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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七章 荊州皇城,強者云集

  小雷音寺的山巔高處,一處民房之中。

  “你們說,那尊少年大帝,真的可能隱藏身份在我們人群之中嗎?”

  相隔數千米,幾尊少年少女,卻仿佛看到了那個和尚的講解,帶著百姓膜拜那一尊人皇少年大帝的雕像。

  他們面容看起來年少,卻沒有青澀,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合的沉穩與滄桑古樸。

  他們來自八洲人皇宗的年輕一代。

  甚至,不少帝子,太子,都轉世到這一邊來。

  其他宗派都來了,他們是旋渦中央的一脈,怎么可能不來?

  “那人修行時日簡短,但也應該常常外出看看這荊州,不然,如何知道這天下局勢?”

  “甚至,就在這人群中看著我們,是個小販,是個農夫,是個醫生,是個工匠...平靜看著我們也說不定,他的命格是天下蒼生。”

  “是啊。”

  一名美貌的金發少女,手中纏著一條金色蛟龍虛影,溫和道:“命格是:天下蒼生!此人不為凡人大帝,又當是誰?若是嫁給他這等豪杰人物,才不枉人生活一場。”

  仙道強者為尊,女子自然慕強。

  更何況是這種豪杰英雄人物,開辟了一個時代?

  整個九州的各個圣地,聽聞英勇事跡之后,暗中愛慕的年輕一代,絕對不是少數。

  “得了吧。”旁邊一個陰冷少年打擊道:“人家有帝后了,帶著如此嫁妝下注,輪不到你了,人家鮫人的滋味,可不是你這個男人婆可以比擬的。”

  “哼,那女人倒是個狠人。”金發女子冷哼一聲,“一尊大帝,三妻四妾屬正常,我又不是不能嫁,后期上位也不是不行!”

  “荊歌,你如何去看?”旁邊,有人微笑,“你曾是荊州太子,最接近那個人,與他交鋒的人物!”

  荊歌盤膝而坐,沉默不語。

  他在那一場大敗之后,就在荊州消聲滅跡了,誰也找不到他躲在哪,現在竟然在這里出現,和其他人皇宗的轉世子弟匯合了。

  荊歌緩和了一會兒才道:“這次大比,荊州十帝,當有我一席。”

  眾人只是微笑。

  哪怕他避而不談對方的強大,似乎有了心理陰影,也并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甚至露出幾分敬畏。

  窮山惡水的靈氣能修行到那種程度,此人的確是恐怖。

  甚至他們歷經一場大戰,各種的天驕,施展種種驚艷法術,戰力全開,竟然皆敗在他的手中!

  這時,才知道他的才情多恐怖,一雙皇道圣拳,幾乎難有敵手!

  甚至荊歌的強大,驚動了其他八皇。

  當年那一戰,他才不到一百二十歲,在這片貧瘠大地就已經化神期。

  而是當時那一戰,殺那一尊老帝是合體期的戰斗,他根本來不及崛起,同樣弱小,只能撤退。

  “荊歌啊,今時不同往日。”

  幾尊太子笑道:“這荊州江山,太美了!那十人席位,我們必爭之!落在我們同族的手中,也好過落在其他的手中。”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那人是他們的同族,流著同樣的人皇鮮血,這搶了十個位置,是一場雙贏,對對方也是好事。

  這個機緣,是他們人皇一脈崛起的機會。

哇哇哇  身后守護的民房之中,似乎傳來了嬰兒降生的聲音。

  正在聊天的幾尊少年,少女,連忙靠近,“拜見先帝。”

  荊歌面色也微微變化,站起身,靠近這一尊民房降生的嬰兒,“拜見前輩。”

  嘩啦啦。

  屋內,那婦女降生的時候,渾身綻放出金色的琉璃光彩,仿佛真龍降世。

  吼!!!

