的動作又快了三分,沒過多久便到了義莊和任家鎮中間的那片樹林。

  遠處一座大宅子,燈火通明。

  秋生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看,將自行車放在門口,輕車熟路走了進去。

  尾隨在后面的九叔從樹上跳了下來。

  還真被師弟說中了,秋生這渾小子醒來后不去他姑媽的鋪子,反而又來找這女鬼廝混。

  九叔一面看著手中的羅盤,一邊恨鐵不成鋼道:“這臭小子被鬼迷了心竅!”

  這片樹林秋生平日里沒少走,怎么會不熟悉?

  林子中哪里來的大房子?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發現這里面的端倪!

  “也不能怪秋生,這女鬼有些手段,至少在幻術上的造詣極為了得。”景舟則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張燈結彩的房子。

  名場面啊!

  透過秋生留下的門縫,能清楚看到里面假山、池塘一應俱全。

  池塘中還載滿了荷花,一朵接一朵,上面披著朦朧的月華。

  十分逼真!

  九叔從懷中掏出兩枚銅錢在眼上一滑,眼前景象頓時變換不已。

  富麗堂皇的院子早已不見。

  蜘網遍布,破敗不堪。

  整座府邸,陰氣彌漫。

  原本明亮的燈火,也變得怪異起來,一點點綠光隨風而動。

  景舟早就知道這府邸是啥樣子,破是破了點,不過比起那些喜歡用墳頭幻化宅子的鬼,董小玉算是有良心的。

  景舟悄悄推開院子大門走了進去,來到廂房外面,然后透過窗戶朝里瞥了一眼,頓時看見了極為香艷的一幕,不禁低聲贊道:“秋生啊,你可真勐,這都能下得去口,是個狠人!”

  女鬼的身子不提,面容在他眼中可是辣眼至極,可秋生就這么勐地親了上去。

  看了兩眼,幾個世界飽經風月之地的景舟便沒了興致。

  反倒是在一旁的九叔,看的頗為有致。

  話說,九叔還是童子身。

  雖說活了幾十年,可哪里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景舟表示理解。

  男人嘛,好奇值得理解!

  不過,只看也不是個事。

  要不撮合一下九叔和蔗姑?

  茅山可不忌婚娶,除非是像雷電法王石堅這種,惦記著茅山掌門的位子,才會對成家有所顧忌,連兒子都不敢認,放縱欲望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不然九叔指著文才和秋生這倆倒霉徒弟,還指不定誰給誰送終呢!

  蔗姑雖然性格豪爽了些,也沒有蓮妹的美貌,但娶妻娶賢,納妾才是納色。

  董小玉輕吻秋生的臉頰,雙手卻是落在秋生的腰間,慢慢解著秋生的衣裳。

  秋生的衣裳脫落后,一道耀眼的金光自他身上迸射而出,將董小玉擊飛。

  “啊!”

  董小玉慘叫一聲,看向秋生時眼底充滿了畏懼。

  “小玉,你怎么了?”秋生連忙去攙扶董小玉。

  這會兒秋生精蟲上腦,哪怕異狀陡現,他卻半點兒端倪都沒發現。

  別說是茅山弟子,是個人看到這一幕,只要稍微一尋思,便能猜到董小玉不是人。

  董小玉恐懼道:“你別過來,你身上是什么?”

  秋生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符箓,解釋道:“這恐怕是我師傅畫上去的,他總怕我遇到鬼。”

  “快擦掉它啊!”董小玉吼了一聲。

  “快點啊!”見秋生遲疑,董小玉又喊了一聲。

  秋生連忙照做。

  符箓什么的,哪比的眼前的上佳人重要?

  師傅也真是的,還將這么難看的的玩意畫在他身上。

  更何況他秋生一身正氣,怎么能遇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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