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兩人?”
梁言這次是真的有些震撼了,那“索命齋”既然能逼得青羽劍宗封山謝客,實力之強自然不用多說。
恐怕宗門內的金丹修士不止一人,而聚元境的長老更是不缺,如此強橫的一個宗門,居然在一夕之間被人滅了全宗,五百多名修士無一活口!
而且兇手還僅僅只有兩人?
“此事千真萬確,我們青羽劍宗也是事后得知,再想要查訪那兩人,卻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翼國。”
青衣弟子有些感慨地說道:“幸好這兩人對我宗并無惡意,否則我們青羽劍宗也是在劫難逃。不過這‘索命齋’既然已經被滅,而那兩人也已消失,我們宗主索性就把封山令給解除了。”
“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故事........那兩人恐怕都是前輩高人,和這‘索命齋’曾經有過什么過節,這才出手滅殺的。此事就結果而言,對貴宗也是一件好事。”梁言緩緩道。
“哼!‘索命齋’行事太過霸道,平日里強取豪奪,甚至大量殘害凡人性命,惹上的仇家自然不少,說不定其中某些行徑就犯了這兩位前輩的忌諱!”青衣弟子冷哼一聲說道。
梁言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知為何,他剛才的腦海之中,忽然閃出兩個人的身影。其中一人身穿紫袍,濃眉大眼,另一人則長著一張狗臉,青衣斗笠,身背竹簍,腰挎三刀。
“那日從楚河乘船南下,離開翼國,正好遇見方立人和不聞居士逆流北上,時間上如此湊巧,難道真是他們兩人所為?”
梁言在心中暗忖一番,想到自己曾經和這兩個滅宗之人一起吃過烤雞,又不由得有些后怕。
“幸虧當日我沒有犯這兩人的忌諱,不然這會可能也是兇多吉少了..........”
就在梁言暗自思考之時,旁邊一人走了過來,正是邀他來此的歐陽平。
剛才梁言和青羽劍宗的弟子互相攀談的時候,歐陽平也找準了自己的目標,乃是古韻宗的一位女修。
不得不說此女容貌不錯,天生一副惹人憐愛的俏臉,氣質上也有幾分古典清雅之美,歐陽平就像是被勾了魂一般,不由自主的上前搭訕去了。
不過看他現在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應該是碰了一鼻子的灰,無功而返了。
梁言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呵呵一笑道:“歐陽兄,此行順利否?”
“那是自然!”歐陽平強打精神道:“那仙子雖然傲得緊,但總算也是認識了,下次再接觸就容易得多。張兄你是不知道,這女修一般面皮薄,初次見面是不會太過熱情的,須得.........”
“好了!好了!”梁言急忙擺斷他的“經驗之談”,接著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進去參加交流會吧。”
歐陽平點了點頭,收拾心情,帶著梁言走入了高塔。
他們剛一從入口進入,就被一位身著宮裝的女修給攔了下來,此女一臉笑容地介紹道:“妾身姑蘇容,是左丘家的家臣,兩位可是首次參加我們舉辦的交流會?”
歐陽平點了點頭道:“確實,我等乃是第一次參加。”
姑蘇容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和你們說說此地的規矩。首先,這里嚴禁斗法,若是遇到和自己有過節的修士,也請各位不要意氣用事,可以等到百果宴的斗法會上再行比斗。”
“這個自然!”歐陽平忙不迭地點頭道:“這里可是黃石山,誰敢不給左丘家面子?”
姑蘇容見他這一副作態,不由得掩嘴一笑,又接著道:
“這座‘玲瓏塔’共分三層,其中第一層乃是‘賞花層’,各大門派的年輕弟子都可在此結交,甚至互通有無。這里發生的任何交易,我們左丘家都不會過問,當然也不會負任何責任。一切得失,全憑你們自己的眼力。”
梁言和歐陽平聽后,都是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去,只見這個第一層居然寬闊無邊,其中長廊九曲,旁邊都是些珍稀的靈花異草,置身其中,當真是猶如在一片仙境之內。
“明明從外面看去只有數十丈方圓的高塔,可進到內部卻別有洞天,這左丘家果然不愧是底蘊深厚的修真家族...........”梁言在心中暗暗感嘆了一聲。
“至于第二層,就是‘品茶層’,這一層的交流會是由我們左丘家舉辦,所拍賣的東西都是我們家族的長老所鑒定過的,絕沒有半分虛假。當然,在此層拍賣的所有東西,我們左丘家都要提取兩成的傭金。”姑蘇容緩緩道。
“兩成.........這有點偏高了吧?一般拍賣會都只提取一成到一成半的傭金。”歐陽平輕聲嘀咕了幾句。
姑蘇容臉色不變,只緩緩道:“如果道友覺得不合適,那就不要上二樓就是了。”
歐陽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能訕訕道:“剛才說笑了,就算我不賣東西,上去看看也是好的,說不定能淘到什么寶貝呢。”
“那就請兩位道友自便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聲,這玲瓏塔的第三層,兩位絕對不能上去。”姑蘇容淡淡說道。
“為何?”
“這第三層是開放給各派長老或者掌座的,修為必須達到聚元境以上才行。”
姑蘇容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他們,轉而朝著新進來的一個修士走了過去。
“哼!什么東西,狗眼看人低!”歐陽平看著姑蘇容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暗暗咒罵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是自己剛才對傭金的異議惹怒了姑蘇容,讓這位黃石山的女修對自己產生了厭惡,再加上自己這倆人也不是什么名門大派的弟子,這姑蘇容就更加不想理會他們了。
“張兄,咱們不與她一般見識,還是趕緊去第一層轉轉,說不定能遇上氣質脫俗、慧眼識珠的仙子呢!”歐陽平說著拉起梁言的手,就向著前面的長廊走去。
梁言雖然心中有些好笑,但他此刻左右無事,也就任由著歐陽平在前引路,自己則跟在后面。
不過他心中盤算的,卻是怎么混入這高塔的第三層,畢竟以他現在的修為,這些筑基期修士的交流會,已經不可能有什么讓他心動的東西了。