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在東廠當縫尸人那些年 陽九將嘴湊過去。
甘思思竟然沒躲。
撩妹撩到刺猬的背上,就算再扎人,也不能退縮。
陽九將心一橫,嘴唇輕輕碰到甘思思的嘴唇,軟軟的,涼涼的……
甘思思嬌軀劇顫,一雙絕美的眼眸瞪得很大。
陽九一把捂住她的眼睛,罵道:“你這憨憨,不知道香嘴要閉眼嗎?”
“那你閉了嗎?”甘思思別過頭,詭異的是臉居然沒紅,耳根子也沒發燙。
要說最大的感覺,就是心跳得很快。
“你慢慢吃,我去店里幫忙。”先前調制的火鍋底料,所剩不多,此次從揚州回來,得再多調點,有備無患。
說不定陽九很快又得去出差,反正甘思思鐵定心要跟著。
好男人不看緊點的,很容易就會被別的女人騙上床。
陽光很好,心情也很好。
陽九回到縫尸鋪,拿出血蟲,總算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蟲子。
送喪翁利用這種蟲子,能夠操控大量尸體。
陽九要做的不是研究該如何操控這蟲子,而是要找到血蟲的弱點。
不管送喪翁的真實目的是什么,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送喪翁想要做成的事,直接破壞掉就是。
砰砰砰。
將一只血蟲弄死后,突然響起敲門聲。
陽九過去打開門,看到敲門的人居然是郝春妹,頗感震驚,問道:“妹子,你咋來了?”
郝春妹掛滿笑容的臉,瞬間塌了。
不管他解釋多少遍,陽九都不會拿他當男人。
“九爺,聽說你的火鍋店還在招人?”郝春妹忸怩地問道。
陽九愣道:“大名鼎鼎的梅花殺手,難道要當火鍋店的服務員?”
“混飯吃,不磕磣。”郝春妹撩了撩頭發。
陽九鄙夷地翻個白眼,道:“你是想躲官府吧?”
郝春妹也很無奈,最近被官府追得緊,尤其是六扇門的那個絕情,就跟狗皮膏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郝春妹甚至都想出現在絕情面前,質問她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只要你一直殺人,躲哪都不行。”陽九道。
郝春妹道:“我殺的是壞人。”
“那你去跟官府說去。”陽九說著就要將門關上。
郝春妹拿腳抵住門,嘿嘿笑道:“九爺,別這樣,給個機會嘛,我干活麻利得很哪。”
“行吧,那我給你寫封信,你拿著去南市店找楚留春。”陽九只想快點將郝春妹打發走,只要這家伙一開口,那雞皮疙瘩就蹭蹭往外冒。
拿到信后,郝春妹再次道歉,然后便匆匆離去。
楚留春跟郝春妹碰到一起,說不定會發生點什么。
陽九搖搖頭,將這腐女思想拋了出去。
下午的時候,陽九又補了一覺,好養足精神,夜戰閻羅殿。
晚飯陽九想吃梅姨做的面,還沒出門,就被蘇擎蒼堵住。
蘇擎蒼心情極好,哈哈笑道:“陽大人真乃神醫也,小女錦云的病,真的好了。”
數月過去,蘇錦云的怪病再沒發作過。
最近蘇錦云在丫鬟的陪同下,出府去逛,心情大好。
蘇擎蒼也從沒如此開心過。
“我能理解蘇大人的喜悅,可這也沒必要……”陽九急著去吃面,沒空跟蘇擎蒼閑扯。
別說普通百姓,就是滿朝文武,都得對蘇擎蒼客客氣氣。
錦衣衛的詔獄,簡直就是百官的墳墓。
“陽大人,為表謝意,我在府上略備薄酒,還望陽大人能夠賞光。”蘇擎蒼說明來意。
陽九道:“蘇大人此前不是剛謝過?”
那頓飯,蘇錦云都在陪同。
現在蘇擎蒼突然又要請飯道謝,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陽大人,我看時間還早,絕不耽擱你縫尸。”蘇擎蒼轉身一指,馬車就等在那邊。
面明天吃也行。
坐上馬車,沒多久就來到了蘇府。
蘇錦云站在府門口,看到陽九跳下馬車,笑著迎過來。
“陽大哥,好久不見。”蘇錦云的臉蛋紅撲撲的,嬌羞的模樣十分可愛。
看她的氣色,著實恢復得不錯。
陽九笑道:“我再給你把把脈。”
“嗯。”蘇錦云點頭。
蘇擎蒼這回備下的酒菜,依然很豐盛。
酒也是御賜的好酒。
吃飯的時候,蘇擎蒼三言兩語總是離不開夸贊蘇錦云。
陽九不是傻子,早已發覺,蘇擎蒼這是有意將蘇錦云許配給他。
以蘇擎蒼的身份,當真樂意將愛女嫁給一個縫尸人?