  剎那間電閃雷鳴,猶如雷電地獄,異象環生。

  只聽到龍吟嘯叫,往天上看去,只見天空盤臥一真龍,感天運到來,墜入嬰兒體內。

  天降異象,是有真龍天子降生。

  “無需多禮。”

  剛剛誕生的嬰兒席地而坐,聲音卻是蒼老無比。

  很快,嬰兒迅速睜大,化為一尊白發少年。

  他帶著一股不屬于人間,帶著一種飄逸的氣息,俊美的面容卻給人一種滄桑異常的古老感覺,仿佛屹立在仙道盡頭走來的不真實生靈。

  而少年的境界,竟然出現了違背常理的一幕:

  煉氣期。

  筑基期。

  金丹期。

  他每踏出一步,境界就暴漲那么一分。

  當他踏出第六步,就卡在了合體期的境界。

  并且,直指合體期大圓滿,隨時可以稱帝的層次。

  看到這一幕,出生落后荊州的荊歌,也是驚了:“只能可能?這違背了常理!他根本不需要重修?所有境界在他眼中,仿佛一層簿紙,眨眼就可以晉升,再無秘密?”

  這人就是九州人皇宗背后的人皇老祖。

  他的境界,似乎已經違背了九州的常理,在渡劫大帝的盡頭,渾身劫數已然圓滿無缺。

  渡劫大帝,每一個境界,每度過一場命劫,都仿佛天差地別。

  若不是沒有仙界,他仿佛隨時可以飛升而去,化羽成仙。

  荊歌捏緊拳頭,仿佛看到了真正外面的繁華世界:

  九州的水那么深?

  這種人間至圣的存在,竟然舍得斬了真靈,來荊州看一場演武?

  “人皇先帝。”幾尊少年連忙一拜。

  “不需要多禮,剛剛和孟婆那小丫頭片子聊了聊,她還在記恨我們幾個殺了他主人,之后就借著黃泉路過來了。”

  這一尊少年先帝微笑,“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入土的老頭子轉世到此地,不是要參加這一片擂臺,也不過是在死前見一見這荊州的時代大勢罷了。”

  “當年,圍殺黃泉教主,我傷得太重了,現在壽命無多,斬一些真靈也無關緊要,損失些壽命,也要來這里一趟,想看看那一尊我族的荊州年輕大帝,以及你們的未來。”

  眾人皆是沉默,而卻是只見到這一尊先皇古帝走出農舍,看著這片浩瀚的荊州大地,愣愣地喃喃道:

  “當我被你們這些后輩們喚醒蘇醒于這個世界啊,我初一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怎么可能?凡人怎么修行的?天下的所有人都其實擁有修行資質?他怎么開辟得那么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感覺心驚肉跳。”

  他聲音沙啞,帶著萬千的復雜情緒。

  “這時的我,才發現我真的老了,我的心快死了,接受不了新事物,明明擺在面前的是一條前所未有的大道。”

  這一尊老帝忽然停頓了幾秒,轉過身來對年輕人們說道:“所以,我來了,我要看看那個年輕的凡人,究竟走到了哪一步,他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禍害天下的黃泉教主。”

  荊歌面色微微變化。

  這人,竟然是親手殺死黃泉教主的存在之一,是黃泉教主同一個時代的老古董,現在自斬真靈,竟然只是來荊州這片土地來觀禮。

  倒也舍得。

  “吾不會參加此地年輕人的征戰,并且不會證帝的,也不敢證帝。”他搖了搖頭,無比感慨道:“若是在這里證帝了,本體那邊要受到牽連,估計真的活不了幾年了...我還想再向天再借十萬年。”

  他張開雙臂,迎著呼嘯狂風:

  “不是為了統治世界,而是為了看看未來的時代多么美麗,多么驚艷,我深刻的熱愛這個世界,就像是熱愛著眼前的你們。”

  幾尊太子,帝女心中遺憾。

  “走吧,我們去荊皇城。”

  白發人皇古帝微笑,“好久沒有出來一趟了,不知道這洲修仙界的民生怎么樣?有沒有好酒?”

