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此前的時候,琴棋書畫四人對于這斜月山并不怎么在乎的話。
那么此刻則是對他有了個新的認知。
有著這么一位掌教真人,相信門派之中真正的心思沒有歪的真傳弟子,絕對不會差。
畢竟老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跟在這么一位有手段的掌教面前,起碼在這一代甚至下一代,整個斜月山不會衰落。
所以說,這四位自然而然的就對其重視了起來。
識時務者為俊杰。
他們只是藝術家,再加上各種思想天馬行空腦子有點抽而已,但是他們絕對不傻!
看到這位掌教真人如此動作,衛易倒是不由得笑著說道:
“貧道還以為你會將他們收回去鎮壓起來,或者說關一段時間意思意思呢。”
“你倒是挺有意思的。”
聽到衛易說的話,那掌教真人卻是絲毫沒有包庇的意思,整個人好似那鐵面無私的包青天一樣。
只不過面對衛易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變得恭敬了幾分:
“這是晚輩應該做的。”
“如今這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一例,那保不準會發生第二次。”
“現如今靈機復蘇,天地之間的靈機不只是增加了數倍,這是所有修行者的機緣。”
“以前的話,晚輩可能真的會將他們關入鎖妖塔之中,甚至有朝一日廢物利用。”
“但是如今面對如此大勢,也應該行雷霆霹靂之法,一切都是為了宗門。”
為將為帥者,必定不能為兒女私情所束縛。
雖然說這么說起來看似十分冷酷,但是卻是一位掌教真人真正應該做的。
要想護犢子那得有本事。
時刻保持冷靜,不會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就將傳承數千年的宗門搭進去,這才是掌教應該做的。
聽到這斜月山的掌教真人如此的誠實,衛易倒是感覺十分的有意思:
“你倒還是挺誠實的。”
“貧道還以為你會找個理由蒙混過關呢。”
掌教搖了搖頭,隨后看著那已經被吹向四面八方的飛灰,然后輕聲的開口說道:
“他們確實是死不足惜。”
“不過既然前輩問,那晚輩自然是不應該耍什么小心思的。”
“更何況面對前輩這等人物,哪怕是晚輩想耍小心思,也會被拆穿,既然如此何不誠實一些?”
他這話可不是在奉承衛易。
而是他真正的明白,到了衛易這種境界所具備的威能。
說句不好聽的。
他現在心中連一點點宗門之中的底蘊都不敢想,他生怕他心中有所想法,對面的這位前輩就已經知道了。
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差距體現在方方面面,體現在無數的細節之中。
如此大的差距之下,尋常人就算是機智如妖,也比不過那滔天的神通。
對于他來說,衛易面對他就是神通大于天數。
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斜月山的長教真人突然看了琴棋書畫一眼,然后最終將目光聚集向衛易的方向:
“前輩既然有著如此雅興,不知我斜月山可否有幸請前輩光臨?”
“雖然說我斜月山已經有些沒落了,但是在這漁州這一畝三分地上,說話也是管點兒用的。”
“更何況宗門數千年傳承,各種各樣的記載,各種各樣的傳說,想必應該有所作用。”
“如若前輩位臨我斜月山,我等必定掃榻以待,宗門之中一切書卷,皆可由前輩查閱。”
能夠傳承幾百數千年之輩,家族或者說宗門之中的知識傳承,必定是豐盈若海。
而且。
這可是一個出過胎息大能的千年傳承。
說實話,面對他如此誠懇的邀請,衛易還是有些心動的。
當然啦,最主要的是他來到這里只是想要尋求幾未寶藥,有著這么一個曾經橫跨數州的大勢力幫助。
那絕對比他一個人瞎跑的強。
更何況,能夠讓人幫忙,為何一定要自己瞎闖呢?
