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P實驗室里,呂言三人坐在圓桌的位置上等著。
沒過多久。
東杉走了進來,坤中跟在他身后。
坤中撓了撓頭,有些拘謹,他沒想到實驗室里居然有這么多人。
“啊?!呂言,原來你在這?我說你怎么這么多天都沒去上課呢,而且還聯系不上。”
坤中沒想到這里居然還能看到熟人,呂言這么多天都沒有去上學也沒有回家,他差點都以為呂言已經遇害了。
現在看到他好好的坐在椅子上,還是很開心的。
呂言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臉上一副和藹的模樣:“謝謝你的關心啦。”
啪啪啪。
美真雙手拍了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道:“好啦好啦,敘舊的話等會再說吧,現在我先給你們檢查一下。”
依照美真的指示,呂言和坤中進入了分析室。
分析室里擺放著像醫院病床一樣的分析臺。
和病床不同的是,分析臺的平面上閃著暖白色的燈光,讓人有一種很放松的感覺。
兩人分別躺到不同的分析臺上,隨著一陣陣掃描波動從他們身上掃過,血脈數據不斷傳輸到系統里。
十分鐘后,枯燥的檢查終于結束,呂言和坤中都從臺上坐了起來。
分析室的自動門打開,美真走到兩人中間,問道:“感覺怎么樣?”
呂言點點頭,除了有些無聊,倒也沒什么其他的感覺。
“等一會,檢查報告就出來啦。”
坤中聽見這句話,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內心忐忑。
語氣弱弱地問道:“萬一我是什么召喚人,我會變成什么樣?”
美真啞然失笑,帶著鼓勵的語氣說道:“你會變成保護和平與幸福的鎧甲勇士。”
說完,美真還伸出小拳頭,做出一副給他鼓勁的模樣。
“和東杉他們一樣嗎?那會不會太酷了!”
少年的情緒就是很容易被引導,美真兩三句話就讓坤中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了起來。
呂言聽完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光是現在,從他的感覺來看,他就已經不比鎧甲弱了。
除了美真還在等檢查報告出來以外,其他幾人索性到漢堡店里等著,還能順便喝點飲料。
呂言已經喝完了兩杯咖啡,美真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美真看了看呂言俊美的容貌,略微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斟酌了一下措辭,才小聲說道。
“呂言,很抱歉,經過查明,你并不是光影村的后人,無法召喚鎧甲。”
北淼神色失望地喝了一大口可樂,既然呂言沒辦法召喚鎧甲,那便不能幫助他整合隊伍了。
呂言神情不變,還是那副和藹的模樣。
他并不在意這種東西,更何況,他心里本來就明白。
如果召喚鎧甲是看血脈的話,他就肯定不會是鎧甲召喚人。
畢竟,別說不是光影村的后人,他甚至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呂言笑了笑道:“那我還樂得清閑呢。”
眼看呂言并沒有因為檢查結果而情緒低落,美真也露出來笑容,說道:“放心吧,就算你不是召喚人,我也不會解雇你的。”
本來顯得有些凝重的氣氛,因為呂言本人的不在意,又輕松了起來。
“那坤中呢?”
東杉追問道。
坤中大口吞咽著口水,他有些緊張了。
美真端起一個面前的可樂杯,伸到坤中面前,口中說道:“為了我們將來的合作……”
東杉眉頭舒展開來,望向坤中。
“你是說?”
坤中嘴巴張大,仿佛能塞下一個鴨蛋,緩了一會才消化掉這個消息,才聲音顫抖地問道:“我?”
美真腦袋一歪,手中杯子虛碰了一下。
“干杯,召喚人。”
呂言側著身子姿態慵懶,手臂隨意地搭在吧臺上,對坤中說道。
“要加油哦。”
公路上。
一輛滿載著乘客的公交車正在行駛著。
穿著藍色工裝的司機已經在這條線路上已經工作了十多年了,不說閉著眼睛都能開車,也是將路線都牢記于心的。
雖然還沒出現在視線里,但是司機已經知道前方不遠處就是一個十字路口。
他將右腳放到剎車上,提前開始減速。
突然,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只外表像是癩蛤蟆的怪獸。
怪獸是人形,腹部是白色,其余地方都是慘綠色的皮膚。
手里拿著一把三叉戟,跟癩蛤蟆一樣有著小圓形疙瘩,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身上,令人作嘔。
司機皺起了眉頭,嘀咕道:“奇怪啊,前面什么東西啊?”
乘客們也注意到了,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怪獸的方向看去。
一個有些富態地戴著墨鏡的中年婦女,為了看得更清楚還取下了墨鏡,睜大眼睛看著公交車前方的怪獸。
“是什么東西呀?”
“怪嚇人的。”
“是什么呀?”
車廂里變得嘈雜而擁擠,熙熙攘攘地討論聲此起彼伏。
隨著車輛的駛去,車內的乘客們已經能夠清晰看到怪獸的模樣了。
癩蛤蟆一樣的怪獸將本就已經緩慢行駛地公交車完全逼停下來。
“啊啊啊!”
乘客們發出驚駭欲絕的尖叫聲,朝著車門處擁擠著,有自認力氣大的乘客用力掰著車門,然而短時間里也掰不開。
癩蛤蟆怪獸把三叉戟插到地面,防止公交車突然開動,自己則走到公交車的前門。
一拳打穿了車門,隨后用力拉扯,整個車門直接被它扯了下來。
看見怪獸鉆進了車內,乘客們更是陷入了極度地驚慌中。
車門被人掰開,所有人都擁擠著想先跑出去。
本來就只有一人寬的車門根本沒辦法立刻讓所有人跑出去,乘客們在車門處擁堵著。
癩蛤蟆怪獸一把抓爆司機的腦袋,望著車廂里走去。
普通人根本無法和怪獸抗衡,在它面前脆弱得就像個小孩子。
轉眼又是一名乘客被殺。
車廂里彌漫著血腥味,恐懼的尖叫聲連綿不絕。
情急之下甚至有人直接從車窗里跳出去。
一陣血腥的屠殺之后,只有零星幾個乘客成功逃了出去,整個車廂都流淌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