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回家收租,這話說的就是底氣足啊,您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沒工作可以把閑置的房子租出去換錢的人嗎?
專家誠不欺我。
“葫葫,你家的樓賣不賣,要不這樣,賣一棟給我,我也陪你收租去。”徐清突然問道。
“別鬧。”袁葫葫白了徐清一眼。
南培的農民房,基本上都是村委統建的,建好了之后村委的股份公司會給業主發“綠本”,這樓倒是能私下里交易,但交易類似買股份公司的股權,變更是在村委股份公司做的,和真正的商品樓有本質上的區別。
“宣傳的事情你準備怎么搞?”徐清略過了這個話題,剛剛就是開個玩笑,袁葫葫家的樓怎么可能會賣,人家又不缺錢,更不準備跑路,賣樓干嘛?收租等拆遷不香么。
“視后馨馨的第一部古偶,你覺得怎么樣?”袁葫葫說道。
“不怎么樣,不要出現視后這兩個字眼,也別出現古偶這兩個字,就說古裝愛情劇就好了。”徐清搖了搖頭。
“為什么?”
“上轎就是個小甜劇,我怕到時候有人抬杠。”徐清說道。
“抬杠?抬什么杠,這有什么好抬的?”袁葫葫不解。
“古偶這些年的名聲并不好,到時候一堆人站在道德高地指著上轎沒有教育意義怎么辦?”徐清解釋道。
“這話怎么聽得這么耳熟,哦對了,當初思棠參加歡樂喜劇人的時候,曲協的人就是這么說的,嘿,我就奇了怪了,咱們又不是拍記錄片,這玩意還要教育意義?大家看得開心不就行了?”
“話是這么說,但網上的意義黨很多,而且,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也告訴我們,做事情要有意義,如果馨馨只是個新生代小花旦也就罷了,她現在頂著一個視后的名頭,以后拍劇真的需要考量一下。”徐清無奈的說道,榮譽也是枷鎖,除非沒皮沒臉不怕別人罵。
說起來追尋意義是人類進步的階梯,這個沒辦法去反駁的,也沒必要去反駁,倘若不去求人生的意義,那人生就真的沒有了意義,無意義的人生有幾個人能撐的下去,社會早就亂套了。
不過,人不能無時無刻的都在追尋意義,機器都有個保養的日子,何況人還不是機器,總要有個遠離意義的時候。
影視劇,如果能在劇情之余,帶來觀眾對人生的思考,那是非常好的事情。
但前提是在劇情之余,劇情拍的好了,才有去講意義的基礎,有的劇就拍歪了,忽略了劇情這個核心要義,
強行給你上價值,那就會給觀眾一種假大空的感覺。
多少劇搞那些自以為是的臺詞,還比不過《士兵突擊》里許三多一句“好好活就是有意義,有意義就是好好活。”
為什么比不過,因為許三多全劇都在踐行他這個樸素而又有哲學的觀點,所以這句臺詞才顯得扎實。
人總是要言行一致的,很多影視劇里的那些個角色,光會打嘴炮,開口就是我要自強不息,做事就是在要求別人為自己付出,半分自行努力的樣子都沒有,你讓觀眾怎么跟你共情?
“合著拿個視后還不能宣傳了,那這個最佳女主拿的有啥意思?一點好處都沒有了?”袁葫葫吐槽道。
“當然不是,就算我們不宣傳,她就不是最佳女主了嗎?這個視后帶來的流量加成是實實在在的。
馨馨竄的太快了,根基不穩,這個時候要低調,至少官方要低調,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約束一下粉絲,我們要對外界表明一個態度,哪怕馨馨拿到了最佳女主,那還是一個演藝圈的學生,還需要向前輩學習,以后宣傳就走這條路子,懂吧?”徐清說道。
“懂,但是不爽,那些演的跟個智障一樣的女演員天天擱那吹,咱們拿大獎了還不能吹,有點憋屈。”袁葫葫不爽的說道。
徐清看著這副樣子的袁葫葫,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丫頭估計這段時間真的累的夠嗆,換她精力旺盛的時候,是不會說這些話的,她現在的腦子有點迷糊,更有點情緒化。
“葫葫,越缺什么才會越吹什么,吹的永遠是吹的,變不成真的,真的就是真的,不吹也不會變成假的,等馨馨以后有個幾部優質劇傍身,自然有別人幫我們吹,哪還需要我們自己動手?”
“別人幫我們吹?不用我們自己動手?”袁葫葫精神一振,表情變得猥瑣起來。
徐清:???
葉思棠走了之后,又把您給補上了是吧。
是了,袁葫葫這貨跟袁盛祥從小混到大,比起葉思棠來講,那應該稱得上是見多識廣。
仔細想想,葉思棠可能是純靠幻想,這貨說不定現場看過。
他娘的,袁家二兄貴的生活還挺多姿多彩。
想到這里,徐清對著袁葫葫說道:“袁盛祥那貨最近在干嘛?”
