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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不死不休

  劉德華來了。

  張國榮來了。

  他們來到天臺后,就各自尋得一個角落坐下,然后開始醞釀情緒。

  今天要拍雙雄對決,必須要好好發揮才成!

  而跟在他們身后上來的梅燕芳則是興致盎然,一會瞧瞧這個,一會又瞅瞅那個,在天臺上反復溜達了好幾圈,最后才在孫浩身邊站定。

  在孫浩和寧昊談話的空隙,瞅了個機會,她就立刻湊上來笑道:“導演,有空嗎?我想和你聊點事。”

  “嗯…,有,不過只有十分鐘。”

  “夠了!”

  梅燕芳回了一句,就主動撤到了樓梯口,那個地方安靜,沒有劇組工作人員來回忙碌。

  把自己對于天臺對決這場戲的鏡頭安排,仔細交代清楚,孫浩就讓寧昊去忙了。

  因為孫浩想出來“方案”目前還只是紙上談兵,等到正式拍攝時,受環境地理因素的影響,肯定還要再做調整,而寧昊現在的工作就是去估算一下方案執行的可能性。

  受太陽角度照射的影響,樓梯口附近倒是有一片蔭涼,不太熱,梅燕芳就站在蔭涼處。

  手拿兩瓶礦泉水走過去,孫浩先是扔給她一瓶,然后再扭開瓶蓋,咕咚咕咚的灌上兩口,這才道:

  “梅姐,什么事,說吧!”

  一頭短發的梅燕芳,此刻倒也顯得爽朗利索,拿著那瓶礦泉水在手中掂了掂,突然歪頭笑道:

  “導演,需要我幫忙嗎?”

  孫浩聞言,轉頭看她。

  “哈哈…,別誤會,導演!

  我只是聽說,《無間行者》劇組的幾輛車在來的路上出了點小事情,比如說頭車撞到了一位婦人,賠2000塊港幣都不讓走,非得讓劇組拉著她去醫院瞧瞧。

  再比如說道具車拐彎的時候,被小區出來的兩輛車前后堵住,進退不得,直到咱們的人打電話找了交警,車輛才得以脫身。

  再再比如說咱們劇組的燈光師老邢,在大街上多瞅了人家妹紙幾眼,就被妹紙男朋友扯住衣服不讓走,說老邢是用目光鏘尖他對象……”

  孫浩很有耐心。

  靜靜的聽梅燕芳聊完,這才摸了摸鼻子。

  “謝謝梅姐,我已經把這事交給楊授誠楊老板去處理了。”

  “可是楊老板恐怕一時也處理不了。”

  “那…,劇組就停工,沒什么關系的,反正損失的也是楊老板的錢。”

  “呃…”

  望著一臉淡然的孫浩,梅燕芳皺了皺眉,再次把那瓶礦泉水在手中掂了掂。

  “導演,我知道你和張國榮以及阿龍的關系都很好,大家都是朋友,現在,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我做中間人,你和曾智偉各自罷戰,他找人幫你修車,消除警隊影響,并保證《無間行者》劇組在接下來拍攝中暢行無阻;而你幫他恢復影響,‘他是基佬’這事,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都得幫他澄清。”

  “很嚴重嗎?”孫浩問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而梅燕芳卻是理解了。

  “很嚴重,現在一些想成名的‘基佬’,都在編排他們和曾智偉不得不說的故事,甚至有人還想出書,上電視…”

  “哈哈…”

  孫浩本來是不想笑的,但實在忍不住。

  一群取向異常的男人,坐在各大電視臺,面對著各種攝像機鏡頭侃侃而談他們和曾志偉不得不說的故事,這種畫面想一想就令人開心。

  不過,梅燕芳卻依舊嚴肅。

  “孫浩導演,對于我的提議,你感覺怎么樣?”

  “哈哈…,不好意思,梅姐!”孫浩抬手看了看表。

  “我根本聽不懂您在講什么,我和曾先生一沒什么過節,二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干嘛要去搞他?”

  孫浩晃了晃頭,然后就轉身去了拍片現場。

  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說!

港島,西貢,清水灣別墅  100多位娛樂記者以及大批的媒體采訪車,全都圍在15號別墅門口。

  “曾先生,出來接受一下采訪吧?”

  “曾先生,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發現自己真正喜歡上男人的?”

  “曾先生,有一位余姓男藝人說,你們兩個在一起拍攝綜藝節目的時候,你曾經不懷好意的摸他臀部,請問是不是真的?”

  “你是王濤?”

  “對!”

  “今年22歲,原來是港島中文大學的學生?”

  “對的,你哪位?”

  “你爸叫王景,你媽叫趙花,你還有個弟弟叫王磊,還有個妹妹叫王琳?”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你是所以從港島中文大學退學,是因為有一次你在酒吧打工,被客人灌多了酒,倒在路邊的花叢中,結果就被幾個過路的基佬拖到樹林里給…”

  “你到底是誰?”

  “然后就染上AIDS,你治療不起,又不想拖累家人,所以就退學在碼頭上打零工,等死?而現在身體也越來越差。”

  “嗚嗚…,你到底是誰?”

  “別問我是誰?

  你很有良心,打零工一有點微薄的收入,你就偷偷的從門縫里塞回家,想幫父母一點是一點?”

  “嗚嗚…”

  “你最大的愿望是臨死之前能幫父母在港島買個小房子,哪怕是兩三百平方尺的房子也行?”

  “嗚嗚…”

  “別哭了,買房這事我可以幫你,如若不信,你現在就可以去澳△門賭場拿到錢,然后給父母買房子。”

  “說,你想讓我干什么?”

  “很簡單,幫我做件事!”

  戴著口罩,鼻梁上架著墨鏡的王濤,一邊在這群記者外圍徘徊,一邊回憶著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

  雖然電話來的莫名其妙,但錢卻是真的。

  掛了電話,王濤坐船就去了澳△門,到了葡京大酒店,只是玩了兩把21點,就贏了85萬港幣,而這85萬港幣足可以在偏僻的位置買上一套600平方尺左右的房子了。

  既然錢收到了,那就要辦事,因為老爹經常這樣講,做人要講誠信,要么不說,要么說出去的話頭拱地也要做到。

  更何況那人已經將自己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老爹叫啥,老媽叫啥,妹妹弟弟在哪個學校上學。

  如果自己敢坑他,他絕對會報復自己的家人。

  想到這里,王濤摘下口罩,扔掉墨鏡,從兜里掏出來一份病歷,拿在手上,就朝眼前的那棟別墅瘋跑。

  “姓曾的,你不是人,你鏘尖了我,結果還害得我得了染上AIDS,我現在死也要死在你們家門口…”

  “嘭”的一聲,撞在了鐵門上,然后王濤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眼前一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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