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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戟,血河,百峰人

  噬血狂魔周身無盡的黑色魔氣涌動,仿佛比之黑夜、更深,陣陣濃郁到極致的陰森、恐怖、幽暗、詭異氣息彌散一方空間。

  驀然間,他一雙深邃可怖的雙眸中,閃過一道驚色。

  那是什么?

  對面,那個百峰宗峰主的身后,驟然飛出一顆蠶豆大小的金丹。

  金丹?

  他明明只是結丹期,怎么可能有金丹?

  而且,這氣息,這也不是金丹的氣息,這是什么?

  曹振身后外道金丹驟然落到手掌之中,而他的手掌紙張,一道道紫色的雷霆已是浮現。

  項子御在離開之時,已是將五雷正法修煉到了所能夠修煉的極致,達到了五十一級。

  但是,項子御是金丹大圓滿,而他只是結丹期。

  雖然,他因為已經接通了項子御的關系,五雷正法也達到了五十一級,可他卻無法施展出五十一級的五雷正法。

  他的身體,正常情況承受不了五十一級旳五雷正法。

  除非,使用外道金丹。

通過外道金丹釋放  如同蠶豆一般的大小的外道金丹表面,一道道紫色的雷霆游走,仿佛是一道道電蛇爬行其上。

  下一刻,峽谷之中,一聲仿佛將這一座座大山都震碎的悶響傳出。

  黑夜之中,一道粗壯的雷霆自天際之中飛落,將整個夜空都染成了絢爛的紫色,浩蕩無盡的威能更是直壓地面而去,讓人感覺,這整個峽谷似乎都要在這雷霆轟擊下,變成齏粉!

  怎么會!

  噬血狂魔雙眸內,一雙瞳孔驟然一縮,目光中充滿了無盡駭意,一個結丹期,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一擊?

  便是自己,全力施展,都釋放不出如此恐怖的神通!

  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如此之強的神通的?

  大駭之下,噬血狂魔周身法力瘋狂攀升,一段段黑色的霧氣,在他的身前聚集,不斷的壓縮再壓縮,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墳冢的樣子。

  只是一座墳冢,卻仍然生出一種,整個峽谷似乎都變成了有著無數墓地的墳塋,陣陣陰森恐怖的氣息彌散。

  可下一刻,無盡正道之氣轟然墜落,紫色的雷霆重重的砸在黑色墳冢之上,霎時間,那仿佛如同小型山丘一般大的墳冢轟然碎裂,一道道黑色的魔氣,在浩蕩無盡的雷霆轟擊下,更是直接被震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浩瀚的雷霆之力,擊碎墳冢,重重的轟擊在噬血狂魔身上,一時間,肉沫橫飛,噬血狂魔半邊身子幾乎都被生生炸沒,一道道鮮血不斷的流淌而出。

  “咳咳……”

  噬血狂魔張口咳了兩聲,每一次張嘴,都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一張臉上更是看不到一絲的血色,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緩緩走來的人影。

  這一擊,這一擊的威力,幾乎可以媲美金丹中期的存在了。

  一個結丹期,怎么可能發出如此威能的一擊?

  曹振緩緩走到噬血狂魔身前,剛剛那一擊他已是留力,否則的話,現在的噬血狂魔已是一具尸體。

  “說,你們究竟在做什么?為什么要那么多鮮血?你們又要這孩童干什么?”

  噬血狂魔聞聲,頓時桀桀大笑起來:“你還在問我這個問題,你還當真是傻。”

  反正他今晚是活不過去了,即便他求饒,對方不可能放過他。

  反正都是要死,那還不如放肆的大罵一場。

  “傻子,你們全部都是傻子。你居然追了出來。還有鎮子里的那些人,更是傻,他們以為獻祭點血液,每晚再獻祭一個孩子就能保命?

  今晚就是整個鎮子毀滅的日子,所有人都要死!”

  隨著噬血狂魔的話音落下,遠處,整個小鎮的上空,滔天魔氣直沖天際,似乎將小鎮上方的的一切光明全部遮掩住。

  “不好,百峰宗的弟子們!”

