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司吉笑道:“結果,還是一個比起對敵人使用,更適合對同伴使用的能力嘛!”
景旸嘆道:“也是我人太好了,沒那么強的攻擊性。沒辦法。”
比司吉說的沒錯,自己這個符劍的能力,確實是限制條件太多了一點,對敵使用的話,想要用桃木劍奪取敵人的念能力,幾乎不太可能,倒是用積攢的符箓借與友方使用更實在一點。
首先一個:符劍,是念獸鎮元子的袖里乾坤衍生的一個能力,景旸自己是無法直接使用的。
換句話說,要想使用這個能力,景旸首先得從自己身上薅出去1萬點念氣,也就是目前他總念量的四分之一,將念獸制造出來才行。雖然本體缺損的氣可以通過飲念劍快速回滿念量,但總歸是一種風險。
更不要說,還得將木劍刺入目標的身體,還得等個5分鐘,諸如此類的,最后凝練的符箓也只是一次性的能力,符紙燒了就沒了,這是很符合景旸自身的直覺的。
原本只能記錄景旸自身念能力的符箓,星標攜帶者的念能力也能記錄,已經算是意外之喜,然而作為限制,必須是攜帶星標期間開發的念能力才能用制成符箓。
以小滴為例,她的凸眼魚是遇見景旸前就有的能力,是無法制作成符箓讓道姑袖子里的。不過,她的鏈鋸女能力則是在攜帶星標時一點點開發出來的,這就可以做成符箓了。
同理,即使現在就給比司吉打上星標,景旸也無法將她的變化系念油能力做成符箓,她的念獸美容師曲奇小姐也不用想。
歸根結底……
放出系的念能力,是“距離”的領域。遠距離打擊,瞬間移動,這些才是放出系的老本行。像符劍這種規則繁多的能力,更像是景旸將自己的操作系成分嫁接到了放出系的念獸身上的結果。
景旸現在的放出系修行程度是,能將氣釋放到離體一二公里也可保持威力,然而即便將放出系修到,能制敵于10公里以外……很有可能也是對符劍能力沒多大關系,限制條件與能力的效果也不會有多少變動。
比司吉之前就說過,不能以修煉度來衡量一個念能力者的戰斗力強弱。假設一個放出系的念能力者,他覺得百米內的距離,對自己的戰斗發揮來說綽綽有余,與其追求距離長短,人家更喜歡提升百米內念彈的爆發力與威力——這其實是強化系的領域。那么即便這個放出系的修煉度只有初級,也絲毫不能輕視。
修煉度的高低,只能說明一個念能力者治本經的學問深淺,與他能不能掏出一把手槍崩死對手,沒有必然的聯系。
景旸想要減少符劍的條件,或者豐富符劍的威力,或許更應該看自己的操作系修煉度——然而死氣面板上自己的操作系已經是的級了。
自己這么全面無死角的操作系念能力,居然才只是第四級!才只是天賦!
景旸想破頭都想不到還要怎么提升。
比司吉說操作系登峰造極之后,可操作的目標幾乎沒有上限,主打一個多多益善——那自己總不能為了修煉操作系,多多益善地去打標記,路過的狗都得挨上一記星標吧?
小滴想了想,說道:“這樣一來,景旸很適合當師父呢!”
比司吉笑道:“收一群小徒弟,打上標記,等他們開發好念能力,再由他收割嗎?這是在種糧食啊!”
“那也太麻煩了,”景旸吐槽道,“時間成本也是成本啊。”
說到這里,比司吉與小滴都用詭異的眼神看他。特別是比司吉,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阿姨干嘛笑的這么邪惡?”景旸納悶。
比司吉道:“你的操作系標記……最多能打上幾個?”
“我沒試過,幾十個?幾百上千個?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實際上死氣面板上自己操作系的修煉度明確標上了一個,按照比司吉的說法,可操作目標起碼在一千個以上。
小滴道:“既然可以標記這么多,景旸大可以給見過的每一個年輕人打上標記,并告訴他們念能力的基礎知識,之后就不用管了。等他們之中有誰開發好能力,就可以借用。”
她可是知道,但凡被景旸打上星標的人,都能自動打通精孔,做好修行念能力的準備。
景旸看看一臉平靜的小滴,又看看一臉賊笑的比司吉,無語地道:“跟你倆一比,我怎么就突然這么善良淳樸了呢!”
“拉倒吧,我的標記自帶堪稱不死之身的恢復力,”他撇嘴說,“白送那么多人這樣的逆天能力,先不說我有沒有那么好心,這是生怕有心人發現不了異常啊!誰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根據特殊念的標記,反推過來暗算我這個操作系本體的念能力呢?撒那么多魚餌出去,萬一被人按圖索驥地給暗算了,我冤不冤啊!”
比司吉收起笑嘻嘻的嘴臉,滿意地點點頭,“你能這么想,我很欣慰啊。記住,永遠保持謹慎,永遠不輕視任何人。”
景旸不滿道:“說永遠不輕視任何人的人,之前跟我打的時候怎么不解除變身全力以赴呢?”
比司吉無語道:“自己人之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嘛。孩子怎么死心眼呢?”
小滴道:“景旸是想再跟你打一架呢!”
景旸嘿嘿一笑,摩拳擦掌。
“原來如此,那好。”比司吉點頭,伸出小手道,“東西拿出來。”
“啥東西?”景旸納悶。
“飲念劍啊。”比司吉微微一笑,“讓你做足準備。放出念獸后,你自身的氣少了很多吧。”
“話不能這么說,念獸我隨時可以收回,缺少的氣就能回滿,放出念獸本來就自帶‘本體缺少一部分氣’的風險嘛……比阿姨是因為出于武斗家的尊嚴,所以這么講究公平決斗嗎?”
“哦,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讓你小子輸得更加服氣而已。”
“飲念劍來了!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