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
聽到這個略顯普通,卻又讓人覺得不同尋常的稱呼,陸言倒是覺得形容的十分恰當。
能夠走出自己的路的人,不正是行者嗎?
陸言望著張三豐,好奇地問道:“在我大明王朝之中,有多少行者境的高手?”
張三豐搖了搖頭,回答道:“以前有一些,現在沒有。”
陸言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張真人難道不是行者境的高手嗎?”
張三豐笑笑,回答道:“那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陸言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伙,他才剛剛知道關于路的事情,結果人家五十年前就已經把路走完了!
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當即,陸言便有些好奇地詢問道:“敢問,行者之上又是什么?”
張三豐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益處。”
陸言心領神會,拱手說道:“受教了。”
聊過有關行者境的事情之后,陸言又問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之說嗎?”
張三豐聽到這個問題,感嘆一聲,說道:“也許有,也許沒有。”
陸言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張三豐回答道:“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上界,甚至是仙界,只是我們的實力不足以打開天人通道,因此不可以飛升上界。”
陸言有些驚訝,說道:“就連前輩您也不行?”
張三豐呵呵一笑,說道:“怎么,你以為老道和書中人物一樣,可以飛升卻不飛升,要坐鎮人間嗎?”
陸言咧了咧嘴,在來武當山之前,他的確是有過這種想法。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緊接著,陸言又說道:“可是我朋友曾經說,她家曾祖父曾經劍破虛空,白日飛升而去。”
張三豐笑著說道:“你的朋友應該就是外面那個女娃娃吧,她是神劍山莊的傳人,她的曾祖父應該就是上一代劍神謝曉峰。”
“當年謝曉峰一劍沖天,雖然相隔千里,但是老道卻心有所感。”
“那一劍的確是驚才絕艷,堪稱當世最強,但是老道并未親眼所見,也不清楚那一劍究竟能不能破碎虛空。”
聽到張三豐的話,陸言心中了然。
果然,破碎虛空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真要是強行做出來,指不定就是飛升到大氣層外,然后因為缺氧而死。
在解開心中疑惑之后,陸言又和張三豐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張三豐起身,將陸言送到茅廬門外。
他望著陸言,說道:“老道雖然不能指導你如何走出自己的路,但是老道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情其實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難。”
陸言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前輩指點。”
山腳下。
謝卓顏雖然好奇陸言和張三豐究竟聊了一些什么,但是陸言沒有主動提起,她也不會多問。
兩人離開武當山,一路向西北方向前進,三日之后,終于是回到了七俠鎮。
當陸言和謝卓顏的身影出現在七俠鎮時,整座鎮子都沸騰了。
無數人蜂擁到街上,爭相觀看陸言,不禁讓陸言有種被當成猴子的感覺。
好在眾人雖然心情激動,但是并沒有人膽敢阻攔陸言的去路,所以他們兩個人一路上也算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同福客棧。
此時同福客棧里已經是人滿為患,所有人看到陸言,都是熱情的打招呼。
“陸先生終于回來了!”
“我還以為陸先生從此以后再也不說書了,看樣子陸先生還是那個陸先生!”
“陸先生,我們好久沒有聽過你說書了!”
“是啊,陸先生,今天要不要講一段?”
面對熱情的眾人,陸言徑直走上高臺。
眾人看到陸言上臺,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先前還吵吵嚷嚷的大堂里幾乎是在剎那間便安靜了下來!
陸言坐下,抄起驚堂木一拍,朗聲道:“書接……上回好像接不起來了。”
眾人聞言都是哈哈大笑,陸言先前在天津衛說過一段書,眾人都是未曾在現場聽過,可不是接不起來了嘛。
陸言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朗聲道:“終是南宮動了情,世間再無十九停!”
“要說起白狐兒臉,大家也都知道。”
“世子和白狐兒臉相識于第一次游歷江湖。”
“原本世子以為這一次游歷江湖,可能結識不了什么高手,最終要空手而歸。”
“不曾想在即將回到北涼時遇到了白狐兒臉。”
“世子以秘笈為條件,換得白狐兒臉的保護,結伴返回北涼。”
“要說這白狐兒臉,雌雄莫辨,卻又美若天仙。”
“要知道,那胭脂榜上排名第二的陳魚,得到的評價只有不輸南宮而已。”
“由此可見,這白狐兒臉的容貌之美,當真是舉世無雙!”
眾人雖然早就知道白狐兒臉,不過卻還是第一次聽到陸言詳細講述有關白狐兒臉的事情。
此時聽到白狐兒臉被評為胭脂榜首,眾人不免對白狐兒臉的長相感到十分好奇。
當即,便有人忍不住問道:“陸先生,不知道什么樣的容貌才能配得上這天下第一之稱?”
眾人聞言臉上也都是露出好奇之色,期待著陸言的回答。
面對眾人的好奇之心,陸言抬手指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大概就這么個樣子吧。”
聽到陸言的回答,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噓聲,要說陸言長得英俊瀟灑,那的確是沒毛病。
但是要說陸言的容貌舉世無雙,那就有些吹牛了。
不過眾人也知道,陸言這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二樓雅座。
憐星看到陸言的舉動,輕笑一聲,說道:“這個陸言,臉皮倒是厚的很。”
邀月冷哼一聲,說道:“他雖然有些英俊,但是比起江楓而言,還是差了一些!”
提起江楓,邀月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陰沉。
如果不是因為陸言阻撓的話,她早就將江楓擒回移花宮了!
念及此,邀月望著陸言的目光不由得變得極為冷酷!
她一定要找機會好好跟陸言算一算這筆賬!
大堂之中,陸言心有所感,抬頭將目光看向二樓,當看到坐在那里的邀月和憐星時,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這個瘋女人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