  曹振驟然反應過來,抬手,再次一道五雷正法劈下。

  紫色的雷霆砸落,直接將噬血狂魔的整個腦袋都完全劈碎,他顧不得檢查四周,連忙向著小鎮的方向趕去。

  越是靠近小鎮,越是能夠感覺到,四周空氣的壓抑,小鎮之中的魔氣似乎還在增長。

  曹振加快速度,沖去。

  小鎮四周的黑夜明顯比別處要黑暗的多,天際上的月光,似乎都被遮掩住大半,一直到他飛入小鎮之中,才看清小鎮的情形。

  小鎮中央處,一處廣場之中,小鎮的鎮長以及一眾朝廷的官員,百姓跪在地面上。

  他們的不遠處,藍霹靂為首,一個個百峰宗的弟子,被一道圍困在中央,一道道黑色的魔氣從四周不斷向著眾人涌去,仿佛一根根黑色的絲線一般,纏繞著眾人。

  而黑色絲線的來源,則是一個穿著一身紅色長袍,露出一張蒼白的看不到一點血色面孔的女魔頭,她長發雪白,臉上一張嘴巴,如墨般漆黑,沒有鼻子,雙眸之中,一雙瞳孔則是妖異的紅色。最為怪異的是,她的腦袋兩側,竟還生有一對如同拳頭一般大小的肉瘤。

  百峰宗眾人一個個雙腿盤膝在地,瘋狂的聚集著自身的法力,抗衡著一道道絲線,可無論他們如何抗衡,仍舊可以感覺到,一道道的法力,從他們的身上流出,向著那怪異的女魔頭涌去。

  “還想抵抗?憑你們,還想擋住本座?今日,你們所有人都要被本座煉化。”女魔望著百峰宗眾人的方向,臉上露出一道笑意,只是配上她那張詭異的臉,這一笑之下更是瘆的人頭皮發麻。

  “本以為只是隨便煉化一個鎮子,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來了這么多好材料。”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她驟然組轉頭,向著曹振的方形射出一道黑色的氣線。

  曹振直覺眼前,一道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身上,已被這一道道黑色氣線纏繞。

  好快的速度!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面對如此之快的攻擊,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氣線都已經落到他的身上。

  明明只是一條細弱線絲一般的魔氣,他卻感覺一股純正無比的魔氣宛若滔滔江海一般洶涌而來。

  一眾官員之中,身為鎮長的陶若昌跪在地上,卻是看也不看曹振一眼,而是一臉憤恨的叫道:“白發女魔,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答應我的,要剛過我的家人的。”

  “放過你的家人?笑話。”白發女魔發出一串刺耳的尖嘯聲,一只手從寬大的衣袍中伸出。

  她的手指如同她的臉一般,蒼白的看不到一絲的血色,而且異常的消瘦,感覺就是一張皮抱著骨頭一般,似乎沒有一點肉。

  她伸出一根手指,向著陶若昌的方向一指。

  頓時,一道黑色的指氣射出,仿佛一根黑色的利箭一般,劃過空氣,驟然殺入陶若昌的體內。

  頓時陶若昌的胸口,破開一個大洞,而陶若昌的身子更是直直的倒下,一臉怨毒的望著白發女魔的方向叫道:“白發女魔,你以為你能活下來嗎?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早已經經偷偷焚了皇表,鎮仙皇朝很快便會派來高手來。

  你一樣要死,我讓你給我的家人陪葬!”

  陶若昌最后一個字音落下,卻是再也沒有了氣息,他只是一個凡人,被射穿胸膛,整個人已死的不能再死。

  “皇表!”白發女魔臉上露出一道驚懼之色,她知道,鎮仙皇朝會給各地的官員一張皇表,一旦遇到涉及修仙之人的麻煩,便可焚燒皇表,上報給朝廷。

  若是朝廷派出高手,那……

  白發女魔心中一急,身上愈發的濃郁的魔氣猛然迸射而出,一時間,黑色的絲線卻是又粗了許多。

  曹振頓覺無盡魔氣洶涌而來,仿佛要活活將他整個人的氣息都抽干一般。

  這女魔,比之那噬血狂魔還要強!

