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還未過去,江湖之中便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不管是收到了英雄帖的江湖豪俠,還是沒有收到英雄帖的江湖人士,紛紛在聞訊之后動身前往少林寺。
期間有不少人在路上相遇。
有人結伴而行。
也有人大打出手。
江湖百態,在此刻演繹的淋漓盡致。
遠一些的人,要七八日才能抵達少林寺。
而近一些的人,則是在三兩日間便到了少林寺。
其中丐幫就是最先抵達少林寺的江湖勢力之一。
徐長老在來到少林寺之后,幾乎是立刻去見了玄慈方丈。
“玄慈方丈,陸言為什么突然要在少林寺召開英雄大會?”
面對徐長老的疑問,玄慈方丈搖了搖頭,說道:“老衲也不清楚,陸施主在此之前并未知會過少林寺。”
徐長老聞言十分吃驚,說道:“陸言居然沒有通知過少林寺?”
他一直以為這一次英雄大會是陸言和少林寺商量好的。
結果卻是陸言單方面的行為。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你說陸言會不會是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件事情?畢竟他可是號稱無知書生,無所不知呀。”
徐長老目光微妙的望著玄慈方丈。
作為知情人之一,他可是清楚地知道,玄慈方丈就是當年的帶頭大哥!
如今陸言突然要在少林寺召開英雄大會,而且還是在少林寺提前不知情的情況下。
這說不定就是沖著玄慈方丈來的!
“阿彌陀佛。”
玄慈方丈輕輕搖頭。
他不知道陸言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來。
現在擔心也沒有什么意義。
徐長老嫉恨陸言廣發英雄帖卻單單將他遺漏的事情。
他咬牙對玄慈方丈說道:“不管陸言是因為什么而來,我們丐幫和少林寺有著上百年的交情,這一次我們一定會站在少林寺這邊的!”
玄慈方丈聞言淡淡的說道:“多謝徐長老好意。”
說著玄慈方丈又問道:“不知道如今丐幫是否有了新的幫主?”
徐長老搖頭,回答道:“暫時沒有,不過本長老暫代幫主之職,全幫上下都要聽從我的號令!”
說起這件事情,徐長老便有些得意。
八十八年了。
他終于是成為了丐幫的權力中心!
正月十五。
在這個本該闔家團圓的時日。
數以千計的江湖人士從四面八方趕來,齊聚少林寺。
“小僧鳩摩智,前來拜山!”
就在這時,少林寺之中響起一陣嘹亮的呼聲。
穿著有別于中原的佛門服飾的鳩摩智從高空掠過,直奔少林寺演武場而去。
此時的少林寺演武場上,眾多少林寺僧人齊聚。
還有不少江湖人士也在。
眾人看到以極為拉風的姿態登場的鳩摩智,臉上都是露出微妙之色。
這些日子里,鳩摩智一直在四處挑戰江湖高手,早已經在江湖之中闖出一些名聲。
如今鳩摩智前來拜山,只怕是來者不善。
鳩摩智落在少林僧人之間,沖著玄慈方丈微微一笑,說道:“小僧早就聽聞少林七十二絕技極為厲害,今日特來請教,還請少林高僧不吝賜教。”
玄慈方丈望著鳩摩智,淡淡的說道:“少林寺僧人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并非為了爭強斗勝。”
鳩摩智笑笑,說道:“倘若玄慈方丈不肯,那以小僧之見,少林寺的招牌干脆摘了去吧。”
“大膽!”
站在玄慈方丈身后的玄寂大師上前一步,怒斥鳩摩智。
鳩摩智望著玄寂大師,笑著說道:“小僧今日前來,只是想要見識一下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究竟是如何莊嚴宏偉。”
“若是少林寺高僧不愿出手賜教,那真不如就此散了,各位各奔前程去。”
“何必在這浪得虛名的少林寺中消磨時間。”
“當初小僧前往大理天龍寺,天龍寺僧人雖然不敵小僧,卻也勇往直前。”
“今日看來,少林寺高僧除了會咋呼幾聲,還真不如大理天龍寺。”
玄寂大師聞言怒聲道:“少林寺是不是不如大理天龍寺,國師說了不算。”
說話間,玄寂大師右手運功,地上的枯葉便無風自動,緩緩飛入他的手中。
鳩摩智見狀輕笑一聲,說道:“早就聽聞玄寂大師的拈花指練得出神入化,今日倒要領教一番!”
說話間,鳩摩智竟是同樣施展拈花指,看起來隱隱比玄級大師還要純熟!
