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巡捕局交割,全程都是由郝伯昭代為辦理。
因為要仔細核對洪遠明的身份,所以程序上有些繁瑣,足足浪費三個小時,才蓋下通紅印章,宣布洪遠明身份結案。
“七個工作日內,錢會直接打到郝首席你卡上,報個卡號。”
“這個。”郝伯昭將池橋松的銀行卡遞過去。
“那行,一切搞定了。”
“今日事多,改天請張局喝酒。”
“哪能讓郝首席請客,我請,我請。”巡捕局張局長,客氣說道,然后派人將郝伯昭送出巡捕局。
整個過程中,池橋松都默默跟在后面,當一個小跟班。
巡捕局也沒有人在意他。
出了巡捕局,上了越野車,郝伯昭將銀行卡遞過來:“行了,等著打錢吧。”
“多謝老師,老師您把卡號給我一下,我回頭……”
“說的什么話。”郝伯昭打斷池橋松的話,“老師還在乎你這點錢嗎,別開這個口,殺人的功勞給我就夠了。”
領賞金是一方面。
擊殺邪修同樣有功勞,比不上正規軍功,但也不是普通政績可比。
未來郝伯昭想要更進一步,除了自身武道銳進,突破大師境之外。就只能靠慢慢攢功勞,一步步爬升。
池父在車后排,有些拘束的說道:“麻煩郝老師你辛苦一趟,而且殺人的麻煩也是郝老師你攬去了。”
郝伯昭聞言笑道:“老弟不用這么說,一點小麻煩而已,以后有這種事還來找我,白來的功勞誰不想要。”
池橋松說道:“老師,洪遠明還有一把鬼頭劍,我想留下。”
“那就留下,這是你的戰利品。”
“多謝老師。”
領取賞金的事情,就這么簡單結束。
郝伯昭將父子兩人送到城門口,池橋松與池父騎上自行車回家,郝伯昭也開車返回講武堂。
二月下旬的風吹在臉上依然寒冷,但父子兩人的心里卻都熱騰騰的,足足十萬塊錢的賞金,解了家里蓋房修路、承包山地的燃眉之急。
“那把劍值不少錢吧?”池父隨口問道。
“嗯,我之前去市場上問過,天外隕鐵打造的長劍,一二十萬打底。”
此方世界的天外隕鐵,并非普通的金屬合金。
若是通過科學儀器分析,的確只是幾種普通元素構成,但它對武道勁力的親和力度,是儀器無法解釋的。
故此價值非常高。
“你老師連鬼頭劍都不貪心,是個好老師啊。”池父感慨。
池橋松沉默幾秒,說道:“并非如此。”
“怎么講?”
“洪遠明身上不是有個錢包嗎,里面的銀行卡沒密碼,所以我就沒動。”
“嗯,這我知道。”
“我看到郝老師把錢包扣下來了。”池橋松搖搖頭。
當時檢查尸身的時候,郝伯昭摸出錢包,翻開看到銀行卡,就直接把錢包揣進褲兜。
“沒密碼,他要銀行卡干什么?”
“改密碼又不是難事……”
以郝伯昭的人脈,銀行方面肯定有熟人,稍微改一下密碼,銀行卡里的錢就全出來了——很可能這些銀行卡,都是不記名卡。
池父聞言,稍稍有些錯愕:“嘖……這卡里錢怕是不少。”
洪遠明是武士境高手,賺錢能力很強,而且邪修手段狠毒,殺人越貨不在話下,銀行卡里自然錢不會少。
片刻后。
池父又嚴肅說道:“小松,這事伱就當沒看到。”
“我懂。”
“另外,回家之后,砍半扇老扒子送過去,感謝你老師。不管怎講,我們領賞金還不沾麻煩,是你老師出力,不能不表示感謝。”
池橋松點頭應道:“我懂。”
多大本事賺多大錢,池橋松現在暴露的本事,也就值十萬賞金和一把鬼頭劍,以及一串骨頭手鏈和金項鏈。
銀行卡的錢,還有擊殺邪修的功勞,他不敢賺,那么給別人賺是應該的。
回到一道坎。
二叔、小姑父已經把田舍周邊的血跡、痕跡,全都清掃一空。
老扒子皮也剝了下來,肉都被仔細切割好,準備買鹽腌一下。現在已經快開春,家里沒有冰箱存放,不腌制怕壞了。
池父說道:“勻一半出來,給小松送給他老師。”
“好。”
二叔和小姑父一起動手,將一半的老扒子肉勻出來,用油紙一塊一塊仔細包好,再放進蛇皮口袋里。
二叔還惡趣味的把一根長長的肉條,反復包扎幾層,放在袋口位置:“這玩意大補,你老師肯定喜歡。”
小姑父笑問:“郝首席有五十嗎?”
“五十四。”池橋松回道。
“那正是吃這個東西的時候。”
池父咳道:“別亂講話,郝首席是武道高手。”
二叔反駁:“武道高手怎么了,武道高手不一定各方面都強,把這個豹鞭送過去,郝首席絕對高興。”
“小松還小!”池父瞪眼。
二叔嘿嘿一笑,對池橋松說道:“也不算小孩子呢,小松,早點帶個對象回家,你爸你媽嘴上不說,其實心里想抱孫子呢!”
池父罵道:“池修園你閉嘴,一天到晚胡扯八道。”
池橋松沒有二叔想象中的害羞,只是淡淡笑道:“我現在以練武為重心,暫時還不需要考慮對象的事。”
小姑父豎起大拇指:“要不說小松能有出息,這自律就是比一般人強。”
忙忙碌碌,很快到了傍晚。
“我要去給老師送肉,爸、二叔、小姑父,你們在家小心點。”池橋松有些不放心,“洪遠明能流竄過來,難保其他邪修也會,所以你們聽到動靜,就趕緊藏起來。”
“你路上也要小心。”
“曉得。”
重新回到縣城。
街道上依然張貼著一張張通告,懸賞彭蠡四鬼這一幫子邪修,其中也依然存在鬼頭劍洪遠明的通緝令。
要么是沒來得及撕,要么是混亂視聽,讓邪修摸不到頭緒。
畢竟彭蠡四鬼能在彭蠡地區作惡這么多年,周邊縣市肯定布有眼線。得先把主干一網打盡,再慢慢順藤摸瓜。
他騎著二八大杠,在天黑前趕到濱溪莊園。
老傭人許媽給他開門:“池少爺來了。”
師母正在沙發上織毛衣,見到池橋松,熱情地站起來:“小池來啦,哎喲,來就來怎么還帶這么多東西。”
每趟登門,池橋松都會帶點新鮮大棚蔬菜。
但是這一次帶得最多,足足一大蛇皮口袋,裝得滿滿登登。
“山上獵到的老扒子,我給老師送半扇過來,老師呢?”
“在樓上書房……你先去跟你老師聊天,晚上就在這吃飯。”師母笑嘻嘻的接下蛇皮口袋,喊來許媽一起拖著口袋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