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長生從錦衣衛開始 駕駕駕………
“勇衛營戰兵一營,奉陛下旨意,接替德勝門城防!”
有兵馬從皇宮奔襲而至,勇衛將領持令高喝,駐守城門的巡檢營將領,立馬小跑而出,接過令旗,卻也不禁遲疑一會,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敢問將軍,可有兵部調令?”
“什么狗屁兵部調令,你小子睜大狗眼看看,老子是勇衛營,勇衛營什么時候需要過兵部調令了?”
“你小子敢不尊陛下旨意?”
將領拔刀而出,一把便架在了這巡檢營將領脖子上。
“末將不敢!”
將領立馬軟了下來,高舉令旗,一聲令下,一眾巡檢營的士卒,便從城門上陸續撤了下來。
“算你小子識相!”
勇衛將領冷哼一聲,歸刀入鞘,轉頭環視一眼眾勇衛將士,一聲高喝,眾勇衛將士便蜂涌而動。
而這一幕,在京城九門,亦是陸續上演,一支支禁軍,從皇宮而出,手持天子令旗,接管著本屬于巡檢營執守的京城各大城門。
而城外京軍大寨,十數萬百戰精銳,亦是轉為了備戰狀態,內帑中本就所剩不多的糧草,在總參的統籌之下,朝著各個方向轉運而去。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清楚預示著,又一場“大戰”,似乎即將來臨。
在內閣,在兩位閣臣的統領下,整個內閣,亦是一片忙碌。
時至年關,對朝廷而言,最重要的,自然是一年的賦稅及收支統計以及來年的財政預算。
戶部統計官員幾乎是日夜忙碌,匯總的數據,亦是接連遞到了戶部尚書,內閣次輔劉起元的桌桉之上。
一個個數據,亦是是清楚至極的映入劉起元眼簾,一頁頁翻閱,劉起元的眉頭,亦是越皺越緊,哪怕早有預測,但真正的財政匯總,還是遠遠超出了他心目中的下限。
“今年的賦稅,又是一筆爛賬,慘不忍睹啊!”
劉起元握著匯總之后的賦稅統計,也不禁揉了揉腦袋,這數字,看著頭疼!
“昭武二年一年時間,收糧不過兩百二十石,銀一百八十萬兩!”
“而一年時間,賑災便消耗了糧八十萬石,銀三十八萬兩,工部修通州至京城之路,原預算三十萬兩白銀,如今已是消耗銀六十萬兩。”
“戶部差遣土地統計,耗銀達五十六萬兩。”
“還有重建巡檢營……還有……”
“這還是軍隊銀餉糧草只要咱們統計,不需要朝廷供應……”
“縱使算上陛下劃歸國庫的那些錢銀,今年一年,財政也已經嚴重超支,來年若還是這般賦稅,朝廷什么都不干,俸祿都不發,恐怕都不夠還賬的……”
“要是陛下知道了,估計會雷霆大怒!”
此言一出,兩人頓時沉默,殿中借調而來的統計官員,也是下意識放緩了動作。
“今年其余地方賦稅收入是多少,統計清楚沒?”
好一會,來宗道才問。
“現在還不知道,那些地方的賦稅是直接承接陛下內帑的,要想知道具體數字,那還得過上些時日。”
劉起元搖了搖頭,隨即道:“不過應該和去年差不多,今年一整年,都是戰亂不休,各處都被兵禍席卷,為此,陛下甚至又免去了數個地方的賦稅,而且,今年四川那邊,還出現了地動,死傷無數,之前登來水師轉運的糧草,幾乎大半都送去了四川那邊賑災。”
“今年比去年少的可能性也很大。”
說到這,劉起元搖了搖頭:“但再怎么少,也絕對是情有可原的正常范圍,況且,那些地方,在戰亂不休的情況下,
可是還供應起了今年這場規模青史罕見的戰爭!”
“但朝廷這賦稅收入……”
“這完全是已經爛到骨子里了,也不怪陛下還有那些武勛瞧不上咱們!”
“也沒干什么大事,戰亂也都只是在邊關,消耗錢糧最大的戰爭,也是陛下內帑出的!”
“咱們啊,管著這么大的地方,是什么都不做,卻連自己都養不活了!”
“內廷那邊,也是在加班加點的統計賦稅。”
“再過幾日,就是朔望朝了,到時候,陛下必然會提起賦稅之事,咱們這爛賬,在朝堂之上,可怎么開口啊!”
一想到朝堂上議賦稅的場景,劉起元就忍不住顫栗,整個大恒,方方面面,都是奮起勃發,在天子的號令之下,亡命往前狂奔。
就他們,不僅沒有前進,反還拼了命的拖后腿!
來宗道沉默,他總有種預感,或者說是必然的事實,沒有任何一個有為之君,會對這爛到骨子里的東西視而不見聽而不聞。uu看書 曾經視而不見,那是因為外敵叩邊,根本無暇顧及,可如今,外敵平定,江南那邊不過是茍延殘喘。
當今這位陛下,連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改革大策都弄出來了,又豈會在乎早已是他桉板上肉的這些官員。
賦稅總結,總的,恐怕就是無數人的身家性命,是無數的人頭滾滾。
思緒流轉之間,兩人對視一眼,卻是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盡憂慮。
正當兩人無盡憂慮之時,卻有官吏匆匆走進,面色驚慌:“首輔大人,次輔大人,出大事了!”
這般驚恐模樣,頓時讓本就憂慮不已的來宗道劉起元兩人更是不安。
“勇衛營,金吾衛,羽林衛,奉陛下旨意,接管了京城九門,巡檢營被勒令歸營,不得擅動。”
“京軍十數萬大軍整軍備戰,內帑糧庫洞開,朝各處轉運糧草……”
這話一出,來宗道劉起元兩人勐的站起,好一會,來宗道才沉聲道:“大戰剛過,蒙古現在不可能叩邊,平定江南的話,現在也不是好時機,內帑也沒有那個錢銀支撐起平定江南的消耗。”
劉起元驚疑:“兩個可能都不是,那還有什么,需要這般陣仗?”
面面相覷之間,兩人心中那不詳的預感,已然愈發濃烈。
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們這位陛下,可從來都是能掀桌子動手殺人,就從來不多說半句廢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