  曹振瞬間釋放出自己的外道金丹!

  一時間,外到金丹之中,一股股浩瀚無際的法力爆涌而出,突如其來的力量沖擊下,連接著曹振的黑色氣線被生生震斷。

  “這是什么?”

  白發女魔望著天際之中,突然出現的如同金丹一般的異丹,臉上閃過一道詫異之色:“小小結丹,竟能斬斷我的煉化之線。”

  曹振震碎氣線,外到金丹立刻落到了手掌之上,一道道紫色的雷霆之力涌入外道金丹之中。

  曹振背后,異象道臺、異象仙橋、異象丹盡數浮現。

  整個人的氣息瞬間攀升道定點,以外道金丹為源,全力轟出一記五雷正法。

  這一擊,他沒有任何的保留!

  天際之中,粗壯的紫色雷霆宛若一道紫色的雷霆之龍一般,似乎是破開蒼穹,從遙遠的天際盡頭裹挾著無匹的威能驟然砸落下來。

  “嗯?結丹期,竟能發出如此威能?”

  白發女魔眼中詫異之色越發濃郁,她隨手在頭頂一揮,只是無比隨意的一揮間,她的頭頂上方,一道道黑色的氣息匯聚,化為一團黑色的魔氣烏云擋在她頭頂上方。

  仿佛能夠一擊毀滅山岳,震斷江河的紫色雷霆墜落,重重轟擊在魔氣烏云之上,卻仿佛是落入深不見底的無盡魔氣海洋之中一般,被吞噬的一干二凈,竟連一絲聲響,一點波瀾都沒有驚起。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她望著曹振,雖然訝然,卻沒有任何的驚懼之色,反而像是看著一件好玩的玩具一般,笑道,“本座許久未曾見到,你這般有意思的人了,只是一個結丹期,卻能發出如此威能的一擊,剛剛那一擊,尋常凝聚五顆金丹,甚至六顆金丹之人都不見得能夠擋住。”

  曹振看著完全消失的五雷正法,整個人完全呆住,自己的攻擊就這樣被擋住了?

這可是來自項子御那小子修煉的五雷正法,是達到了金丹大圓滿的極致的  雖然,自己并非金丹大圓滿,施展五雷正法的威能無法和項子御比,可這達到五十一級的五雷正法,竟然如此簡單便被化解了。

  自己下山之后,第二次與人交手,竟如此狼狽。

  “你……你是什么修為境界?”

  即便是金丹大圓滿,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化解自己的攻擊,這女魔頭的修為境界,一定在金丹之上。

  白發女魔聞聲,臉上頓時露出一道傲然之色道:“本座,乃是地仙境,萬壽期!只是,本座怕被朝廷發現,一直未曾動用真正的實力。”

  曹振大驚,萬壽期的地仙,自己如今,結丹都未大圓滿自己便是手段再多,也無法與之抗衡?

  唯有,自爆外道金丹!

  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傷到對方,帶眾人逃離。

  他體內法力急速涌動……

  白發女魔卻是看著曹振,伸出了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嘴唇,她的舌頭無比的細長感覺,都要和她的臉一般長了,舌頭更是墨綠色,演起來異常的詭異。

  “既然你這么有趣,那便饒你一命,先抓了你,再煉化其他人好了。”

  白發女魔臉上驟然閃過一道兇光,雙手從寬大的衣袍之中伸出,十根瘦的似乎只剩下一層皮的手指,每一根手指之上,驟然射出一道絲線,向著曹振分方向直射而來。

  突然,天際之中,一道獵獵的破空聲傳來,隨之一道巨大的銀色戟影從天際斬落。

  銀色的光芒,劃過一道半弧,宛若天際之上的彎月飛落下來,劃破了漆黑的夜空,劃破了無盡的魔氣,劃破了十道黑色的氣線。

  什么人?

