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土這個時候也重新出現在房間里了。
手里還提著那本歲月史書。
即使是這樣隨意地提著,也無法掩蓋歲月史書本身的古樸厚重。
“言先生,這本書好像沒辦法毀掉。”
帶土掂了掂手里的歲月史書。
他之前朝著歲月史書一連噴了好幾個火遁,歲月史書都毫發無損。
呂言一聽帶土這么說,稍稍愣了一下。
他倒不是懷疑帶土對他說謊。
只是覺得很奇怪。
明明原著中小玉很簡單就扯下了一頁歲月史書的紙張。
當時呂言還奇怪,這么一個掌控世界的絕對神器,居然這么容易就被損壞了。
現在看來,歲月史書也還沒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或許小玉那一次是世界線本身就預設好的情況吧。
不過這種東西,毀不掉就算了。
呂言順手接過歲月史書,摸了摸帶土的腦袋,沒有強調歲月史書的問題。
反而語氣溫和地對帶土說道:“又來了幾個不死神明,你去處理一下。”
“都做掉么?”
帶土擺出手刀的姿勢,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跟瓦龍他們相處過,多少還是學了點黑話。
“或許……弄不死吧。”
呂言不介意帶土說黑話。
不過那些不死神明的戰斗能力雖然拉胯,但好歹擁有不死神力。
也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被帶土弄死。
呂言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笑呵呵地說道:“隨便你自己吧,小心別被封印了就行。”
畢竟連波風水門都會一不小心被藍采封印。
雖然對呂言來說很容易就可以解開就是了。
大樓下。
八位不死神明氣勢洶洶地趕到這棟大樓下。
仰頭打量了一下這棟大樓。
“根據指引來看,歲月史書應該就在這棟大樓里。”
“世界還沒有發生變化,他們應該還沒有摸索出歲月史書的用法,必須趕在這之前把歲月史書搶回來。”
藍采身上還穿戴著鎧甲。
經過這段時間的恢復,藍采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或許是之前失血過多的緣故,導致他的臉色現在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
他沉聲對其他七個不死神明勸誡道:“你們不要大意,那些家伙使用的魔法很奇怪,并不屬于氣魔法體系。”
畢竟來的這八個不死神明里面,也就只有藍采才是真正和呂言等人見過面,交過手的。
對于呂言等人的情況,藍采很有發言權。
在埃爾斯巨巖里,藍采小心謹慎的情況下,還是被宇智波帶土解決掉。
而如果擊敗他的人,就是呂言惡魔還好。
但后來藍采才知道,呂言惡魔甚至都沒有出手,只是他的一個手下就輕松把他抓了起來。
對那種詭異且殺傷力極大的能力,藍采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還好當時呂言看不起他,只是讓帶土把他隨便扔在平臺上。
不然的話,他或許都沒有機會在見到其他幾個不死神明了。
一個戴著道士帽,背負長劍的男人儒雅地一笑。
拍了拍藍采的肩膀說道:“你是被呂言惡魔嚇壞了吧?”
隨后這個背負長劍的男人轉身看著另外幾個不死神明,鼓勵道。
“但是不要忘記,無論那個惡魔到底有多強,能夠拯救世界的就只有我們了。”
“這是我們的使命。”
不死神明們皆是鄭重點頭。
身負這個世界的不死神力,擊敗一切想要顛覆世界的黑暗勢力,本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不死神明們皆是一副慷慨激昂的神情,毅然決然地朝著大樓里走去。
可是不死神明們沒走兩步,竟都整齊劃一地停了下來。
并且全都謹慎地盯著電梯門的方向。
其中藍采的表情更是凝重,甚至還帶著一絲后怕。
他們都能夠看見這個詭異的一幕。
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從電梯門上緩緩浮出來。
仿佛一只沒有實體的幽靈一般。
藍采適時地出聲,跟其他幾位不死神明們解釋道:“這個家伙叫宇智波帶土,雖然不是呂言惡魔,但是能力很詭異,我就是被他擊敗的。”
藍采緊張地告誡著在場的不死神明們。
不死神明們聞言,立刻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其實這種從墻壁或者門上突然冒出來,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特別稀奇,或者說厲害的手段。
黑影兵團的忍者們都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不死神明們不會太過重視,但是宇智波帶土不一樣。
按照藍采所說,這個叫帶土的家伙。
比黑影兵團厲害得多。
一切攻擊都會從他的身體穿過,偏偏他的攻擊卻會如實作用在對手身上。
仿佛是兩個緯度的存在一般。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無解。
而且連小弟都這么厲害,那個真正的幕后黑手呂言又會有多強?
