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待得火氣太大了，容易得乳腺癌。”Jessica好沒氣的說道。
這話一出，徐清和袁葫葫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Jessica這家伙干事極其認真負責，而且承壓能力比一般人強的多，她怎么突然說起這種話來了。
袁葫葫有心問一句，但幾人已經走到人多的地方了，這里正在布景，明天就要正式開機，工作人員走來走去的，不是說話的地方。
Jessica也沒繼續說下去，她自然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抱怨。
三人到了核心工作區，和劇組的一干主創們寒暄了幾句之后，徐清便使了個眼色帶著Jessica和袁葫葫兩人出了這個地方，回到了給胡馨準備的商務車上坐著，司機在下面放風，幾人在上面談事。
“剛剛你那話什么意思？”徐清一邊摳著空調出風口一邊問道。
“劇組的人做事不上心。”Jessica也不瞞著，直接說道。
“不對吧？武谷豐抽調人的時候是用了心的，能調過來的人都是有水平的啊。”徐清疑惑的說道。
“徐老師，他們是挺有水平的，就是太有水平了還不如沒水平，現在除了那些個入行沒多久的新人還算踏實，其他人跟個陀螺一樣，抽一下轉兩圈，不抽不轉。”Jessica無奈的說道。
“怎么說？”袁葫葫好奇的問道。
“磨洋工啊，全都在磨洋工，徐老師在的時候還好，等徐老師一走，這群人干活就全在應付，劇組更是一堆流言蜚語。”
“什么流言蜚語？”徐清大概知道Jessica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但他還是不明白，自己這么個小劇組，竟然還有流言蜚語，這里除了胡馨連第二個有熱度的演員都找不出來。
徐清當時選角的時候，考慮過性價比，選的全是有點演技，長相符合角色的人，熱度不在他的考慮范疇內，不然4000萬的投資，付一個流量明星的片酬都不夠。
都是些沒名堂的演員，竟然還有流言蜚語？
“徐老師，我說了您別生氣。”Jessica沒有直說，而是給徐清打了一針預防針。
“我又不是煤氣罐。”徐清笑了一下。
“他們說，咱們這個劇投資這么小，絕對是爛劇沒跑了。”
“臥槽？”徐清沒生氣，袁葫葫先不干了，“哪個王八蛋說的，開端投資更少，那不也成了今年開年的代表作？”
“葫葫，先聽著，別打岔 。”徐清看了袁葫葫一眼，然后對著Jessica繼續說道，“還有嗎？”
“都是差不多類型的，說什么一個古偶劇，除了胡馨連個臉熟的年輕演員都沒有，絕對會涼，還有取笑您劇本的，說什么20集的劇想講明白5對CP線，說您這是在癡心妄想。”Jessica一邊琢磨用詞一邊說道，說實話，這說出來的還是她進行了藝術加工，原話她都不敢講。
這個事情她猶豫過要不要說，但不說不行，劇還沒開拍呢，這個劇組開始要是就這副狀態，劇也甭拍了，本來投資就少，每天都是錢，要是這么磨下去，絕對要遭。
自己雖然被徐清放在這里當監制，說是名義上的老大，但自己畢竟在影視圈還是個新人監制，沒什么說法的，那群老油條就是表面給點面子，私底下還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根本不帶搭理自己的。
徐清不一樣，他跟這群人的領導關系好，所以徐清在的時候他們不敢胡來，但徐清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他還要去源代碼的劇組，聽說還要搞七彩丸子的第一張專輯，還有齊溪的舞劇，忙的要死，哪有精力事無巨細的盯著。
天高皇帝遠這五個字，這群老油條比誰都玩的溜，徐清不當面盯著，這群人有的是辦法和借口耍花活，最后誰也找不出他們的毛病來。
照理說，徐清把自己放在這里，是希望自己解決問題，不應該去煩徐清，但萬一自己解決不明白，等徐清自己發現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么個場景。
損失投資不說，萬一鬧僵了徐清要換人那就更難辦，換人這劇說不定就得黃，神都秘史的劇組自己待過，被胡可萱和顧遷兩個人直接玩廢了，自己不能讓徐老師重蹈神都秘史的覆轍啊。
想到這里，Jessica偷偷的打量著徐清的表情，她希望徐清別太生氣。
但徐清并沒有生氣，聽完之后，反而笑了起來，這讓Jessica有點意外，這老板心真大啊。
“當初武谷豐給我挑劇組的時候，我還高興來著，有這么多人才過來咱們這個劇應該是放心了，可我忽略了點問題，這太優秀的人多少都有點傲氣。
騰影的大部分影視劇投資，都沒有低于兩億的，他們看不上咱們這4000萬倒也正常，這點是我沒考慮好。”徐清笑著說道。
他也很想生氣啊，但還是要保持微笑，自己是老板，有時候得給下面的人信心。
再說，生氣有屁用，還能離··不是，還能換人咋的？
換人就代表著劇組要 花時間重組，不說花錢的事情，就武谷豐那關就過不去。
人家給你優秀的人，你自己不中用鎮不住，還有臉換人？
今天換了人，后面徐清要是武谷豐再合作，那話語權直接就喪失，以后頂多做個編劇，其他的甭想在插手。
人家武谷豐到時候也有理由說，你是什么人，我那群手下是什么人，給過你機會管他們，你管不明白啊，現在還嚷嚷著要管事，你還要不要臉？
不僅武谷豐那邊，怕是慢慢的在其他公司都要傳，被這個一影響自己以后和誰合作都難有話語權。
這么下去，今天自己是制片，明天就成編劇，后天怕不是只能混個場務當當？
想到這里，徐清更加不能生氣了，得壓制住自己心里的不爽，他要表現的淡定，要表現的一切盡在掌握當中。
“這群人，真狗啊！！”袁葫葫聽完Jessica的話，人都炸了，要不是不好說臟話，她現在就要罵人了。
“行了行了，別激動。”徐清對著袁葫葫說道。
“徐老師，這事其實也有處理方式。”Jessica接著說道，自己提出了問題，當然要說點解決方案吧，不然老板花錢請自己是干嘛來的，大家來找茬啊？
“怎么說？”徐清好奇的問道。
“設KPI。”Jessica說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來遞到徐清面前，“這是我這些天琢磨出來的方案，您看看。”
徐清接過手機，表情有點奇怪，他從來沒想過，劇組還有KPI這一說。
“徐老師，我想過了，其實劇組的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收入并不高，我們可以通過KPI把導演這群高層架空了，只要下面的人能聽話，咱們的進度還是能按照原計劃推動的，畢竟下面的人把場子搭起來了，導演他們也不好拖著不唱戲。
所以，我覺得，每天設考核，工作人員表現的好，咱們有獎金，如果工作不到位，咱們扣他們的薪資，這樣他們就不敢亂來了。”Jessica飛快的介紹了起來。
徐清看著手機上的方案，上面根據各個崗位的不同，做了不同的獎懲制度，寫的還算詳細，看得出來，這丫頭是用了心的。
十分鐘后，Jessica介紹完了，徐清也看完了，他把手機遞還給了Jessica。
Jessica等著徐清的回復，但徐清卻先看了看袁葫葫問道：“葫葫，你覺得呢？”
“我覺得方案沒問題，但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