少林僧人之中,虛竹看到鳩摩智的舉動,不禁微微皺眉。
“這并不是少林拈花指,這是逍遙派的小無相功!”
此時,不少人都是聽說鳩摩智在少林寺演武場挑戰少林寺高僧。
而且還將少林寺高僧打敗。
紛紛跑去看熱鬧。
等到眾人來到現場的時候,便看到虛竹正在和鳩摩智大戰。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這就是虛竹嗎?他不是得了天大的機緣,怎么連鳩摩智都打不過?”
“誰知道呢,興許是實戰經驗差太多了。”
“看起來好像鳩摩智很厲害啊,少林七十二絕技信手拈來。”
“聽虛竹說,他用的好像是什么小無相功,反正咱也聽不懂。”
“看熱鬧,看熱鬧。”
在眾人的低聲議論之中,虛竹和鳩摩智的戰斗已經逐漸到白熱化階段。
人群之中,鐵手環顧四周,笑著對無情說道:“大師兄,我看到了好幾個通緝要犯,他們居然也來湊熱鬧了。”
無情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動手,把他們抓住,先綁起來,等到此間事情結束就帶他們回去。”
聽到無情的話,鐵手、追命和冷血三人立刻行動起來,各自奔著一個通緝要犯去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一陣打斗聲。
眾人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個人瘸腿人正在和一個白發老者打斗。
打聽之下才知道,這瘸腿人是四大惡人當中的惡貫滿盈段延慶。
而這白發老者則是星宿派的星宿老怪丁春秋!
原來,當初段延慶和丁春秋在珍瓏棋局時便已經結下梁子。
如今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
沒說兩句話便動起手來。
眾人看著這兩邊的戰斗,再加上四大名捕緝拿要犯,都是極為興奮。
恨不得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才好,這樣才更熱鬧。
慕容復一行人站在人群之中,看著正在爭斗的幾人,有些蠢蠢欲動。
最近這段時間里他的武功精進不少,隱隱已經有種摸到行者門檻兒的感覺。
此時也想要找個機會,與人大戰一場。
只是看來看去,都沒有找到太合適的對手。
“王姑娘,王姑娘!”
就在這時,一陣驚喜的呼喊聲從不遠處傳來。
下一刻便有一道身影風一般飛沖過來。
他來到王語嫣的身邊,一臉驚喜。
不必多說,此人自然就是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
段譽看著王語嫣,興奮的說道:“王姑娘,我爹就在那邊,我帶你去認識一下吧。我爹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王語嫣有些奇怪的看了段譽一眼,問道:“我為什么要去見你爹?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聽到王語嫣的話,段譽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慕容復則是冷哼一聲,似乎不太愿意搭理段譽。
不遠處,阮星竹看到這一幕,笑著對身邊的段正淳說道:“你兒子倒是和你一樣,都是大情種。”
段正淳搖了搖頭,轉移話題說道:“那位陸先生怎么還沒來呢?”
這不僅是段正淳心中的疑問,同樣也是其他江湖人士心中的疑問。
陸言廣發英雄帖,邀請眾人前來少林寺。
這大家都到了,陸言怎么還沒來呢?
“陸先生呢?”
“大伙兒都到了,陸先生怎么還沒來?”
“是啊,陸先生去哪兒了?”
就在眾人如此想的時候,天空之上忽然有一道青衫身影飛掠而來。
眾人抬頭看去,很快便有人認出,這人便是陸言!
“陸先生!是陸先生!”
“陸先生終于是來了!”
“哈哈,這下可更熱鬧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陸言閃電般插入段延慶和星宿老怪的戰斗,將兩人強行分開。
又以斷脈劍法隔空幫助鐵手、追命和冷血打傷通緝要犯。
最后一掌拍出,將虛竹和鳩摩智分開。
等到這時,他才飄然落地。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發出驚嘆之聲。
陸言不出場則已,這一出場便在電光火石之間將所有爭斗消弭,當真是無比的瀟灑。
這份實力,也令人無比的羨慕。
也是在這個時候,蕭峰、謝卓顏以及阿朱阿紫四人緩緩走來。
陸言腳下一點,便飛躍到屋頂之上,他望著場中眾人,拱手說道:“在下說書人陸言,多謝諸位英雄豪杰賞臉,前來少林寺赴會。”
“阿彌陀佛。”
玄慈方丈望著陸言,問道:“陸施主,你將天下英雄豪杰匯聚在少林寺,不知所為何事?”
