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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伐趙,戰陣,先天靈根

  秦王三年春,王翦父子,樊於期,分兵三路,聯袂攻趙人邱陽,谷城等地。

  但秦軍起兵以后,采圍困之勢,并不急于正面對壘。

  王翦絲毫不急,蓄勢以待。

  直到第十八天,一支三萬人的秦軍,由楊瑞和為統帥,趁王翦圍困邱陽,谷城等地的時機,奇襲趙地邊城剫(du)邑。

  楊瑞和所率秦軍,皆由老卒組成,身穿秘文甲,手執秘文兵戈,是秦軍精銳中的精銳。

  他們奇襲攻下剫邑后,在趙地一路南進,連戰連捷。

  三日時間,竟連取趙人四城,破開趙人邊境防線,直插趙人腹地。

  孤軍深入,本是兵家大忌。

  若被人合圍,必敗之,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但孤軍深入也要分情況,秦軍外有王翦屯重兵以做支援,且深入敵境的乃是秘文秦軍,雄甲天下,兵鋒無雙。

  楊瑞和還隨身攜帶了一只吞空葫蘆,內部備有糧草,自給自足。

  故而楊瑞和所部才能深入趙境,縱橫睥睨,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狠捅了趙人一刀。

  適時李牧居城而守,尚且能夠穩住,不為所動。

  趙王趙遷卻被秘文秦軍的精銳程度,在趙境的推進速度所驚。

  當年匈奴攻趙,也曾深入趙境數百里,但那是李牧故意放進去的,且匈奴人進入趙地,是憑借游騎戰術,四處擾襲,很少敢正面攻城。

  這支秦軍入境,卻是穩扎穩打,每一次都是破城的硬仗,皆勝。

  趙王每聽到一城被破,惶恐便增加一分。

  趙遷和其父趙偃一樣,當得知楊瑞和部三日連破四城,遂一日間連下數道詔令,召李牧出城應戰。

  李牧迫于形勢,果然在四月末出城,和秦軍交鋒。

  雙方在曠野上拉開軍列,正面對壘,殺聲震天。

  從高空中看,兩軍兵馬,皆披甲執銳。

  數丈長的長戈,倏然前刺。

  進攻退守,整齊劃一。

  秦軍數萬人列成方形滾輪陣,絞肉機一般層層遞進。

  王翦最善長的就是以無敵的兵鋒,攜大勢,正面摧毀敵軍。

  此時他以每萬人為一隊,又在每萬人隊中,劃分出五個兩千人成為小隊。

  每支隊伍里,又以五人為一伍,相互配合,氣象磅礴的萬人隊中,又不失精妙的局部陣列變化,靈活異常,相互支援。

  整個秦軍隊列,氣象森嚴。

  但趙軍亦不示弱,在秦軍多次沖擊下,隊形絲毫不亂。

  忽地,於兩軍對壘中,秦軍后方響起低沉震耳的鼓聲。

  正在沖殺的秦軍,聞鼓聲而變化,陣列交錯。

  他們將近人高的菱形盾牌前壓,秦軍則躲在盾牌陣后以長戈前指。

  整個陣列前方,用盾牌形成了一個平面,如同一座重山般壓向趙軍。

  此為移山陣。

  陣勢隨著鼓聲而變化,壓向趙軍,逼迫趙軍隨之變陣以應對。

  兩軍對壘,亦如高手交鋒。

  王翦和李牧利用軍陣過招,攻防間,進退自如,嘆為觀止。

  兩軍皆是隊形穿插,以兵戈和盾牌配合。

  守時密不透風,攻則無堅不摧。

  秦軍步步前推,趙軍則大多時候處于守勢。

  喊殺聲中,兵戈刺穿甲胄的摩擦聲,讓人不寒而栗。

  后陣,王翦倒提長戈,目光瞬也不瞬的注視著戰場。

  “將軍,趙人已露敗相,末將率人上去沖殺一陣如何?”樊於期急于立功。

  秦之橫掃天下的機會已經來了。

  在未來幾年攻伐五國的戰役中,誰能立下大功,便能名垂千古。

  樊於期心頭火熱。

  王翦眼神銳利的掃了他一眼,心下驀然想起趙淮中的叮囑,在趙淮中的計劃中,攻趙,乃至未來的伐燕之戰中,樊於期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大王另有考慮,已在為伐趙之后做準備和布置…”王翦心忖。