看蘇錦云嬌羞的模樣,只怕是她動了春心。
久居閨閣中的少女,從未見過年輕的陌生男人,一旦碰到,很容易就能生出情愫來。
這種事現代人很難想象,也無法相信,但在古代,卻是每天都在發生的故事。
“蘇大人,下官不勝酒力,頭暈得很,就……”陽九扶著額頭,想借醉酒遁逃。
蘇錦云起身道:“陽大哥,我扶你到客房睡會兒。”
我是想走,不是想睡……
被蘇錦云攙扶著往一側走,陽九心里叫苦不迭。
蘇擎蒼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他蘇擎蒼的女兒,絕對配得上陽九。
而且在他心里,從未因陽九是縫尸人就低看陽九。
這世道,想要活得人模狗樣,還得靠本事。
陽九就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也絕對配得上他蘇擎蒼的女兒。
到客房后,蘇錦云讓陽九好好休息,便紅著臉跑開。
到了夏天,晝越長,夜越短,更得抓緊時間縫尸。
太陽才剛落山,外面還很亮。
陽九坐在床上,很是郁悶,想不到好心給蘇錦云治個病,居然會將這小姑娘的芳心給偷了來。
沒過多久,外面又傳來腳步聲。
陽九脫掉鞋子,往床上一躺。
蘇錦云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碗湯,輕輕放到桌子上,柔聲道:“陽大哥,我給你煮了碗醒酒湯,你睡醒后記得喝。”
睡醒后還需要醒酒?
陽九差點開口嘲笑她。
蘇錦云并未離開,來到床邊,看到陽九似乎已經睡熟了。
“陽大哥,你怎么會這么好?”蘇錦云的聲音很輕很輕。
她看向陽九的眸子里,都是濃濃的情意。
盯著看了很久,她方才轉身離去。
糟心。
陽九翻身下床,將那晚醒酒湯一喝,留下一張紙條,悄然逃離。
回到縫尸鋪時,天色已暗。
“九哥,你上哪去了?晚飯都不吃?”甘思思坐在縫尸鋪的門口,看到陽九回來,眼神有點賊溜溜的。
陽九笑道:“蘇大人請飯,不得不去。”
“我可是聽說,蘇擎蒼想將閨女許配給你呢。”甘思思嘴巴微嘟。
陽九咋舌道:“吃醋了?”
“你都親過我了,可不許再去親別的姑娘。”甘思思心頭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陽九太好太出色,別的漂亮姑娘說不定也擁有跟她一樣的好眼光。
陽九道:“這男人三妻四妾……”
“三妻?四妾?還要六個……”甘思思掐著手指在數。
等她回過神,陽九已不知所蹤。
男人就這么喜歡三妻四妾?
甘思思低著頭,陷入沉思。
要是陽九真要娶三妻四妾,她能接受嗎?
倒不是說不可能,就是陽九畢竟是一個人,本來就忙得沒時間,再被那些女人分走一些時間后,哪還有時間陪她?
