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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都認識了

  我們追求或吸引別人來做我們的伴侶,是因為我們需要人陪伴、照顧、了解、、接受、贊賞、撫摸和相擁而眠。

  但當伴侶和你發生矛盾,并不你,甚至恨你的時候,人就開始去向身邊朋友需求和慰藉。

  李培風沒能免俗,但他也是想瞎了心,居然讓何以夢幫自己想辦法解決當前的困境。雖然對方作為心理咨詢師,是專業做這個的,可白毛不管是以女性的身份,還是他老熟人的關系,立場顯而易見,根本不可能幫他。

  反而,何以夢有些八卦地刨根問底:“我有點想不通,武問月和徐曼凝不是已經接受這種關系了嗎?我看她們相處也挺不錯。怎么又和你鬧矛盾了?那根源問題是什么?”

  “因為不得不面臨的最終選擇,還是因為你腎虛的老毛病?”何以夢的語氣并不是譏諷,而是十足的關切……

  李培風果斷否認:“都不是!”

  “聽我一句勸,盡早分了吧,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這一男二女的關系是真長不了。”

  何以夢似乎還真在為李培風考慮,頗為擔心道:“男性和女性的生理條件不一樣,女性是年齡越大需求越旺盛,男性反之。培風你也不是什么十七八的小伙子了,當初對付我一個都勉勉強強。”

  “現在和兩個女孩做伴侶,你能頂得住么?月姐又是體育生,愛運動的女孩需求更多。當你無法滿足伴侶需求,時間久了感情裂痕會越來越大……啊!你故意往坑里騎是不是?”

  李培風冷笑:“你閉嘴吧,激將法對我不好使,說這么多不就是想激起我的逆反心理,讓我獸性大發和你澀澀么?我偏不!”

  何以夢微微語塞,隨后忍不住用手化作小拳頭,輕輕打了一下李某人的后背,微嗔道:“你這個智商高達二百五的大聰明讓我說什么好,你簡直禽獸不如了。”

  李培風載著何以夢騎車轉了一圈,緬懷一下那年夏天,互相拌了幾句嘴,當聽到大喇叭的廣播聲響起后,立刻調頭往回騎。

  “1號樓所有居民核酸檢測即將完畢,現在請2號樓的居民準備下樓進行檢測。”

  李培風一路風馳電掣,轱轆踩的直冒煙,速度至少三十多碼,比一般的電動車還快。

  何以夢知道他是怕二人在一起的畫面讓武問月見到,所以也沒說什么,只是抱緊李培風的腰,好好感受了一下速度與激情。

  終于,兩個人趁著單車之利,在2號樓的居民還沒出來的情況下,率先到了小區門口的核酸檢測點,而且趕上1號樓的最后幾個還沒做完檢測。

  “你去做吧。”

  “你呢?現在人少,你不如也在這排隊。”

  “我去看看我家那幾位…客人。”

  李培風握把調頭,站起身卡卡又是一頓勐踩,到了2號樓門口,等了沒到一分鐘,李培風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見到了三個女孩的身影,同時,她們也看見了他。

  武問月上前遞過一把車鑰匙,壓低音量道:“牧安安一會過來送電腦和睡衣,我讓她到了2號樓旁邊的柵欄出給你打電話,你把鑰匙也給她。”

  “好。”

  接著是黃天萱和趙清歌,也都告訴李培風一會兒會有人過來送東西。

  “我的行李很多,我不能下樓,只能麻煩你多跑幾次。”黃天萱很客氣,李培風表示這是應該的。

  趙清歌平靜道:“你家沒多少菜了,所以除了行李外,我還讓人買了一些的蔬菜水果和肉類送過來,你取的時候注意點,別讓其他人誤會。”

  “明白!”

  老趙也不愧是年齡最大的,考慮更周全,不僅讓人送來了自己的行李,還捎帶了些物資。

  三個女孩似乎也都因為小區的封鎖,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沒有心情跟李培風甩臉子,發脾氣,而是開始專心面對以后這段被迫同居生活的日子,至少兩個禮拜十四天的日子,還是必須足不出戶,連下樓遛彎都被禁止,接近坐牢的枯燥日子。

  但封禁解除后,問題依舊存在……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趁此機會,讓她們三個都懷上我的孩子吧?”

  “生米煮成熟飯,那樣一切問題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此念一出,李培風自己也嚇了一跳,渾身顫栗,倒吸一口冷氣:“李培風啊李培風,那你可真是屁股上拔火罐,大力作(嘬)死(屎)!”

  有點可怕,李某人也第一次意識到了一個恐怖的問題,原來自己根本不存在道德下限這種東西,所以他選擇努力工作來麻醉自己!

