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琪彩排怎么樣啦?”電話里,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楊圖圖。
“還行吧,就是有點玄乎,這邊的壓力是真的有點大,我算是理解陳溪冠為什么說這不是人干的活了。”徐清的聲音出現。
現在是1月23日,里面正在進行著第五次彩排,這段時間,徐清已經親眼見到了陳溪冠嘴里說的那個被刷掉痛哭的人了,還不止一次。
每次彩排都有人被刷掉,然后有備選節目頂上來,接著還會發生備選的人被刷掉,換上了原節目的場面,真特么是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知道結果。
這么一搞,緊張的氣氛并沒有因為彩排的進行而減弱,反而變得越發焦灼起來,連徐清和吳曼琪這倆本來還算淡定的人,都受到了這種氛圍的影響。
明天就是除夕夜,吳曼琪的節目原本被定在了9點左右,但第二次彩排的時候,被總導演挪到了新年鐘聲之前,也就是11點50多的樣子。
第三次,又挪到了10點,是今年春晚的第二支獨唱曲,挪回來的原因是因為吳曼琪沒有大場面的伴舞,放在新年鐘聲之前不夠熱鬧。
第四次又特么挪回了12點之前,說吳曼琪這個歌歌詞很適合做今年的總結與獻禮,導演組考慮了一下之后,還是決定放回去。
挪來挪去的,搞得徐清和吳曼琪竟然產生了莫名焦躁的感覺。
因為越臨近直播,就越有一種挪著挪著被拿掉的想法,這個想法有點沒來由,說來說去,還是氛圍的影響。
這個時候,徐清哪怕把趙康年搬出來,他也不可能幫徐清說什么,更何況徐清也不可能抬他出來。
徐清很討厭這種感覺,所以時不時的跟楊圖圖打打電話放松一下心情。
這次吳曼琪進去彩排之后,徐清照例又和楊圖圖打了一下電話,兩人聊了一會之后,徐清見吳曼琪穿著大紅長裙出來之后,徐清掛掉電話迎了上去。
“怎么樣?時間定下來沒有?”徐清走到吳曼琪旁邊問道。
為了保證沒有中間傳輸的錯誤,導演組是直接和演員溝通的,這導致徐清這個經紀人,有些時候還得透過演員才知道情況。
“不清楚,要么9點,要么11點55,反正不可能在10點,得看明天直播時候的具體安排。”吳曼琪雙手提著裙擺,一邊跟著徐清出去,一邊說道。
“還沒確定?這明天都要直播了,還要變啊。”徐清實在是無語。
“沒辦法呀,獨唱是最好控制的,其他節目直播的時候容易出問題,咱們是填空隙的,時間夠了就唱全,時間不夠,可能還要砍一部分,要是簍子夠大,有些人的獨唱還會直接被拿掉,我已經是托了你給我的那首歌的福了。”吳曼琪繼續拎著自己的大紅裙擺說道。
“算了算了,先回去休息,別想那么多了,什么時候唱都是唱,只要不是不能唱就行。”徐清也不想繼續糾結了,吳曼琪說得對,相比某些人還不確定能不能上場,她已經夠幸運的了。
春晚直播在觀眾看來,好像很絲滑,實際上每年都在出問題,有些問題沒辦法避免,后臺還有一堆備選節目的人要等著,要是前面出問題,他們就得頂上。
但大概率不會出這種問題,所以那些等著的人就是干等,或許等敲響新年鐘聲的時候,集體上臺,在人群后面歡呼一下,連個鏡頭都蹭不到。
至于吳曼琪的獨唱,從時間上來講,9點唱歌肯定是比11點55要好得多。
因為到了11點55,差不多沒人看春晚了,現在也不是十幾年前,那個時候大家沒什么東西可看。
一個多小時后,兩人常駐的酒店房間里,徐清坐著,吳曼琪在她對面躺著,她躺的姿勢很有意思,雙腿朝天的貼在墻壁上,兩條筆直的腿,又白又勻稱,用她的話來講,這是在預防靜脈曲張。
“清哥,咱們明天要在這個酒店過年了嗎?咱們要不要提前定點東西啊,吃點餃子?”吳曼琪的聲音有些含糊,因為她正在敷面膜,說話張不開嘴。
“我老家過年不吃餃子,說起來,也不一定在這里過年,搞不好在一號演播廳過年呢,到時候啥都沒得吃,能撈到一個帶雞腿的盒飯我就滿足了。”徐清低頭一邊看手機一邊開玩笑似的說道。
導演組給主要的表演嘉賓提供了觀眾席座位,如果愿意,可以留在那里看春晚,順便蹭點鏡頭,如果不留下來想著表演完就離開,那得提前說,畢竟坐了一半跑了空著不好看。