來到閻羅殿,陽九有種久別重逢的興奮。
都說小別勝新婚,此話誠不我欺。
推開玄字五十二號房,熟悉的陰氣迎面撲來,讓陽九臉上的每個毛孔都感到很舒服。
躺在寒玉棺里的尸體竟然是個黑人。
陽九頗感意外,嘖嘖稱奇。
但他知道,唐朝的時候,富貴人家最愛炫耀的就是昆侖奴。
所謂的昆侖奴,就是來自非洲的黑人奴隸。
翻開放在旁側的縫尸記錄,上面記載共有三個縫尸人嘗試過縫合此尸。
第一個縫尸人直接被這黑人給咬死。
第二個縫尸人的腦袋被踩成了肉餅。
第三個縫尸人被開膛破肚。
第三個縫尸人是來自東廠的頂尖縫尸人,失敗后,這黑人的尸體就會存進了閻羅殿。
黑人塊頭大,力量強,瞬間的爆發力也很恐怖。
上官鳳絕對是非常優秀的縫尸人,結果是上官鳳連黃字號房的尸體都搞不定。
從目前的縫尸經歷來看,這玄字號房里的尸體,也沒比黃字號房里的尸體兇悍多少。
看來除了天字號的那幾具尸體,其余房間里的尸體,應當都差不多,東廠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分級標準。
陽九掀開棺蓋,黑人尸體紋絲不動。
“大老遠來到大魏,就老實點,別再作惡,速速回家去。”陽九看到尸體的喉頭、胸口和腹部等地方,都有深深的刀傷。
像這些古怪尸體,一般只有在縫尸的時候,才會作惡。
點上香,陽九拿著針線,先縫喉嚨。
才縫兩針,那黑人猛地張嘴,翻身而起,就想咬斷陽九的脖子。
陽九一把摁住尸體的額頭,道:“你們除了這招,還能不能搞點新花樣出來?”
剛開口,黑人的雙手同時掄起,正中陽九的肚子。
咔嚓嚓。
黑人用足了力量,卻是將自己的十指給撞得骨折。
陽九退到旁側,看到黑人從棺材里一躍而出,齜牙咧嘴,相貌猙獰。
陽九展開輕功,從黑人身旁擦肩而過,一張鎮尸符順手貼到了黑人的額頭。
誰知黑人竟然一把將鎮尸符扯掉,轉身再次撲向陽九。
呃,大魏的符鎮不了非洲的尸?
陽九飛身一腳,便將黑人尸體踢飛。
黑人尸體重重落地,但很快又彈起,張開雙手,作勢欲撲。
陽九身子一晃,一掌拍在黑人尸體的腦門上,咔嚓嚓,腦骨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
趁著黑人尸體被打蒙,陽九拿出繩索,將其雙手背到后面死死綁住。
看到香已經燒掉了小半截,陽九將黑人尸體放倒在地,坐在其身上壓住,然后快速走針引線縫尸。
黑人尸體一直在掙扎,但坐在他身上的陽九,就如一座大山般沉重。
隨著傷口不斷被縫合,黑人尸體的力量似乎也在減弱。
直到最后一針縫好,這具兇猛的尸體總算恢復平靜,一動不動。
陽九站起身,長舒口氣,將尸體丟進寒玉棺里。
《生死簿》現。
黑人叫鐵蛋,這名字當然是他在長安的主人起的。
鐵蛋出現的地方,以及小時候的經歷,《生死簿》并未記錄。
鐵蛋算是被拐賣到了大魏,當時長安城中的達官顯貴,都很熱衷投資昆侖奴。
家里沒有一個昆侖奴,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達官顯貴。
鐵蛋身材魁梧,力量很大,說得一口流利的大魏話,深得權貴們的喜愛。
剛開始的時候,鐵蛋的主人是個富賈。
那富賈惹了事,為了平事,將鐵蛋送給一個官員。
這官員就喜歡做的就是帶著一群妻妾,讓鐵蛋不著寸縷地在陽光下跳舞。
“從煤窯里鉆出來,也染不成這樣啊。”那官員每次都會說這句話。
他的妻妾陪著笑,陪著嘲諷鐵蛋。
但有一個小妾,盯著的卻不是鐵蛋黝黑的膚色,而是掛在兩腿間的玩意兒。
簡直就是驢啊。
官員嬌妻美妾雖多,但因上了年紀,力不從心,終日也就摟摟抱抱,不會有更進一步的交流。
這天晚上,那小妾輾轉難眠,起夜的時候腦袋一抽,悄悄來到了鐵蛋的房間。
官員很稀罕鐵蛋,但給鐵蛋安排的住所卻是柴房。
夜如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要不是對府邸非常熟悉,那小妾根本找不來這里。
剛進入柴房,她就被鐵蛋一把捂住嘴巴,給撲倒在了地上。
吃了一頓山珍海味后,誰還吃得下粗茶淡飯?
