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覺時間飛逝。
一直盤坐在煉丹爐旁邊,身邊坐著幾個燒火童子的衛易,這時候突然睜開了雙眼。
向著他面前看去。
只看到一個足有一人高的煉丹爐,就這么在山頂之上矗立。
火紅色的丹丸在里面鍛造。
甚至還因為特殊的地理原因,有著源源不斷的風云水汽向著煉丹爐里面匯聚。
八方云聚。
源源不斷的靈機在吞吐。
讓人十分期待,這煉丹爐里煉制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赤炎已經完全的沉淀了上一次的收獲,整個人則是變得胖都都的,看起來更可愛了。
此時。
赤炎則是一只手拿著扇子,就蹲在煉丹爐旁邊,打著瞌睡燒著火。
另外的兩個小家伙也沒閑著。
都蹲在旁邊,一起看顧著這一個大大的煉丹爐。
吐出了一口涼氣:
“呼……”
隨著他吐出了這一股氣,前面的那一片綠草,此刻都被凍僵了。
就在這個時候。
衛易看了一眼面前的煉丹爐,然后開口向著赤炎吩咐道:
“這八卦爐之中,此刻已經加入藥材,還至少得需要八十一天的熬煉。”
“你們幾個好好的看著火焰,只要別出什么問題,基本上就可以把藥引子練出來。”
“現如今一年之期即將到來,這天地之中的靈機,也是越來越浮躁。”
“看起來那無底淵馬上就要開啟了,貧道也是該啟程,采那一味大藥去了。”
這龐大的煉丹爐之中,煉制的正是那一顆紫海蓮子。
這可是一味真正的寶藥。
所以說如何的應用它,確實是變成了一個難題。
但是,衛易既然已經決定了用他的煉制丹藥,而且推出了切實可行的方子。
那自然有辦法。
而他的辦法就是用眾多的藥材一起熬練這一顆蓮子。
等到時機成熟,這一顆蓮子在八卦爐之中,會吸收所有藥材的生命力。
到時候必然會變得更圓滿。
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洗盡沉珂,真正的將這一枚蓮子,當做煉制丹丸的無害材料。
畢竟這藥材知道博大精神。
可能是你對于其中的一個藥材,從原來的片成片改成切成絲,那么藥性都有可能改變。
所以說。
對于這其中的每一步,衛易都是十分的用心,就怕一不小心給玩兒壞了。
畢竟這是最好的可能。
如果要把這一味寶藥練壞了,在尋找到可能也能找得到代替的,但是浪費的時可是不少。
聽到衛易的吩咐,赤炎童子也是連連點頭:
“老爺您就放心吧。”
“只要有我在,這個八卦爐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聽到了這里,衛易則是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便好好的看著它吧。”
就在他說完之后,一個若隱若現的月桂樹,突然從他的身后出現。
就在下一個剎那。
剛剛還在說話的三個小童子,還有那一宗吞吐天地經濟的煉丹爐,便已經失去了蹤跡。
赫然間,是被收入了那月桂樹空間中。
說實話。
普通開辟的空間是不適合煉制丹藥的,畢竟里面沒有足夠的靈機,更沒有合適的環境。
但是這月桂樹可不一般。
它本身就相當于是月桂樹里面隨身攜帶的半生之物。
隨著月桂樹每天每時每刻都源源不斷的吞吐月華,那月桂空間之中靈機也是十分充足。
自然可以在其中煉制丹藥。
如果是真正的龍虎大丹,他自然不會冒這個險,那是一絲意外都不會讓他產生。
但是僅僅熬煉一味主藥,那這月桂空間,便是綽綽有余。
而且,最重要的是方便。
站起身子,向著四面八方望去。
看到這團團云層之中,時不時的會有著一個身穿長袍的弟子,踩著五彩祥云頭云層之中穿過。
甚至于。
這其中還有著踩著飛劍遁光的長老,整個斜月山看起來是生機勃勃。
嘆了一口氣,衛易遠遠的看著遠處的云層,然后開口感嘆道:
“在此地已經修行一年了。”
“如果沒有跨入胎息,想必貧道應該又老了一歲吧。”
“真是修行不記年吶~”
沒有跨入胎息境界,在此地修行了一年,他可能老了一歲。
但是跨入胎息境后。
那趁著這一年時間,又將道行跨越到了第四重樓。