  曹振猛的抬頭向著天際望去。

  夜空下,一頭巨大的異獸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這頭異獸宛若猛虎一般,偏偏身子上,卻又生有一道道的銀色鱗片,在黑夜中散發著刺目的光芒,而它的四蹄,卻又如同牛蹄一般,嘴巴下方,則是生有一對鋒利的如同利劍一般的牙齒。

  異獸之上,則是一個頭戴三叉束發銀冠,身穿銀色鏈子甲,腰扎寶藍色絲蠻大帶,面似傅粉,寶劍眉合入天蒼插額入鬟,俊目黑白分明,氣宇軒昂男子,

  他的手中,更是抓著一柄方天畫戟,背后,十座異象道臺、十座異象仙橋、十顆異象金丹,散發著澎湃的法力。

  金丹大圓滿!

  而且,所有金丹,盡是異象。

  曹振臉上露出一道詫異之色,天下間,金丹全異象大圓滿的人這么多了嗎?

  白發女魔臉上驟然露出一道憤恨之色,冷聲道:“銀龍刃虎獸,方天畫戟,你是狗太師的弟子,俞拓宇!”

  太師的弟子?

  曹振瞬間想起常天策和自己提到的,太師的八個親傳弟子,這人便是八人之中的一個?

  莫非是那皇表?

  鎮長焚燒了皇表,太師派出了他的弟子?

  可眼前的白發女魔乃是地仙萬壽期,一個金丹,即便是金丹大圓滿也不見得是對手。

  白發女魔死死盯住俞拓宇,臉上露出無盡的恨意:“當年,你的師父滅我們赤煉魔宗,今日,我便拿他的弟子來祭奠!

  雖然只是小小金丹,但能殺了狗太師的弟子,也能天下揚名了,死!”

  白發女魔臉上露出一道猙獰之色,身后濃郁的魔氣陡然爆發,仿佛無邊無際一般,充斥這一方天地,彌散整個小鎮。

  她伸出一只手掌,向著俞拓宇的方向,猛然抓去。

  霎時間,天空之中,凝聚出一只漆黑的巨手,這黑色魔氣凝聚的大手,宛若實質一般,散發這濃郁的陰森之氣,仿佛傳聞之中,上古時期巨樹的樹枝一般,遮天蔽月向著俞拓宇抓去。

  俞拓宇目光凜冽的望著白發女魔,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之色,他抬手在胸口的方向一拍。

  頓時,他胸口鏈子甲之上,驟然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之盛,瞬間將漆黑的小鎮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明亮,一切黑暗在這瞬間被驅散。

  金光之中,一道年輕的虛影浮現。

  他身著百花蟒袍,背后披著一件巨大的披風,披風后方,一頭長發輕輕飄揚,他相貌英俊,整個人充滿了英武之氣。

  曹振甚至有一種感覺,金光中的男子,似乎是一位縱橫沙場的百戰將軍。

  光影出現瞬間,直接伸出一只手,向著白發女魔抓去。

  只是簡單的一抓之下,就好像是去抓,一件無法移動的死物一般,卻給人一種,天上地下,時間一切盡在這手掌掌控之中的感覺。

  “太師!”

  白發女魔臉色驟然大變,再也顧不得隱藏自身的實力,屬于地仙萬壽期的實力完全爆發,便要向著遠處逃去。

  可不等她動作,天際之中,一只閃爍著金光的巨手虛影已是落下。

  方才還魔威滔天,掌控著眾人生死的白發女魔,被這只巨手虛影抓住,卻仿佛是一個嬰兒被大人牢牢抓住一般,根本動彈不了一分。

  這是太師?

  曹振望著拿到英俊的身影,心中充滿了驚異,他印象之中的太師,應該年紀極老,一頭白發的老者形象,可現在,眼前的這個,甚至不像修仙者,反而像是將軍的虛影,竟然是當朝太師!

  這虛影,應當是太師的一道力量,張道陵的修道知識中有記載,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可以分出一道力量,封印到他人體內,或是神兵之中。

  只是這些力量自然不可能比得過本體,甚至差了許多許多,可只是如此一道力量虛影,竟讓一位萬壽期的地仙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太師虛影抓住白發女魔,隨即,威嚴的聲音響起。

  “鎮仙皇朝境內,豈容爾等宵小放肆。凡鎮仙皇朝一方土地之上,所有修仙者,無一例外,必遵本太師之規矩,違者,國法處置!”