自從那夜后,那小妾三天兩頭就往鐵蛋的柴房跑。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月多,直到小妾發現自己懷孕,著實被嚇壞了。
這事要是被那官員知道,肯定會殺了她跟鐵蛋。
她想偷偷將孩子墮掉,都將藥買了回來,送到嘴邊時又于心不忍。
最后這小妾索性將心一橫,跟鐵蛋商量著要私奔。
只要能逃離長安,天大地大,那官員別想找到他們。
鐵蛋得知自己要當父親,開心得都想跑去告訴主人。
最近那官員公務繁忙,有時候三兩天都不回家,這給他們的私奔創造了條件。
小妾沒有選擇在晚上逃,畢竟夜深人靜的時候,反而更容易被發現。
她假裝要去逛街,讓鐵蛋陪同保護。
別的妻妾也經常這么做,自然不會有人起疑。
這一逛,兩人就逛出了長安城。
那官員得知后,暴跳如雷,下令封鎖消息,無論如何都要宰了那對奸夫。
此事若是傳開,他的老臉往哪擱?
引以為傲的昆侖奴居然搞大了小妾的肚子,還帶著小妾跑了,誰攤上這種事都得瘋。
那官員想盡辦法,終于找到了小妾和鐵蛋時,小妾已經生下了那個孩子。
孩子雖小,全身如墨。
當時將接生的穩婆給嚇得不輕,小妾只能多給錢,希望能夠封住那穩婆的嘴。
但那穩婆沒堅持多久,就到處逢人便說。
那么好看的姑娘,居然給昆侖奴生了塊炭出來,真是造孽啊。
消息傳開,那官員才能找到小妾和鐵蛋。
激情消散,小妾已被生活磨得失去昔日的光彩。
她的兒子,長大后,只有一條出路,就是像鐵蛋那樣成為昆侖奴。
被找到后,她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看到兒子被殺死,她還是心如刀割,撲上去想跟那官員拼命,卻被官員一刀捅穿了身體。
鐵蛋更是悲痛欲絕。
然而直到最后被殺,鐵蛋都沒反抗。
昆侖奴如何敢反抗主人?
在這個時代,那小妾簡直就是在作死。
嘗嘗鮮可以,非得生下黑人的孩子,就是愚蠢至極。
陽九將棺蓋蓋上,看看時間,已經沒有再縫第二具尸體了。
縫尸一百零五具,獎勵宿主兩根馬鞭。
陽九微微皺眉,又獎這玩意兒?
好在存在九蛇歸洞里,倒也不會腐壞,那就暫且留著,說不定將來有用,有機會時也可以換成現銀。
目前在九蛇歸洞里,有一根鹿鞭,一根狗鞭,兩根馬鞭,富足得很哪。
回到縫尸鋪時,看到橘貓和白云就蹲在門口。
“喵……”橘貓看到陽九,立馬跑過來拿腦袋直蹭。
陽九無語道:“大橘,你們是貓,不用害羞,隨便找個地兒,就能……”
白云也叫了一聲。
陽九看了一眼,不由愣住。
白云的肚子非常大,兩側都有胎動。
陽九朝橘貓豎起拇指,贊道:“行啊,大橘,夠猛的。”
橘貓叫了幾聲,所要表達的只有一個意思,它們需要一個家,不需要很大,但得足夠安全。
橘貓當了父親,自然得肩負起父親的責任。
“縫尸鋪里陰氣太重,不適合寶寶,我看你們不如就住到包子鋪去吧。”陽九想了半晌,覺得包子鋪是唯一的去處。
甘思思很喜歡橘貓,只需要在她的房間旁邊給搭個小窩就行。
到次日跟甘思思一說,甘思思果然非常激動。
誰能想到,到處留情的橘貓,突然有一天也會變得專情,而且還當上了父親。
想到不久后就會有一窩小貓崽出生,甘思思比誰都開心。
陽九幫著給橘貓做了個漂亮的新家。
橘貓和白云都很滿意。
但看白云蔫蔫的模樣,似乎患上了產前焦慮癥。
聽到甘思思這么說,陽九差點笑噴。
“不對嗎?”甘思思翻個白眼。
陽九笑道:“白云畢竟有主人,主人對她非常好,現在要離開主人一段時間,情緒低落是正常的。”
“我以為白云是只野貓呢,也不知道她的主人是誰。”甘思思覺得應該去跟人家說一聲,白云突然失蹤,主人家肯定急壞了。
陽九道:“你絕對想不到,白云的主人就是蘇錦云。”
蘇錦云?
蘇擎蒼的閨女?
甘思思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一把揪住陽九的耳朵,嗔道:“大橘跟人家的貓有了崽兒,你是不是也想跟人家生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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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仲驍、天劍玄空、真心守護、情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