  既然樊於期在趙淮中的布局中很重要,王翦便不吝指點,道:

  “這支趙軍,長年與匈奴,與我大秦,與燕人交鋒,轉戰天下,皆是李牧麾下悍卒,戰力分毫不輸我秦軍。

  眼下我們雖然略占上風,但只是占了兵戈銳利,甲盾堅固的優勢。

  要擊潰趙軍,時機還未到。”

  樊於期耐著性子點頭:“吾亦知道,趙人確是兵鋒不弱。

  但趙人國力日漸衰退,我大秦卻兵強馬壯,甲戈無雙。

  兩軍對壘,拼的不僅是兵將,還有儲備,趙軍早晚必敗在我軍手里。”

  王翦贊揚道:“說的好。”

  樊於期以崇敬之色注視王翦:“大將軍成就兵圣之位,戰力驚世,若出手可能直接破開此城?”

  王翦啞然失笑:“你太小看兩軍對壘了,且不說李牧修行不在我之下。

  單是這兩年天地氣息不斷增長,不僅是我人族強者層出,兵員的戰力亦在不住遞增。

  數年前,憑借軍陣之力,萬軍相合亦未必能擊殺圣人。

  但如今,萬軍齊出,共聚其力,已能力斬圣人。

  蒙驁將軍在西線,便以軍陣共聚其力,殺過不止一位妖王。

  樊將軍要記住,我大秦兵將在不斷變化,其他各國亦如此,軍力皆有增長,相輔相成,切不可輕敵。”

  樊於期恭敬答應,但眼神中的熱切,并未稍減。

  此時戰場上兩軍交鋒的形勢再生變化,王翦瞅瞅樊於期:“你率兩萬人從左翼沖擊趙軍,看李牧如何應對。”

  樊於期大喜,策騎而出。

  是役,趙軍雖一直處于弱勢。

  但李牧指揮有度,在弱勢中尋求機會,想誘秦軍冒進,可惜王翦并未上當。

  最終,雙方互有折損,又以趙軍傷亡更重。

  黃昏。

  雙方鳴金收兵。

  兩軍對壘雖然未分勝負,但秦將楊瑞和那邊,卻是一直在高歌猛進。

  四月末,楊瑞和所率秦軍再破趙人三城。

  趙王趙遷惶恐不安,不斷下詔催促李牧,若不能正面擊潰秦軍,便讓李牧盡快回訪,以護衛趙人腹心之地,力阻楊瑞和所部。

  到五月中的時候,在趙遷連續下達十四道詔令后,李牧終于從邱陽退兵回防。

  樊於期趁王翦所部攻破谷城,前去接管城池的時機,毅然下令,選擇追擊李牧。

  李牧佯退以誘敵,樊於期貪功,率軍窮追不舍。

  五月二十一日。

  兩軍於趙地肥下(宜安東北)接戰,李牧突然展開軍陣,實施反攻。

  在雙方正面交鋒之余,趙軍的一支精銳驀地從側翼殺出。

  樊於期措手不及,被趙軍擊潰,李牧又趁機奪回了邱陽,再次扳平兩軍的對壘局勢。

  到王翦所部聞訊趕來支援時,秦軍囤積在邱陽,由樊於期所部負責守衛的糧草,已悉數被趙軍焚燒毀掉。

  消息傳回邯鄲,趙王大喜。

  親自下詔書傳告天下,言李牧所部,斬殺秦軍樊於期麾下過五萬秦軍。

  李牧得知消息后,對副將扈輒(hu、zhe)道:“與樊於期交鋒,是利用其冒進才將其擊潰,但我軍只來得及燒掉秦軍糧草,王翦便及時回援,哪有殺死數萬秦軍之說。

  此為虛報功績,徒然讓秦人恥笑。”