陸言望著滿面慈悲的玄慈方丈,淡淡的說道:“想必這位就是玄慈方丈吧,你不必著急,且聽我娓娓道來。”
說話間,陸言將目光看向在場眾人,朗聲道:“今日在下邀請諸位前來,是因為一場舊案。”
“三十年前,雁門關慘案之事,想必諸位都是有所耳聞。”
眾人聽到陸言的話,都是輕輕點頭。
當初丐幫杏子林大變以及聚賢莊之事早已經傳遍天下。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聽聞過這兩件事情。
那一場慘案主要是涉及到蕭峰的身世,以及蕭峰那被無辜殺死的父母和族人。
而且眾人還知道,當初害得蕭峰家破人亡的人,如今都在極力維護一個帶頭大哥。
今日陸言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難道是他已經查出了帶頭大哥是誰?
人群之中,譚公譚婆,趙錢孫以及單正幾人的臉色都是驟然一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玄慈方丈。
蕭峰從人群之中飛上房頂,在陸言的身邊站定。
他望著眾人,目光最后停留在玄慈方丈的身上,大聲道:“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今日揭露帶頭大哥身份,我蕭峰定要手刃仇敵,為父報仇雪恨!”
眾人聽到蕭峰這一番話,都是面面相覷,臉上神色微妙。
不知道這帶頭大哥,究竟是誰?
在眾人無比好奇之時,陸言繼續說道:“帶頭大哥在武林之中地位尊貴,德高望重。”
“可以和丐幫前汪幫主以平輩姿態交往。”
“也可以令少林寺玄苦大師做我大哥的授業恩師。”
“諸位覺得在江湖之中,能夠做到這兩點的人有多少?”
眾人聽到陸言的話,都是認真思索起來。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現在雖然已經落魄了,但是在汪幫主時期還是非常厲害的。
而能夠和當時的汪幫主平起平坐,又能夠請動少林高僧出面的人……
想到這些,眾人都是不由得將目光望向了玄慈方丈。
面對眾人的目光注視,玄慈方丈不喜不悲,表現的風輕云淡。
眾人看到玄慈方丈這一副問心無愧樣子,不禁在心中懷疑。
陸言所說人真的是玄慈方丈嗎?
“陸言,你可不要胡言亂語!”
就在這時,丐幫徐長老上前一步,他望著陸言,目光不善。
陸言瞥徐長老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想說什么?”
徐長老冷哼一聲道:“不管帶頭大哥是誰,當初他率領天下豪杰前往雁門關外阻截契丹武士都是為了大宋!”
“殺了幾個契丹人而已,殺錯了又能如何!”
“喬峰想要為他的契丹父母報仇,那要問我們同不同意!”
人群之中,不少人聽到徐長老這一番話都是輕輕點頭。
雖然說蕭峰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大宋的事情。
但是如果蕭峰為了報仇要殺大宋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前輩,那他們也是萬萬不肯答應的。
陸言望著一臉正氣的徐長老,問道:“你說完了嗎?”
徐長老聞言冷笑一聲,說道:“怎么,你說不過老夫,便想要對老夫動手……”
徐長老話還未說完,陸言便已經出手。
他隔空一掌拍向徐長老,徐長老猝不及防,胸口中了這一掌,當即被打得吐血不止!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大吃一驚。
誰能想到,陸言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
以徐長老的年紀,硬接了這一掌,怕是已經掉了半條命!
丐幫眾人連忙上前,將徐長老從地上攙扶起來。
徐長老面色煞白,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陸言,伸出右手指著陸言,顫抖的厲害!
“陸先生,你為何出手傷人?”
丐幫吳長老轉頭怒視陸言。
陸言出傷徐長老事小,他們丐幫的面子可是丟大了!
陸言淡淡的說道:“杏子林時,就是這個老匹夫帶著馬大元遺孀妖言惑眾,不但害我大哥險些背負殺害馬大元的罪名,還導致丐幫眾弟子被西夏一品堂生擒。”
“聚賢莊時,又是這個老匹夫認同全冠清那個賊人的話,要言語中傷我大哥。”
“今日在少林寺,這老匹夫又這么急不可耐的跳出來,已經是在自尋死路!”
“我本可以一掌殺了他,但是我想親眼看著他羞愧而死,故而才留他一口氣在!”
徐長老聞言悲憤不已,又是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而后便暈了過去。
就在眾人準備對徐長老施救時,陸言突然抬手射出幾根銀針,閃電般插在徐長老身前大穴之上。
下一刻,昏迷不醒的徐長老便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這一幕,眾人又是吃了一驚。
陸言這先是一掌打傷徐長老,又出手以銀針為徐長老穩住傷勢,令徐長老蘇醒。
這是要鬧哪樣?
