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完全……完全沒有看見?”
“不可能!”
在場這剩余的十數位將級仙族看著這一幕,皆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簡直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五界級別的輪回者竟然能夠強大到這種地步。
那位領頭的仙族男子已經是他們這批弟子中最強的一個了,可是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輪回者,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輕而易舉地斬殺。
反倒是一旁的狂風等輪回者還算能夠鎮定,畢竟他們都見識過呂言出手。
在他們看來,經過了幾個歷練世界之后,變得更強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呂言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只是甩了甩手上的血跡。
隨后笑呵呵地看向了其余的仙族內門弟子。
其中一個身穿月白色的仙族弟子神情還算鎮定,看見呂言的眼神之后,一聲暴喝。
“逃!”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能夠提醒一下其他同門,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已經認出來了,呂言就是他當初見到過的那個輪回者。
在二界的時候就能輕易斬殺那些即將進行晉升的雜役弟子,經過了這么久,如果沒有死的話,會變到多強他簡直無法想象。
仙族對輪回系統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中需要注意的一點就是。
戰力越恐怖的輪回者,所進行的歷練任務也越難,相應的,最后任務結束之后獲得的獎勵也越高。
這位穿著月白色長袍的仙族男子不確定呂言現在到底有多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對手。
其余的仙族弟子也在這樣的提醒下,勉強從震驚的情緒當中脫離出來。
皆是開始慌不擇路地四散奔逃。
“哦?我還想問點事情呢。”
呂言不慌不忙地抬頭望著天空中那十數道流光:“可不能讓你們跑了。”
他將手插進褲兜里,正準備全力催動屈人之威,將這些仙族弟子覆蓋其中。
就在這時。
一道碩大無比的冰錐從天而降。
其落點正是呂言所站立的位置。
如此龐大的體型,在墜落的動能加持下,擁有著堪比小型核彈的破壞力。
一陣恐怖的轟鳴聲響起。
狂暴的氣浪肆意席卷,將這片山林瞬間覆蓋。
一粒粒微小的冰屑和碎石像子彈一樣四處濺射。
如此駭人的波動足足持續了半分鐘,才總算是平息下來。
這枚碩大的冰錐所涉及的范圍至少有數十公里,在這波動觸及的范圍里,只剩下了光禿禿的土坑以及散落的碎冰。
“果然沒有感知能力還是有些不習慣啊。”
呂言悠哉的聲音響起。
他一直站在冰錐打擊的中心區域,卻是毫發無傷的站立著。
他扭了扭脖子,仰起頭來。
天空中,一個身穿寬松長袍的中年人急速落下。
那些仙族弟子在冰錐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了逃跑的腳步,凌立在半空中。
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朝著中年男人行了一禮。
“見過十三長老。”
這位被稱作長老的中年人沒有理會這些弟子的行禮,只是看向了呂言的方向。
“王級的輪回者,就讓老夫來見識一下吧。”
聽見這話,呂言挑了挑眉。
其實他從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這些星空種族似乎都擁有某種能夠準確判斷力量層次的方法。
他常態下的戰力在輪回系統的評價里確實是人王級,他都沒有完全表現出來,居然就已經被判斷出來了。
“那么,你們這些長老的門檻又是什么級別?”
十三長老停留在呂言上方數十米的距離,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沒有回應呂言的問題,而是像感慨一樣地說道:“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制造出你這等恐怖的強者,不愧是輪回系統。”
“倘若能夠控制輪回系統的話,想必沒有任何種族能夠抗衡。”
呂言嘴角勾了一抹弧度。
“不準備回答我的問題么?”
“沒有這個必要!你已經中計了。”
十三長老將雙手合十,補充道:“雖然是同級,但老夫也沒有與輪回者搏命的打算,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等仙族鎮壓四方的真正力量吧!”
“困陣,霜天放逐。”
隨著十三長老聲音落下。
呂言周圍那些還未化開的碎冰,皆是亮起了幽藍色的光芒。
從高處往下看的話,就能發現這些碎冰和冰渣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復雜,卻帶著某種規律的陣法。
所有的碎冰亮起的幽藍色光芒沖天而起,形成了一根直徑足有數十公里的巨大藍色光柱。
當這道藍色光柱消散之后,呂言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做完這一切之后,十三長老也僅僅只是呼吸變得急促了一點。
確認呂言已經被自己成功放逐之后,他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土著果然就是土著,就算碰到機緣掌握了這等力量,也別妄想與我等相提并論。”
那些仙族弟子乖巧地飛了過來,站在十三長老身后。
有個仙族弟子很上道地送上馬屁:“長老仙道昌隆,土著就算再強在十三長老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
其他弟子見狀,心中暗罵自己沒眼力見。
不過還沒他們開口稱贊,十三長老就沉著臉呵斥道:“你們難道忘記了此行的目的了嗎?趁著輪回系統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盡快奪取這顆資源星球,可你們看看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十三長老教訓得是。”
仙族弟子們倒是沒有人站出來辯駁,直接認了下來。
“罷了,此事暫且押后。”
十三長老將注意力放到了遠處的狂風等人身上:“盡快去將星球節點都占領吧,至于那幾個輪回者……”
“請交給我吧。”
月白色長袍的仙族弟子主動請纓。
之前那枚巨大的冰錐墜落造成的沖擊波將狂風他們都卷飛了出去,得虧都是高等級的輪回者,不然連那余波都抗不過去。
不過本就已經身受重傷,再加上又受到了這種程度的波及,幾乎沒有剩下多少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