  話音落下,太師的虛影凌空向著白發女魔連連數指點去。

  頓時,一聲聲清脆的,仿佛是木柴燃燒爆發一般的脆響傳出,白發女魔周身穴道瞬間被全都封死。

  隨之,虛影抬出一道手印,虛空之中,一道如同符箓一般的敕令光芒飛出,落入白發女魔體內。

  頓時,白發女魔的修為以驚人的速度暴跌,一位萬壽期地仙,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已是跌落的如同凡人一般。

  曹振面色一變,太師的一道力量,竟如此恐怖,完完全全鎮壓了一位萬壽期的地仙!

  鎮壓,可遠比擊殺要難的多。

  只要實力比對方強,對方不逃跑,便有可能擊殺對方。

  但是,鎮壓,卻是要比對方強出許多許多,力量達到碾壓的程度方可做到!

  太師的虛影打出敕令之后,便完全消失。

  而俞拓宇卻是從腰間抽出一根長繩,向著已如同凡人一般的白發女魔扔去,長繩落到白發女魔身上,自動纏繞,將白發女魔牢牢捆綁起來。

  俞拓宇一只手抓著繩索的一端,冷冷道:“赤煉魔教的地仙境女魔,正好拿你回去,明正典刑,讓一眾宵小看看,違反鎮仙皇朝法令的下場。”

  “抓回去?”曹振看著騎在銀龍刃虎獸身上,手中還抓著繩索的俞拓宇,忍不住好奇道:“為什么要那么麻煩,將他抓回去?直接殺了她不好嗎?”

  俞拓宇伸手一拉,直接將白發女魔拉到他的身前,這才轉過頭,一臉肅容的看著曹振解釋道:“皇朝有皇朝的律法,她違反了皇朝律法,便要接受皇朝律法的審判。究竟是處死她,還是關天牢,都要經過審判。皇朝的規矩,所有人都要守。”

  說著,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看著曹振身上的衣服,以及一直被曹振抱在懷中的孩童問道:“你是百峰宗,哪一峰的峰主?”

  “四寶峰峰主,曹振。”曹振如實回答,他沒有什么不可說的。

  俞拓宇微微頷首道:“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做了一個修仙者應當做的事情。此次功勞我也會稟報給太師,我們鎮仙皇朝,從來是有功必賞,有罪必罰。”

  說話間,他卻是轉頭看向了四周,鎮上跪著的一眾官員和士卒道:“爾等,身為朝廷命官,士卒,食朝廷俸祿,拿朝廷軍餉,卻做出這等資助宵小,與魔道為伍殘害百姓,知情不報,你們對的起朝廷的信任?對得起鎮上的子民?

  你們所有人,都有罪!”

  “大人!”

  一眾官員,士卒紛紛雙手伏地,重重的磕下頭。

  “不必向我磕頭,爾等有罪,自當受到懲罰。明日一早,爾等全部去縣衙自首,如何判罰,由縣衙說了算。”

  說著他一拍身下的銀龍齒虎獸,頓時,銀龍齒虎獸凌空躍起。

  “等一等。”曹振眼看對方要走,連忙開口道:“既然你是皇朝之人,我們也要去京城,不如讓我們與你同行如何?”

  他這次下山才發現,原來外面的世界如此危險,隨隨便便在一個小鎮上便遇到了地仙境的高手,這里距離京城不知道還有多么遙遠,路上遇到再遇到危險怎么辦?

  眼前的這個可是金丹大圓滿的存在,而且還是太師的弟子,跟著對方一起去京城,那再安全不過了。

  “抱歉,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還有其他任務在身,諸位,還是自己前往京城吧。”

  俞拓宇的話音落下,銀龍齒虎獸已是飛起,向著天際飛去,而白發女魔則是白繩子牽著,在空中不斷的飄蕩著。

  曹振一直望著司拓宇的身影消失,這才回頭看著藍霹靂,一臉不解道:“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還有赤煉魔宗的人?”