難不成真的想要讓徐長老羞愧而死?
陸言不再理會丐幫一眾人,他將目光看向人群,問道:“還有誰要維護帶頭大哥,一并站出來吧。”
聽到陸言的話,譚公譚婆,單正以及趙錢孫都是站了出來。
他們幾人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所以眾人看到他們出列,臉上神色都是極為微妙。
“很好。”
陸言笑笑,抬手接連出掌。
譚公譚婆一眾人早就在提防陸言動手。
看到陸言出掌,他們便下意識的躲閃反擊。
然而他們實力微弱,根本不是陸言的對手,幾招便被陸言打倒在地!
嗖嗖嗖!
陸言如法炮制,同樣以銀針穩住他們的傷勢。
“還有誰?”
陸言目光漠然的望著人群,淡淡詢問。
這一次,再沒有人站出來了。
所有人都是被陸言給震懾到了。
就在眾人期待著,等待陸言將帶頭大哥的身份揭露時,陸言卻是突然話鋒一轉,說道:“聽聞少林寺有一個僧人名為虛竹,犯下了殺淫葷酒四大戒律,眼下是不是該對他動用刑罰,將他逐出少林呢?”
眾人聽到陸言的話都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好端端的,怎么還扯到虛竹的身上了呢?
玄慈方丈本來都已經做好被揭穿身份的準備,卻沒想到陸言突然將矛頭對準了虛竹。
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是要干什么?
虛竹也是沒想到陸言會突然提及自己。
他想了一下,朝著玄慈方丈跪下,說道:“弟子虛竹犯錯,甘愿接受責罰。”
面對眾人的目光注視,玄慈方丈淡淡的說道:“按照寺規,當眾責罰你一百棍,而后將你逐出少林。”
虛竹雖然萬分不愿離開少林寺,但是這個時候也已經無話可說,只能哽咽著接受現實。
很快便有少林寺戒律堂弟子將虛竹按在長凳上,脫去虛竹的上衣,開始刑罰。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在好奇陸言的用意是什么。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妖嬈女子從人群之中沖出,快步來到虛竹的身邊,將那些棍子掃開。
“不要打他,不要打了!”
虛竹有些吃驚的起身看著那妖嬈女人,不明白這女人是要干嘛。
妖嬈女人卻是直接伸手將虛竹的褲子扒開,將目光看向了虛竹屁股。
虛竹嚇了一跳,連忙阻止。
這時那妖嬈女人卻是一把將虛竹抱住,痛哭流涕。
“兒啊!你是我的兒子啊!我的親生兒子!”
虛竹懵了。
玄慈方丈懵了。
在場眾人也都懵了。
誰能想到,一場普普通通的少林寺責罰,居然還鬧出了母子相認的事情?
這是不是有些太狗血了?
而且,這妖嬈女人似乎是四大惡人當中的葉二娘?
“你是我娘?”
虛竹望著葉二娘,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葉二娘點頭,哭著說道:“當初娘生下你,就在你的身上點了九個戒點香疤,剛才你脫去衣服,娘看到這九個戒點香疤便認出了你!”
虛竹從小就知道自己身上有九個戒點香疤,卻沒想到這竟是自己的親生娘親留下的記號!
“你真的是我娘?”
虛竹有些激動,當了這么多年的孤兒,他終于要有爹娘了!
葉二娘激動的點頭,說道:“兒啊,當初娘剛剛生下你,你就被人偷走,這二十多年來娘一直在四處找你,如今終于是找到你了!”
“我們一起去找那個賊人,那個賊人害我們母子分離二十四年。”
“我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娘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你武功高強,一定可以打得過他!”
就在葉二娘激動的要和虛竹去找當年的賊人時,天空之上忽然傳來一陣大笑聲。
一道黑衣身影從天而降,他望著葉二娘,冷聲道:“葉二娘,你的兒子是被人偷走的,還是被人搶走的?”
“你脖子上的兩道血痕,又是誰給你留下的?”
眾人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心中又是一驚。
這又是什么情況?
今日的事情,著實是有些太復雜了吧!
陸言對于此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葉二娘神色警惕的望著黑衣人,說道:“是你,就是你,是你當年搶走了我的兒子!”
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不錯,當年是我搶走了你的兒子,你脖子上的血痕也是我抓的!”
葉二娘聞言十分憤怒的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黑衣人繼續冷笑,說道:“你不妨先說說,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聽到黑衣人的話,葉二娘如遭雷劈,呆立當場!
圍觀眾人也都是極為好奇,虛竹的父親,葉二娘的丈夫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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