  副將扈輒道:“想來大王也是為了安定軍心,以振我大趙聲勢。”

  李牧不語。

  他又想起了趙淮中給他的那封信,暗忖:吾連番施展,故意規避了秦王信中所述。此番戰局走勢,當不會再出現秦王信中預測之事…

  但不知為何,李牧心里仍有一層陰霾,揮之不散。

  五月末,與李牧交鋒落敗后,導致秦軍大半糧草被毀,樊於期羞愧難當,遂和歷史軌跡重合,不敢歸秦,選擇逃亡燕地…

  與之相對的是楊瑞和所部頻傳喜訊,已在趙地連拔九座城池。

  趙國,邯鄲。

  深宮之中,趙遷問郭開:“為姬符擇選劍童一事,可有結果?”

  郭開欣然道:“在民間始終未找到合適之人,倒是前日篩選宗室公子嘉之女時,發現她能夠溫養姬符所取石劍。

  姬宗主大喜,已將劍存入其體內。”

  趙嘉是趙王遷的兄長,趙人宗室。

  但此刻他已顧不上趙嘉的身份了,只要能對秦人不利,別說一個趙嘉之女,將兄長趙嘉本人搭上,趙遷也不會稍作猶豫。

  趙遷道:“苦了寡人之兄,要舍棄一女。

  郭開你稍后去傳寡人詔書,追封家兄之女為王姬,賜兄長封地品邑,以做安撫。”

  “諾!”

  郭開:“姬符宗主深感欣喜,言其不日便可斬殺秦主。”

  趙遷希冀道:“不知姬宗主現在何處,能有多大把握?”

  “姬宗主已帶著劍童離開,不知所蹤。但其走時曾留言告知,斬仙劍出世,天地皆可破,秦主此番必死。”

  秦,咸陽!

  下午的時間,趙淮中忙里偷閑,騎著麒麟在云彩里散步。

  樊於期已經到達燕地,接下來就可以全力攻趙了…趙淮中默默沉吟。

  麒麟翻著郁悶的小眼神,馱著他,最終從天上落下,來到了花草居。

  從天上落下來的時候,麒麟便看見了混沌五針松。

  它似乎狠吃了一驚,震動聲音詢問:“人王,此樹可是先天靈根混沌五針松?”

  “嗯,你認識此株仙苗?”趙淮中道。

  “自然認得,吾天生便有先祖所傳靈慧,天地間共有十余株先天靈根,皆是混沌造化神物。

  其中有一株靈根下落未知,便是混沌五針松,想不到它竟是落在人王之手,於咸陽扎下了靈根。”

  麒麟的大眼睛里滿是震驚,喜悅和難以置信。

  它站在五針松下:“吾來咸陽時,便曾有所感,似有一物在吸引吾靠近。

  吾本是送了紫玉便打算離開,因感知到咸陽城內有一縷氣機吸引吾駐留,才進入你咸陽宮內,只是你那宮里氣機厚重,擾亂了吾的感知。

  數日尋覓,都未得見那氣息根源,原來在此地。”

  麒麟滔滔不絕:“想不到吾被人王所囚禁,機緣應在這里。”

  “人王可知此先天靈根的真正玄妙?”

  “不知。”趙淮中看了一眼走出來的穆陽靜。

  她也搖了搖頭,混沌五針松雖是神農氏之物,但遺留下來的訊息少的可憐。

  麒麟興匆匆道:

  “人王將吾所進獻的紫玉中的氣機引出,以之澆灌此株五針松,方能見其玄妙。”

  Ps:說下哈,盟主加更我沒忘,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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