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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柴刀之夢

  畜生?

  李培風也覺得剛才自己做的事兒挺過分,竟然在廚房,和武問月、徐曼凝兩個女孩打撲克,讓黃天萱獨守空閨。

  最過分的是武問月和徐曼凝,她們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居然故意發出聲音,哪怕李培風明令禁止也不行,主臥的黃天萱肯定聽得清清楚楚,這就很尷尬了。

  李培風對武徐二女的‘陰謀詭計’心知肚明,所以全力施展蛟龍玉女合和功,速戰速決后,找個機會來到了主臥,試圖安撫一下黃天萱,免得對方越想越氣,把二人關系搞得生疏了。

  “你不在客廳住,為什么來我的房間?”

  “客廳太冷了,而且我有一點點想你。”

  “少廢話,你給我出去!”

  黃天萱顯然還在氣頭上,想攆人但攆不動。

  “我今天肯定在這屋睡了,同床,但不入身。你若是有任何要求,我也絕不推辭。”

  “唔…放手…別捂我嘴!”

  李培風還一把抱住了她,安慰道:“小點聲,睡覺了,你打算陪我熬一個通宵?還想不想做夢了?!”

  “撒手!”

  黃天萱氣喘吁吁地坐起身,用腳使勁踹了踹李培風:“往那邊去,離我遠點,不許碰我!”

  “行,沒問題。”

  “關燈。”

  不管怎么說,黃天萱也算同意了和李培風同床的要求,但床上多了個人,本來生出的睡意又散去了。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約莫五六分鐘后,李培風輕聲問道:“睡不著?用不用我出去?”

  他見問題沒有答復,緩緩將身子湊近了,低聲道:“其實我有個辦法讓你很快就能睡著的,你試試?”

  “是什么?”

  黑暗中,李培風吻了上去,同時將手伸向黃天萱的被窩。

  “你有病是不是?”

  “試一試,真的很管用,沒看她們倆個都睡著了么。”

  “不行……”

  初有掙扎,但漸漸停歇。

  愛是孤舟,永夜漂流,顛倒孽海。

  愛是燭盈日晚,側影回寰。

  愛是天衣無縫,也有破綻。

  愛在唇齒之間,愛在手指之間。

  愛在人們相逢的夢中。

  首都凌晨一點四十分,四人均已入睡,而在夢中,她們將再度相逢。

  但人生如夢,夢自然也會有遺憾。

  當三個女孩得知此夢的特殊性后,還能讓李培風輕輕松松的坐享齊人之福么?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啦!

  “艸!你們讓我沒有愛啊!”

  凌晨兩點鐘,李培風于大汗淋漓的驚醒,暗罵一句臟話,點亮臺燈,看了看還在旁邊熟睡的黃天萱,對方驚愕而含糊地說著夢話;

  “死了?我…這怎么辦?還能活么?不能死啊,孩子不能沒爸爸!”

  李培風臉色稍緩,下床出屋進了側臥。

  房間一片漆黑,但拉開窗簾,借著外面的月光,隱約可見兩個女孩躺在床上熟睡,李培風憤恨不平,到了床邊抬腳就要踹武問月,但聽到她們嘴里說著的夢話,動作一頓。

  “完了完了,剛才這刀下手太狠了。萱萱你別做人工呼吸了,孩他爸腦袋都飛出五米外了。”

  “武問月!!你腦干缺失是不是?打打鬧鬧也就算了了,真就謀殺親夫?天萱她才懷孕一個月啊!你讓她怎么辦?”

  “曼凝你個小薩拉蜜別放屁,好像你沒動手似的,你們就說痛快不痛快就完事了?”

  “痛快是痛快,但心更痛啊,嗚嗚。”

  “別哭了,只是在夢里給他個教訓而已,走走走,接著奏樂接著舞,以后天萱你的孩子我養……唔?你們打我干什么?住手!!”

  “殺人兇手,死吧你!”

  “打,打的好!打出狗腦袋才好呢!”

  李培風通過夢話分析,知道兩個女孩開始圍攻武問月,但還是不解恨,恨不得一人一巴掌給她倆拍醒,可細一思索,也只是咬了咬牙,返回客廳。

  “不知道這夢被打斷了還能不能續上?應該吧。”

  李培風從衣服兜翻找出冥海之息,倒出一點,服下,于沙發上再度昏昏睡去。

  “柴刀我?我李培風雖死,卻還能穢土轉生!!”