  “又是一個這個嶄新的時代,誰能主宰它?”

  荊州皇城。

  為了迎接天下來客,工匠們不斷擴張,重建。

  這十年來,已經占地十五萬平凡公里,相當地球華夏一個省大小,分為十五環城區。

  九州大地來說,所謂建城,不管范圍多大本來就是強者一念之間,占地面積這倒也不用在意。

  而荊州皇城,此時街道和酒樓爆滿。

  強者云集。

  水不是一般的深。

  這最后的半年時間,大家都在趕路,四面八方靠近過來,而這最后的時間,也在聚會,也在試探,在荊皇城的酒樓,茶館之中,結交其他的豪杰和年輕一代,論道聊天。

  日新月異的仙道文明發展。

  甚至這幾年有傳下了幾門法門,醫道,儒道,整個荊州王朝又多了幾門凡人體系,每天人們的視野都出現了新變化。

  就像是文明的大爆炸時代一樣,凡人修行的時代徹底出現了,各司其職,各盡其能。

  此時。

  一只白色羽毛的雞兒,緩緩大步靠近,走進了荊皇城。

  這個第一批內測玩家,來自養雞場中的普通肉雞,嘀嘀咕咕起來,“半年,以我姬發的特殊天賦,完全足夠修回元嬰期,參加元嬰期的仙道擂臺!”

  “十人席位,看的不是境界有多高,是同等境界有多強,雖然對方境界更高的話,壓低境界也有優勢...但,我還是能同階橫掃他們!”

  他有這個自信。

  到處看著這個繁華的城池,各個NPC大佬,心想著如果不對勁,可以去外面找智囊團出出主意。

  反正,自己的閻王爺——邢晗晗,是靠不住的,最近還好是用肯德基,誆騙了她。

  對方就是讓自己過來,然后她躲在第五峰的背后監視,看自己的熱鬧。

  “哪來的亞龍?”

  這時,一只手臂緩緩提起了對方,白發古帝驚訝道:“從未見過的生物,也來參加比試嗎?”

  姬發頓時懵了,這人怎么一眨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底牌之一?它連忙道:荊皇城內,禁止打斗襲擊。

  “不,我想交個朋友。”古帝微笑道:“走,陪莪喝酒去,說來,我也和龍族有些關系。”

  地球養雞場之中,一只白羽雞的本尊忽然瑟瑟發抖,總感覺被奇怪的生物盯上了。

  而邢晗晗看著自己的陰差,面色一變:“那個老怪,怎么還活著?我們幫偷渡荊州而已,竟然連他都引來了??”

  另外一邊。

  一個年輕的和尚緩緩走來,渾身冒著溫和慈悲的光輝,肌體瑩白,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

  “此佛修,無七情六欲,不似活物,仿佛一尊神圣浩瀚的活人佛像,是密宗佛陀?”幾尊修士微微皺眉,唯有密宗佛陀,才會斬去七情六欲,徹底向“佛”靠攏。

  而吳浪只是雙手合十微笑,十分古板。

  “唉,這個怎么賣?看起來挺好吃的。”吳浪在街道上逛街,見到一些特色街道小吃,不由得起了興致。

  說起來,這九州世界,是真的硬核和殘忍。

  自己在洞府茍了那么久,從不惹事,當個死宅天天加班修行,還被他們瘋狂圍殺,門都不敢出了...這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下山,看看外面的修仙世界啊。

  “這小吃還不錯。”

  吳浪拎著一袋,到處走走看看,像是個好奇寶寶,“這朕的江山和百姓,才真正的第一次靠近它,說起來我這一輩子真是太難了。”

  其他修士都在溝通,打交道,而吳浪已經像是一個凡人家的農村孩子進城,到處玩樂觀看,開始享受美食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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