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身上并沒有三國世界的氣息。
丁凌掌管三國世界的人間界、仙界、冥界的天心印記。
對于三國世界的掌控度、認知度已然達到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地步!
是以,他一眼就確定了這人肯定是來自別的世界。
“其他世界的亡靈?”
丁凌心中好奇,一步踏出,下一剎,他已然來到了數百里開外的黃泉路上,站在了這人的面前。
“嗯?!”
這人吃了一驚,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丁凌兩眼:
“你,你是誰?!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丁凌沒有回復,只是揚眉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這人器宇不凡,眼神看人帶著審視的味道,就似久居上位的人在看下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但丁凌殺死的魔都不知凡幾了。
哪里會在乎一個普通的亡靈?
是以他問話的時候是面無表情的。
這人愈發驚疑不定了,本能的說道:
“我是大唐開國皇帝李淵!這里是哪里?是蔭朝地府嗎?!”
“李淵?”
丁凌心中波瀾泛起:
“大唐?!”
在這一刻。
丁凌突然意識到,他可能忽視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冥界、仙界,可能不止勾連一個歷史位面。
它們應該是勾連了秦末、隋末、三國三個歷史位面。
意思就是說……
這三個歷史位面的人之前若是成了神或仙,都會或主動、或被動,投身到仙界、冥界之中?
若真是如此的話。
那豈不是仙界會出現幾個三皇五帝?!
除非,其他兩個歷史位面沒有仙界、冥界,亦或者它們的冥界、仙界徹底破碎了,導致丁凌在重構規則的那一刻。
無意中聯通了這兩個歷史位面?
“若真是如此?我能去其他歷史位面嗎?”
丁凌勾連天心印記,細細探索半晌,失望:
“我并不能去往其他兩個歷史位面。但其他兩個歷史位面的人死后的亡靈卻會主動投身到這冥界之中!”
至于具體緣由。
丁凌仍然是無從得知。
只能根據現有的資料、證據來推斷一二。
他估摸著肯定是功德下降的那一刻無意間打通了幾個位面世界。
畢竟功德這東西,玄之又玄,會無意間打通一些冥冥中的隧道,并不奇怪。
“算了。”
丁凌不想深究,于是他一步踏出,便消失在了李淵面前。
李淵未來是去投胎,還是去十八層地獄受苦,自有判官、閻王等去審判,他就不用去管了。
不過可以預見。
隨著冥界的重新構造組建,功德下降,天道承認了閻王、判官等人的存在。
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亡靈被動踏入黃泉路。
丁凌一步出現在高空之上,他俯瞰整個冥界,看得分明。
北域的黃巾軍團也開始呼嘯向著冥界的中心點而去,就好似冥冥中有一種規則在驅趕著他們前往。
這便是丁凌設置的規則:亡靈必須踏入黃泉路!要不然,時間長了,就會飛灰湮滅。
不想死的亡靈,只能前往黃泉路!
“黃泉路、忘川河……”
這手段。
簡直堪比造物主啊。
“天心印記,太不凡了。”
丁凌如是感嘆。
他再次一步踏出,來到了人間界。
他準備把人間界的事情處理完畢,就去往仙界構造仙界的規則。
而在丁凌消失的那一刻。
李淵都懵了:
“剛剛,剛剛我遇到的難不成是地府的閻王?!”
他的嘴唇在微微顫抖,有些害怕、惶恐、狐疑:
“但閻王這么年輕的嗎?看著怎么不像?”
直到他踏過黃泉路、奈何橋,見到了秦廣王,才明悟到誰是真正的閻王!
那之前的年輕人是誰?
他被秦廣王審判后,總算是松了口氣。
只因他身為開國皇帝,還算有些功德,跟他所犯的罪孽相抵消,他還是有投胎轉世的可能。
是以,心中大石頭放下后,他便恭恭敬敬的朝著秦廣王拜了三拜,這才說道:
“閻王大人。我在踏入奈何橋之前,在黃泉路上碰到了一個極為奇怪的年輕人。”
他大致的形容了一下丁凌的模樣,繼續說道:
“為什么他能自由自在的在地府自如行走?而不受到審判?”
“大膽!”
秦廣王拍桌怒斥:
“你區區一個普通亡靈,竟想讓我的主人受審判?你好大的膽子!你是想被鎮壓在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嗎?!”
“什么?!”
李淵驚得頭皮發麻,寒毛豎起,一臉的難以置信、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朝著秦廣王磕頭:
“閻王大人饒命,閻王大人饒命。李淵只是無心之言,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李淵身為皇帝。
自然也看過一些話本。
甚至算過命。
知道有地府后,就本能的對閻王產生了一種敬畏心里。
真的見到了閻王。
看到閻王那六米高的龐然身軀。
李淵光是站在閻王面前,就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壓迫、窒息感,讓他問話,已然是他的極限了。
真讓他駁斥、呵斥閻王,他根本無能做到。
更別說閻王還說要把他懲罰下地獄。
這就是秦廣王對普通亡靈的威懾力!
身為冥界的閻王,他已然是天道認可的神祇!冥界不滅,而他不滅!
本就是冥界泥土捏就的身軀,極為契合冥界,又得到各種造化,如今的秦廣王,對亡靈的威壓之大,就似蒼穹比之螻蟻、大海比之小船一般,是碾壓性的。
“再有下次,定然讓你永不超生。”
秦廣王瞪了眼李淵,瞪得李淵頭暈目眩,差點嚇癱在地。
他無法想象自己之前竟然在黃泉路上見到了閻王的主人?!
那年輕人竟然是閻王的主人?!
那他是冥界的天道?地母?還是三界六道的至尊?
李淵憑借著自己對神話傳說的了解做出了各種猜測,但還是無法真正判斷丁凌的真實身份,只是在牛頭馬面的拉扯下,戰戰兢兢的去往了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