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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3,后知后覺

  臥槽…

  這組在中△國街頭喜聞樂見的感慨詞,是郕龍扯著嗓子喊出來的,不過,他發誓,自己真的沒有一點要搗亂孫浩正常拍戲的意思。

  哪怕是老子已經因為這事和趙老蔫打了賭,趙老蔫贏,257萬買的奔馳S600就贈送給他;而自己贏,趙老蔫則需要聊聊孫浩跟他講的故事《功夫瑜伽》。

  而老子之所以如此失態,則完全是因為驚訝于孫浩出神入化的演技。

  從加工車間出來演戲時,孫浩根本沒有練習任何走位,只是在拍攝現場,輕輕的掃了一眼攝像機,就和綜藝節目主持人周濤站在了一棟廢棄的建筑物前面。

  而就是孫浩這舉重若輕的一站,根本不用說臺詞,便能讓觀看他演戲的同行敲出其中的奧妙。

  夫妻兩人處于相互對立的狀態,一對類似翅膀的房檐,兩人各一半,孫浩這邊的一半只有骨架,環境也非常的亂,破爛的房子和雜亂的枯草枯樹,而周濤那邊的一半是完整的,環境很好,完好的樓房和暢通無阻的路,這一段暗示了兩人的經濟狀態和往后生活環境。

  “嘿嘿…”

  發出笑聲的人是趙老蔫,他伸手便拍了拍郕龍的肩膀。

  “大哥,好計謀。

  為了不讓孫浩周濤兩人演戲一條就過,竟然不惜以身犯險,直接吼上一嗓子。”

  “呃…,不是,趙老師,你信不信我真的是在情不自禁的感慨導演的演技?”見被人懷疑,郕龍立刻做解釋。

  不就是價值200多萬的一輛車嘛,老子還輸得起。可如果人品被同行質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情不自禁,嘿嘿…”

  見同樣沒上過學的郕龍居然能如此熟練的使用成語,這讓趙老蔫有了忍不住調侃他的想法,可話還沒出口,《鋼的琴》的拍攝現場就傳來了導演張猛的聲音。

  “導演,非常好,這場戲過了。”

  “過了,哦,好!”

  “導演,要不,您和周濤姐都過來看看回放?”

  “回放,我就不用看了。

  因為我演戲只是一種狀態,需要完全進入角色,有許多動作和表情是角色做出來的,而不是我本人。

  倘若認真研究回放,找瑕疵,等下次再表演時,我可能會刻意糾正自己的表情或小動作,那樣反而會讓表演失真。”

  孫浩揚揚手,笑著跟導演張猛解釋兩句,然后就腳步輕快地來到趙老蔫與郕龍兩人所處的地方候場。

  下場戲,需要變換拍攝場景,恐怕要耽擱一點時間。

  “大哥…”

  “對不起導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搗亂你演戲的?”孫浩才開口,郕龍就站起來主動解釋道。

  “哈哈…,沒事。”

  將手搭在郕龍的肩膀上,孫浩笑著介紹道:“大哥,我好久都沒演戲了,如今乍一上場,就一個字,爽!

  至于你喊的那聲臥槽,根本就打亂不了我演戲的節奏。

  怎么樣,您感覺我演的也還不錯吧?”

  “不錯,導演,你的表演當然很不錯!”

  苦著臉的郕龍還沒開口說話,手里揚著一把奔馳車鑰匙的趙老蔫就笑的挺賊。

  趙老蔫、郕龍兩人準有事。

  以孫浩細致入微的觀察力自然能瞧得出來,可就在他想要仔細詢問時,趙老蔫邀請來的圈內朋友就呼呼啦啦的圍了上來。

  “導演好,我,那櫻!

  你來東北拍戲體驗生活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讓我早做安排,昨天,阿菲給我打電話可是沒少埋怨我不夠朋友。”

  “那姐,體驗生活,講的就是一個真字,如果事先安排的話,我恐怕就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狀態了。”

  “導演您好,我,楊昆。

  您還記得我不?

  《老鼠愛大米》和《兩只蝴蝶》都是您曾經賣給我的歌曲,如今,這兩首歌曲都算是本人的代表作品。”

  “當然記得你了。

  網上都說了,光是這兩首歌曲,楊昆的收入就突破一億人民幣,而你也才給了我四五十萬的歌曲版權創作費而已!”

  “導演您好,我,姜坤,相聲演員,馬季老師的學生。

  我的獨生女兒名叫珊珊,以前在澳大利亞留學,后來在美國學習影視制作,現在她有意想做電影導演,不知道您的劇組能不能給她一次實習的機會?

  嗯…,嗯,就是非常普通的劇組工作人員的身份就成?”

  “嗯,姜老師,要不這樣吧,你讓姑娘跟徐菁蕾老師聯系一下,《阿凡達》劇組工作人員的招募一直由她負責。”

  “導演您好,我,梁宏達,江湖人稱老梁,現在是體育節目《第一觀察》的節目主持人。

  我想找個機會和您聊一下,電影《阿凡達》到底能不能在今年下半年成為中△國足球超級聯賽的主要贊助商?”

  “不好意思,梁老師,電影馬上就要開始拍攝了,有關于這個話題,請你找我的助理秦川去聊。”

  聊到這里,孫浩朝大家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就走向了《鋼的琴》的拍攝現場。

  “電影《鋼的琴》第二場,第一鏡,第一次,預備…,開始!”

  “嗚嗚嗚…

  哇哇哇…”

  微風細雨中,身上裹著黑色塑料袋的孫宏壘、田雨、胖子等人神情嚴肅,有人在吹大號,有人在吹小號,有人在吹薩克斯…,而神情同樣嚴肅的孫浩則是正一絲不茍的拉著他懷里的手風琴。

  而就在這有點哀怨的樂曲聲中,又傳來一陣女人的歌聲。

  “冰雪覆蓋著伏爾加河,

  冰河上跑著三套車,

  有人在唱著憂郁的歌聲,

  唱歌的人是趕車的車夫。”

  “哈哈哈…”

  本來,第二場戲拍攝的也非常順利,基本上一條就能過。

  可在臨近結尾時,卻出了意外,一直在旁邊認真“學習”表演的那櫻卻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媽呀,我現在才算是看明白,原來這場戲演奏的是喪禮上的樂曲呀?

  哈哈…”

  瞅瞅突然大笑的那櫻,又回頭瞧瞧趙老蔫,作為電影導演張猛頗為無語,干爹,您的這朋友是什么人呀?

  這反應也忒慢了一點吧?

  不過,就在張猛想斟酌自己該如何與那櫻交涉,希望她最好別打斷劇組的正常拍攝時,便聽見有人低聲說了句。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倘若下次有人再搗亂劇組的正常拍攝,就給我滾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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