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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占線

  比如漫畫里的卡金王國的大部分王子,特別是第四王子那個死變態,盡管位高權重,卻壓根沒有聽說過念有關的事情。

  對獵人世界的高位者而言,念這種東西,手下里有懂的就行了,自己如果了解,算錦上添花,如虎添翼,可不了解也沒什么,有的是辦法找到各種專業人士,獵人協會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就這樣,兩人一個在大陸西,一個在大陸東,借助月標從帕利士通聊到念能力,從念能力者聊到小滴讀的書,提及小滴的代號后,景旸甚至現場講了幾段哆啦A夢的橋段出來……不知不覺,夜色深了。

  該睡了。景旸躺著,晚安。

  喔,好的。

  記得日常的修行……

  我知道了。

  月標的感應戛然斷掉。通訊終止。景旸一個人躺在小旅館的床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陌生的天花板,很快合上眼睛睡著。

  景旸睜開眼,天色已亮。

  臨街的窗外傳來早晨街上車輛與人的喧鬧聲。

  景旸一個挺身坐起,盤腿在床上,抹了把臉,雙臂一振,如同本能般地用出了練,總量9000的氣放射狀般在周身噴出,一放即收。

  手撐著床尾,景旸在半空翻了個跟頭,赤腳即將落地的剎那,足底噴出濃烈的氣,將他整個人反推,竟離地三尺,搖搖晃晃地朝洗手間跌去。

  景旸擰開水龍頭刷牙洗臉,指尖在水流中穿過,一滴水珠被一團氣如泡泡般裹住,在氣團中,水珠很快流動勾勒出一個五芒星的形狀。

  嘩啦啦……

  景旸一邊洗著臉,濕漉漉的毛巾中,不停地有氣形成的泡泡,裹著一縷縷五芒星水線,晃悠悠飛出,轉眼間如同一群肥皂泡般環繞在景旸四周。

  景旸將毛巾扔到一邊,自己靠在水池看著鏡子,抬手不停地移動,這些環繞四周的飛星泡泡便隨之飄動。

  練習了一會兒念能力后,景旸隨手一甩,啪啪啪啪啪!全部的飛星泡泡呼啦啦撞向鏡子,留下一個個玫金色的五芒星標記。景旸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忽然停住,“什么意思,星標能打在物體上?”

  他試著激活鏡子上的這堆星標,很快明白了這些星標與打在生物上的星標的區別。

  自己確實能借助鏡子上的星標,來“操控”鏡子。

  不過,鏡子不像動物或者人,它本身沒有可以被星標強制調動的氣……景旸想要“操控”鏡子,只能將星標當做錨點,隔空注入自己的氣。

  接下來的具體的操控方法,其實就是景旸一開始就有的能力,用自己的氣包裹住血液、發絲、水滴、絲線之類物體……視物體的大小、質量,成比例地消耗景旸自身的氣。鏡子的大小質量遠超一根發絲,景旸也需消耗數十上百倍的氣才能搬得動。

  “這樣一來,我這能力確實是一個整體,核心是操作,星標只是其中一個體現。”

  景旸伸手在鏡子上抹了一遍,手掌所觸碰到的玫金色星標,都一一蓬然消散。

  剛好看到了手指上的甲字戒。

  還沒起來嗎?

  景旸也沒多想,回屋里收拾了一下——好像也沒什么可收拾的,他的大部分衣物,都由哆啦滴夢收納進了她的凸眼魚里。

  退了小旅館的房間,景旸出門買了個旅行背包與幾件換洗衣服后,很快抵達了這座城市的火車站,買了去枯枯戮山所在的登托拉地區的車票。

  半小時后檢票,預計1小時40分后就能抵達。

  景旸無所事事地坐在候車區的座椅上,看著早晨的火車站里的一些人,忍不住又抬起了左手,摩挲著甲字戒。

  他下意識地感應了一下戒指上的月標。

  沒有反應。

  并沒有感應到另一個月標的存在……景旸皺起了眉,坐直了身體,集中精神在戒指的月標上。

  「我手上的月標感應很清晰。」

  這本來就是景旸自己的念能力,景旸其實空手也能感應到月標的存在,他之所以也在自己的戒指上刻下月標,主要是方便小滴這樣的月標戒指擁有者可以向自己發起交流,而不至于成為自己單方面的通訊。

  現在,景旸只能感應到自己手上的月標,卻察覺不到原本感應明顯的小滴的那一個月標的存在。

  「因為距離太遠?」

  畢竟是自己的念能力,景旸其實潛意識里有一些預感,他抬頭看向早晨的日光,「恐怕我想的沒錯,月標只有在夜晚,信號范圍才是最大的……我這是潛意識里,受到了慘月虎的習性的影響嗎?晚上才發光是吧……」

  如果按照這樣的思維慣性的話,景旸毫不懷疑,今后如果自己開發出第三標記烈陽,恐怕會是與月標相反的情況,只有在大白天才會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這么想著,景旸反手掏出手機,熟練地輸入小滴的號碼,然后只聽到“嘟……嘟……嘟……”

  占線了。

  再打。

  “嘟……嘟……”

  還是占線。

  景旸還想再試的時候,忽然腦海里像是幻聽到了一聲QQ的咳嗽似的。

  他眉頭一挑,回頭看向東邊方向。

  就在剛才,有一個星標被激活的模糊感應出現了,而且在很遠的地方。

  呼呼呼——開往枯枯戮山所在的登拖拉地區的火車帶起一陣風入站了。

  通過遙遠東方突然激活的星標,景旸將自己的意識投射過去,切換成第①操作方式后,他第一眼看到了水池邊“自己”正用一把水果刀,在掌心割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傷口,傷口處傳來清晰的痛楚,緩緩淌出一行鮮血,落在水池里,匯入出水口。

  正是這個傷口激活了星標的治愈能力。

  景旸嘆了口氣,抬頭看向鏡子里的“小滴”。

  他放開一點腦海里的意識,頓時聽到了小滴的聲音:景旸,你的月標,好像在白天就變得距離不夠了……

  “嗯,我也發現了。”鏡子里的“景滴”說。

  腦海里小滴道:我打電話給你,你占線了……

  “景滴”看著掌心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幅度在愈合,“嗯,因為我剛好也在打給你。”

  小滴恍然道:喔……

  “景滴”握了握恢復如初的手掌,嘆道:“傻不傻啊你,割自己的手干嘛?不是有現成的三只鳥嗎,弄它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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