  藍霹靂自從離開百峰宗之后,對曹振倒是比宗中的時候客氣了許多,最初定他正使的時候,他還瞧不上曹振。曹振一個小小的倒數第一峰的峰主,門下就四五個弟子,有什么好重視的。

  可誰知道后來,曹振的弟子,卻在百峰大比之中,大發神威,雖然說,曹振的弟子們,沒有一個贏下對手,可曹振那些弟子的實力,他卻是親眼見到的。

  曹振那些弟子,除了羿生之外,他一個也不是對手。

  何況,曹振的道侶,還是當今百峰宗,地仙之下的第一人。

  曹振的四寶峰雖然還是第一百峰,可他真的比不過曹振了。

  而且,他現在,也有些想要和曹振交好。

  畢竟,等到乾坤逆轉小紀元到來之后,所有金丹之上的高手都沉睡之后,曹振的道侶便是百峰宗的第一人了。

  聽到曹振的問話,他很快解釋道:“當初太師將日月魔宗和赤煉魔宗的根基都掀翻之后,其他魔宗也全部退出了鎮仙皇朝。

  他們雖然離開了鎮仙皇朝,但是他們心中卻是不服,沒隔一段時間,甚至沒事,便潛入鎮仙皇朝鬧事,尤其是,東荒這片地域鬧的最兇。”

  曹振不解:“那么太師不管嗎?太師既然有能力掀翻日月魔宗和赤煉魔宗,那自然可以出去,掀翻其他魔宗。”

  “我也不知道太師為什么不管,總是太師很奇怪,他似乎從來都不會離開鎮仙皇朝。只是守護著這片土地,但是如果誰要是敢進入這片國土,膽敢前來鬧事,太師必定會出手懲罰。”

  曹振越發的不明白起來:“太師不出皇朝,而且只是守護皇朝?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他又是為什么要守護鎮仙皇朝?因為什么誓言嗎?”

  藍霹靂聳了聳肩道:“這便不知了,恐怕天下間,也沒有人知道,太師究竟想要做什么,為什么他那么強,卻要守護鎮仙皇朝,還定下那等規矩。

  他真的太奇怪了,不過,大家卻是知道一件事。太師,當年曾經是鎮仙皇朝的一位將軍。”

  曹振大驚:“他真的是將軍?一個將軍,怎么會突然擁有那等修為的?”之前的時候,他看到太師的虛影,便感覺太師不像是修仙之人,而像是一個將軍,他還以為,太師是在鎮仙皇朝的朝廷之中時間長了,所以才有那等感覺,沒想到,太師之前真的是一個將軍。

  “那要說道他當年出征的時候了,他曾經率軍出戰,可是那一次,他們卻是被敵國軍隊埋伏,整支軍隊全軍覆沒。

  此事,當時在凡人世界的皇朝之中,也是轟動一時,必定軍隊出征,那么多人,即便敗,也不可能會被對方全殲,也會有人被俘虜,有逃兵逃回來。

  可是那一戰,他們整支軍隊,所有士卒,全部沒有了消息,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全軍覆沒了。

  可是,后來卻有消失傳來,太師失蹤了,敵國也一直在尋找太師。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人的人說,他似乎掉落懸崖,然后得到了傳承,也有人說,他被一位當世大能所救,成為了那大能的弟子。

  總之,他一定是獲得了奇遇,而且是驚天奇遇。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一位修仙者,當時他雖然修為不高,卻擁有一身怪異的本事,同修為境界之內,難有人是他的敵手。

  之后,他便一路突破,一路提升,擊敗一位位仙門、魔宗天才,很快被譽為年輕一代的第一人。而他崛起的速度,并未有任何停止,當人們還在議論,他什么時候,可以與成名已久的高手媲美時,他再次出現,已是成為當世有數的高手。

  然后短短數年間,便成為了當世第一高手,皇朝這一片地域從未有人,像他一般,崛起那般快速。”

  曹振不由道:“這太師,有些可怕,這簡直就是開掛了。”

  這簡直就是各種小說中的主角嗎,簡直就是項子御想要的模板。而且,這個太師,他還講凡人和修仙者同等,甚至嚴格執行法律,一切要由律法審判了再判刑。

  什么人才會這樣?