想到這里,衛易深深的看了斜月真人一眼,隨后緩緩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貧道就先行謝過了,初來乍到,貧道還真的需要貴派的一些資料書卷。”
聽到這里。
一直十分澹然的掌教真人,眼神之中則是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的驚喜。
緊接著,他連忙對著衛易說道: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先傳訊宗門,前輩有一切需要,盡管吩咐便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將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琴棋書畫四位藝術家:
“不知道諸位道友可否賞光?”
“我斜月山之中,倒是收藏了不少書卷曲譜,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大家大儒。”
“想必諸位道友應該不會空手而歸。”
果然,隨著他此言落下,琴棋書畫四位藝術家,瞬間便有些心動了。
這話可是拿捏住他們了。
畢竟對于他們搞藝術的來說,這東西就是他們的命根子。
有前輩高人曾經的書畫棋譜,他怎么能夠不上鉤?
于是乎,只看到琴棋書畫四位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紛紛抱拳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4
看著五個人全部都答應了。
那斜月山的掌教真人,臉上也是不由得多了一絲激動。
不過僅僅只有一瞬間。
下一刻,他直接就恢復了曾經的笑呵呵的樣子。
只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那一個地球一般的東西上面,子丑寅卯,天干地支迅速的旋轉。
下一個剎那。
一道七彩的祥云從他們幾個人的腳下出現。
這一朵祥云十分巨大。
甚至足足有著三丈方圓。
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改變各自的位置,那七彩祥云便十分平穩的載著他們,向著遠處飛去。
另一邊。
早已經做好準備,盤坐在后山那斜月潭水之中的三位太上長老,此刻的發現這斜月潭其中發生了變化。
只看到那原本波光粼粼的潭水,一瞬間竟然變成了七彩的模樣。
里面顯示出了一朵祥云。
就在下一刻,只看到那潭水最中央的那一顆已經枯萎的并蒂蓮花,一瞬間就彷佛有著另類的生命注入一般。
不到一時三刻之間。
原本已經枯死的兩朵并蒂蓮花,竟然又開出了一個小小的花包。
仍然是并蒂蓮花!
雖然不如原本的那兩個并蒂蓮花如此的鮮艷,但是卻是有了希望。
看到這一幕。
三位太上長老紛紛對視一眼,然后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聲的大笑:
“哈哈哈哈……天命在我,天命在我呀,哈哈哈哈。”
“沒想到原本枯萎的兩朵并蒂蓮花,連此刻竟然有著新生之象,這是涅槃重生的象征啊。”
“實在是我等之幸,宗門之幸!”
“掌門還真有兩把刷子!”
說到最后的時候,那位太上長老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由衷的感慨。
什么叫做乾坤逆轉?
這特么叫倒反天罡!
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要宗門氣運一直蓬勃向上,他們給他磕頭都行。
想到這里的時候,那太上長老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似的。
緊接著,他的手中迅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鈴鐺。
看他用手輕輕一搖。
再一次鐘響十二聲。
只不過這一次鐘聲響的并不是原本那一種肅穆,而是迎客大典的一種歡迎儀式。
這是整個斜月山最高級的儀式。
甚至于。
自從開派老祖離開過后,整個斜月山還從來都沒有鐘聲十二響的典禮呢。
這絕對是個天大的好事兒!
隨著這一聲聲的鐘響,整個月山方圓百里,一瞬間全部都沸騰了起來。
“快快快……快收拾好。”
“所有人全部都準備好了,一會兒要迎接貴客上山。”
“迅速灑掃庭院,日月星三峰之上,不允許有著一個落葉!”
一連串的吩咐,無數的內外門長老迅速動作。
整個斜月山動起來了。
作為這一片土地上當之無愧的霸主,斜月山自然也是占據著極大的土地。
方圓千里的這山脈,通通都是屬于斜月山山門所在之地。
山門之內包括雜役在內,有著數萬人。
筑基有成的外門弟子數千。
而能夠繼承門內真傳的真傳弟子,更是有著上百人。
一道道的七彩流光飛過。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月峰上面變多了一百多道七彩祥云。
而就在那祥云上面。
一個又一個穿著瀟灑長袍的,或英俊或漂亮的男女,在天空之中恭敬的等待。
“轟轟轟!”