  星期三,早八點。

  李培風于沙發上緩緩醒來,但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再度合眼,整理著夢中的記憶。

  算起來這是第三次和人通夢了,但體驗卻不如前兩次。

  第一次和趙清歌通夢,那是‘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的驚艷難忘。

  第二次和四個女孩一起通夢,那是‘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的甜蜜幸福。

  那這第三次,就是‘恨之滔滔起于情,念之滔滔起于離’的不得安寧。

  夢中伊始,四人沒有再續‘傲來國’的劇情,各自也換了身份,都是剛剛穿越過去的異世來客,不得不重零開始,逐漸融入夢中世界。

  好在有過經驗,眾人很快適應,便掌握了一定自保的能力,但也因為有過經驗,幾個女孩有了明確的目標,將心思都放在完成自己的計劃上,不得不分道揚鑣。

  黃天萱要去矮人的赫魯學院上學,完成自己魔物雙修的想法。

  武問月要去精靈國的皇家藝術學院,學習精靈族的音樂、戰舞等知識。

  徐曼凝則要進入精靈國的制衣工會,開一家裁縫店。

  李培風也在精靈國的一所魔法學院找了個圖書館管理員的活,學習工作之余就來回在這兩個國家奔波,等她們畢業了,便提議四人一起找個地方定居過小日子。

  可三個女孩在明白了通夢的特殊性后,都變得‘現實’起來,不是很愿意同居,甚至在夢中對李培風有些冷漠,注意力都在學習那些能夠在夢醒后‘變現’的知識、能力上。

  任李某人怎么花言巧語也不同意同居的提議。

  眼看連夢中開后宮都不行,李培風多少有點喪氣,加上三個人對他的冷漠態度,也讓李某人心灰意冷了。

  他打算暫時放棄男女之情,也現實起來,好好溫習一些納尼亞歷史大記,為自己的新書積累素材,所以每天都泡在圖書館里。

  與其打交道的,都是學校里的老師或學生,或者說,大多是些男俊女美的精靈。

  當然了,李培風的顏值在精靈中也不算差,加上多次入夢,亦或者夢境本身對‘主角’的加持,導致他不論對魔法還是武技都是整個世界的第一檔水平,而且博學多才、知識淵博,頗具魅力。

  當他在無意間幫助一些老師解決了幾個課題,學校就得知了李培風的能力,冠以榮譽教授頭銜,久而久之,他備受師生們的崇敬和喜愛。

  主要是那些精靈小妹妹、小姐姐、一百多歲的精靈阿姨和四五百歲的精靈奶奶……

  她們閑著沒事都會去圖書館,與李培風探討一些學術問題。

  李某人又是個好為人師,在武問月、徐曼凝、黃天萱冷落自己情況下,便向精靈們傳道受業來打發夢境中時間。

  結果有一次,三個女孩一起來看他,便撞見了李培風和女精靈們有說有笑的一幕,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開片,三個女孩聯起手來將他一頓暴打。

  但武問月沒收住手,李培風也大意了,沒想到她們會真下死手,結果就發生了他在凌晨兩點半的驚醒事件。

  雖然李某人迅速服用香水,再度入夢,死而復生,三個女孩經歷過失去的滋味,也懂得了珍惜眼下的意義,對他不再冷漠,并同意了同居,但日子也不好過。

  她們一旦因為什么小事兒有情緒了,就無限放大,對李培風動手動腳,簡稱家暴……

  “反正你死了也能入睡再度復活,打了也白打。”

  “照腦袋打!打他!夢醒了就打不到了!”

  “我警告你們啊,別逼我還手!我上次是沒動真格的……”

  “畜生你敢還手?你有種打死我,我要是醒了,也給你弄醒,我讓你做這春秋大夢?!”

  李培風就很頭疼,雖然夢中達成了‘四位一體’,但現在醒來后回想,那些日子一半是自己被圍毆的畫面。

  等到好不容易三個女孩氣消的差不多了,關系也和睦起來了,夢也醒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夢由來最易醒啊。

  “她們應該也醒了吧?”

  李培風瞬間睜開眼,傾聽著兩個臥室傳來的動靜。

  武問月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噼里啪啦的你著什么急?”

  “衣服啊,我得畫下來,不然又忘了,你不把那些歌記下來?或者……你這次沒做通夢?”

