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齊溪坐在場務準備的一排椅子上,看著跟自己提問的那個記者說道。
“有網友問,您的舞蹈跳的這么好,是學了多久,為什么您在當初參加創團時候沒有展現出來呢?”
聽到這個問題,齊溪沒有馬上回答,她在回憶徐清給自己準備的回答稿,這個問題是準備過的,雖然問的話沒有完全一樣,但問題的核心是一樣的。
隨后她對著記者說道:“我舞蹈相對于其他老師來講,還是有些差距的,網友對我太過夸獎了,在創團沒展現出來是因為古典舞和女團舞之間還是有一些區別,我這個人比較笨,一時半會跳不明白。”
這個自嘲“比較笨,一時半會跳不明白”的話一出來,立馬讓現場的人笑出了聲。
也是因為這個“自嘲”的話,讓在場的觀眾,包括那個提問的記者都忽略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齊溪沒有回答自己學了多久的事情。
徐清當初告訴過齊溪,不要傻乎乎的告訴別人自己只學了不到一年的古典舞,這話說出去誰都不信,你也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真的只學了不到一年。
到時候大家覺得你在給自己立人設撒謊,那就不太好了。
而且還會引起一個更加不好的話題出來。
那就是,國家歌舞團合作的對象標準這么低了?
學這么短的時間就能跳主角了?
所以,如果做了這個回答,那是沒有一點好處的。
還是那句話,徐清現在不需要大肆宣揚齊溪的古典舞是自己教的,更不需要告訴大家,齊溪跟著自己學了一年就學成了這個樣子,別人知道就知道,不知道自己也甭主動提。
他又不打算開班收徒,要這個名聲毫無意義。
其實還是因為太夸張了,唱歌學個一年有提升很正常,古典舞一年能跳出什么名堂來?
過于夸張的東西別人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沒必要的輿論漩渦不踏入。
當然,如果真的有人非要齊溪問學了多久,徐清也準備了預案,到時候直接說自己小時候就接觸過舞蹈就行了,沒人會深究的,上幼兒園的時候被老師教跳舞,那也算接觸過對不對,這話說的錯不了。
“那您能跟我們談一談這兩個舞蹈的區別嗎?”那個記者笑了一會之后,決定給齊溪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所以問了一個相對善意的問題,也算是給個機會讓齊溪出來澄清一下。
“我談不明白,我在古典舞領域也好,在女團舞領域也罷,都還是一個小學生,實在是說不出什么有建設性的話來,抱歉啊。”齊溪聽到這個問題后,忍不住看了一眼臺下的徐清。
清哥當時說,自己回答了“古典舞和女團舞有區別”的話后,臺下百分之八十會有人問自己這兩個舞種到底有什么區別。
果然被他猜到了。
答案是現成的,齊溪直接復述了出來。
“您太謙虛了。”臺下又是一陣笑聲,那個記者聽到這個回答之后,忍不住說了一句。
確實,按照齊溪剛剛的表現,那絕對談不上什么小學生,這只能歸結于她謙虛。
“其實我覺得,這個舞劇能表演的如此成功,和我一起表演的這些老師們,以及為我們在幕后操持的老師們,他們才是最大功臣,我希望大家不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大家可以多關注關注這些老師們,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舞蹈從業者,是我追趕的榜樣。”齊溪接著說道,說完之后就乖巧的放下話筒坐在那里。
那副不要采訪我的樣子,又讓下面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也是徐清教她的,與其被人圍攻問問題,不如直接讓記者問別人,這樣自己就不用回答那么多的問題,也避免了一些不好的回答出現。
同時,這也是賣了面子給其他人,會得到其他人的好感。
反正就算記者不問齊溪問題,明天報道最多的肯定還是她,問題問的多與少,回答的是否精彩,都不影響后續的熱度。
顯然,齊溪的這番話一出,臺上的眾人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很上道啊。
程莉也是這么想的,于是主動說道:“大家可能不清楚,溪溪這個演員,平時是相當努力的,團隊對她的評價很高,我個人對她的評價也很好,最關鍵的是她在保持努力的同時還能····”
做領導的人,口才一般情況下不會差,程莉洋洋灑灑夸了齊溪五分多鐘。
既然齊溪給她面子,她也會給齊溪面子。
不僅夸了五分鐘,程莉還站在專業的角度,給大家科普了一下古典舞和女團舞的差異性,解釋了為什么齊溪當初在創團跳舞跳的那么別扭的原因。
這個肯定是愣掰出來的理由,齊溪當時跳舞別扭,就是水平太差。
但程莉不知道啊,她又是舞蹈界的大神,還是能找出一些合理的理由來的,找的理由說的大家還沒辦法反駁。
徐清在下面看著這個場面,松了一口氣。
采訪是必須要有采訪的,不然請那么多媒體過來干嘛呢?
