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玩得盡興一點,呂言也沒心思去考慮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這么超負荷的運轉了。
只想試著使用剛獲得的八門遁甲之陣,來陪這些特別行動部隊玩玩。
“八門遁甲,第一開門,開。”
隨著八門遁甲之陣的第一門開啟,呂言的身體當即開始寸寸崩裂,甚至連自愈都來不及自愈。
整個人像是一個移動的血包,沖到哪里,哪里就灑下大灘鮮血。
“快上,空位補上!”
領頭男人大聲喊道,這個事態的發展讓他有些措不及防。
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了隊伍即將崩潰的狀態了?
井上也沒有光看著,一咬牙也掏出自己的配槍朝著呂言射擊。
雖然在政務大廳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呂言出手的模樣了,但是連特別行動部隊在呂言面前也像羔羊一樣的畫面,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可惡!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東西?”
“根本無法反抗啊。”
“我們真的可以對付這個家伙嗎?”
對付呂言這種無論防御還是速度都非人的家伙,SAT的隊員們都有些快要失去戰斗的意志了。
而那些在房屋里的狙擊手和觀察員更是大眼瞪小眼。
我是誰?我在哪?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倒是有狙擊手嘗試性地開過幾槍,不僅沒有擊中呂言,反而讓某個倒霉的隊友中槍倒地。
呂言的動作停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血人了。
身上有一部分是特別行動部隊隊員的血,但是更多的還是自己超負荷運轉身體,身體崩潰所濺射出來的鮮血。
如果此時呂言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擦干,就會發現自己的全身都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呂言微微喘息了兩下,轉頭看去。
是的,他已經將整個防線打穿了。
不過呂言并未選擇離開,反而是再次沖進了人群里。
一邊沖還一邊喃喃自語:“還沒有玩過癮呢。”
領頭的男人發現呂言打穿了防線,略帶屈辱地松了一口氣,畢竟很明顯這個犯罪嫌疑人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家伙。
結果還沒放松多久,又看見呂言帶著殺氣重新沖了回來。
整個人都傻了,合著您這是玩上了呢?
SAT隊員們咬著牙,再次頂了上去。
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當呂言沖進人群之后,他都明顯感覺到戰斗的氛圍變得極為慘烈。
明知不是對手,只是毫無意義的付出生命。
這些隊員也不愧是一個國家最精銳的士兵,沒有一個人臨陣脫逃,反而是前赴后繼地持槍擋在他面前。
雖然這樣看起來很傻,但是不得不說,每個國家,都希望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很可惜。”呂言握拳將一個擋在自己面前的SAT隊員連人帶槍都砸得彎曲,倒飛出去,帶著某種可惜的語氣感嘆道:“如果只是看勇氣這方面的話,我見過一支更強大的軍隊。”
如果說軍隊是一輛戰車,那么軍心士氣便是汽油。
只要軍心不潰,就不會被任何對手擊敗。
呂言掰斷了一名隊員的脖子,隨手扔到地上。
懷念的神色稍微收斂了一點,道:“只有這樣的話,就讓我來把你們打崩吧,你們還不夠資格。”
“第二休門,開。”
呂言握拳,本來就已經被鮮血包裹的身體再次劇烈轟鳴,連身體里最微小的血管都完全被撐破。
呂言很懷疑,要是現在開到第八門,他的身體會不會直接從細胞層面開始崩潰。
八門遁甲之陣在瘋狂榨取這具身體的力量,而破損的血管又在某種強大的自愈能力下再次粘連到一起,又撐破,又合攏。
這樣反反復復地折騰下,呂言整個人像是變成了一座移動的噴泉,只不過這個噴泉噴的是血水。
SAT隊員們面對呂言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先被鮮血糊了一臉。
“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啊……”領頭的男人看著呂言全身噴血的模樣,雖然聽起來有些滑稽,但是親眼看見的時候,確實會發自內心地感到驚駭。
實際上,從變形怪物出現,官方就已經捕捉過幾只,不過都是在暗地里安排的,沒有進行什么輿論宣傳。
領頭的男人當然也帶領特別行動部隊對付過那些所謂的變形怪物。
雖然正面戰斗的能力確實不弱,普通人見到肯定是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在成建制的部隊面前,那些變形怪物也不過就是能多扛幾顆子彈罷了,只要將它們的宿主身體機能消滅掉,自然就會死亡。
可是現在,領頭的男人看著呂言在人群里開無雙。
就連子彈打到他身上,都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領頭的男人開始懷疑呂言到底是不是變形怪物,可如果不是的話,那是什么?
井上打空了配槍里的子彈,一臉凝重地更換著彈匣,連額頭上的汗珠都沒心思去擦。
“增援還要多久到?”
領頭的男人聽見井上的詢問,此時態度也沒有一開始那么冷漠了,解釋道:“再堅持一下,應該馬上就快要到了。”
其實特殊行動部隊SAT,已經是警方最為精銳的反恐部隊了。
如果要說自衛隊的話,總體人數雖然有二十四萬,由于眾所周知的歷史遺留問題,不允許持有戰略級別的武器,包括但不限于戰略導彈等裝備。
所以真要進行小規模的城市反恐行動,同等數量下的作戰能力,還不如SAT部隊。
那么他們等待的增援是什么東西呢?
是的,這個國家還有另一個數以萬計的軍隊,統稱為駐日美軍。
一具SAT部隊隊員的尸體被扔過來,重重砸在這輛運兵車改成的臨時作戰指揮部上。
數噸重的運兵車都被這一下砸得橫向挪移了將近五米距離。
要是砸的位置稍微往上一點,都能直接掀翻了這輛運兵車。
呂言站在血泊中央,腳下是成片的SAT部隊尸體,三百人的SAT部隊,竟然是被他一個人殺光了。
呂言不急不緩地朝著井上和領頭男人的方向走去,身上還不停的有鮮血涌出來。
“就剩你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