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形水晶放射出的暗綠色光芒將四位暗影護法吸收了進去。
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戰斗現場。
遍地都是各種戰斗余波所制造的大坑和裂痕。
穿著特警服飾的尸體,散亂地擺放在路面上。
除了最后趕到的那兩支特警小隊并未出現人員傷亡以外。之前阻攔異能的特警里,只有那個被雪獒俠扶到一邊的小隊長幸存了下來。
兩支特警小隊的指揮員按住耳麥匯報道:“異能獸都撤離了,局勢已經明朗,現場還有傷者,請求立即安排救援。”
“是的,可以確定那名年輕男子與鎧甲勇士有關系,已經拍攝完畫面了。”
“好,我這就去進行初步接觸,完畢。”
特警小隊指揮員跟上級交流一番過后,掛斷了通訊。
準備走上去和呂言溝通,他們對鎧甲一方還是抱著友好態度的。
畢竟從他們出現至今,一直活躍在對付異能獸的一線。
如果能夠讓鎧甲勇士加入那個新成立的安全部門,在戰力方面就不用擔心了。
北淼已經從鎧甲合體的狀態退了出來,呂言把他扛到肩上。
眼角的余光瞥見有特警正在朝著他們快步走來。
呂言溫和地輕聲問道:“要等等嗎?”
“不要吧,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暴露比較好。”風鷹俠開口建議道。
“好的,那就走吧。”
呂言話音落下,就扛著北淼往圍墻的方向全速狂奔。
其余三位鎧甲勇士都被呂言這雷厲風行的動作震驚了。
過了兩秒才齊齊跟了上去。
特警小隊指揮員望著一溜煙就消失的幾人,有些無奈。
看來他們是不愿意和官方進行接觸啊。
沒辦法,畢竟想追也追不上啊。
不過。
幸好拍下了呂言的樣貌,可以進行人像排查。
ERP實驗室。
美真在鍵盤上不停敲擊著。
除了北淼,其所有人都坐在了圓桌上。
北淼還躺在病床上昏迷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
美真調出一幅畫面顯示在屏幕上,語氣凝重地開口說道:“這個呂言應該知道,大家現在面對的,就是來自于影界的惡五行護法。”
畫面顯示的是一頁古籍和幾張插畫,正好和那幾位護法一模一樣。
“惡五行護法?”坤中從圓桌上站起來湊近看著屏幕,撓了撓后腦勺。
他感覺這名頭聽起來還挺唬人的。
“嗯。”美真回應了一下坤中,又接著說道:“博士研究過很多古籍資料。
其中光影鎧甲勇士的經歷,對于戰斗于善惡轉念間提到過很多。
博士覺得,這轉念應該指的不是現實的空間。”
呂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所以他無法打斷那些暗影護法的傳送,就是因為不在同一個空間么。
雖然有點麻煩,但是也并非無法解決。
呂言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背上,那幅看起來有些駭人的骷髏圖案。
下次倒是可以用這個試試。
“可是我們目前只能在現實的空間里戰斗,根本沒辦法去其他空間啊。”
坤中臉色有點焦急,他不喜歡這樣只能被動挨打的局面。
美真將光影駒的三維虛擬圖案調了出來,道:“光影鎧甲經歷了數千年,有很多戰斗技巧都已經被遺忘。
既然上一代的光影鎧甲能夠將異能獸全部封印,一定就代表著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我懷疑,這個辦法就在光影駒上。”
美真并未是毫無緣由的猜測,畢竟光影駒作為光影鎧甲的交通工具,作用絕對不可能只有空中飛行這么雞肋。
要是知道,每副光影鎧甲可是本身就有短距離飛行的能力。
如何開發出光影駒的額外功能,加魯博士還在研究當中。
考慮到暗影護法的威脅,美真提議以后行動的時候,至少要兩副鎧甲一組才行。
實在不行,也得把呂言拉上。
說到呂言,美真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他了,要不是他的話,現在的局勢或許會更加艱難。
美真從座位上站起來,真誠的朝著呂言鞠了個躬。
“幸好有你在。”
東杉也有些感慨,誰能想到,本來只是雇了一個學生當刷盤子的員工,結果這個學生居然這么厲害,強得都不像人類了。
某個異次元空間。
廣闊無垠的空間里,放眼望去都是一片濃郁的暗綠色光芒在閃爍。
空間中央有五個懸浮著的臺子,臺子按照圓桌會議的形式圍成了一個圈。
每個臺子上都站著一位暗影護法,其中惡水的身體還是透明的,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宿主附身。
空間內有些沉默,無人說話。
過了許久。
惡金才緩緩開口道:“這次是我大意了。”
作為暗影護法們的隊長,惡金對它此次行動的決定,做出檢討。
“不,只能說,確實沒想到我們沉睡了數百年后,人類里居然出現了這么古怪的家伙。”惡土悶聲悶氣地開口。
“不用太過在意那家伙,我們的目的是摧毀那五副討厭的鎧甲。”
惡木有些不太愿意再對上呂言,那種輕易碾壓它們的姿態,太過霸道。
身體透明的惡水呵呵笑著道:“你們說的那家伙真的有這么厲害嗎?不過是個卑賤的人類罷了。”
“惡水,你盡快找到宿主進行附身吧,摧毀鎧甲還需要你的力量。”
漢堡店。
距離異能獸襲擊發電站事件已經過去了數天。
這天陰雨綿綿,完全不像是夏天會出現的天氣。
冷風呼嘯而過,竟然還讓人感覺到幾分涼意。
呼呼~
呂言雙手放在吧臺上,摩挲著手里杯子的紋路,杯中速溶咖啡的苦澀氣味,在他不停地吹氣下擴散出來。
他神色和藹地望著面前這杯熱氣騰騰的速溶咖啡,有些迫不及待。
好想立刻品嘗一下。
吱嘎。
木質的百頁門被人一把推開。
兩個身穿黑色西裝,手持雨傘的男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男人面容威嚴,似乎由于常年身居高位,顯得不怒自威。
西裝男人將手中雨傘收起,掛到一旁的傘架上。
拍了拍身上的雨滴,坐到了吧臺旁邊的高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