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入門?”
“有點意思。”
“小何,現在知道什么叫陰溝里翻船了嗎?”
“你一個四階武者,竟然在一個普通人手里吃了如此大虧!”
“你這是在給東區深淵小隊丟人啊!”
“回去之后,主動領罰。”
陸淵看向了狼狽的板寸頭青年,雙眸里的目光變得鋒利了幾分。
他按在丁澤肩上的右手往下一壓。
丁澤面帶痛苦的想要抵抗,可那股壓迫力猶如一座巨山。
他腳底下的石磚上出現了一條條細密的裂紋,如蜘蛛網一般擴散開來。
“嘭”的一聲。
丁澤癱倒在了地面上,在他身子底下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凹坑。
現在他全身骨頭酸痛,想要彎曲一下手指也做不到。
“深淵小隊未免欺人太甚了。”丁澤咬牙吼道。
他再怎么說也是城內武院外院的老師。
陸淵沒有理睬丁澤的怒吼,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王旭的身上,笑道:“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
“今天我要將你們兄妹二人逐出城內,誰也阻攔不了。”
“不甘心嗎?”
“不服氣嗎?”
“但你又能怎么辦?”
“弱者如蟻,這就是你的命運。”
這一刻,王旭無比的渴望力量。
在這該死的世界,只有比別人強,他才有資格和小妖平安的生活下去。
冒出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上。
他看了眼身旁的聶小妖和江若依。
如若再繼續死撐下去,他倒是無所謂,可他不想聶小妖和江若依受到牽連。
只要他愿意低頭,乖乖的回到城外去。
今天的事情就能畫上一個句號。
他剛剛才說不會再對那個女人低頭了,難道這么快就要違背自己說過的話嗎?
“哥,你不要有所顧慮,你不要總是想著我。”
“不想低頭,咱們就不低頭。”
聶小妖感受到了王旭的猶豫。
自從十歲那年,被驅逐出城內之后,聶小妖喊王旭為哥哥的次數屈指可數。
王旭深吸了一口氣。
另一側的江若依堅定道:“王旭,從小你就身有傲骨,你的脊梁不應該在這里彎曲。”
“你沒有犯罪,憑什么你要對他們低頭!”
“這不公平。”
她抿了抿嘴唇,接著說道:“能和你一起并肩的感覺真好。”
王旭笑了。
他笑的癲狂。
“螞蟻也有咆哮天空的資格,就算我的力量微不足道,我也要至死方休。”
“我的心臟還在跳動,它告訴我,這一次千萬別再低頭。”
王旭嘶吼了出來。
板寸頭青年陰冷的說道:“陸隊,讓我來看看這小子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陸淵點頭。
右手上的疼痛讓板寸頭青年感覺這是一種恥辱。
他一定要重新找回自己的尊嚴。
左手從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把飛刀,手臂一甩。
飛刀劃出一條直線,極速的逼近著王旭。
江若依的右手一起去握住了剔骨刀。
他們三人同時將剔骨刀揮出。
刀身內凝聚了江若依的力量和聶小妖的寒冰之力。
王旭的刀氣繚繞刀身外。
三人同時握住剔骨刀發動攻擊,旁人很難察覺到寒冰之力來自于聶小妖身上。
“當”的一聲。
剔骨刀斬在了飛沖過來的飛刀上。
刀氣纏繞飛刀。
江若依的力量和聶小妖的寒冰之力,接連從刀刃上爆發出來。
整把飛刀一陣顫動,上面寒霜密布。
當飛刀掉落在地的時候。
王旭、聶小妖和江若依被震退了五步。
他們右手的掌心內皮膚開裂,鮮血從他們的掌心不停滑落。
丁澤在一旁無能為力,他拼命的想要站起身,可始終是動彈不了。
“小何,你退下吧。”
“我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了。”
陸淵淡漠的說道。
板寸頭青年臉上有不情愿,可他不敢多說任何一句話,聽從命令的退到了一旁。
陸淵右手并攏的食指和中指微微一動。
地面上的兩把飛刀懸浮了起來。
刀尖對準了王旭。
這兩把飛刀上在不停凝聚力量。
飛刀底下的地面,竟然承受不住的在凹陷下去。
“陸淵,你給我住手。”
“我們外院的學員,不是你能殘害的。”
“你想要和我們外院不死不休嗎?”
丁澤聲音嘶啞。
陸淵低頭看向了過去:“你能代表江海城武院的外院?”
丁澤啞然。
他一個小小的老師,代表不了外院的態度。
“只要你們兄妹二人,跪著爬進我車子的后備箱里。”
“今天的事情可以到此為止。”
“否則,我會廢了你們兄妹二人的雙腿,將你們綁在我的車子后面,把你們一路拖出城內。”
“我的耐心很有限。”
陸淵臉上泛著冷意。
王旭感受到了那兩把飛刀上的恐怖無形之力。
這陸淵竟然是一名魂師?
難道陸淵是魂武雙修?
王旭看向了聶小妖和江若依。
他主動走向了陸淵和那兩把飛刀,右手里的剔骨刀上,繚繞著絲絲刀氣。
既然已經做好了不低頭的決定,那么就算最后會輸的一敗涂地,他也要用盡自己最后一絲力量去對抗。
這便是王旭的生存法則。
聶小妖和江若依跟了上去。
陸淵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兩把飛刀如利箭般射出,空氣中有呼嘯聲回蕩。
地面上出現了兩道刀痕,一路朝著王旭的方向延伸。
就在兩把飛刀距離王旭的膝蓋只有五厘米的時候。
“嘭!嘭!”兩聲。
兩把凝聚了恐怖力量的飛刀爆裂了開來。
碎片落在了王旭身前的地面上。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從賓館內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浴袍,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
男子頭發凌亂,一副剛剛洗完澡的樣子。
陸淵臉色凝重的看向了這名男子:“深淵小隊辦事,閑雜人等還是別插手的好。”
板寸頭青年腳下步子跨出:“這位是我們東區深淵小隊的陸隊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穿著浴袍的男子一巴掌扇出。
雖然他和板寸頭青年之間有些距離,但這一巴掌所產生的凌厲勁氣,一股腦的抽在了板寸頭青年的右臉上。
“啪”的一聲。
板寸頭青年被抽得離地而起,右邊臉頰上鮮血四濺。
“這對兄妹是我的客人。”
“只要他們住在蔚藍賓館一天,我就有責任要確保他們的安全。”
浴袍男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