  “騎上我心愛的小單車,它永遠不會堵車”

  單人,單騎,李培風像風一樣在寶玉小區亂逛,遇到其他樓層的人鬼鬼祟祟想要下樓提前做核酸的,立刻阻止。

  “同志,請遵守防疫制度,不要讓我難辦。”

  運氣很不錯,沒遇到不講理的,李培風稍微勸說兩句,也都上樓返回了。

  而在他忙著巡邏的時候,剛剛做完核酸的何以夢,也與正在排隊的武問月等三人相見了……

  “趙教授好,月姐!”

  趙清歌對這‘大白’有些陌生,但對方畢竟主動向自己打招呼,所以微微點頭表示回應。

  “以夢?差點沒認出來。”

  武問月仔細打量,微笑道:“被褥什么的缺么?沒有我從他家拿些給你。“”

  何以夢擺手:“不用不用,一會我舍友給我送過來。”

  “這位就是你剛才打電話的那位新達人?”

  黃天萱開口低聲問了一句,因為何以夢穿著防護服,倒沒認出來,若是對方露出那頭白發,黃大小姐或許還有些印象。畢竟當初她去北華師看李培風第一次開講座的時候,何以夢有過一波‘出彩’的表現。

  而武問月此時興致不高,自然也懶得提起,更懶得講對方和李培風的那些陳年舊事,只是向黃天萱簡單介紹了一下就算作罷。

  “何以夢,我們學校心理部的研究生,才貌雙全,自己創立了一個心理咨詢工作室,但和三位一體簽約了,也會在網上做心理咨詢方向的短視頻內容。”

  黃天萱哦了一聲:“厲害。”

  趙清歌忽地開口:“你導師是誰?”

  “是林丹院長。”

  趙清歌皺眉道:“她允許你利用心理咨詢方向的內容做自媒體嗎?”

  何以夢眨眨眼睛:“允許啊,我跟她講過了。”

  趙清歌眉頭舒展,似在戒勉:“不要耽誤了學業,更不要為了流量在網上表現得過于浮夸,時刻記住你是林院長的學生。”

  何以夢乖巧稱是,又問:“趙教授,您和我導兒很熟?”

  趙清歌微微頜首,不再發言。

  武問月呵的一聲:“不管趙教授和你導師熟不熟,人家都是誨人不倦、為人師表的良師,說的那都是金玉良言。她的話,以夢你千萬要記在心里!”

  這番話說的趙清歌眼神變冷,說的黃天萱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狀,說的何以夢心中奇怪,但還是應聲:“對對對。”

  氣氛有點尷尬,黃天萱悠悠開口:“何同學,打聽個人,你認不認識王芳教授?”

  聽到這個名字,何以夢有些意外:“認識啊,她就是我的督導師,您是她朋友?”

  督導師,可以理解為心理咨詢師的心理咨詢師,以及心理咨詢師的監察員。

  黃天萱笑了笑:“我以前專門打飛的和她聊天,不過都是很久前的事兒了。”

  這件事兒,黃大小姐跟李培風也說過,她在剛畢業的時候心理壓力很大,做過一段時間心理咨詢,而且是按照朋友推薦,找的國內心理咨詢行業很有名的北華師王芳教授。

  雖然到了每周末做咨詢的時候,黃天萱都要從杭市坐飛機到首都,比較麻煩,但她也能接受,嘗嘗當地美食、散散心、就當是過周末了。

  何以夢顯然也明白了黃天萱話中的含義,心說這絕對是個高端的潛在客戶,眼中帶笑:“那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哦,我就住在一號樓,您要是在封禁期間心情煩悶,也可以找我來聊聊。”

  黃天萱略一猶豫,最終點頭:“好啊,不過這段時間,居民不是不讓下樓么?”

  何以夢道:“我跟社區說明一下,應該沒問題。”

  隨后,何白毛自然而然地對黃天萱聊了起來,介紹自己的同時,也得知了黃大小姐更多的信息。

  黃天萱也是排隊閑著無聊,只當何以夢是個平常的心理咨詢師,就此攀談起來,聊得似乎很是投機。

  而何以夢也很開心,因為她感覺‘真情’工作室還未開張,就即將定下了第一個大客戶,心中感慨被封禁寶玉小區內,或許對自己來說或許也不是壞事。

  “大家的間隔距離再拉開一點!”

