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陣令人不寒而栗的嘶鳴席卷而來。
彩虹蛇吞吐蛇信,天空再次聚攏起厚重的烏云。
看樣子,彩虹蛇這是打算故技重施。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呂言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他本來就對彩虹蛇這樣二話不說就動手的態度有些不滿,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沒等他動手,就再次發動了攻擊。
完全就沒有要交流的意思。
轟隆!
又是一道粗壯的雷龍從天而降,
既然彩虹蛇這么不客氣,呂言自然也不會挨打不還手。
他一手提著阿努比斯,一手隨意地抬起。
鎖天發動!
無形的規則波動以呂言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這是無差別的極致封鎖,只要并非是自身的力量,都會被切斷聯系。
那條粗壯耀眼的雷龍還沒有攻擊到呂言,便率先在鎖天能力的規則波動下瓦解。
準確地說,是這條粗壯的雷龍,主動撞上了這些擴散的規則波動。
就像是一塊凝固的牛油被扔進了沸水里,在高溫下與沸水融為一體。
區別在于,鎖天瓦解雷龍的過程更快,也更悄無聲息。
這其實并不奇怪。
這樣的雷霆雖然看起來很夸張,但實際上只是彩虹蛇依靠自己對天象的控制所制造出來。
本質上,就是一種極端惡劣的天氣,而非彩虹蛇本身的神力。
如此一來,只需要施展鎖天切斷彩虹蛇與這片天地的聯系,那本就不應該出現的雷龍自然就會消散了。
化解了這次攻擊以后,呂言也沒有停下規則波動的擴散。
最大限度地釋放著鎖天能力的規則波動,直到將遠處的彩虹蛇與巨型青蛙都覆蓋在其中,才算是告一段落。
很顯然,如此龐大的覆蓋面積,也讓呂言的消耗成倍增加,甚至都有些入不敷出的意思。
嗯……
是的,只是有點入不敷出而已。
由于呂言這種特殊的情況,他大部分時候的消耗,其實都沒有正常恢復的多。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就算想要將自己的力量揮霍一空,都不太容易。
說是無限能量,也沒什么問題。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他真的碰到什么慘烈的戰斗,讓身體消耗到了極限。
那也無非就是自己把自己腦袋擰下來,讓自己原地滿狀態復活之后再繼續戰斗罷了。
除非能夠做到毫不費力的碾壓他,不然持久戰打起來,再強的對手也能被他拖死。
關于這一點,在場這些動物神明們顯然并不清楚。
她們也搞不清楚呂言到底做了什么。
反正不管是彩虹蛇還是巨型青蛙,亦或者是其他幾只強大的動物神明,她們都在這樣無差別的極致封鎖下,失去了對于各種能力的控制。
一時間,所有的動物神明都躁動不安起來。
野獸和人類的區別就在于,野獸感覺到對方太強的話,跑起路來不會有任何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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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彩虹蛇和巨型青蛙還在場,她們估計都已經忍不住跑路了。
可就算她們在場,大概也無法再指揮動物神明們繼續朝呂言發動攻擊。
當然,彩虹色和巨型青蛙這會,也沒心思去安撫這些動物神明。
她們自己也同樣感到強烈的不安。
無論是呼風喚雨的天賦,還是強大奇妙的神力,都被一致封鎖。
換言之,在場這些動物神明們,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純粹的軀體力量。
確實,哪怕只剩下身軀的力量,以那種山岳般龐大的軀體,所爆發出來的威脅也不是人類能夠輕易阻擋的。
遺憾的是,在呂言面前,這種純粹的力量,他完全可以做到無視。
現實不是游戲,沒有一點的強制扣血。
常態開啟的認真閃避下,打不中就是打不中。
無論這些動物神明的數量有多么龐大,都不可能對呂言造成一丁點的威脅或者阻礙。
呂言在空中一踏,在空爆聲中,徑直來到了彩虹蛇跟前。
在他當前的身體素質下,哪怕還提著十多米高的阿努比斯,短程爆發的速度也近乎閃現一般。
“嘶~”
彩虹蛇完全沒有想到呂言的速度竟然會這么快,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強烈的應激反應下,那美輪美奐的蛇身下意識地蜷縮成一團,一對豎童就這樣死死地瞪著呂言。
似乎是寄希望于這樣能夠嚇退呂言。
不過想也知道,呂言根本不會這么容易退讓。
不僅不退,他還瞅準了彩虹蛇吐出蛇信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將蛇信拽住。
彩虹蛇吃痛之下,身軀后縮。
卻無法讓蛇信從呂言的手中掙脫出來,反而被拉得更長了一點。
彩虹蛇的蛇信,是粉紅色的,乍一看是種人畜無害的顏色。
可實際上,這其中蘊含著大量的疾病,普通人光是聞到蛇信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腥甜味道,便會直接在疾病的折磨下痛苦至死。
呂言則不甚在意。
他反手轉了幾圈,讓這條蛇信在自己的手上纏繞得更緊一點。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轉頭看向彩虹蛇,平靜地說道:“現在可以好好聊一聊了么?”
說起來,他也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惡劣的態度,只是沒有什么情緒波動而已。
可正是這樣,反而讓彩虹蛇摸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個打算。
彩虹蛇陷入沉默。
她在這期間,感應了一下澳洲土地上目前還殘存的動物神明數量。
毫無疑問,這一波動物神明們損失慘重。
一想到自己的子民竟然被面前這個惡魔殺掉了這么多,原本有點想要服軟的糾結心態,又迅速堅定了起來。
彩虹蛇的一對豎童再次泛起了冰冷的寒光,她甚至沒有對呂言說過任何一句話。
還能活動的蛇尾像是一根粗壯的鞭子一般,朝著呂言腦袋的方向抽射而來。
一道破空聲劃過。
彩虹蛇心下大駭,她明明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尾巴從呂言腦袋掃過,然而卻沒有任何掃中實體的觸感。
“這就是你的答復么?”
呂言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看來只能我自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