  “做了做了,對了,你幫我把我電腦也打開。”

  黃天萱敲了兩下門:“有沒有充電器,誰借我一個?我用手機記一下東西。”

  “來了。”

  李培風拔掉自己手機上充電器,打開主臥的房門前,遞了進去:“你看看能不能用。”

  屋內的黃天萱拿著充電器,上下瞅了他一眼,見到對方只穿了個小褲衩,眉頭微皺,剛要關門,但很快又打開……

  正要轉身的李培風表情疑惑:“怎么了?”

  黃天萱笑瞇瞇道:“武問月在夢里把你砍死,最后一刀砍的是哪?”

  “你問這個干嘛?”

  黃天萱笑意更甚:“這次夢境醒的很突然,大家也沒想到定暗號,沒準這次大家夢的情況都不一樣,我不問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做了通夢?看來……你夢到她砍你了?”

  “……肯定是通夢,沒必要問!”

  “那砍的是哪?”

  李培風嘆了口氣:“正中天靈蓋,滿意了么?”

  “回答正確。”

  黃天萱笑吟吟地關上房門,李培風被她這一問,則有點來氣。

  馬夸的!

  就算是在夢里被柴刀,滋味也不好受啊!

  那種終極的虛無和生命體自身對死亡的恐懼真真切切,一下子就給李培風搞醒了,渾身濕透像蒸桑拿似的……

  “咔噠”

  側臥房門開啟,武問月一手捂著胸,一手捂著下半身走了出來,撇了一眼李培風:“你不穿褲子耍什么流氓?”

  “你特么說我?!”

  李培風冷哼道:“你除了頭發,還穿什么了??”

  “居然敢頂嘴?我一會收拾你!”

  武問月不滿地翻了個白眼,轉身去了衛生間……

  小月月,你他媽夢境和現實分不清了吧?!還知不知道誰是大小王?

  夢里你欺負我,夢醒了還敢欺負我?!

  李培風咬了咬鋼牙,回想起砍死自己的那一刀,心下發狠,也跟了上去。

  “你跟我干嘛?我上廁所!”

  “我也去!”

  “不行,你等我上完的。”

  “別廢話!”

  李培風哪管那么多,擠在武問月關門前,和她一起進了衛生間。

  “你?!等著!”

  武問月有些氣惱地看了他一會,終究抵不過內急,蹲在馬桶上,還要關了干濕分離的玻璃門……

  “砰”

  李培風一把擋住,在狹小的廁所內,直勾勾地與其對視:“尿啊!”

  “…你別看我!!”

  武問月的臉色漸漸漲紅,蹲在坐便上,一手捂著胸,一手捂著身下,怒道:“出去!”

  李培風也怒:“你這個殺人兇手,謀殺親夫的壞女人,你一刀砍死我的時候不挺厲害的么?那時候的霸氣和狠厲呢?”

  說著話,試圖用手掐武問月的臉蛋。

  左掐,被擋住,右掐,她沒防住!

  李培風哼哼笑著,右手掐住武問月漲紅的臉蛋搖來搖去:“居然還在我的無頭尸體前說什么‘接著奏樂、接著舞’,我死了你就那么開心?!你他媽成寡婦了你知不知道!”

  “松…手!”

  武問月又羞又氣,揮舞著手臂總算把臉上的手給打掉了:“別過分啊我告訴你,惹急了我在現實里我也用刀給你宰了……”

  “喲呵?”

  李培風眼中寒光一閃:“做了幾次夢你漲能耐了啊?”

  言罷,雙手掐腰,往前邁進小半步,命令道:“張嘴,我也要噓噓!”

  “滾滾滾”

  武問月眼神閃躲,臉色紅到了極點,隨后身體驟然一放松,下意識發出了嗯的一聲,坐便內嘩啦啦作響。

  再看眼前,李培風人已經不在了,原來他到洗漱臺擰開了水龍頭,似乎在洗臉,但數秒后,再度折返進狹小的廁所內,還是雙手掐腰……

  “我還沒完事呢!”

  武問月無奈:“你等會行不行?”

  李培風干咳一聲:“我洗了洗,你快點張嘴吧,這個位置正好!”

  武問月剛想說點不禮貌的話,“咔噠”一聲,衛生間的門開了。

  黃天萱瞄了一眼廁所方向,見到兩人后也沒太大反應,甚至鎮定地走到洗手臺,翻找出牙刷牙杯等洗漱用品。

  接水,擠上牙膏,刷牙!

  再探頭看一眼廁所,二人還是那個姿勢,黃天萱眨眨眼睛,玩味一笑:“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

  徐曼凝不知何時也站在門口,雙手各自捂著胸和下身,不耐煩地催促:“繼續什么啊?你們快點出來,我還要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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