帶土略帶驚異地看著這八個不死神明。
由于臉上戴著面具,倒是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表情。
呂言沒有跟他說過,他還真不知道這些不死神明的人數會有這么多。
偏偏這些家伙的戰斗能力還這么弱。
要知道,以火影忍者世界為例,至少在帶土的認知里。
還沒有人能夠得到永生不死的能力,強如忍者之神鷹佐(劃掉),強如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也沒有活到多少歲就去世了。
這樣的對比會讓帶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好像一只精英怪只能活十歲,反而一只普通怪能活一百歲。
“或許你們還是會不甘心。”
帶土沉悶的聲音響起。
此時他的全部身子都已經從電梯里擠了出來,毫不顧忌地朝著八位不死神明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平靜地說道:“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們一個殘忍的真相,當你們的世界被言先生盯上之后。”
“世界的走向就注定只能被言先生掌控。”
“無論你們是掙扎還是順從,都是徒勞。”
帶土已經走到了很近的位置,離那個背負長劍的不死神明幾乎只有一步之遙。
有著神威在身,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人偷襲成功。
帶土張開雙臂,頭顱微微揚起。
像是一個狂熱的信徒正在歌頌他的真主一般。
這就是秩序之光的厲害之處。
封魔盒將召喚獸制成卡片后,依然會保留著召喚獸本身的意志和記憶。
但是在封魔盒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會使得召喚獸狂熱地忠心于他的主人。
帶土本身的性格并沒有被秩序之光影響分毫,只不過是在他的意志中插入了一條絕對忠心的指令。
就好像是一款智能手機被安裝了一個小插件,不影響正常使用。
藍采牙關緊咬。
深藍色光芒一閃而過,盔甲重新變成了緊身衣貼在他的身上。
他暴喝一聲。
“少在這里開玩笑了!”
“在我們的世界,絕對不會讓你們肆意橫行。”
話音未落,藍采整個人已經沖向了帶土。
如果憤怒的目光可以殺人,大概帶土早就被藍采殺死了。
可惜不行。
所以藍采這一含恨出手的結果,和上次在埃爾斯巨巖里的結果一模一樣。
輕而易舉地沖帶土身體里穿過。
背負長劍的不死神明眉頭緊縮。
這一幕和藍采所描述的結果如出一轍。
這個叫宇智波帶土的家伙,確實就像是一副幻象。
怎么感覺這個宇智波帶土比他當年封印的圣主還麻煩。
“能看出端倪么?”
“確實擁有生命氣息,并不是障眼法。”
不死神明迅速討論著帶土的能力。
他們作為活了這么久的存在,多多少少也稱得上是見多識廣。
無論是氣魔法還是惡魔的邪氣,他們都見識過。
可是帶土這個能力,他們甚至連原理都看不出來。
最主要的是,他們并沒有在帶土身上感覺到邪氣的味道。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全新的,和魔法截然不同的力量體系。
帶土可沒有閑工夫告訴他們自己的底細。
既然呂言讓他來處理這些不死神明,那他當然要認真才行了。
藍采從他身體里沖出去之后,帶土輕輕跳起。
一樓的大廳足足有接近五米的高度。
帶土身體翻轉,雙腳直接踩在了天花板上。
同時雙手合攏結印。
帶土這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看起來卻極為穩定的姿態,讓不死神明們都有些緊張。
很顯然,這個叫宇智波帶土的家伙。
正在準備一個大招。
“阻止他!”