這樣的話,他不僅沒有老,算起來還算是年輕了五十九歲呢。
想到這里,他整個人的心情只是一瞬間又明媚了起來。
腳下一道遁光閃過。
僅僅是一個剎那之間,他整個人便已經離開了那斜月山附近的萬重大山。
在云層之上向下一望。
只看到,那肉眼可及的地方,是一片十分寬廣,卻又十分幽深的水域。
四周河道交匯。
看起來是似乎有著不少人在其中居住。
甚至于在那河水旁還有一個大大的城池在其中矗立,看起來十分的威嚴。
看到那一片水澤之后,衛易則是點了點頭,隨后在手中拿出來了一塊小小的玉牌:
“想必這里應該是那無底淵的入口。”
“誰能夠想到,乙方深不見底的神秘之地的入口處,竟然是在這人口稠密的大江大湖間。”
“如果不是有著斜月山記載的位置,如果沒有這一沒玉片的指引,興許貧道也被騙過去了。”
落下云頭,衛易直接就把自身變得十分的平凡。
距離無底淵真正開啟的日子不過十幾天,接下來的十幾天,他可能要在這城池之中慢慢的度過。
所以自然不想引人注目。
再說了,雖說僅僅只有十幾天,但是卻仍然可以領略一方山水之間的人文氣息。
穿著一身道袍太顯眼。
畢竟以前的時候穿著道袍的,大部分只是普通人,只是懂得一些醫術而已。
但是現在不一樣。
隨著時代的變化,穿著這一身道袍,自然地位于以前不同。
所以說,還是低調為好。
“刷!”
一陣煙霧閃過。
只看到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便出現在哪在城市外的大道上。
他左右看看自己的衣物,從旁邊的湖泊之中,看了一下自己變化的面容,整個人十分滿意:
“不錯不錯,要的就是這種平平無奇。”
緊接著。
他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來了幾個碎銀子,然后又掏出來了幾把的銅錢。
“有錢能行千里,無錢寸步難行。”
“幸虧貧道煉制丹藥的時候,所需要的都是黃金,要不然的話還真沒有辦法呢。”
交了門口的過路費,衛易自然而然的就順著這一條路程的大道,向著里面行走。
一路在路上走過。
就看到一些沿街的村民,一個個的門口各自都擺放著許許多多的物品。
大部分都沒有收拾的植物。
那是一大片一大片堆積成山的,沒有剝的蓮蓬,還有棱角。
要說這些東西,偶爾吃一兩個還新鮮,但是這里的村民卻是以此為生。
所以說。
這個時候剝蓮子就顯得有些痛苦了。
這是純純的手藝活兒。
而且干一段時間手還十分疼。
在加上這些物品大部分都在水里泡著,等到干一上午一看手都被泡脹了。
說起來這也不是什么輕松的活兒。
當然了。
這街上也并不是只有這些東西。
從旁邊的小街道走出,真正的走入這通往城中央的大道之上,情況就不一樣了。
只看到道路的兩旁,有著一個又一個的小販兒在吆喝著:
“烤魚了,烤魚了,剛在湖里打的,的新鮮著嘞~”
“皮皮蝦~皮皮蝦~”
“有買雨傘的沒,賣雨傘嘍~”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天的糖葫蘆買二送一,買二送一嘞~”
路上熱鬧的緊。
大部分都是與一些水產品有關。
只有一些少部分地上能種的,在這產量少的物資,倒是貴重了起來。
靠近一個賣魚的小販兒的桌子上,衛易丟下幾枚銅子,然后開口說道:
“老板給我來條烤魚。”
“要新鮮的,多放點調料。”
那小販兒從旁邊隨手抄過一條魚,直接就一棒子敲在頭上打死。
然后十分熟絡的刮去鱗片。
在衛易的面前開膛破腹,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條活魚直接就被處理好了。
“呼~”
隨著老板往爐子里放了幾塊木炭,然后拉了一下風箱,爐子直接就燃燒起來。
把鐵絲網放在火上。
剛剛解決好的魚,就這么直接放在上面噼里啪啦的烤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條烤魚上面就散發出一種,讓人感覺到十分香甜的氣息。
用手戳了戳烤魚。
那老板覺得不錯的時候,然后從旁邊的小盆兒里拿開來了一個刷子,然后沾了沾刷在了上面:
“刺啦!”
