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君有狼的敏捷,更兼備狼的狡黠。
眼見池橋松化身猛虎一般撲來,雌性當路君當即膽怯退縮,想要采取風箏戰術,與池橋松進行拉扯。
但是池橋松已經戰意勃發,根本不與它拉扯,十二路彈腿中記載的步伐被他踏到極致,好似山谷樹木都成了他的助力,繞過一棵大樹,就堵住了雌性當路君。
身體前撲,將當路君按住。
背后腥風襲來,是雄性當路君前來攻擊。
他當即抓住雌性當路君,就地翻滾半圈,把雌性當路君撅起來擋住雄性當路君,再快速握緊靈牙匕首,對準雌性當路君的肚子就胡亂捅刺。
噗嗤。
噗嗤。
噗嗤。
又快又急,連續三刀,捅出三個窟窿眼。
雌性當路君哀嚎,四肢瘋狂抓撓,雄性當路君見狀,更是對著池橋松胳膊瘋狂啃咬。獠牙劃擦,將池橋松手臂割破。
池橋松不管不顧,繼續撅著雌性當路君翻滾,不顧雄性當路君的撕咬,持續用靈牙匕首捅刺雌性當路君。
從肚子到肩胛,再摸準脖頸,狠狠捅刺一刀。
血水噴了他一頭一臉,溫熱而且腥膻。
“嗚……嗚……”
雌性當路君哀嚎的聲音,因為脖子的破裂變得漏風,再無穿透力。
不過池橋松也不好過,背上、胳膊上,都被雄性當路君抓撓、撕咬出傷口。痛感一陣一陣跳動,刺激著他的神經。
讓他變得更加亢奮。
一把推開氣息衰弱的雌性當路君,翻身就與雄性當路君扭打在一起。
力士境上三等的實力,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
瘋牛大力拳、十二路彈腿、禹劍、猛虎大力拳,乃至沒摸到門竅的白虹劍、潑風快刀等等招式,都熔融為一體。
信手拈來,不再拘泥與招式本身。
他頂住雄性當路君的巨力,找到機會,直接掐住雄性當路君的脖子,雙手仿佛老虎鉗一般死死箍住。
“嗷嗚!”
“嗷嗚!”
被甩掉的狼群,姍姍來遲。
只是見到池橋松與雄性當路君搏殺在一起,又看到雌性當路君脖子插著靈牙匕首,倒在地上沒多少進出氣。
這些普通的野獸,瞬間心生膽顫,竟然不敢上前撕咬池橋松。只是各自低沉咆哮,畏畏縮縮舉步不前。
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池橋松狀若瘋虎,將掙扎不休的雄性當路君活活掐死。
確定雄性當路君再無一點掙扎的動靜,池橋松繼續掐了足足三分鐘,然后才松開手,慢慢站起來。
他一轉頭,外圍的狼群便轟然散開,各自遁入黑夜中。
跑得個干干凈凈。
“畜生就是畜生,有點小計量卻也不過如此。”池橋松心生感慨,抬手擦了擦臉,臉上的狼血都快凝固。
雌雄兩頭當路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月光灑落大地,樹影婆娑,為它們鍍上點點斑駁。
池橋松喘著氣,為自己檢查傷口,發現胳膊受傷最多,都是被雄性當路君咬出來的,最深的地方都快見到骨頭。
他鼓蕩明勁,肌肉發力,直接將傷口壓住,防止繼續流血。
然后就是腰眼一處咬傷,背后幾處抓傷,都不算太嚴重,但斷斷續續的流了不少血,讓他有種虛脫的感覺。
直接把T恤衫撕成布條,橫豎裹了兩道,草草包扎住傷口。
他忍著傷痛,拖住兩頭當路君的尾巴,循著模糊的記憶,往老樟樹的位置趕去。一路順利,并無其它野獸襲擊。
到了老樟樹下,重新點著篝火。
用繩索將兩頭當路君的尸體懸掛在樹枝上,再去小溪裝了一壺水,借著篝火的光線,仔細清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力士境武者,造血、生肉能力都很強,抗感染能力也強。
撒點金瘡藥,貼上止血膏,再用繃帶仔細裹纏,盡管痛感還在持續散發,但至少虛脫感覺已經舒緩很多。
他摸出一點壓縮干糧補充體力,隨即盤膝坐在睡袋上修煉紫霞清塵。
導引術運轉,調動體內一口炁,一遍又一遍浸潤身體細微處,來調理所受的傷——內功在溫養身體這一塊,尤為突出。
他很慶幸自己養出一口炁,方便加速傷口愈合。
“可惜我沒有趁手武器,要是有一把特制長刀,根本不用受傷,就能把兩頭當路君宰了。”力士境上三等的實力,足以一挑二獵殺兩頭靈獸。
只不過赤手空拳戰斗,難免要磕磕碰碰,多點摩擦。
靈牙匕首攻擊力不弱,畢竟是靈獸游山鼓的獠牙制作,奈何太短了,刀刃、刀把加一起才四十公分不到。
更長的開路刀,卻又傷不到靈獸。
“回頭花點錢,一定要淘一把好刀,這樣獵殺靈獸分分鐘的事。”等把一口炁運轉到極致,身體重新舒服起來,他這才停下睡覺。
今晚雖有插曲發生。
但結果終究是好的,兩頭當路君的尸體,足夠讓這趟狩獵之行結果圓滿。
翌日清早。
池橋松從睡袋中醒來,感覺繃帶下的傷口,已經酥酥麻麻開始結痂長肉了,不得不說武者的恢復力真強。
兩頭當路君的尸體還好好的懸掛在樹枝上。
他仔細看過去,當路君的皮毛灰黃色閃爍光澤,屬于江右省常見的南方灰狼。
普通的南方灰狼,比如大樟樹下死掉的五頭灰狼,體重大約一百斤上下,體長也就一米左右。但兩頭當路君格外龐大。
雄性當路君至少四百五十斤往上,雌性也有三四百斤。
“兩頭加起來,小一千斤了,還行。”池橋松很滿意這次的收獲,尤其是雄性當路君一身皮毛幾乎完好。
這樣一張靈獸皮毛,賣個幾千上萬不算難。
當初那頭鎮殿侯的皮毛,因為不敢亂賣,給家里人做成了皮大衣。現在的當路君皮毛,可以放心售賣。
剩下的狼肉,賣的話也能賣出不少錢,但池橋松不想賣。
他準備拿去肥田。
肥料必須趁早攢,往后一門高深武功動輒幾十包肥料,根本負擔不起。
“回家!”
砍了一根鐵樺樹當作扁擔,池橋松把兩頭當路君和五頭野狼,都仔細捆綁在鐵樺樹扁擔上,赤膊挑起來。
一噸多的重量,對于他來說,在承受范圍之內。
直走了一天一夜,終于回到熟悉的一道坎,不由得加快腳步,將野狼尸體全部挑回家中。
“哎喲,小松你回來了,身上怎么搞的?”池母正在大門口撿菜葉子,看到池橋松回來,立刻心疼的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