  恰巧此時鄭大姐穿著防護服也出來檢查工作了,何以夢聽到她的嗓音,便暫時放下黃天萱等三人,和她商量在小區內建立‘心理援助’的事宜……

  同一時間,李培風被抓了壯丁。

  因為社區和物業在小區內設立其他核酸檢測點,搬運東西需要人手。

  沒過半個小時,寶玉小區除了門衛處的那個,又多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核酸點,有的在室內,有的是在室外搭棚,分布于小區內各個角落。

  3、4、5號樓的居民得以和2號樓的核酸進程同步,小區全員核酸的完成速度更加快了不少。

  李培風完成手上的活兒,也找個機會,回到小區門口的核酸點進行檢測,此時,在這里排隊的2號樓居民已經只剩下零星幾個。

  “還以為你在別的核酸點兒做了。”

  穿著防護服的何以夢悶聲悶氣:“你趕快測吧,有批物資要到了,一會所有男性志愿者都要去搬東西。”

  李培風哦了一聲,將單車在旁邊立住,一邊排隊,一邊左右看看:“你見到問月她們了沒有?都做完回去了?”

  “早回去了,說實話我有點意外,除了武問月和你導師,你的那位朋友居然也是個大美女,燕大博士?”

  何以夢笑道:“你的桃花運真是越來越旺了,說說即將和三個大美女同居的心里想法?”

  “沒想法!你和她們聊天了?”

  “隨便聊兩句。”何以夢沉吟道:“主要是對黃天萱,我感覺黃博士應該是我一個潛在客戶,但你的導師和我導兒居然認識,這也是我沒想到的。”

  李培風聽何以夢聊過她的導師,心理學院副院長,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很和藹、很嚴格。

  “認識也不奇怪,畢竟我導兒是學二代。”

  “不過我有個壞消息告訴你,明天你可能要找新搭檔了。”

  李培風奇怪:“為什么?”

  何以夢一直緊盯著他的眼神,見其沒有失落的意思,口罩下撇了撇嘴:“因為鄭姐同意我在小區里成立‘心理援助服務中心’了,還打算幫我把那個車庫臨時改造一下,再贈送一些她們社區淘汰下來的桌椅。不出意外,明天‘真情’工作室便能運行,面向除去密接者之外的大多數居民。”

  “好事啊!”李培風笑道:“但我納悶,你是怎么說的才能讓她如此大力?”

  何以夢攤手,又搖了搖白腦袋,看上去竟然有點可愛,語氣也很無辜:“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讓導師代表學校出面聯系的社區領導。但也有代價,以后我每年都要為太平莊社區做兩次公益心理咨詢,而且這次封禁小區,社區領導也會找來媒體特別報道一下這件事。”

  “懂了!”

  李培風心里都猜到媒體會如何報道此事了,諸如;

  “戰‘疫’暖心事,用‘心’戰疫情。”

  “驅散疫情心霾,太平莊社區保障疫情期間市民心理健康”。

  沒準北華師的公眾號和官網也要報道一次,像什么“疫情無情人有情,北華師心理人在行動”之類的。

  多贏,這波是多贏,學校有名,社區有績,居民得了援助……

  “好像還是個機會呢。”

  李培風擦了擦護目鏡上的哈氣,建議道:“要不你讓你的拍攝團隊也進來,期間以此拍些視頻,然后運營一下,雙重借力,沒準你的視頻賬號能有個開門紅。”

  何以夢愣住了,眼神有些錯愕:“你認真的?能這么做嗎?不會出問題吧?”

  李培風反問:“出什么問題?你抗疫是真的,做志愿者也是真的,之后給居民做心理援助還是真的,上面都要宣傳你了,你自己給自己打打還不成?好人好事不值得宣揚么?”

  “那倒不是。”

  何以夢眼神疑惑,逐漸又清明起來:“可能是因為初心吧,你我當志愿者的初心不對,如果我真是單純的樂于助人,所以做志愿者那還好……也不對,反正還是算了,這個行為和吃人血饅頭差不了多少。我自己隨便拍拍就好了,也不用運營。”

  李培風語氣欣慰:“和我預料的回答一樣,你還是那么善良而富有正義感。”

  何以夢嗯了一聲:“但你是出乎我預料的越來越沒下限了。”

  李培風擺手:“剛才只是我對你的考驗而已,這你如果都同意了,以后你肯定會為了更大利益違約。演員名氣大了,成大網紅,賺錢多了不滿分成條款,直接高薪挖走團隊,過河拆橋玩單飛,和原來的老東家對簿公堂,這種事兒圈里很常見,但我和問月肯定都不能接受。”

  何以夢沉默片刻,眼神玩味。

  那如果我單挖你,和你雙宿雙飛,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李培風感受到對方心中想法,眼神警惕:“警告你啊,只需本老板考驗你,不許你考驗我!”

  居然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何以夢微微一愣,眸中含笑:“為什么呢?”

  李培風理直氣壯:“因為我禁不住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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