  只有像自己這樣穿越的人,才會有這種做法。

  這個太師,不會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者吧,只是穿越的比自己早?

  “什么開掛?”藍霹靂一臉不解的看向曹振。

  曹振卻未曾解釋,而是問道:“那太師,他除了說凡人與修仙者平等,還有沒有頒布別的規定,他成為太師之后,鎮仙皇朝,有沒有什么變法?”

  藍霹靂搖頭道:“變法?沒有,除了那規定之外,太師倒沒有頒布其他的規定,鎮仙皇朝也沒有什么大的變法。”

  曹振越發的不解起來,聽藍霹靂這么說,感覺太師,有不是穿越者了。

  畢竟如果太師是穿越者的話,他還那么重視鎮仙皇朝,那他應該會自己當皇帝的,即便不當皇帝,也應該會進行一些政體的改革才是。

  即便,那穿越者,從小到大,歷史和政治就沒有及格過,不會弄政體改革,那最差最差,也應該進行一喜科技的改革才是。

  任何讀過任何讀過九年義務教育制人,怎么也能有一些基礎,就算物理、化學什么的都不懂。

  加減乘除還不會嗎?

  再說,稍微懂一些理化知識,也能做出一些改變。

  這個世界雖然和地球不一樣,可也有許多一樣的地方,如果是穿越者的話,怎么都能找到相同的地方,然后改變世界。

  可是,如今這個世界,仍舊是一個純粹的農耕封建文明社會,一點像科技社會發展的樣子都沒有。

  綜合來看,太師應該不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

  不是穿越者的話,這個太師的思想,那就有些意思了。

  不過自己,還是盡量少見那太師,即便到了京城,不可避免的見到太師,自己也要避免和太師有太多的交集。

  畢竟太師的思維方式自己完全看不透,即便是以地球人的眼光都看不透太師想要干什么,這就有些可怕了。

  兩人說話間,常天策已是走了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么,這個赤煉魔宗的人想要干什么?弄這么多的新鮮血液,還要鎮上的人獻祭孩童。”

  藍霹靂沉吟道:“應當是在煉邪術,又或者是想要煉某種邪器?也有可能是想要召喚某種恐怖的魔物。”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道清脆的爆炸聲卻是突然傳來。

  眾人連忙向四周看去,一個個白發女魔被帶走之后,未曾離開的裕民鎮的居民,一個個身體驟然開始龜裂,七竅流血,隨之身體完全爆開,一時間,一道道殷紅的鮮血灑滿大地。

  “這是什么情況?”

  “小心。”

  百峰宗,一個個弟子紛紛背靠再一起,警惕的向四周看去。

  “不對,那個白發女魔頭的修為都被封住了,人也被帶走了,小鎮的居民怎么會突然死去?這太奇怪了。”

  曹眉頭緊緊皺起,望著地面上,一種鎮民死后,鋪滿地面之后,向著同一個方向流去的鮮血,迅速向前走了幾步。

  突然,他停下腳步,向著身下一掌拍去。

  一時間,大地猛的炸裂,一片片泥土飛起,露出一塊塊明顯不應出現在此處的玉石,一道道鮮血似乎是受到了一種無形力量的牽引一般,以詭異的速度從玉石上流過,一時間,這一顆顆玉石散發出一股股詭、陰森的氣息。

  “陣法!小鎮的地下還有一個陣法。”曹振突然間明白過來,低呼道:“小鎮的居民之前都獻祭過他們的鮮血,這陣法,是用他們的鮮血來觸發的,如今,陣法已是激活。不好,鮮血,他們的鮮血全部流入這陣法之中,陣法要啟動了。”

  藍霹靂突然反應古來,驚呼道:“魔物!白發女魔不是要煉邪術,煉制邪器,她是要召喚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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