但齊溪面對采訪肯定是容易出問題的,這姑娘只有在熟人面前才能放開自我,面對陌生人,雖然不至于社恐說不出話來。
但她確實是一個慢熱的選手。
一個慢熱的人,在這么多人面前回答問題,確實有點為難她,這個還需要多練練,練多了就知道怎么應付了,慢慢來。
采訪在眾人的笑聲和程莉的妙語連珠串聯下圓滿結束,晚上徐清安排了一頓慶功宴。
主要演員們不能喝酒,因為明天還得繼續演一場,隨后中間休息一天,再演兩場,京城站算是結束了。
他們不喝酒,徐清可喝嗨了。
主動找那堆自己請過來的嘉賓輪番敬酒。
搞得楊圖圖等人拉都拉不住。
最后索性也懶得拉了。
看著徐清擱那亂竄。
兩個小時后,醉的跟狗一樣的徐清,被楊圖圖等人的安保抬回了酒店,丟進了房間。
楊圖圖葉思棠胡馨三人進了酒店,齊溪要跟團,再擔心也沒辦法過來。
易蘊儀吳曼琪和原天琪三個人,是被楊圖圖三人勸走的,畢竟她們是后來的,有些時候還是要避諱一下。
又過了一個小時,葉思棠和胡馨兩人悄悄離開,留下了楊圖圖一個人在房間看著徐清。
她們對于徐清和楊圖圖兩個人什么情況非常清楚,實在是不好多留。
酒店是五星酒店,不該監控的區域,他們在收了錢的情況下關掉了幾個攝像頭。
安保人員是專業警衛員,保密意識極強,同時也知道該怎么避免不好的事情發生,加上徐清給的待遇很高,高到這幾位大哥覺得自己不做點什么都不好意思拿這個錢,所以愣是在換班守著,狗仔想要在這里搞點什么大新聞,那基本不可能。
“臥槽,頭好痛。”不知過了多久,徐清從床上醒來,嘴巴干,喉嚨癢,頭還疼。
他撓了撓頭,轉頭一看,旁邊躺著個楊圖圖。
這姑娘是來照顧自己的吧?
怎么睡得比自己還香?
他輕手輕腳的起身下了床,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房間外面,這是一間套房,外面的柜子里有水。
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了一瓶之后才感覺自己好點。
喝完水之后,徐清坐在沙發上回魂,回了十多分鐘才感覺好一點。
他緩緩起身,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都是酒味,著實不太好聞。
剛想起身去衛生間洗個澡,就見到楊圖圖迷迷糊糊的側靠在房間門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道:“你醒啦。”
“恩,醒了,我去洗個澡,你繼續睡吧。”徐清看著她那副傻樣,忍不住笑道。
“我也想洗,照顧你弄的我一身的汗,你快點啊。”楊圖圖還是那副迷糊的樣子。
“恩?”
既然都沒洗,那不如···
所謂,鴛鴦戲于水,笛聲繞幾回?奏得春雨降,潤沁紅花蕊!
第二天,胡馨回西北,易蘊儀吳曼琪和原天琪回南培。
葉思棠去了常沙,她要和潘然錄節目。
她的拜師典禮在《上錯花轎嫁對郎》播放的前一天就舉辦了。
京劇界的大咖們,京城相聲界的一些好友們,包括速晨薇還有程莉都來參加了。
當然,沒有邀請其他圈子的朋友。
因為沒必要,京劇界的事情就是京劇界的事情,拜師還是講究個傳統。
她們走的時候沒有通知徐清,因為知道徐清昨天喝多了,就那么悄默默的走了。
也沒有通知楊圖圖,因為都知道,楊圖圖在留在京城跟夏枝眉錄歌。
于是乎,原本天天7點多起床的一對男女。
在昨晚的折騰下,愣是睡到了中午。
“我好餓。”楊圖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喊餓。
畢竟常年吃早餐的選手,突然少了一頓,確實會餓。
“我也餓。”喝多了酒,本來就沒吃幾口飯,徐清覺得自己胃在抗議。
“起床出去吃早飯吧。”
“都中午了,要吃也是吃午飯。”徐清把手機拿過來看看了下時間。
起床,洗漱,又互相打鬧了一下,兩個人扣著個帽子墨鏡出門而去。
吃飯也沒去什么遠的地方吃,就是在酒店的三樓餐廳吃。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旁邊有個屏風遮擋,算是個半開放式的小包廂。
菜一樣一樣的上,兩人一樣一樣的吃。
“網上好多人夸溪溪啊。”楊圖圖吃著吃著突然說道,此刻的她正抱著個手機一邊看一邊吃。
“怎么夸得,說來聽聽。”徐清只有在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才會一邊看手機一邊吃飯,其他時候,除非飯吃完了,才會掏出手機來看看。
“什么婉若游龍,翩若驚鴻,這應該是說溪溪跳舞的跳的好看吧。”楊圖圖立馬讀到。
“洛神賦啊?”徐清頓了一下,接著問道,“有沒有別的好玩的評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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