一聲聲的轟鳴聲響起。
天空之中出現了無數的彩虹。
原本那藍天白云,一瞬間便被一座又一座的彩虹橋遮蓋。
七彩祥云與之作伴。
三座高峰直插云天。
更有著滔滔不絕的瀑布之水從山峰之上留下。
果如神話傳說一般美好。
果然,不到片刻的時間,天邊之處便飛來了一道十分巨大的七彩祥云。
在這道彩云之上。
掌教真人此刻正在為衛易,講解著整個斜月山之中的各種景象。
七彩祥云落下。
只看到一個又一個的盤山小道,云中木棧上面通通都占滿了弟子。
雖然說這掌教真人,還有諸位長老,穿的只是普通的道袍,看著十分的低調。
當然是斜月山的弟子,穿的那可是一個比一個飄逸一個比一個瀟灑。
就在衛易他們落下的瞬間。
在天空之中漂浮的上百到七彩流光也紛紛落下,緊接著真傳弟子抱拳行禮:
“見過諸位前輩!”
就在他們說完之后。
一直站在那盤山小道從,底下到山頂的那數千外門弟子,也是紛紛抱拳:
“見過諸位前輩!”×n
隨后便聽那數萬雜役弟子,也是爆發出更加雄渾的聲音:
“見過諸位前輩!
聲音十分的震撼。
更兼之有著幾分仙道飄渺。
從山上看去。
朵朵白云在七彩彩虹橋之中穿梭而過。
這簡直就是仙門!
揮散了一眾弟子,掌教真人將衛易請到了這月峰之中的大殿之上:
“這一百二十八人,便是我斜月山這一代的希望。”
“雖說其中并沒有什么絕代天姿的天驕,但是卻足以支撐整個宗門的復興。”
“不知可否請前輩指點一番?”
坐在大殿之上,衛易看著大殿之外的一百二十八個青年才俊,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都有著非凡之能。”
“斜月山這一代興許能夠超越往昔。”
這一百二十八位,可都已經是入道修行之輩。
每一個人都掌握著駕云之法。
甚至于身上各自還修行者著斜月山之中的道法秘傳。
如果放在山下。
這其中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算是絕對的天資聰穎之輩。
說句不客氣的話。
自從衛易修行開始,他還從沒有見過如此之多的人族修行者。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斜月山的底蘊非凡。
當然了。
更有可能的是,積攢了千年的氣運,一朝在此刻爆發。
要不然的話,那也不至于如此的離譜。
畢竟向著外面看去,這一百二十八位修行者之中,年紀最大的竟然還不到四十歲。
平均年齡才不到三十歲。
這是一種很恐怖的數據。
聽到衛易的如此評價,那斜月真人也是不由得開口說道:
“承前輩吉言。”
“如果這些弟子真的能有所成就,那么宗門便可繁盛起來,晚輩也不辜諸位長輩的期望了。”
憑什么這一代能有著如此多英杰?
為什么他如此重視氣運?
因為自從后山的并蒂蓮花出現的那一刻,宗門的天才便迅速的勃發。
要不然的話,如果宗門氣運真的看不見摸不不著,他們能夠如此的激動?
這就是那一對并蒂蓮之妙了。
其中種種隱秘,不足為外人道也。
看了外面一眼,衛易也是略有深意的向著后山之處看了一眼:
“不愧是千年的宗門,出過胎息修士的傳承就是不一樣。”
“尋常修行者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甚至入道修行都很艱難。”
“沒想到這斜月山氣運勃發之下,竟然能夠牽引出如此之多的天才,了不得,真的了不得。”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直跟他混在一起的陳東行。
這家伙也是胎息傳承,不過為什么現如今混的這么差?
還是說他小瞧這家伙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他手指不由得輕輕的掐動起來,心神也不由得向著更遠處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