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之王的空墓室啊……”
斯洛厄摸了摸自己沒多少頭發的腦袋,翻看著景旸、門淇、小滴以及達高他們提交的視頻與照片,又仔細問了他們一些問題。
與身邊幾個隨行的顧問低聲交談幾句,斯洛厄最后向景旸等人問道:“真的沒辦法再進去了嗎?”
“這個……”達高他們有點遲疑。
景旸道:“只有獵人才能進去。”
你要這么說,我就好交差了。斯洛厄摸摸頭發,這世界上奇聞怪談多如牛毛,確實是一直都存在著,只有如獵人們這樣的專業人士才能接觸的東西。
“只是,到這種程度的話,我恐怕沒辦法將最終酬勞定到最高的第三檔。”斯洛厄抱歉道,“當然了,成果看樣子是貨真價實,酬勞翻個倍,拿到第二檔的400萬戒尼,是問題不大……”
最終的結果,是基本的酬勞200萬戒尼,可以當場付款;第二檔的翻倍酬勞,需要等資料傳回歐奇瑪官方審核過后,才可以交付;而最高酬勞為1000萬戒尼,倒也不是不可以爭取,但這就需要這幾個獵人隨斯洛厄一同回去,如果有那個耐心等結果,或許真的能有個結果。
門淇問道:“第二檔的審核,大概要多久?”
“快的話,一兩天就有結果。”斯洛厄笑道,“后天上午8點港口有船離開,運氣好的話,在那之前就可以將后續的200萬戒尼打款給各位。”
達高等人商量了一下,回道:“那么我們就跟著一起走吧,最高酬勞是不指望了,但正好可以順路一起等審核結果。”
斯洛厄好心提醒道:“有諸位獵人同行,我當然不會拒絕。不過審核結果一下來,我們自然會立即打到各位的賬戶上。”
說到賬戶……
景旸這會兒想了起來,哥們在獵人世界沒有銀行賬戶啊!
雖說獵人世界似乎有網上銀行,有一部手機就能到處轉賬滿世界無障礙亂逛——貨幣都是統一的戒尼!但這沒有賬戶,就是沒有。
別說賬戶了,嚴格來講,景旸現在連個真實身份都沒有。
他跟目前唯一的手下,來自流星街的小滴的身份,似乎在事實上有些相似,都是黑戶……
“能現金嗎?”景旸舉手。
斯洛厄笑道:“畢竟金額不大,現金,不記名卡,線上轉賬,都行。不過現金的話,可能沒辦法所有人都由現金交付。”
景旸點頭道:“那把我的那份打到小滴的賬戶吧。小滴?”
“好。”小滴應了一聲。
你們關系這么好了嗎?別說斯洛厄了,達高那幾個也不禁看得愣神。
門淇倒是知道,小滴已經把景旸這家伙當作老大了……可我也有賬戶啊?
歐奇瑪的財務忙活的時候,眾人自然而然地就真武之王這個話題談了起來。
同一個話題,不同的人聊的側重點也不同。達高他們談的就明顯與阿蘭崔爾不是一回事,他們對歷史上的真武之王的野心不怎么在意,似乎更關心所謂真武之王的秘密寶藏的傳說。
這時一直安靜當個保鏢的康宰開口道:“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那個真舞王的寶藏,基本上每過個一些年就會流行起來,但是這么多年也沒人真的找到一點真貨。”
景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康宰先生也對真武王的寶藏感興趣?”
康宰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財寶獵人,我當然感興趣!”
“可是,康宰先生,這次流傳的關于真武之王寶藏的流言,卻有些不一樣。”斯洛厄靠住椅背,愜意地笑了,“很不一樣。”
達高等人也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
康宰一腦門問號,“怎么就不一樣了?”
“你不看電視新聞嗎?”門淇驚訝道,“連我都聽說過!”
哥們也沒聽說過!景旸心里想,這時候就要派出神奇的小滴……
小滴好奇道:“到底是什么新聞?”
斯洛厄呵呵一笑,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噼里啪啦敲了一陣后,將屏幕調轉對準眾人。
景旸定睛一看,有些驚訝。
新聞標題里醒目的「天空競技場」「自殺者」「精神病」「真武之王」的字眼,而配圖的照片則更加刺激,居然是天空競技場的塔頂——室外!一個光頭壯漢,滿臉癡呆的樣子,舉著手機似乎在自拍視頻。
“這是他當時拍的視頻。”斯洛厄打開iTube網站,搜到一個視頻打開,視頻封面和剛才的新聞配圖一樣。
視頻開始播放,果然是仿佛vlog一樣的自拍視角。
風聲獵獵,鏡頭晃動,光頭壯漢瞪著鏡頭,似哭似笑地大喊了一聲:「真武之王的寶藏,是真實存在的!!!」
說完,鏡頭更加晃動,伴隨著極速下墜的飛速鏡頭,最后在一道沉悶的重擊聲中,鏡頭滾了幾下停在地面上,畫面出現數道花屏,很快血色出現在鏡頭畫面的下緣……伴隨著四周傳來的尖叫與驚呼,視頻畫面也就此結束。
斯洛厄道:“阿爾法=愛德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之一。”
景旸看了眼視頻的發布時間,1991年3月3日,這已經是4年前的事情了。
達高道:“半個月前在這里被抓住的噶羅,想必也是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吧。跟他那樣只當過幾天樓主的人不同,這個自殺的阿爾法是久居樓主之位的真正高手。也正因如此,人們才會對他的離奇自殺,對他死前說的真武王寶藏,如此的趨之若鶩……”
捏麻麻的,好無聊……
只是隨便一問而已,沒想到惹出這么多鋪墊……
景旸瞪起死魚眼,轉移話題道:“說到噶羅,他大小也算個高手,把他當偷獵者抓起來,不會越獄嗎?”
他其實是想問,在并不公開念能力者情報的前提下,官方機構是怎么處理這種“超能力罪犯”的?
斯洛厄輕松道:“這有什么難的?就算他厲害得像猛獸,麻醉劑,肌肉松弛劑,神經藥物,隨便弄點下去,都能乖得像只貓咪……”
景旸啞然。
“怎么突然提到他?”斯洛厄問。
“噶羅是她逮住的。”景旸隨手一指無辜的門淇。
門淇也指他,“別看我,噶羅一伙五個都是他打敗的,我只是撿個現成菜。”
怎么說呢,似乎也沒那么意外!達高等人看了看景旸,情緒穩定。
“啊,錢到了。”小滴拿出手機看了一下。
斯洛厄最后道:“那么,后天上午8點,西鎮港口的輪船,”
景旸比了個OK的手勢,與小滴、門淇離開。
“請等等。”達高在門口追上景旸三人,“怎么說呢,如果沒有小兄弟你們,我們也拿不到翻倍的酬勞,實在是有些慚愧。這樣吧,今晚在西鎮的飯店……”
景旸道:“我住東鎮。”
“東鎮也行,東鎮也行。”達高連忙道。
“心意領了,吃飯就算了,我還有事呢。”景旸笑道,“你實在要謝的話,問你個問題。”
“請問。”達高正色。
“卡金那幫人呢?”景旸在門口到處看了看,“之前那個花椰菜還跟我們一起從游樂場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