背負長劍的不死神明大喊一聲,拔出自己背負于身后的長劍。
氣魔法特有的亮綠色光芒覆蓋在長劍上。
隨后徑直跳向帶土。
其中三位不死神明則組成一個三角形,圍站在一起,
不斷掐著手印,口中念念有詞。
八位不死神明,任何一位的氣魔法造詣都遠超老爹。
哪怕沒有任何魔法媒介也可以輕松使出封印術,更別說他們現在可都是全副武裝。
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信物。
就算體量體系不同,他們也要嘗試著將宇智波帶土封印。
站在天花板上的帶土看見這個不死神明持劍殺來,也不慌亂。
因為他的印已經結好了。
淡淡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
“火遁,爆風亂舞。”
一口火被他噴出。
同時利用神威扭曲周圍的空間,制造出暴風。
這團火焰仿佛變成了一條巨大的火蛇。
范圍極大,一眨眼就籠罩了整個大廳。
站在下方的不死神明只感覺自己周身的溫度驟升,再加上那股詭異的暴風。
頓時猶如置身在盛夏的桑拿房里。
高溫覆蓋下,仿佛連空氣都扭曲了起來。
甚至讓人分不清這到底是帶土的能力所造成的,還是因為這個高溫。
可是不得不說,不死神明們倒也沒這么容易對付。
手持長劍的不死神明離帶土最近,率先接觸到這些摻雜著空間力量的火焰。
只見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豎起,回收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詞。
右手持著的長劍頓時亮起了代表著氣魔法的綠光。
一劍刺出,點在面前的一團火焰上。
火焰竟然直接就被綠光籠罩,封印了起來。
就這么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帶土的火焰。
帶土大驚,頓時停下了施展忍術的動作。
再次進入了虛化狀態。
帶土確實是大意了。
之前對付藍采的時候,由于太過輕松。
導致帶土不太看得上不死神明們的戰斗能力。
但是作為一個世界里最強的那批人,就算偏科,戰斗力也不會這么簡單。
大廳下方。
以三個圍站的不死神明為中心,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陣法。
陣紋上綠光大作!
原本范圍極大的爆風亂舞,竟然就這么直接被綠光籠罩。
消弭于無形。
帶土都驚了。
不死神明們的戰斗力波動這么大的嘛?
其實不然。
藍采主要是吃了不了解帶土能力的虧。
能夠單對單正面擊敗惡魔的不死神明們,怎么可能會這么簡單。
要知道,那八位遠古惡魔在巔峰時期,可都是能夠掌控一種法則力量的存在。
以圣主為例,由于被鎮壓的時間太過久遠。
明明自己親手寫下的魔法大全,自己卻已經想不起里面的內容了。
所以惡魔們都只不過是因為被封印在地獄,力量和記憶都被逐漸鎮壓才顯得很憨。
不然光靠成龍等人可沒這么容易將惡魔們重新封印。
由此可見,不死神明們沒有帶土想象中那么容易對付。
手持長劍的不死神明看著進入虛化狀態的帶土。
又是隨意的兩劍刺出。
看他那神態自若的模樣,也不指望這兩下能夠對帶土造成傷害。
似乎只是在確認著什么。
“空間的力量嗎?”
“還是將自己的身體短暫地轉移到了另一個空間?”
手持長劍的不死神明,名字叫做洞賓。
他輕蔑一笑,道:“老夫還真以為是什么萬法不沾身呢。”
舞出一個劍花。
只是這種程度的空間轉換的話,那就把帶土所在的空間都封印掉就好了。
高樓上。
呂言手里捧著攤開的歲月史書,翹著二郎腿躺在椅子上。
瓦龍等人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沒人說話。
巨大的石碑壓在椅子上,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壓塌了。
呂言瞇著的眼睛微微睜開。
“帶土那家伙怎么也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