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易思索了一番,發現他還真的需要一個向導:
“既然如此,那貧道就多謝居士了。”
“勞煩居士為貧道講解一番,不知道這青陽城附近可是有什么奇異之地。”
“貧道對這種逸聞倒是十分的好奇。”
聽到衛易的詢問,那一個衙役則是想了想,然后開口說道:
“小人不敢隱瞞道長。”
“如果道長說的是那種神異的事情的話,那小人還真的知道一個地方。”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一個衙役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絲的遲疑。
似乎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說。
然而,他的這一番動作,倒是讓衛易更加的好奇了:
“居士可否仔細講講?”
看著道長如此的有興趣,那一個衙役此刻也是一狠心,然后開口說道:
“整個青陽城最為神奇而詭異的地方,那就是我們江北的古戰場!”
“那里曾經發生過十分慘烈的戰爭,據說有著數萬士兵被埋葬在江北。”
“所以每到陰雨夜晚之際,都會發生陰兵過道這種奇異的事情,陰風滾滾十分恐怖。”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個衙役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幽遠,似乎在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小的時候,村子里似乎有一個游手好閑的混混不信邪,非得晚上去走那一片古戰場。”
“結果第二天人們發現他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全身一身破爛,好像是受到了鬼神的噬咬。”
“最恐怖的是,他臉色發青,整個人都快要變成皮包骨頭了,就像是吸收了精氣一般……”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個衙役則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好像是遇到了兒時的陰影。
聽到這里,衛易也明白為什么那里叫做陰兵過道了。
那是死亡的時間太過久遠,沒有人過來收尸,久而久之,慢慢的成就了陰魂。
再加上陰兵數量過多。
尋常的修行者,根本就對付不了這種數量的陰兵。
再加上他們偏居一地。
朝廷就更不可能為了這一個,沒什么太大傷害的陰兵,而大非周章。
于是乎,衛易點了點頭,然后繼續開口問道:
“居士可知這附近是否有著什么十分隱蔽,而且水汽又充足的地方?”
“貧道想選取一個地方修行,又是初來乍到,一時間對這附近也不是太過熟悉。”
“所以還請居士指點一二。”
畢竟是想要練就水鬼,那自然得找一個水氣充足的地方。
而且必須足夠隱蔽。
要不然的話,無論是被打擾還是被發現,都有點兒不太舒服。
這衙役一聽衛易的要求,整個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的古怪,就好像不知道要怎么說一般。
猶豫了片刻。
然后這衙役這才開口說道:
“不瞞道長,其實道長所要求的水汽充足地方并不難找。”
“但是足夠隱秘,卻又很難。”
“如果既要足夠隱秘,又要有足夠的水源的話,那就得去三川河流域了。”
說到這里似乎是有些擔心衛易沒有聽明白,那衙役繼續解釋的道:
“那三川河流域,其實就在陰兵過道古戰場的附近,根本沒有幾個人愿意過去。”
“就是這安全性……”
得,沒想到這事情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
不過衛易仔細思考一番,覺得這話說的似乎也沒什么毛病。
畢竟如此一個交通要道,也沒有幾個地方沒什么人,基本上到處都是碼頭或者漁船。
于是乎,衛易開口說道:
“那貧道就去這三川河流域吧。”
“還請居士為貧道指點一下正確的道路,免得走錯了路還得花費時間再繞回來。”
那衙役也是個機靈的。
直接就從一個看門的衙役變成了衛易一個人的向導。
“道長這邊兒請~”
兩個人越走越遠。
在路上似乎花費了一個多時辰,這才來到了一個群山環繞的河道。
“道長就在前面兒了。”
衙役向著前面一指,示意了一番,那里就是他找的地方。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說道:
“道長就在這附近修行就行了,千萬不要去這后山。”
“這后山山林濃密,哪怕是白天都有著奇怪的事情出現,這陰兵古戰場可是整個青陽城的禁忌。”
“沒什么大事兒,是不會有人敢來這的。”
聽到這里,衛易睜開法眼,然后向著后山看去。
只看到鋪天蓋地的陰氣,遮天蔽日,哪怕是白天也沒有被太陽完全的壓下去。
“咦?”
通過法眼,他有些驚奇的發現,這遮天蔽日的陰氣之中,竟然還有著一道堅韌的紅光。
那紅光十分的耀眼。
哪怕處在無盡的陰氣濃云之中,也仍然是那么的鶴立雞群。
“如此耀眼的紅光,莫非是一個道行高深的修行中人不成?”
這也太奇怪了。
數萬人的陰兵,那絕對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刺猬。
誰敢隨意的去招惹?
搖了搖頭,衛易關閉法眼,然后不再關注這件事情。
“不管是不是修行中人,不過既然雙方沒什么恩怨,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還是先在這里練就五鬼吧,這樣的話一旦出了什么問題,也能有更多的周轉之機。”
一旦真的變成了五鬼術中的水行,那么他就能打能跑。
在修行中就更如意了。
想到這里,他扭過頭來,向著旁邊的衙役開口說道:
“居士你且先回去吧。”
“貧道還要再此修行良久,修行之際,可能顧不得居士了。”
說到這里時候,衛易也是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開口說道:
“不知居士可否留下姓名?”
“這樣貧道下一次出來,就能直接尋找居士了。”
原本聽到衛易讓他離開,那衙役似乎有些失望。
但是當衛易要求他留下姓名的時候,那衙役則是變得高興起來:
“小人王二牛,是衙門的看守。”
“道長如果不嫌棄的話,叫小人一聲二牛就是了,小人就在衙門口等著,絕對隨叫隨到。”
看王二牛遠去的身影,衛易則是漏出了一絲深邃的笑容。
這王二牛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他這一份靈活的心思,與他這樸實的的名字可是不太相符呀。
就在衛易剛想找地方坐下的時候。
水中突然濺起一陣浪花。
“嘩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