就是那東西刷上之后。
那烤魚似乎變得更甜了。
很顯然,那小缸子之中放著的,應該是一些甜汁。
畢竟這整個漁州幾乎大部分都是水,各種與水有關的產出,那是非常的多。
蜂蜜十分的難得。
但是,一些帶有甜味兒的植物還是十分好種植的。
大部分的人都能夠收一部分植物,然后在家里通過古法榨取,弄出里面熬煉的甜汁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城池之中大部分東西都是偏甜的,吃起來味道十分的好。
“客官。您的魚好了~”
看著老板遞過來的已經去掉了刺兒和鱗的烤魚,衛易便雙手接過了那紙包。
一邊走一邊吃。
“嗯,真香!”
這剛做出來的這種烤肉,又是新鮮的魚,自然十分的香甜。
這一路上又有不少小吃。
吃的衛易那叫一個滿意。
從街頭走到街尾,一直到最后的時候,衛易手中還揣著兩個烤紅薯呢:
“呼呼……”
吹了吹上面的泥土。
衛易雙手直接就把紅薯掰開,露出里面已經烤制金黃的紅薯肉。
在那剎那之間。
香起向著遠處飄去。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出來了一道吸口水的聲音:
“呲熘……”
扭頭看過去。
那是一個咬著手指頭的,五六歲的小孩子。
此刻,他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衛易手中的那一個烤紅薯,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
“哎……”
帶著一絲玩鬧的想法。
衛易手中的烤紅薯向著左面一動,那小孩兒的頭便向左邊扭去,往右面一動,那小孩兒便向著旁邊看去。
看著他這一副憨憨的樣子,衛易則是不由透露出一絲笑容:
“哈哈哈哈……”
“小家伙還挺饞。”
摸了摸著小家伙的頭,衛易把自己手中的另一個還在紙包里包著的烤紅薯,放到了小家伙的手上:
“行了小家伙兒,把這個給你吧。”
“趕快去找你的媽媽吧。”
“你一個人在這里可不安全。”
拍花子,拐賣孩子,這可不是現在才有的。
只不過有的朝代關于這種事情刑罰嚴厲,有的寬松罷了。
怔怔的看著手中的烤紅薯,那小娃娃呆了一下,然后抱著手中的紅薯便向著遠處跑去。
一路嘎嘎的跑。
就好像有人要搶他的似的。
看到他這一幕,衛易笑的更加的暢快了:
“哈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
看到遠處突然一大片人擠人,似乎想要去某個地方。
那烏泱泱的一片,直接就給魏看的好奇了。
還沒等到他發問,便聽到遠處有著人放聲大喊:
“砍頭了,砍頭了~”
“午時三刻菜市口要砍那些壞人的頭了,所有人快去看啊~”
隨著有人在招呼。
一連串的普通人或是往前走,或是被趕著就向著遠處的菜市口走去。
隨著人群上前走,不一會兒的工夫,衛易也來到了菜市口的旁邊兒。
這刑場都是建在人多的菜市口,為的就是震懾更多的人。
相應的。
行刑的時候,自然也會或是強迫或是什么的,讓許多人在旁邊圍觀。
當然,出于這時代底層人民娛樂貴乏的表現,有很大一部分人,把這當做熱鬧看。
就在其中某一個時刻。
一直坐在上面的上官,突然拿起了一只令牌向著下面扔下去:
“啪!”
緊接著只聽著一聲大喊: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隨著上官開口,底下系著紅絲巾,穿著紅衣服的劊子手迅速揮手下刀:
“噗呲!”
“噗呲!”
一個個人頭滾滾落地。
行刑完畢之后,圍著差人,自然不必擋著旁邊的人,畢竟總是得給人機會收尸嘛!
而就在這個時候。
看到十幾個人,突然從人群之中跑出來,爭先恐后的向著被砍頭的地方跑去。
再仔細一看,他們每一個人手中似乎都攥著一個白面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