“還能干嘛?不就是天天在干嘛。”袁葫葫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有沒有興趣做服裝?拉他入一股。”徐清突然說道。
這家伙是個頂級富二代,身邊有錢人很多,
手下的酒吧更是潮男靚女的聚集地,有他在,品牌發展有很多優勢,比方說可以通過他打入高端客戶和潮系人士的圈層。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潮流就是被一小撮人帶起來的。
還有,通過袁盛祥,拿一些一線商圈的好店鋪的時候就有優勢,他爹畢竟這個行業的,總有點關系。
一線商圈的店鋪賺不賺錢是其次,重要的是,得在這種地方開店,這對于提升品牌影響力來講是很重要的事情,這屬于廣告投入的一部分,不做經營要求。
因為在這里開店會讓人覺得你這個真的是個品牌,而不是什么雜牌子。
袁葫葫自然是知道徐清有做服裝品牌的想法的,這是星堂的三產,當時徐清和袁葫葫在蘇州的時候聊過。
“我不知道,如果是做潮牌他可能還有點興趣,不過別指望他有太大的興趣,大概率是出錢不管事的那種。”袁葫葫對于袁盛祥太了解了,直接說道。
“那更好,對于這種這種又硬氣又不會摻和管理的股東我真的找不到理由拒絕。”徐清笑著說道。
“我改天去問問。”袁葫葫點了點頭。
現在做三產還是個想法,還沒付諸于實踐,主要是兩個人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負責人去支撐這個公司,設計徐清可以做,但經營的活總得有人去干。
真要成立公司,主打的品牌,一定是高端品牌,工藝得牛,定價得高,賣不賣的出去先不論,一定要鎮得住場子。
至于真正用來大量出售的商品,可以做個二線品牌,比方說徐清給愛情公寓做的那些服裝,都是準備放在二線品牌的。
做服裝,一定要從高端往下做,千萬別想著從平價往高端上做,做不上去的,消費者可以接受高端品牌出二線平價,但不能接受平價品牌做一線高端。
這是心理學上的錨定效應決定的,不展開解釋。
兩人又聊了一會,袁葫葫打著哈欠去和湯倩商量《上錯花轎嫁對郎》殺青宣傳的事情,徐清則是把電腦扣上,踱步去了不遠處的舞蹈排練室。
一到排練室的門口,就聽到吳曼琪的聲音伴隨著音樂聲傳來:“阿ki姐,跟上節奏,身體要用力,對,沒錯,用點力度,來,繼續”
徐清悄悄的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四個人跳舞,吳曼琪參考徐清跳的動作,重編的那個《夠了》的舞蹈視頻發過一份給徐清,徐清覺得沒問題,隨后就直接給了Lisa那邊。
所以,她們現在正在排練演唱會版本 的專輯舞蹈,現在跳的是《RingRingRing》
兩分鐘后,一曲舞畢,原天琪氣喘吁吁的往地上一躺,其他人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歲月不饒人啊,三十四歲的原天琪,體力真的搞不過這些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尤其是楊圖圖,昨天才滿二十一歲,現在虛歲二十二,真的處于身體狀況最巔峰的那幾年。
而這個時候,大家終于發現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徐清。
“清哥,啥時候回來的。”易蘊儀趕緊打了個招呼。
“昨天晚上到的。”徐清笑著說了一句。
其他幾人也打了個招呼,見原天琪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徐清忍不住笑道:“阿ki,不至于吧。”
“至于,相當至于,撲街,早知道介么累,我死也不來了。”原天琪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躺的四仰八叉。
魔性的口音,搞笑的姿勢,狼狽的狀態,讓她這個抱怨聽起來,特別好玩。
一時間,舞蹈室滿是歡快的氣息。
過了幾分鐘,躺在地上耍賴的原天琪,又被拉起來練舞。
苦,太苦了,堂堂一線明星,現在被折磨的哭爹喊娘,不過,看她的樣子,還是樂在其中的。
晚上,楊圖圖在公司里舉辦了個生日會,沒有在網上做任何宣傳,一些都很低調。
隨后的幾天里,徐清和一些商家敲定了代言合同,看著自己談好的這些代言,心里的興奮其實很少,更多的是一種擔憂。
藝人在輿論上蹦跶的再厲害在同行眼里也就那樣。
但一旦這群蹦跶的藝人突然掏出了價值好幾億的代言合同來,那味道就變了。
這個世界上,優質的商務是少數,搶資源的藝人才是多數,通俗的來講,蛋糕有限,別人多吃一口,就代表自己有可能少吃一口。
這和星堂之前發專輯乃至拍電視劇不是一回事,因為專輯也好,電視劇也罷,都是你星堂自己的資源,你有本事,別人沒什么好說的,說不定還會想著跟你一起合作,從你這里撈點好處。
但代言,是公共資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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