原本徐清和吳曼琪是不想要的,但吳曼琪唱歌的時間遲遲不定,所以兩人最后商量一下,還是要了兩個座位,這么算起來,要是11點55唱歌,那確實得在演播廳過年。
“在演播廳過年都算不錯的,那些個跳舞的姐姐們,搞不好要在后臺過年。”吳曼琪繼續含含糊糊的說道。
“演播廳哪有后臺爽,后臺又沒人看得見,想躺想坐隨你,我們被按在觀眾席上和咱們那群同行坐在一起,還得保持表情管理,你是習慣了,可我是個幕后啊,這要是全程注意表情和體態,那真是要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徐清放下手機,抬頭說道。
“嚯嚯嚯嚯。”吳曼琪發出了一陣不能張大嘴的笑聲。
笑了一會之后,吳曼琪突然說道:“清哥,要不伱明天回去算了,沒必要陪我在這里耗著,這彩排都結束了。”
“你這話說了很多次了,怎么著,是覺得我礙眼了。”徐清撇了吳曼琪一眼,這姑娘從第三次彩排開始,就時不時的勸自己先走,說她一個人其實也可以。
可徐清真的信了她的話,那才是腦子有包,人不管男人女人,有時候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憑吳曼琪的性格,徐清前腳剛走,她后腳就敢直接退出彩排。
“誰說我是這個意思了!”吳曼琪聽到這話,立馬一個翻身跪在了沙發上,面膜都被她甩掉了。
“你激動什么呀,我就開個玩笑。”徐清好笑的看著她。
“不能開這種玩笑,我明明是心疼你大過年的不能休息,還要陪著我在這里熬,誰說我看你礙眼了?”吳曼琪倒是不含蓄,這話要是給胡馨和齊溪,她們估計說不了這么直白的話。
“別發神經,我是你經紀人我不陪你誰陪你,難不成把你爸媽喊過來陪你啊?”徐清聽到這話,重新拿起了手機,低下頭悠悠的說到,他這下可不敢看吳曼琪的眼睛。
“清哥,其實我···”吳曼琪聽到徐清的話后,楞在沙發上,過了許久,她突然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氣一樣開口說道。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清打斷了,只見徐清一邊起身一邊說道:“停,別犯傻,好好準備表演,好好發展自己的事業,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出門之后的徐清在關上吳曼琪的房間門的時候瞬間松了一口氣。
隨著自己和這群姑娘相處的越久,隨著自己身上展現出來的東西越多,這群人好像對自己越來越依賴了,甚至產生了異樣的情愫。
和吳曼琪孤男寡女的朝夕相處了十來天,加上春晚彩排的緊張氣氛,以及春節這個特殊節日帶來的感情宣泄,他發現吳曼琪對自己產生的“吊橋效應”是越來越明顯。
吳曼琪這姑娘的性格可不比其他人,她猛的很,一向是什么都敢說,徐清是真的怕一沖動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那可就太尷尬了。
想到這里,徐清搖了搖頭,拋開雜念,看來以后還是不能單獨陪一個藝人太久,不然遲早得出事。
回到房間后的徐清,也沒和楊圖圖打電話,而是洗了個澡后,蒙頭睡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吃了點東西后,徐清和吳曼琪趕往央視的后臺,一到后臺也沒停下來,吳曼琪坐好,徐清幫她化妝。
至于配給徐清的化妝師,徐清讓她們幫其他人忙活去了,后臺的演員那么多,這些化妝師還是挺辛苦的,有的舞蹈演員還得自己化妝。
所以,徐清覺得自己既然能動手,還是別麻煩他人了。
而此時,央視新聞頻道的記者,開始了探訪春晚后臺的直播工作,探來探去,竟然探到了徐清這邊。
于是乎,徐清那嫻熟的化妝手法,呈現在了記者和屏幕前的一堆觀眾面前。
不過不是今天,因為每到月底,我腦子就是一片空白,卡文卡的效率極低,今天這兩章,我從六點寫到現在。
綜合算一下給白不斬的加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